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毛賢等人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劉鬆月,給我滾出來!”


    剛剛現身的毛賢,便直接張口大吼道。


    劉鬆月三個字在毛賢靈力的加持下如同化作了三個偌大的字飄向了劉家所在的方向,在場的人也在這刹那都聽出了毛賢語氣中的憤怒,但是他們卻有些不明白毛賢憤怒的點在哪裏。


    “毛賢老狗,你是吃錯藥了還是走火入魔了?”


    隨著毛賢的聲音出現之後沒有多久,便見幾道人影從劉家所在的方向一躍而出,顯然這裏的動靜被其他兩家看在了眼中,身為兩家的主事人,他們也一直隱藏在不遠處,但是看劉家這邊的模樣,似乎並沒有想到這個毛賢會這麽直接。


    當然,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剩下的孫家幾人出現的畫麵自然就沒有多少人注意了,不過看孫家那幾人的模樣,此時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顯然是再好不過了,畢竟這種坐山觀虎鬥的事情,誰不願意看見呢?


    “哼!”


    沒有理會劉鬆靈的言語,毛賢竟是冷哼一聲,然後直接身形拔地而起,徑直衝向劉家那邊。


    眼見毛賢竟然如此果斷,劉鬆月目光一閃,身形也是一動迎向了毛賢,然後飛在空中的兩人各自拍出一掌,兩個偌大的靈力所組成的手掌出現然後碰撞在一起,緊接著又潰散在空中。


    “你們劉家做的好事!”一掌拍出,眼看著沒有什麽效果,毛賢又冷聲說道。


    “我劉家做的好事多了,你這條老狗說的又是什麽好事?”被毛賢這樣對待,劉鬆月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臉色,當即反駁道。


    “一團不知名的靈氣而已,你劉家的劉白竟然為了這樣一個東西,對我毛家的族人下死手,看樣子這碧雲穀內你真覺得你劉家可以隻手遮天?”毛賢怒道。


    “一團不知名的靈氣?你到底在說什麽?”被毛賢這樣一說,即便是此時正在氣頭上的劉鬆月也是一臉茫然。


    此言一出,劉鬆月沒有再管毛賢的模樣,反而是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後方,但是當他目光望去的時候,卻是發現此時的劉家眾人紛紛是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看這些人的模樣,對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也是概不知情。


    “老狗,有話你就說清楚,別在這裏打啞謎。”轉過頭,劉鬆月又怒道。


    “你劉家的劉白,與我的愛女毛依玉,一同遇見了一團不知名的靈光,當即便以為是什麽機緣。”


    “本來這種機緣有能力者得之,但是劉白卻是在將我毛家之人壓製之後,還對他們大打出手,甚至還想要要了我毛家等人的性命。”


    “好在有寧道友路過,救下了我毛家族人的性命,不然還真的讓他劉白得逞了。”毛賢一字一句的說道,聲音不大,卻是讓的如今整個空地之上的上百個修士都能清楚的聽在耳中。


    聽見毛賢的話,劉鬆月頓時明白了過來,臉上的神色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在他的內心之中卻是已經在破口大罵了,這種事情你毛家的人既然爭不過,那就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可現在這樣興師動眾的前來問罪,又是什麽意思?


    想到這,劉鬆月突然臉色一變,看向了毛賢,眼中閃過了思考的神色,然後又將目光望向了下方的那些毛家的修士,將目光落在了陳易的身上。


    毛家跟劉家對持已久,自然能夠一眼看出這些人當中到底誰是毛賢口中所說的寧道友,畢竟下方的這些修士當中,也隻有陳易一人是一個金丹期的修為。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收迴目光的劉鬆月看向毛賢說道:“既然你口中的寧道友已經將你毛家的人救了下來了,還來這裏鬧什麽鬧?”


    “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多去閉關修行,要是你這個毛家的家主出了什麽意外了,那你毛家可就真的隻能任人魚肉了。”


    “呸,你個老畜生。”毛賢怒道:“殺了我毛家的人,想就這樣搪塞過去?”


    “你還想如何?”劉鬆月沉聲問道。


    但是隨著劉鬆月此言一出,對麵的毛賢卻是臉上浮現了奇怪的神色。


    還是那句話,兩個家族相持已久,身為毛家家主的毛賢,又怎麽會不知道身為劉家家主的劉鬆月的性情呢?


    之前這般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是那一次不是兩人打過之後才將此事收場?但是這次從劉鬆月的語氣看來,對方似乎並不準備在這件事情之上多做糾纏,反而是有一種捏了鼻子認了的樣子。


    什麽時候這劉鬆月脾氣這麽好了?


    其實不僅僅是毛賢看出了這劉鬆月的不對勁,另外一方的孫家家主此時看向劉鬆月的目光也是顯得有些不敢置信,當然此時的事情跟他孫家沒有多大的關係,他也沒有什麽好插話的地方。


    而除了這兩人之外,還有著另外一人看出了這劉鬆月的不對勁,這人便是此時化名為寧安然的陳易。


    早在劉家等人出現的時候陳易便極為隱秘的在打量著這些人劉家之人,然後便發現自己之前所做的推測完全屬實:劉家的人竟是全部都在修煉那種雙修的功法,因為在陳易看向這些劉家之人的時候,早已發現這些人的身上偶爾會有絲絲的粉色靈氣出現在身體之外,而這之中,又以劉家的那幾個金丹修士身上的這種情況最為濃鬱。


    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才會使得一個家族的人全都在這裏修行這種雙修的功法?


