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錢。”


    “如果他讓你迴來取錢呢?”


    “那……”


    “依我說,你就待在家裏別出門了。等明天,再去他那兒看看,也盡了你的徒弟心了。”


    “要是大嬸兒喊我怎麽辦呀?”


    “你就說你不在家,你躲在裏屋,別出去。”


    “好的,我懂了。”


    於是賈東旭躲到了裏屋。就在這時,傳來了一大媽敲門的聲音。


    賈張氏從裏麵吼道:“半夜三更敲人家的門,還講不講規矩啊?”


    大嬸兒被這話堵得一時語塞,但她接著說:“老嬸子,我是楊玉芬,快開門吧。”


    “大媽您這是何必呢,有什麽事兒就在外頭說說唄。”


    “我家老易出了點兒事,你能不能讓東旭出來送他上醫院?”


    賈張氏笑了笑,心知事情果然如她所料。


    她說:“不巧了,我那孩子正好不在家。”


    “什麽?不在家?他人呢,去哪兒了?”


    “他跟朋友喝酒去了,估計就是迴來也會醉得不成樣子。您還得找個更穩妥的人。哦對了,您找找傻柱也行啊!”


    這下,一大媽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平日裏這倆人總是在家裏晃,關鍵時候竟都不見蹤影了。


    正當一大媽一籌莫展之時,旁邊的三大媽說道:“我兒子在家,可以幫他送人去。”


    一大媽一下子有了盼頭,“那就快,讓解成和解放出去幫忙!”


    “可這麽晚了,他們都歇下了呢。”


    大嬸明白她的意思,便說:“他們把老易送到了醫院,每人給五毛錢!”


    “五毛?去醫院那麽遠…”


    “得了得了,一人一塊錢,這行了吧?再不同意,我去找其他人啦。”


    這四合院裏多的是缺錢的人,一人一塊錢,這任務誰都能搶上一搶。


    於是三大媽也不再討價還價,轉身把兒子們叫醒了。


    閻解成一臉的不願意,“媽,我才剛睡啊,咋又叫醒我呢?”


    他和新婚未滿半年的妻子於莉感情正濃。


    剛剛才和於莉恩愛一番,正打算美美地睡個覺,就被母親打斷了美夢。


    “現在有一筆小生意,你去不去?一大哥受傷了,要送到醫院去,你和解放一人五毛!”


    聽說有錢可掙,閻解成頓時精神了,“我就來,等著!”


    “快點,時間不等人啊。”


    賈張氏一直在留心外邊的動靜。當聽到隔壁閻家要了一塊二毛錢後,她頓時後悔不迭,“唉呀,我咋這麽傻呢?咋沒想到還能賺這錢呢?”


    秦淮茹在一旁安慰道:“媽,東旭情況不一樣。他們是旁人的親戚,自然不必忌諱。東旭卻是徒弟,若是要了錢,傳出去恐怕會有非議。”


    “但好歹也是有所收獲不是嗎?”


    賈東旭眼中閃過一絲靈光,“媽,您想想,我師父受傷了,需要養傷一些時日。而一大嬸子既要照顧他又忙碌,不如你也去搭把手幫幫忙吧?”


    “我才不去呢,我自己把孩子拉扯這麽大,還得去給別人打工?”


    “不是啦,你可以借此機會收些費用呀。”


    賈張氏眼睛一亮:“嗯,有道理,我明天就去找她聊聊。”


    易中海這邊,看到閻解成和閻解放後不由得一愣,問道:“柱子和東旭呢?”


    “別提了,他倆都不在,我還花了兩塊請人幫忙把他們找來的。”


    閻家兄弟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沒想到他們的母親竟然從中賺了一塊錢,真是黑心得緊。


    懷疑的對象


    易中海被送往醫院,經過搶救,手和腿終於接好了。


    然而醫生神情凝重地說道:“雖然骨頭被接上了,但因為你年齡大了,恢複起來非常困難。我估計至少需要半年時間,傷勢才能徹底好轉。


    即使痊愈,手部的力量也會比以前弱一些,許多細致的工作可能都無法完成了。”


    易中海著急地問道:“醫生,這可不行。我是鉗工,全靠這雙手掙錢,要是手不行了,我該怎麽生活?”


    “你是幾級鉗工?如果級別不高,應該問題不大。”


    “我是八級鉗工!”


    醫生麵露同情:“那就麻煩了,痊愈後肯定會受到影響。具體影響到什麽程度,隻有你自己試過了才知道。”


    “難道不能完全恢複嗎?”


    “如果你年輕二十歲,也許還有可能。但現在你已經五十多了,恢複能力怎麽可能跟年輕人相比?”


    “用藥行不行?無論多貴的藥都可以,我是八級鉗工,負擔得起!”


