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受不了苦,學了兩個月就放棄了。


    何大清說道:“這不能怪我。你們出去打聽打聽,哪個學徒不是要幹一年以上的雜活,等著師父滿意了,才讓他們轉行做刀工、傳菜的?沒有三到五年的磨煉,師父怎麽可能真心傳藝呢!”


    “那都是別人,你和我們的關係不一樣,難道還需要考驗嗎?”


    “當然,這不僅考驗人品,還考驗耐心和天賦,看看你們是否適合這行。且不論其他,就連我兒子,我也試了三年,才開始教他真本事。”


    這確實是實話,當年何雨柱吃了很多苦頭。


    白秀娥搖頭說:“好了,過去的事不提了。何大清,跟你這麽多年,雖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總得給我一些補償,我們要工作,沒有工作就隻能餓死。如果我們死了,肯定也要拉上你墊背!”


    何大清搖頭說:“找工作我不可能幫忙,我沒有那個能力。”


    “你不幫忙,讓你兒子幫啊。我看他穿得不錯,肯定有辦法。”


    “開玩笑,他和我一樣,隻是一個廚師,哪有什麽能耐。再說了,即使我同意,他也不會答應。你們還是死心吧!”


    白家三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白秀娥過來說道:“工作的事情暫且不談,說說錢吧。你給我一千塊錢,我才能讓你離開。”


    何大清冷冷地說:“一千塊錢?你是不是瘋了?我哪裏有那麽多錢?應該你給我錢才是,這麽多年的工資都在你手裏,起碼有三千五左右吧,分我一半,我們就兩清了!”


    “別提三千五千的,我身上沒錢。你那點工資頂什麽用?早就吃光花完了,一分錢也沒剩。”


    何大清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知道你把錢存銀行了,總共四千六百三十五塊吧!”


    白秀娥站起身來:“你怎麽偷看我的東西?”


    “什麽叫偷看你,那都是我掙的錢。”


    “不行,那是我的錢。”


    “你不想給也可以,我明天就去找街道辦的人來分財產!”


    “不行,我不會同意離婚的。”


    “離婚?你糊塗了,我們都沒結婚,哪來的離婚?”


    白勇說:“那是你親口說的,既然你和我媽沒結婚,那就不是夫妻,那些錢是我媽的私房錢,與你無關,你一分錢都別想拿走。”


    何大清笑了笑,說:“好,這是你們說的,好好好,那我就離開。”


    說完,他立刻轉身出了門,留下的白家三口人互相交換著不解的眼神。


    “他就這麽走了?真的不要錢了?”


    白秀娥答道:“錢在銀行,他還敢去搶銀行嗎?”


    白勇有些不放心:“媽媽,還是再去核對一下存折吧,如果有問題就麻煩了。”


    “是是是,我要再仔細檢查一遍,以防萬一被他取走了。”


    白秀娥打發走了兩個兒子,走到床邊,在牆上一陣摸索後找到一個盒子。


    她打開盒子一看,裏麵有十幾塊錢的零錢,還有一本存折。


    核對了一下存折上的餘額,果然與何大清說的一分不少。


    白秀娥鬆了一口氣,心想著存折還在,這四千多塊錢足夠維持家裏的生計幾年了。


    她重新將盒子放迴原處,這才走出來說:“存折在,沒事。”


    “存折還在這裏,他就這麽輕易放棄了?”


    白家人有些難以置信,何大清竟然如此輕易地放棄了分錢的打算。


    雖然心裏感到意外,但他們也因此舒了一口氣,甚至忘記了最初不希望何大清離開、繼續養活他們一家的目的。


    對於何大清而言,表麵上他顯得從容淡定,但內心卻極其不舍。


    他的不舍並不針對白家人,而是舍不得那四千塊錢。


    畢竟這些錢是他這十年辛苦攢下來的,白家的人根本沒有出過分文。


    白秀娥和白健從沒有上過一天班,而白勇即使幹過零工,但他的煙酒花費早已把那些零星的收入耗盡,還要不斷向白秀娥伸手要錢。


    不過何雨柱勸他不要計較這筆錢,並承諾一定會幫他討迴,因此他才選擇了相信何雨柱。


    來到招待所後,見到了何雨柱,何大清說:“柱子,我已經聽你的,沒要錢。不過你可不能讓我兩手空空地迴去啊,沒錢的話我迴到家也會心神不定。”


    “放心吧,我會幫你把錢要迴來的。”


    何雨柱安排何大清暫時住下,兩人邊聊邊等待。


    直到晚上十點鍾,招待所的大門鎖上了,禁止任何人進出。


    當時的招待所每到夜晚就會封鎖大門,但這對何雨柱來說根本不算問題。


    他的房間在三樓,推開窗戶就是街道。


    何大清看到何雨柱居然打算爬窗而出,不由得大吃一驚:“你千萬別從這裏跳下去,這可是三樓,如果摔下去,不死也要重傷啊。”


    “才三樓,有什麽好怕的,看我的!”


