秦淮茹從醫院迴來就坐在家裏,手裏捧著小當的衣服,心神卻早已飄到別處。


    賈張氏臨走前那張尖刻的臉仿佛還在眼前。


    她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發疼——秦淮茹,你聽好了,我在醫院等著,你不能清閑!想辦法去借錢,懂不懂?不然拿什麽養家!怎麽給我交醫藥費!


    秦淮茹心裏歎了口氣,低頭看著手中的布,針線都握不穩了。


    借錢,借錢,她還上哪兒去借?


    街坊鄰居早就被她借遍了,這些年東拚西湊,誰還敢輕易借她錢?


    更何況……她一想到傻柱,心中就是一陣慌亂。


    “傻柱……他也已經迴來了。”秦淮茹忍不住嘀咕,臉色透出一絲不安。


    她知道傻柱的脾氣,也清楚他對自己的心思。


    這些年,傻柱幫了她無數次,為了她和孩子甚至不惜把自己的積蓄都掏空。


    可現在,傻柱命根子沒了又被趕出了醫院,這無疑讓她坐立不安。


    “他的錢,全都給了我。傻柱要是來找我要迴去……我,我該怎麽跟他說?”秦淮茹心裏一片焦慮,攥著手指,指尖泛白。


    傻柱把錢交給她時那憨厚的笑臉,和現在無家可歸的模樣交替浮現,讓她心裏翻江倒海。


    她強忍住內心的慌張,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理智告訴她,傻柱總有會找上門來的。


    秦淮茹越想越煩躁,心裏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


    這時,外頭忽然傳來動靜,孩子們在院子裏玩鬧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一抬頭,正看到小當探頭探腦地往屋裏張望,似乎也察覺到母親的愁容,小聲問道:“媽,你怎麽了?你在擔心什麽嗎?”


    秦淮茹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拍了拍小當的肩膀:“沒事,媽就是想事情呢。你出去玩吧,別擔心。”


    小當點了點頭,乖巧地走了出去,可秦淮茹看著孩子瘦削的小身影,心裏更加酸澀。


    家裏已經入不敷出,糧食都快見底了。


    賈張氏還在醫院,欠了醫院的錢不說,現在連飯都成了問題。


    她想起傻柱那傻嗬嗬的笑臉,心頭一陣複雜。


    “傻柱如果真來找我……我要怎麽辦?他已經把一切都給了我,我還能跟他要什麽呢?”秦淮茹怔怔地想著,心裏有愧疚,也有無奈。


    她知道自己欠傻柱的太多了,可現在,她也沒有退路。


    她輕輕歎了口氣,默默在心裏盤算著,或許要是傻柱真來了,她隻能好好哄哄,看看能不能讓他再心軟一次。


    畢竟,這段時間,除了他,她已經無路可走了。


    正當秦淮茹坐在屋裏發愁時,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她眉頭微皺,心裏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抬頭一看,竟是許大茂探頭探腦地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秦淮茹心中一沉,但還是起身迎了過去,壓低了聲音問道:“許大茂,你來幹什麽?我們家現在沒什麽事找你,快走吧。”


    許大茂卻不為所動,滿臉堆笑地站在門口,似乎沒聽見她的逐客令一般,反而徑直走了進來,四下打量了一圈。


    輕飄飄地說道:“哎呀,秦淮茹,別這麽見外嘛。咱們也算老街坊了,我來看看你,有什麽不行的?”


    秦淮茹臉色一沉,心知許大茂這人向來不安好心,他平白無故地上門,絕不會是來“看望”她這麽簡單。


    她皺了皺眉頭,冷淡地說:“有事就說,沒事你就迴吧,我還忙著照顧孩子呢。”


    許大茂嘿嘿一笑,假裝沒聽出她的冷淡。


    反倒悠哉地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慢悠悠地說道:“哎,別急啊淮茹。我聽說,賈張氏還在醫院住著,醫藥費可不是小數目吧?最近啊,大家都說你們家手頭有點緊,是不是啊?”


    秦淮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知道自己家情況早已被四合院裏的人傳得沸沸揚揚,也沒法否認。


    隻能冷冷地迴應:“是又怎麽樣?難不成你是特地來幫我們家借錢的?”


    許大茂聞言,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容,微微靠近她,低聲說道:“嘿嘿,借錢當然也可以呀。我許大茂最近手頭寬裕,倒是有一些閑錢周轉,送給你們家也不是不行。隻是嘛……”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眼神在秦淮茹身上打量了一圈,眼神裏帶著一抹色意。


    秦淮茹臉色微變,眼神一冷,立即警覺起來,往後退了半步,冷冷道:“許大茂,你到底想幹什麽?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麽話你直說。”


    許大茂見她不買賬,也不惱,反倒是一臉“意味深長”地笑著說道:“淮茹,你別緊張嘛。我就是好心,想幫幫你啊。”


    “你看,我有錢,你們家缺錢,不就是正好對上了嘛?這要是平時,我還真不一定願意出手。可是為了你,淮茹,我破例一次,又何妨呢?”


