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盞茶的時間過去,前後追逐的兩人依然保持著一種極快的速度,途中偶爾也是遇到了一些不知為何會出現在哪裏的修士,但也隻是在這些修士驚訝的目光當中瞬間離開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隻有不足百丈的距離了。


    又是半盞茶的時間過去,本來按照陳易的估計,早在半盞茶前對方便能追上自己,隻是沒想到,又是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之後,自己與對方之間竟然還有著近二十丈的距離,不過這個距離,後麵胡金說話的聲音卻是已經足夠傳入到陳易的耳中了。


    “跑了這麽久,最終也隻是一個死,既然如此,何必呢?不如停下來,別浪費我的時間了。”胡金不屑的聲音響起,然後傳入到了陳易的耳中。


    聽見這句話,陳易沒有迴話,甚至沒有理會對方的意思。


    “殺了我清濤穀的弟子,你之前離開了也就罷了,可是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大,竟然還敢再迴來。”


    見陳易沒有迴應,稍微停頓了一下的胡金再次說道:“既然是迴來送死的,哪又何必還浪費這個時間?”


    話音落下,似乎是被對方的這些話擾亂了心智一般,本來一直埋頭往前逃去的陳易終於有了反應。


    一個不過成人腦袋般大小的雷球頓時從陳易的手中扔出,疾速向著後方的胡金而去。


    雷球的出現讓胡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


    從看見陳易的畫像開始,胡金便發現了陳易此人的年齡必然不大,可這般年齡卻是有著當時還以為是金丹初期的修為,這讓胡金不由想道,會不會是哪個宗門出來曆練的晚輩,後麵再發現陳易竟然不是金丹初期,而是有著金丹後期的修為,這讓胡金更加的驚訝,不過在靈器的誘惑下,胡金覺得,既然對方來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方,那麽死在妖獸的手中跟死在修士的手中又會有什麽差別?


    所以,在這之前,陳易依然是胡金的必殺目標,否則也不會一直追擊陳易這麽長的時間。


    但是如今這個雷球的出現卻是讓胡金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的神色,如此年輕,如此修為,竟然還擁有雷屬性這般的靈氣,這樣的一個修士哪怕是放在那些一流的宗門之內也必然有著一定的地位,自己還要不要追殺下去?


    就在這個念頭浮現的刹那,一個想法在胡金的腦海中浮現,然後臉上的猶豫神色頓時消失不見。


    那可是一件靈器!而且,這種地方,隻要將陳易殺了,又有誰知道是自己做的?即便是一流宗門的弟子又能怎麽樣?


    想到這,胡金臉上的猶豫頓時消失不見,而後抬手便是一拍,哪個雷球頓時向著一旁飛去,隨後竟是都沒有落入到下方的密林當中便直接潰散在了空中,注意到這一幕的胡金,頓時明白了過來,對方並不是一個擁有雷電靈根的修士,而是不知道從哪裏獲得了操控雷電的方式罷了。


    於是,想到隻要靠近對方,將對方輕鬆的擊殺之後就能獲得那件靈器以及那套遁法,胡金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不時有雷球向著胡金而來,但在胡金的麵前也隻是隨意的抬手一拍罷了,這般做法對胡金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甚至在胡金看來這隻是一個在宗門的庇護下成長起來沒有絲毫曆練經驗的修士罷了,畢竟換做任何一個有經驗的修士,也不會在這樣明知沒有任何效果的情況下還在不停的施展這樣的手段。


    心中浮現一絲對陳易的輕視,胡金頓時覺得那件靈器是更加的手到擒來了。


    “不要掙紮了,現在停下來,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再次拍開兩個雷球之後,胡金的聲音再次響起。


    話音落下之後,之前對胡金的言語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陳易卻是突然轉過頭看了胡金一眼。


    也就是這一樣,讓胡金的臉上浮現了冷笑之意,不過冷笑一閃即逝,胡金又開口說道:“將那件靈器交給我,還有你所修行的遁法也交給我,我久饒你一命。”


    “真的?”本來覺得還要說些什麽來蠱惑前方那人心境的胡金,卻是意外聽到了這樣一個迴答。


    “可是,我要怎樣才能相信前輩?”陳易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不需要相信我,我也沒有要你相信,你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做,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加的資格。”胡金緩緩的說道。


    聽了胡金的話,陳易再次陷入了沉默。


    然後某一刻,陳易的身形突然停了下來,左手抬起,向著胡金一舉,示意胡金停下。


    雙方之間相差不過十丈的距離,胡金看見陳易的行為之後身形也是停了下來,將身上的符籙扯下,放進了懷中,然後看向了陳易,那眼神如同就在跟陳易說,將我要的東西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還望前輩明白,著實是你清濤穀的弟子欺人太甚在前,所以我被逼無奈反擊,卻是無意將其擊殺。”見對方果然停下之下,陳易才一臉真誠的說道。


