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道呻吟聲突然傳來,因為那些妖獸還有修士的離開,而顯得有些安靜的空地上,這聲呻吟聲還是有些突兀,所以被守在陳易身旁的兩個玉劍宗女子聽進了耳中,然後本來被其她玉劍宗弟子的情緒感染,正在這裏偷偷抹著眼淚的兩個人頓時愣了一下。


    直到其中一人的眼光與陳易對視了一眼之後,這人才反應了過來。


    “你醒了?”有些疑惑的問道,這種感覺就好像,明明已經睜開眼睛,甚至用一隻手撐著自己坐起來的陳易,好像還沒有醒過來一樣。


    所以,剛剛將目光落在自己的右臂上,眼中有些無奈的陳易不由的抬起了頭看向了這個女子,眼神中有些疑惑,但是在看見女子那泛紅的眼眶之後,陳易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站起來的陳易,緩緩的掃視了一圈四周的情況,然後目光落在了遠處的天邊,哪裏那些妖獸跟修士的身形正如同一個個的黑點一樣就要消失在空中,然後陳易收迴目光看向了此時來到了自己身前的門宜跟冼童還有秦妙婧三人。


    “陳易,你到底對那界源珠做了什麽事情?”門宜剛剛走到陳易身前便直接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聽見門宜的話,陳易眼中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眼中滿是茫然,然後疑惑的問道:“你在說什麽?”


    有些沙啞的聲音,落在眾人的耳中,頓時冼童臉上的神色又變化了起來。


    “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門宜當即沉聲喝道:“按照你的說法,隻要用你給我的那團綠色靈氣將界源珠包裹起來,界源珠內的靈氣就不會有丁點的流失,更不會說因為碰觸到我的肉體還被我直接吸收。”


    “可是,我按照你所說的去做,那團綠色靈氣包裹了界源珠之後,被我拿在手中,現在不僅是綠色靈氣不見了,連同裏麵的界源珠也消失不見了。”


    話音落下,門宜身上頓時靈氣湧動,兇神惡煞的看著陳易,冷聲說道:“這件事情,你要給我個交代。”


    “我門宜從來不屑於做這種事情,但是如今卻是在我的手中出現了這種狀況,如果是我做的,我沒有二話說,跟你們打一場就是了。”


    “但是這件事情,我明明沒有做,如今屎盆子扣在了我的頭上,你叫我該如何麵對這些青雲宗的人?”


    “讓我門中的這些師弟怎麽看待我這個師兄?”


    “今天你不給我個交代,我們兩個之中隻能有一個活著離開這裏了。”


    隨著門宜的話說出口,頓時他身後跟過來的那些驅獸宗弟子一個個眼中流露著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向了陳易,連同一旁的青雲宗那些人也是一個個麵露古怪之色,而其中又以冼童的表情更為精彩。


    經過秦妙婧剛剛的一頓嗬斥,冼童的內心到底是怎麽想的沒有人知道,但是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對於自己在剛剛那種情況下的所作所為他還是有些許後悔的,如今聽見門宜口中的這些青雲宗的人,冼童更是明白了過來,看來這個門宜因為剛剛自己的態度打心底是想與自己扯清楚關係了。


    這種感覺,說不上有什麽不對,冼童一直覺得自己跟門宜兩人之間也並沒有什麽深厚的交情,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但是如今聽見門宜這樣一說,冼童還是感覺有那麽些許的不對勁。


    所以,臉色越發陰沉的冼童,也不由的將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陳易的身上。


    “說你蠢,你是真的蠢,陳易一直昏迷,剛剛才醒,你這雙狗眼有沒有用?沒有用挖了算了。”陳易還沒說話,一旁的秦妙婧卻是突然開口道。


    秦妙婧這突如其來的插話,頓時讓所有人一愣,隻是當他們看見秦妙婧也是鐵青著一張臉的時候,也是明白了過來,這個娘們是將剛剛沒有完全散發的情緒在這裏發泄了。


    “姓秦的,別以為你玉劍宗死了幾個弟子,一肚子的怒氣沒有地方發泄,就拿老子來當這個泄憤的。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裏,當時被我拿在手中的界源珠,除了那團綠色的靈氣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碰觸到珠子。”


    “而如今這兩顆界源珠跟那團綠色靈氣一起消失,如果說跟他給我的那團靈氣沒有關係的話,你把我的腦袋砍下來我也不信。”


    說完之後,門宜不知道是意識到了什麽,身上靈氣頓時一斂,隻是瞪大著雙眼看著陳易,一副你不給個交代我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你說的什麽東西,我並不知道,當時我陷入了昏迷,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陳易沒有理會門宜的模樣,隻是以一種平緩的語氣說著這些話。


    聽見陳易還是這些話之後,頓時場中更加的安靜,門宜的額頭上更是青筋凸起。


    隻是,一旁的秦妙婧,本來一直是泛紅著眼眶,但是在聽見陳易的這些話的時候,眼底的深處卻是閃過了一絲笑意,當然,這股笑意除了陳易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人發現。


    “情況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如果你還是不信的話,那我們就好好的打一場。”陳易目光一閃,裝作沒有看見秦妙婧眼底深處的笑意,而是一臉認真的看向門宜說道。


    隻是,這次得到陳易的迴答之後,門宜本來兇悍的表情卻是一下子如同泄了氣一樣,兩個肩膀頓時鬆懈了下來,臉上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緩緩的轉過身去,口中還在不停的嘟囔著:“這界源珠到底去哪裏了?”


