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與曹修傑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四座城池所派出的人手找了三天,卻是依然沒有找到兩人的蹤跡,除了深坑之中的哪個痕跡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線索。


    第三天的時候,雁翎城之中又來了三人。


    為首的是一個元嬰中期的中年男子,滿臉橫肉,看起來極為強壯,身旁則是跟著另外兩個金丹中期的修士。


    三人一進入雁翎城,便直奔城主府而去,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沒人知道在城主府之內,這個元嬰中期的男子到底跟城主府的人說了什麽。


    從第三天下午開始,城內又出現了一些人,這些人直奔之前親眼目睹過整個過程的十幾人而去。


    一處院子之中,易默跟左芸兒看著那個不請自來的元嬰中期修士,臉上說不清是什麽樣的表情。


    “按照你們所說,那三個金丹巔峰的修士,一人身上有一件下品靈器,但是看上去並不熟練?也就是說,這三件下品靈器是有人贈與他們,讓他們來殺陳易的?”中年男子乃是驅獸宗聽聞此事所派來的修士,名為充如鬆,在驅獸宗之內的地位並不低。


    “迴前輩,正是。”易默迴答道。


    “那你們可知道這三人的來曆?”充如鬆問道。


    “不知。”易默答道。


    “能一下子拿出三件下品靈器,想必也是一個不小的勢力,這樣的一個勢力怎麽會跟陳易結下梁子?”充如鬆自言自語道。


    隨即對跟隨身後的金丹中期修士說道:“去周圍的城池看看,打聽一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那人領命之後便直接轉身離開。


    隨後充如鬆又麵相易默問道:“照你們的說法,我驅獸宗的曹修傑跟玄符門的陳易看上去關係極好?”


    “正是。”易默迴答道,隨後想了想又說道:“在哪個金丹巔峰修士自爆的時候,陳易本來可以離開的,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跟曹修傑一起承擔。”


    聞言,充如鬆點了點頭:“看樣子,曹修傑這個朋友也沒白認識。”


    “前輩,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易默又說道。


    “你盡管說。”充如鬆道。


    “戰鬥過後的第二天,我也重返過現場,抵達現場之後我才想起,當時麵對金丹巔峰修士自爆的時候,曹修傑的靈器大鼎並沒有在自己的身旁,還有就是之前硬吃了陳易一記威力巨大雷印的一個金丹修士,當時我們都以為此人已經死了,但是再迴去的時候,此人的身影也沒看見了。”


    “不過,卻可以清楚的發現,這人還迴去過大坑的旁邊觀察過什麽。”


    “所以,按照我的推測,如果曹修傑跟陳易兩人沒有事早就離開了還好,但是如果沒有離開的話,說不定是被這個金丹巔峰修士給...”


    說到後麵,易默閉上了嘴,但是任誰都明白易默後麵那沒有說完的話是想要表達什麽。


    “你說的倒也在理。”充如鬆點頭道,隨即又說道:“不管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目前除了找到他們兩人之外,還要搞清楚的就是這三個金丹巔峰的修士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


    此時,在玄符門下,桃花鎮內,一個老者坐在一處酒樓當中,身前的桌子上擺著以此鎮所命名的酒水,但是看其模樣卻是沒有一點想要倒酒的意思。


    直到某一刻,此人所在的包房之中突然又出現了另外一道人影,看其模樣,正是費禮。


    “吉穀吉成韋見過前輩。”就在費禮出現在包房之中的刹那,吉穀老者趕緊起身行禮道。


    “怎麽?我桃花鎮的酒不配入你的口?”費禮沒有接話,隻是坐在了桌子一方的板凳上。


    “不是這桃花酒不配入我的口,隻是有些事情,晚輩有些不解。”吉成韋緩緩的說道。


    “你來桃花鎮已經四天,這四天之中你就一直坐在這裏,如果我今天沒來找你的話,那你要等到什麽時候?”費禮緩緩的說道。


    吉成韋沒有說話。


    “看你這般難以開口,想必是我玄符門做了什麽事情讓你吉穀有什麽損失。”費禮又說道:“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


    “既然如此,晚輩就直說了。”如同就在等費禮說這句話,吉成韋立即開口說道。


    費禮點了點頭。


    隨即,吉成韋將關於吉睿跟陳易之間的事情緩緩的說了出來。


    固然吉成韋明白,麵對這樣一個化神修士,自己如果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陳易身上的話,對方也不一定會信,但是處於某種情愫,吉成韋所言之中,陳易還是一個毫無規矩所言之人。


    說完之後,吉成韋坐在了板凳上,繼續沉默了起來。


    聽見吉成韋的話,費禮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看向了一臉聽候發落的吉成韋,隨後緩緩的說道:“這件事,想必不是你親眼所見吧?”