    “我清濤穀在這片區域也算是一個頂尖的宗門,門內弟子這麽多年來倒也是有些囂張跋扈,這個問題我也確實知道。”胡金緩緩的說道:“此事即便你沒有遇見,這次我突破之後也準備矗立一下這個問題,你的這個做法倒是也給他們提了一個醒,讓他們也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也罷也罷,此事我也算承你的情。”


    “不過,畢竟你殺我清濤穀的弟子在先,我如果真沒有做出點什麽來給門內其他弟子一個交代的話,此事也說不過去。”


    “所以,還是哪個條件,將靈器以及你那套遁法留下,我可以饒你一命。”


    聽著對方那發自內府的話,陳易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一絲喜色,隨即就見陳易毫不猶豫的在懷中一掏,頓時手中出現了一枚看上去有些古樸的玉簡,隨後陳易的身旁又是靈光一閃,頓時竹劍出現在其身旁。


    看了看手中的玉簡,隨後陳易有看向身前的竹劍,眼中露出了極為不舍的神色,不過最終還是將玉簡放在了竹劍之上,然後操控著竹劍飛向幾丈外的胡金。


    眼見那竹劍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胡金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喜色,眼底深處卻是閃過了不屑的神色,這便是一個宗門培養出來的弟子?如此沒有眼力見,竟然這種話也能相信,這個宗門估計也沒有什麽好的未來。


    七丈、五丈、三丈,竹劍越來越近,胡金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而後直到這竹劍進入到胡金身前一丈範圍之內的時候,胡金忍不住的身形一晃,竟是直接來到了竹劍之前,伸手直接向著那竹劍抓去。


    可就在胡金的手即將搭在竹劍之上的時候,胡金的臉上突然神色一變,本來落下的手猛地就要抬起,可就在這個時候下麵的那把竹劍卻是突然一湧而出,直奔胡金而去。


    刹那間,一股屬於元嬰的力量出現在胡金的身上,而後就見胡金的身前一團濃鬱的靈氣刹那之間便凝聚成了一麵尺許的靈氣牆,也就在這麵靈氣牆形成的刹那,竹劍直接刺入到了牆體之中,然後刹那間從牆體的另外一麵激射而去。


    不過,好在有這麵靈氣牆的阻攔,刺穿牆體的竹劍方向偏了許多,直接從胡金的身旁穿過。


    眼中浮現怒色,胡金的目光追著那道劍光而去,可就在這個時候胡金的臉色頓時又是一變,一股危險的氣息從其身後出現,而後就聽見一道轟隆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陣爆炸從其身後傳來。


    一股強大的推力落在了胡金的身上,胡金的身體頓時在這股氣浪誌宏往後退去,在這個過程當中胡金終於是收迴了店看向了身後,而在他的視野當中,那麵靈氣形成的牆竟是點點潰散開來,那些潰散的靈氣牆之中竟是有著道道電光閃過。


    在腰間的儲物袋上一拍,頓時胡金的手中出現了一物,上品法寶的氣息傳來,胡金麵對著洶湧而來的雷電之力竟是直接祭出了一劍上品法寶。


    此物邊緣處有著一些小型的弧度,順著這些弧度往中間而去,就如同那鱗片一樣,一層接一層向著中心的位置聚集而去,而在最中間的地方卻是有著一個金黃色的球體。


    此時被胡金祭出之後,盾牌之上那些如同鱗片一樣的東西頓時片片飄散下來,而後附在盾牌的周圍,那種感覺就如同這瞬間盾牌的體積變大了許多一樣。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些爆炸之後將靈氣牆擊潰的雷電終於是穿過了那團靈氣,落在了這麵盾牌之上而後這些本來應該殺傷力極大的雷電落在盾牌之上後竟是如同水珠落在荷葉之上一樣,向著四周流淌而去,看上去竟是沒有絲毫的雷電之力可以附在這麵盾牌之上,更別說對這盾牌造成影響了。


    雷電來的也快,去的也快,不過兩息的時間,那些雷電便全部消失在了胡金的視野當中,就在此時胡金正準備收起盾牌給那個出爾反爾戲弄自己的男子嚐嚐元嬰期的手段之時,臉色又是一變,隨即便猛地抬頭看向了空中。


    而此時在胡金頭頂的上方不過兩丈的位置,一個胡金望去其上紋路都已經清晰無比的印章正在疾速的落向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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