    秦淮茹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心裏一陣反感,臉色難看地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就因為我們家現在手頭緊,你就想著趁火打劫?你到底存的什麽心思!”


    許大茂連忙擺手,臉上堆起一副無辜的表情,輕聲笑道:“哎喲喲,別這麽說嘛,淮茹。我這不是誠心幫你嗎?要是別的女人,許某人還真看不上眼。”


    “你瞧,咱們都是一個院兒的,互相幫襯幫襯,誰也不會知道。錢嘛,你想借多少都行,就當我許大茂關心你。”


    秦淮茹被他這番話氣得臉色鐵青,手緊緊攥成拳頭,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咬牙說道:“許大茂,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麽算盤!我們家,不需要這樣的幫忙!”


    許大茂見她態度堅決,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悅,冷哼了一聲:“哼,秦淮茹,我可告訴你,現在可不是你擺架子的時候。”


    “你家裏還有幾個孩子要養,賈張氏還在醫院,拿什麽頂?我這次是真心實意地來幫忙,你可別不識好歹!”


    秦淮茹咬緊牙關,心中滿是憤怒,冷冷地說道:“不勞您費心了!我們家再怎麽困難,也不會求到你頭上!”


    許大茂見秦淮茹強硬拒絕,心中暗生不滿。


    但臉上依然帶著一絲陰險的笑意,緩緩走近。


    帶著幾分強勢的意味,低聲說道:“淮茹,我說了,借錢不用著急還,咱們都是一個院兒的,我還能看著你們家過不下去嗎?有錢了再慢慢還就行。”


    秦淮茹將槐花緊緊抱在懷裏,眼神中滿是防備。


    冷冷地盯著許大茂,聲音發顫地說道:“許大茂,你別逼人太甚!我們家雖然困難,但也不需要你這麽幫忙!你這是存心不良!”


    槐花似乎察覺到母親的不安,小小的身子縮在秦淮茹懷裏,嘴裏嗚嗚地哭出聲來,小臉上滿是恐懼。


    秦淮茹一邊輕拍著槐花的背,安撫她不安的小心靈,一邊惡狠狠地瞪向許大茂,咬牙道:“槐花害怕,你還在這兒逼什麽!滾出去!”


    許大茂見狀,心中愈發焦急,臉上卻掛著假笑,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呀,這小孩子哭什麽呢?”


    “我是來幫你們家的啊,又沒想幹什麽壞事,怎麽弄得我好像是個惡人似的。”


    說罷,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小當,故意露出幾分不耐煩,“小當,抱著你妹出去玩,讓我跟你媽說幾句話。”


    小當茫然地看著母親,又看了看許大茂,似懂非懂地搖搖頭:“我不出去,媽……我不想出去。”


    秦淮茹眼神一凜,護著孩子往後退了一步,冷冷道:“許大茂,這裏還有孩子,你要幹什麽!讓孩子先出去……”


    許大茂臉色一沉,見勸不動小當,心中暗自惱火,索性不再偽裝。


    臉上露出幾分強硬的意味,逼近一步,直接伸手去拉秦淮茹的手腕,壓低聲音說道:“秦淮茹,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是真心幫你們家,你還不領情?!”


    “放手!”秦淮茹猛地掙紮,拚命想要甩開許大茂的手。


    本來想著等孩子出去,好好和許大茂商量商量,哪成想用強起來。


    這能如願!


    肯定不答應!


    許大茂力氣極大,一把將她拽得向後一仰,跌坐在床上,身後的床板發出一聲悶響。


    秦淮茹臉色蒼白,心裏又驚又怒,聲音顫抖地嗬斥道:“許大茂,你瘋了不成?這是我家!你再動手動腳,信不信我喊人!”


    許大茂冷笑一聲,眼神陰冷地掃視她,壓低聲音道:“喊人?秦淮茹,你還真當自己有多清白?”


    “你家現在這局麵,借錢借不到,飯都吃不上了。我願意幫你,是看得起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秦淮茹被他的話氣得渾身發抖,眼眶發紅,聲音也帶著幾分哽咽,死死地護著懷裏的槐花,怒斥道:“你給我滾出去!許大茂,我們不稀罕你的臭錢!”


    許大茂見她這副模樣,心中一股邪火上湧。


    想要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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