    而這種雙修的功法之中,又有著一個最重要的條件,那就是雙修之時所需要的的爐鼎,這些人的爐鼎又是怎麽來的?如今看著碧雲穀當中三家勢力的情況,也並沒有出現什麽哪家的女子被擄走的重大情況。


    “此次你劉家下死手在先,我毛家一共死去十個修士,一個修士百塊中階靈石。”迴過神的毛賢當即開口說道。


    “一個修士百塊中階靈石?你怎麽不去搶?”劉鬆月一聽毛賢所說的條件,當即怒斥道。


    “我就是搶又如何?”毛賢道。


    “百塊中階靈石不可能,一人補償十塊中階靈石,願意要就拿著,不願意要那我們兩家就來好好的打過一場。”如同被觸及到了底線的劉鬆月當即也冷聲說道,臉色極為難看。


    但是這般的態度,落在了毛賢的眼中又或者孫家家主的眼中,還是讓兩人心中浮現了奇怪的神色,當然,孫家家主也好,毛賢也好都知道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於是稍微思考一下,毛賢便開口說道:“兩百塊中階靈石,此事就此作罷。”


    聽見毛賢的話,劉鬆月頭也不迴的便迴到了自己劉家所在之地,然後沒過多久,就見一個劉家的金丹期修士抬手就是一揮,頓時一張符籙被拋向了毛賢,隻是看這符籙上傳來的波動,分明隻是一張儲物符。


    將儲物符拿在手中之後,毛賢瞬間便發現了其中赫然躺著兩百塊中階靈石,眼見如此,毛賢盡管心中再有不滿,但是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自然也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


    當即大手一揮,頓時毛家的人紛紛退迴了自己毛家所在的區域。


    眼看著毛家的人離開,劉家的人也紛紛退迴,包括另外一邊孫家的人也是同樣如此,轉眼間整個空地之中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當然,這也隻是表麵的平靜罷了。


    劉家之中。


    “毛賢這隻老狗,真的是欺人太甚。”劉鬆月氣洶洶的往前走去,一邊惡狠狠的說道,再看劉鬆月此時眼中閃過的殺意,似乎在他的眼中這個毛賢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家主,如今大事為重,隻要家主可以將那份功法修行下去,那麽最多隻是半個月的時間你就能嚐試突破元嬰期。”


    “到時候隻要家主突破到了元嬰期的修為,整個碧雲穀又有誰是家主的對手,到時候我們再新仇舊恨一起跟他毛家的人算清楚了。”


    “如今,我們要做的事情,便是隱忍,可不能讓他們發現其中的端倪,一旦被發現了,在家主突破到元嬰期之前,毛孫兩家加起來的勢力可不是我們能夠阻擋的。”


    劉鬆月話一出口,頓時旁邊的一個看上去較為精明的男子便一臉著急的開口勸道。


    聽見此人的話,劉鬆月當即停下了腳步,然後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將內心的怒氣壓抑了下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神色已經變得極為平靜,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我知道。”


    說完之後,劉鬆月再次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將剩下的爐鼎都送到我哪裏來,半個月的時間太長了,隻要十天,十天就夠了!”


    聞言,精明男子頓時一愣,眼中流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怎麽?不願意?不就是一個道侶罷了,等我突破元嬰期,到時候要多少有多少!”劉鬆月似乎發現了精明男子的遲疑,當即沉聲說道。


    感受到劉鬆月言語之中的壓迫,精明男子臉上浮現了無奈的神色,最終也隻好答應了下來。


    ...


    就在劉家等人商量此時的時候,迴到了毛家領地之中的毛賢等人又聚集在了一起,連同陳易還有毛依玉兩人也在其中。


    “這次劉鬆月的反應可真的是讓我有些大開眼見。”


    “你們什麽時候見過這般忍氣吞聲的劉鬆月?如果不是前麵一段時間還接觸過劉鬆月,我倒是有些懷疑這個劉鬆月是不是被人奪舍了。”毛賢看著手中的儲物符疑惑的說道。


    “事出無常必有妖,這劉家肯定有著我等不知道的變化。”一直都沒怎麽說話的那個老者此時也緩緩的開口說道。


    沉默了一會,毛賢等人如同才發現此處還有一個外人在這,當即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同時將手中的儲物袋也收了起來,然後看向陳易說道:“寧小友初來我碧雲穀,倒是讓寧小友看了個笑話。”


    “如果小友沒有什麽急切的事情的話,不妨在這裏多住幾日,雖然這碧雲穀內沒有什麽特產,但是就如同寧道友所說的那般,能夠見識一下這碧雲穀的人情也是極好的事情,不知寧小友意下如何?”


    “自無不可。”本來就在想著要找個什麽樣的理由留下來的陳易,在聽見毛賢的話之後,當即答應了下來。


    隨後在毛賢的安排下,毛依玉便帶著陳易離開了此處,至於離開之後毛賢等人還在那裏商量了些什麽東西,這樣的事情自然不在陳易的關注範圍之中。推薦:.rme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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