    聞言,似乎吉成韋又在等著費禮這句話,沒有任何耽擱,隻見吉成韋抬手一揮,頓時一個畫麵出現在了這間包房之中。


    畫麵之中的場景,正是吉睿時候,那句“我是陳易,玄符門陳易”傳來的時候。


    待到陳易的這句話說完之後,吉成韋伸出手輕輕一抹,然後目光下垂,看著桌麵上的那壇桃花酒。


    “看樣子,你是什麽都準備好了,也什麽都算計好了。”費禮微微一笑說道,眼神波瀾不驚。


    “在前輩麵前,晚輩不敢。”吉成韋道。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說說,我玄符門應該如何做?”費禮問道。


    吉成韋沒有說話。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就不要在這裏跟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的了,說吧,想讓我玄符門如何補償你。”費禮問道。


    聞言,吉成韋終於是抬起了頭看向了費禮說道:“我吉穀,雖然不大,卻是從晚輩晉升元嬰的那年開始便已經創立,如今到晚輩已經元嬰巔峰的修為,這近五百年的時間,我吉穀之中一直都沒有什麽好苗子。”


    “而這個吉睿,是我這麽多年來,吉穀之中所出現的最好的一個苗子,但是他如今卻是被貴門的陳易所殺。”


    “至於前來玄符門,晚輩隻是想來討要一個說法,當然,這個說法也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說著,吉成韋突然站起了身來,雙手抱拳,對著費禮行禮道:“晚輩已經拍出吉穀之中的修士前去尋找陳易,雙方之間鬥法一場,生死不論。”


    聽到這句話,費禮眼神終於是有些變化,雙目看向吉成韋,似乎想要看穿吉成韋的心思。


    “應該不止如此吧?”費禮問道。


    吉成韋沒有說話。


    “去了幾人?”


    “三人。”


    “什麽修為?”


    “金丹巔峰。”


    “你又給了什麽底牌給他們?”


    “三件下品靈器。”


    “哈哈哈。”突然,費禮仰頭大笑了起來,隨即臉色猛地一變,隻見整個房屋之中突然靈氣動蕩起來,緊接著費禮猛地站起了身來。


    隨著費禮這一起身,頓時整個房屋之中除了兩人之外,所有的東西都在這一瞬間化作了齏粉,消失不見。


    而吉成韋也隨著費禮的一聲冷哼,直接倒退而去,重重的貼在了牆上。


    隨後,整個酒樓都在這瞬間晃了晃。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下場是什麽?”費禮又問。


    “晚輩不知,但是晚輩知道,玄符門身為一流勢力,如果這樣針對我吉穀或者遷怒我吉穀的話,想必傳出去會被天下人恥笑。”吉成韋有些艱難的說道。


    “好一個被天下人所恥笑。”費禮沉聲道。


    隨後費禮袖子猛地一甩,雙手背在身後。


    “你這番算盤倒是打的極好。”費禮又道:“但是你這個老東西,修行了這麽長的時間,怎麽還不明白一件事?”


    聽到費禮的這話,吉成韋終於是臉色一變,緩緩抬起頭看向了費禮。


    費禮一邊走一邊說道:“如果陳易真的出了什麽意外,放心,我保證你吉穀之人都會給他陪葬。”


    說罷,費禮直接消失在了門口之處。


    隨著費禮的消失,身為元嬰後期,此時卻如同一隻壁虎一樣掛在牆上的吉成韋終於是落下地來。


    雖然費禮現在沒有直接對他下死手,但是費禮最後跟他所說的那兩句話,卻是讓他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難道玄符門已經自大到這個地步?難道玄符門就不用考慮一下陳易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他玄符門要讓整個吉穀的人為陳易陪葬這種事一旦做了出來,整個天下的修士會怎麽看待玄符門?


    如今的修羅宗不是已經是前車之鑒?


    吉成韋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如今的這個狀況卻是吉成韋能夠爭取到的最好的狀況了。


    想到這,吉成韋收拾好自身,然後也消失在了原處。


    再次現身之時,吉成韋已經來到桃花鎮外百丈的距離。


    就在吉成韋現身之後迴頭看了一眼玄符門準備迴穀的時候,突然吉成韋的神色一變,他感受到了一股滔天的怒意。


    沒有任何猶豫,吉成韋直接展露出了全部的實力,整個人向著前方逃去。


    但是就在吉成韋跑出還沒有百丈的距離之時,一陣符光在其身後一閃,然後直接湧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吉成韋整個人在這陣符光湧入身體之內的時候往後一仰,如同一把彎弓一樣,接著臉上便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也就在這個時候吉成韋的耳中突然傳來費禮飽含怒氣的一句話:“陳易出了意外,你吉穀上下,片甲不留!”


    眼見費禮沒有後續的手段,吉成韋神色一驚繼續倉皇逃跑起來。


    這個時候的吉成韋終於是意識到,有些東西自己好像想錯了,比如這陳易在玄符門之中的地位到底如何!!!!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手機請訪問:推薦:.rme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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