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一邊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一邊尖聲叫罵,聲音如同夜梟般刺耳。


    “何衛國,你這個沒良心的!沒心沒肺的,就是你故意害我們吃壞了肚子,害得我和棒梗掉進糞坑裏,你得賠錢!”


    “賠醫藥費!賠對我們的羞辱!”


    “一分都可能少……”


    她雙手捶著地麵,扯著嗓子喊得滿臉通紅,聲音夾雜著哭腔,似乎不把眾人都驚動起來絕不罷休。


    一旁的一大爺皺著眉頭,慢慢走上前去。


    臉上露出一副沉重的表情,語重心長地對何衛國說道:“衛國啊,不管怎麽說,大家都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


    “人家出了這麽大的事,你也不能不聞不問啊!再說了,東旭剛去世,賈家人也是傷心至極,你就不能體諒一下?”


    一大爺的話帶著明顯的責備意味,周圍的眾人也跟著點頭附和,紛紛用責怪的目光看向何衛國。


    何衛國冷笑一聲,眼神堅毅地看著圍在自己麵前的幾人,毫不退縮地說道:“我憑什麽要賠錢?他們摔進糞坑關我什麽事?”


    “就因為我自己日子過得好點,就該負責所有人的問題嗎?”


    “別拿道德來綁架我,我做事問心無愧!”


    何衛國的話讓一大爺等人一時語塞,臉色變得有些尷尬。


    然而賈張氏依舊不依不饒,哭喊聲愈發大聲刺耳,嚎啕大哭中滿是怨懟,“好啊,天理何在?”


    “這麽大的人家,連賠點醫藥費都不願意!何家都是冷血無情的東西!”


    何雨水嚇得臉色發白,眼眶裏含滿了淚水,她咬著嘴唇不敢吱聲,眼淚一滴一滴地滑落臉頰,委屈不已。


    何衛國冷冷地掃視著圍在他身邊的眾人,眼中透出幾分不耐煩的冷光。


    他手指向賈張氏,語氣堅定地說道:“既然你們都這麽無理,那我就去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些事情。我倒要看看,誰還敢無理取鬧!”


    “是誰在作妖!”


    “賣慘賣到我這不管用!”


    一聽何衛國要報警,一大爺麵色驟變,連忙伸手攔住他,緊張地說道:“衛國,大家都是一個院的,有什麽事不能好好商量?”


    “報警多難看,傳出去影響四合院的名聲啊!”


    “都是四合院的,不至於這樣?”


    眾人見狀,也紛紛開口,勸阻的勸阻,指責的指責,七嘴八舌地將何衛國圍在中央。


    有人叫嚷著何衛國沒良心,有人抱怨他太冷血無情,幾張憤怒的麵孔圍成一圈,對他指手畫腳,甚至有些人幹脆伸手去推搡。


    何衛國冷冷地看著圍攻自己的人,心中的怒火被徹底點燃。


    他驀地一甩手,低沉而冰冷地吼道:“都給我滾開!”


    “真是給你們好臉了。”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出手如電,將麵前幾人迅速打倒在地。


    院子裏哀嚎聲頓時四起,所有人都驚慌失措,紛紛向後退去,再不敢靠近。


    何衛國掃視了一眼地上那幾張痛苦的臉,不再多言,拉起何雨水,堅定地向院外走去。


    何雨水在他身旁跟得緊緊的,眼裏閃爍著淚花,心中卻多了幾分對哥哥的信任和依賴。


    片刻之後,他們到了局子。


    何衛國義正辭嚴地說明了事情的經過,警察聽後,決定隨他們一起迴四合院了解情況。


    一人之詞,不可能斷定什麽。


    當何衛國帶著警察邁進四合院時,剛才還在叫嚷的院民們頓時噤若寒蟬。


    鴉雀無聲!


    你還真叫啊!


    一大爺見警察臉色不善,連忙走上前,惡人先告狀,為自己和賈張氏辯解:“警察同誌,我們院裏都是老實人,什麽大不了的事,犯不著報警吧?”


    “這小孩子偷個饅頭,您看多通情達理的事兒……”


    “這事是何衛國給賈家祖孫倆人下藥……”


    警察皺起眉頭,冷冷地打斷他的話:“別急著為自己開脫,我們早就聽說過你們院子的事了!什麽‘老實人’?這饅頭的事到底是怎麽迴事,今天非得問清楚!”


    “還有什麽下藥?”


    見狀,何衛國冷哼一聲,指了指站在一旁渾身哆嗦的棒梗,語氣堅定:“警察同誌,您問問棒梗就清楚了。”


    “這孩子上次偷我家饅頭,不僅如此,還屢次不知悔改,現在搞得整個院子烏煙瘴氣。”


    警察點點頭,視線落在棒梗身上,沉聲道:“棒梗,是不是你拿的饅頭?自己老實交代!”