    隨後,就見門宜走出去一些距離後,在一處坐了下來,看起來竟是有些落寞。


    “情況如何?”收迴目光,陳易又看向冼童說道。


    “還能如何,那些人跑了,界源珠也消失不見了,說起來,這些各宗門的弟子還真的是白死了。”冼童搖頭歎氣道:“如今麵世的四顆界源珠,也就是剩下你之前獲得的那一顆以及後麵出現的那一顆了。”


    “還是按照之前的說法,兩顆界源珠,我玄符門必須要一顆,剩下的那一顆才算我們共同的收獲。”陳易平靜的說道。


    “你放心,這一點我還是分得清楚的。”冼童強打起精神道。


    “剩下一顆界源珠,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收拾一下吧,除了這些界源珠之外,我覺得這個遺跡當中必然還有其他的寶物存在,不可能就隻有這四顆界源珠。”陳易目光一閃說道。


    “嗯。”冼童微微點頭,剛剛轉過身體又轉了過來,然後目光看向了陳易依然空蕩蕩的右臂。


    “除了這條手臂重新長出來有些麻煩,倒也沒有其他的問題,稍後我們先去尋找那些晶石恢複一下,後麵再說吧。”陳易順著冼童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平靜的說道。


    冼童聞言,又是點了點頭,然後走向遠處,隨後將青雲宗的弟子全都召到了一起,不知道在哪裏商量著什麽事情。


    “談談?”陳易又看向秦妙婧說道。


    “談談。”秦妙婧點頭道。


    “稍等。”陳易點頭道,然後看向了遠處,哪裏有著十四個修士,其中一人如今還安靜的躺在了地上。


    隨後就見陳易身形一晃,來到了這些修士的旁邊,這些修士看見陳易到來之後,臉上的神色各異,隻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遠處的秦妙婧目光一直落在陳易的身上,在看見陳易不知道跟那些玄符門的修士說了些什麽之後便走向了自己,隨後秦妙婧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兩人一同走向了一處空地。


    一層阻隔視聽的光罩將兩人包裹在其中,兩人站在那裏,沒有看對方,目光都落在了遠處。


    “你想要什麽?”陳易率先開口道。


    “不想要什麽。”秦妙婧搖頭道,似乎對於陳易這樣的話沒有絲毫的意外。


    “界源珠全被我用完了。”陳易說道。


    聽見這話,秦妙婧才猛地轉過頭,一臉震驚的看向陳易,隻是半響後,秦妙婧卻是問了一個陳易有些意外的問題:“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陳易先是一愣,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哪怕玄符門跟玉劍宗之間的關係再好,我想也是他們老一輩的交情,似乎跟我們兩個沒有什麽關係,所以我有些想不通,為何界源珠的事情你會幫我遮掩,並且,麵對這個事情的時候,你還是這個態度,似乎一點不將界源珠放在心上。”


    “我跟雲初瑤其實挺熟的。”秦妙婧有些答非所問的說道。


    但是陳易卻是在聽見雲初瑤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先是一愣,然後又流露出了恍然的神色,腦海中不由的浮現了哪個看起來有些嬌小,有些古靈精怪像個小女孩的女子,隻是他還是有些想不通。


    於是,陳易將自己的想法還是如實的說了出來。


    “女人的心思要你猜做什麽?這麽不願意,那我現在就去跟他們說其實那兩顆界源珠消失的事情是你作的怪?”秦妙婧卻是在聽見陳易的話後當即神色有些不悅的說道。


    見狀,陳易隻好沉默了下來。


    而後,在其他人的眼中,陳易跟秦妙婧兩人不知道在哪裏說了些什麽,直到一盞茶後,兩人才紛紛轉過身來,光從兩人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異樣,隻是不少心思活躍的人多少會產生一些奇怪的念頭。


    在這個過程當中,從雙方大戰開始,到現在戰鬥結束,那個如同木頭人一樣的二傻,就真的如同一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裏,偶爾有人的目光從他的身上飄過的時候,要不就是直接飄過,要不就是流露出這裏竟然還有個人這樣的驚訝神色。


    於是,又半個時辰之後,收拾好的眾人紛紛聚集在一起,然後向著遠處哪座看上去是這個水月遺跡當中最高的一座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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