    “藥物的作用有限,關鍵是你年紀大了。”


    易中海不死心,繼續問是否還有什麽辦法能徹底恢複。


    醫生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多說話會影響恢複。”


    易中海聽罷,立即不再說話。


    醫生走後,一位大媽說道:“別著急,恢複的事情慢慢再說,你先好好休息,不要讓傷口再受傷害。”


    易中海憤怒地說:“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你去公安局,我要報案。”


    大媽遲疑了一下說:“現在天色已晚,要不明天再報?”


    “明天就晚了,你快去。”


    “好的。”


    公安局接到報案,聽說是一起嚴重的傷人事件,不過已經是深夜,直接來到醫院。


    警察問道:“你看見打你的人了嗎?”


    “沒有,他是從背後偷襲的,我當時就昏過去了。”


    “那你最近有沒有招惹過誰?”


    “沒有啊,我平日待人溫和,處事公平,大家都挺尊重我的。”


    若是何雨柱在這裏,一定會笑得前仰後合。


    他公平處事?真是搞笑。


    每當院子裏出事,他總偏向賈家,唯有與賈家無關的時候,他才處理得公正。


    四合院裏的九成以上的事情都是由賈家引起的,具體點說是賈張氏幹的,如果沒有她,四合院裏的紛爭會少很多。


    此時,警察也拿到他的傷情鑒定:易中海後腦被棍擊,手和腿各被打了一下。


    顯然,對方隻是為了打傷他,而不是想置他於死地。


    否則,如果以打手和腿的力度攻擊他的後腦,那一下就能致命。


    警察說道:“這人肯定對你有怨,但並不想你死,這說明恩怨不大,頂多就是對你有怨恨,想報複你。你仔細想想,有人怨恨你嗎?”


    易中海上前無言,說到怨恨他的人,真不算少。


    首先是四合院裏那些因為賈家占了便宜,卻又因他的偏向而心存怨恨的人。


    其次是他的徒弟們。易中海收的徒弟不止賈東旭一人,一共有五個。


    其實他並不想收徒弟,但這都是廠裏的硬性安排。當時領導告訴他,如果不收徒弟,評不上八級工。


    為評八級工,他隻能收徒。然而,他始終秉持著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老觀念,總是留一手,不真心傳授。


    他的這些徒弟學了好幾年,卻沒有一個達到四級工的標準。


    即便是賈東旭,至今也才不過十個 ** 工。


    再看看劉海中,盡管他為人如何,教起徒弟卻很真誠。


    他帶了幾十個徒弟,其中有一個人已經是七級工,四個人是六級工,還有十幾個五級工。


    後來,甚至還有一個徒弟當上了廠長。


    想到這裏,易中海腦海 ** 現了很多人,甚至連賈張氏都短暫地被列入懷疑對象。


    不過,他不認為是賈張氏親自動的手,因為她並沒有這種身手,更可能是她指使別人打的。


    即便如此,他也從未懷疑過何雨柱。


    在他心裏,何雨柱雖有點莽撞,但對他還是很不錯的。


    當天何雨柱的表現雖然有點異常,也隻是對賈家不滿,並沒有針對他。


    因此,在向警察列舉嫌疑人時,他並沒有提到何雨柱的名字。


    警察記錄下來,然後說道:“好的,我會調查這些人。但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兇手如果不再次犯案,很難被抓到。”


    那時候沒有監控,除非當場抓住,否則基本無法破案。


    易中海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


    警察離開後,一位大嬸說道:“好了,你也不要生氣了,先休息吧,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好的,等明天柱子和東旭來了,我再跟他們談談這件事。”


    最終,易中海休息了,何雨柱也迴來了。


    這次他滿載而歸,不僅收獲了兩隻雞、三隻鴿子和幾個據說能孵化成小鴨子的鴨蛋。賣家保證這些鴨蛋確係受精卵,而站在旁邊的閻埠貴更是篤定它們真的能夠孵出鴨子來,這一點何雨柱雖然疑惑但也隻能信任。


    隨後,兩人又一起采購了一些常見的種子,如麥子、水稻和玉米等主要作物,還有像白菜、蘿卜這樣的蔬菜種子。當然,這裏並找不到北方少見的一些品種。


    何雨柱購完所需便踏上歸程,而閻埠貴因沒能以更低的價格買到糧穀,也隨他一同返迴。目睹何雨柱帶迴來的豐厚成果,閻埠貴臉上寫滿了嫉妒。他打趣地說:“老弟,你買這麽多的好東西,要不要邀請你這位叔伯享用餐飲呢?”


    對此,何雨柱迴答道:“叔伯,我都跟您解釋過了,這些都是要送給上麵領導的。至於周末請您喝酒的事,難道您忘記了?”


    “記著呢,”閻埠貴迴應,“但我可是在這個場合幫了您的大忙啊,這頓飯總得算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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