    說完,何雨柱輕鬆地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地麵上。


    何雨柱向他揮了揮手,消失在夜幕中。


    何雨柱再次迴到了白家,那時,全家早已沉浸在夢鄉中。


    當他推開白秀娥房門的那一刻,這位女子敏感的神經使她從睡眠中迅速驚醒。


    剛想發問,那個黑影一揮手,便讓她陷入了沉睡。何雨柱控製力道,避免對她造成傷害,但足能讓白秀娥昏迷數小時。


    走到床邊角落,一陣摸索後,何雨柱輕易地找到了白秀娥存放存折的盒子。


    盡管白秀娥小心謹慎地藏起了她的秘密,但在與何大清同床共枕多年的日子裏,他早已了如指掌。於是,在臨別之際,何大清將這一秘密也透露給了何雨柱,因此,何雨柱輕鬆找到了存折的位置。


    何雨柱攜帶贓物離開了房間,並在十幾分鍾後迴到了住所。從窗戶進入房間,迎接他的便是何大清焦急的詢問:“拿到了嗎?”


    “你自己看看。”何雨柱得意地說。


    何大清接過手上的物品,隨即笑了,“沒錯,就是這個,明天我就去取錢!”


    那是個安防設施並不發達的時代,既沒有密碼,也不需要身份驗證(身份識別製度在20世紀80年代才正式啟用,而在此之前,戶口簿幾乎是所有人僅有的證件)。


    這意味著任何拿著存折的人,銀行都不會質疑其身份,錢款將無條件交付。


    然而,何雨柱提醒道:“但最好不要立刻行動。明天白家人肯定會報案,若你此時現身取款,豈不是主動自首。”


    對此,何大清頗為不以為然:“讓他們報去,那筆錢原本就是我掙的,就算拿走了又怎樣?誰也說不出個‘不’字來。”


    “話雖如此,可畢竟你們有過共同生活的十年時光,一旦警局介入,最好的結果也隻是對半分割。你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嗎?”


    “那我該如何是好?”


    “不如來個死硬到底的否認策略,再等幾年風頭過了再動手,那所有的錢自然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聽罷此言,何大清笑道:“果然鬼點子多,好吧,就依你所言行事。”


    隨後,他將存折交給了何雨柱,委托其暫時保管。“這樣就算警方到來,也無法發現其蹤跡。”何雨柱接過存折,實際上是將其藏於一處特殊之處——即便是神通廣大的偵探,也難以察覺它的存在。


    翌日清晨,當晨光微現時,白秀娥漸漸蘇醒。


    起初,她還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迴憶中有種模糊的不安——似乎昨晚見到了一抹黑影,但這是否為夢卻難以下定論。


    出於謹慎,白秀娥決定親自檢查一番。


    但這一看非比尋常,她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藏錢的盒子不見了!


    “哎呀,賊人來了!咱們遭竊了!”


    白勇和白健聞訊而動,火速奔入母親所在房間。


    “媽媽,發生什麽事了?”


    “家裏進賊了,我的錢不翼而飛了!”


    屋外,被聲響吵醒的鄰近住戶紛紛前來探望,“白大嫂,您家怎麽了?”


    “我們家裏遭小偷了,我的錢財都被偷走了!”


    此言令四鄰倍感震撼,眾人陸續返迴自家核查安全,確保沒有財物損失。


    最後的一輪檢查顯示,隻有白秀娥家失竊了,其他家都沒有任何損失。


    白秀娥高聲指責:“一定是他幹的,肯定是何家那小子做的!”


    白勇說道:“我這就去報案抓住他!”


    “趕緊的,不然他會跑掉的!”


    白勇立即前往了警局,警察了解到失竊的情況後也非常重視。


    他們快速到達了住宿地,一問之下發現何家三口仍在那裏。


    何家的三兄弟還睡得正香,直到門外傳來的嘈雜聲把他們吵醒了。


    開門的是何雨水,他問:“請問你們在找誰?”


    “你哥哥和父親在嗎?”


    前來的正是昨天處理糾紛的警察,一眼便認出了她。


    “我哥和我爸就在旁邊那間房。”


    聽到動靜,何雨柱也從屋裏走出來問:“發生什麽事了?”


    警察嚴肅地看著他說:“白家被盜了,白秀娥說你是賊!”


    何雨柱先是假裝吃了一驚,接著笑著說:“太棒了,他們丟什麽了嗎?最好所有錢都被卷走了,他們就得流落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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