    棒梗麵色慘白,渾身直打哆嗦,往後縮著不敢直視警察。


    最後在眾人注視下,低著頭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隻是……隻是拿了個饅頭,沒想到會……惹出這麽大麻煩。”


    眼見棒梗乖乖招認,賈張氏心裏一驚,眼珠一轉,突然開始口中念叨著什麽“老天保佑”之類的話,還手指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完全不顧場合。


    警察見狀,不禁怒從心起,厲聲喝道:“賈張氏!別再搞這些封建迷信,妨礙我們辦案,信不信直接把你帶走!”


    賈張氏見警察要抓人,頓時慌了,雙手亂擺,瞪著眼珠滿是怒火地嚷嚷:“你們這是欺負老人!我這也是為咱們院祈福,怎麽能抓我?!”


    “我……我可憐的東旭啊!”說完又捂著胸口幹嚎起來。


    警察絲毫不被她的伎倆所動,冷冷地說道:“既然不配合調查,那我們就走流程了,把她帶迴去記錄情況。”


    他一揮手,示意旁邊的兩名年輕警員上前。


    賈張氏見狀臉色大變,哆嗦著後退,求救般地看向四周,但此時眾人早已心生厭煩,沒人替她求情。


    自作孽不可活!


    秦淮茹趕緊上前一波淒慘輸出加添油加醋解釋!


    麵對秦淮茹的一番哭訴,解釋自己家的事情,警察眉頭微皺,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麽下手了。


    他語氣緩和了些,轉而問棒梗:“小子,是不是你拿的饅頭?說實話,事情就好處理了。”


    棒梗低垂著頭,不敢看人,咽了咽口水,小聲承認道:“是……是我拿的。我、我隻是想嚐嚐,沒想到會……會肚子疼。”


    秦淮茹見狀,立刻拉住警察的胳膊,帶著哀求的語氣低聲說道:“警察同誌,您看這都是孩子貪嘴,哪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麽大!”


    “都是鄰裏之間,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一迴?”


    “而且是何衛國下了藥。”


    何衛國見秦淮茹又開始故技重演,態度堅決地站出來,冷冷道:“警察同誌,這次您可不能放過他們。這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說饅頭放了瀉藥。”


    “那請他們自己舉證,我可從未承認過!堂堂正正的事,用得著我下藥嗎?”


    警察歎了口氣,對何衛國堅定的態度也有些無奈,繼續問棒梗:“你肚子疼,是不是饅頭本身就變質了,還是說真有什麽‘瀉藥’?”


    棒梗嚇得不知所措,趕忙擺手,結結巴巴道:“沒、沒有瀉藥……我沒看出啥來,就是饅頭可能不幹淨……”


    說到這兒,聲音越來越低,幾乎咽迴了喉嚨裏。


    警察眉頭緊鎖,對賈張氏和秦淮茹的胡攪蠻纏感到無語,轉向何衛國說:“既然棒梗承認自己拿了饅頭,我們已經了解情況了。”


    “何衛國同誌,如果您不追究了,咱們可以盡量大事化小。”


    何衛國冷笑一聲,看了看周圍的鄰居,沉聲道:“我何衛國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今天棒梗偷我饅頭是小事,但我也得說清楚了。”


    ”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姑息!所有人都記住了!”


    警察見狀,點了點頭,收拾文件道:“行了,這次是鄰裏調解,以後都省省吧。”


    何衛國想著要說幾句。


    這怎麽能行!


    秦淮茹見情況要變不對,趕緊又施展起柔情了。


    哎!女人哭到哪都有說法!


    警察無奈地看著秦淮茹哭哭啼啼地央求,了解事情的大概,輕輕歎了口氣,賈家也不容易。


    沒犯多大事!


    最後嚴肅說道:“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都是鄰裏之間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就讓賈家賠償一下何衛國的損失,哪怕是一點心意。”


    賈張氏不樂意地瞪著何衛國,臉上帶著不滿的神色。


    把我們搞到茅坑,還要倒給錢!


    此時賈張氏想要暴怒,但見到警察瞪著,


    嘴裏也隻能嘟囔幾句,也不好發作,害怕被抓進去!


    畢竟剛才才發揮招魂大法八成功力。


    這要是百分百輸出,那今天四合院的人和賈張氏必得沒一個!


    旁邊的一大爺看事情實在僵住了,知道賈家沒有錢,重重地歎了口氣。


    倒黴的徒弟,死去了,也不讓師傅省心啊!


    不舍的從口袋裏掏出五毛錢遞到何衛國麵前:“衛國,這算是賠你了,這事兒就這麽過去吧。”


    何衛國接過五毛錢,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將錢往口袋裏一塞,冷冷道:“行,賠就賠了。這次我不計較,但記住了,不會有下次!”


    走近何衛國低聲對著賈張氏說著,“也許下次就不是瀉藥了……”


    “謝謝你的買藥錢!”


    聞言,賈張氏氣急,指著何衛國渾身發抖!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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