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陸先生~”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有些輕柔的男低音。


    “不買保險,不變更話費套餐,謝邀。”


    在聽到這個聲音以及慣用話術的一瞬間,陸良便直接脫口而出了拒絕的話,並直接將電話掛掉。


    這種電話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接到了,不厭其擾的他明明已經選擇了屏蔽這些被標記的號碼,但總有一些漏網之魚。


    但就在他掛掉之後,對方的電話卻又立馬撥打了過來,這讓陸良有些奇怪了,於是又接通了電話問道:“你們有沒有職業道德啊,同一個電話怎麽還打兩次?”


    “我想你誤會了陸先生,在下是“黃昏”的對外執事,這次叨擾閣下,是有些小事需要商量與解決。”


    聽到對方說出黃昏二字,陸良瞬間便迴想了起來,先前那個王家派來的雇傭殺手報的也是這個組織,據禦晨說這是一個為非作歹的非法組織來著。


    此時對方突然找到自己,難道是為了給那個司命報仇?


    不過陸良當時還沒來得及殺掉對方,隻是把他賣給應急局換了懸賞而已,那懸賞大部分都給了白堅,現在估計錢都花光了。


    陸良在心中揣摩著對方的來意,而後試探性的開口道:“知道了,你們是來尋仇的嗎?”


    然而這句話很快便遭受到了對方的否定:


    “那倒不至於,司命他自己手藝不精被目標反殺,那是他自己的事,我這次打電話過來,主要是想詢問你有沒有意向成為我們黃昏的會員?”


    “我們平台負責發布一些任務,閣下隻需要完成這些任務就能獲取大量好處,還可以在我們這裏購買情報,身份,功法等所有標有價值的東西。”


    聽到這個迴答,陸良立馬明白了對方的來意,這個黃昏組織是看自己折了他們的一個高級打手,於是想要把自己拉進去,填補司命的空缺。


    “那你們那有水運權能嗎?”


    想到這,陸良並沒有直接拒絕,雖然對方被禦晨稱之為犯罪組織,但自己也不是什麽正義感爆棚的人,見到這種組織就搶著要將他們取締,那是執法人員的事,他隻想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一些利益。


    如果能夠獲取水運權能,特別是淮河的話,讓自己當雇傭兵也未嚐不可,畢竟剛剛才給太歲打了個工。


    當然,如果是要讓自己去幹那種泯滅人性的活那就算了,良心上過不去還容易導致金身受損,受到不可名狀之物注視。


    聽到陸良的詢問後,對方先是沉默了幾秒鍾,而後馬上又開口肯定道:


    “有。”


    十分鍾後......


    結束交談的陸良掛掉電話後,看了眼時間,發現離預定的時間已經快到了,所以收拾自己一番後,便選擇了直接出門。


    在確定自己不需要付出任何義務之後,他也搖身一變,成為了黃昏組織的注冊人員。


    在同意對方的邀請之後,那位執事人員便發了陸良一個app,在上麵可以瀏覽他人發出的懸賞,這些懸賞任務有些是針對現實,有些是針對常世。


    而這位執事人員在得到陸良的同意之後,也順便送了陸良一個消息。


    那就是這位現在被關在應急局特製大牢之中的司命,並不是孤家寡人,對方背後有一個不小的教派。


    然而聽到這個消息的陸良心中卻根本沒有掀起一絲波瀾,這些邪門的教派他已經招惹了好幾個人,現在屬於虱子多了不怕癢的狀態。


    而當陸良踏出宿舍大門之時,發現原本都窩在宿舍之內的學生,此時也在瘋狂的朝著校外湧去,看架勢明顯也是為了參加開幕式而去。


    畢竟像這種全國性的比武賽事,大家還是第一次見,而且大多數國人的武德都十分充沛,能夠有這種展現實力的機會,隻要是能夠參加的人大都選擇了參加,隻不過報名的入門門檻便刷下了近六成的人員。


    因為混跡於常世之中的歸鄉者,並不是所有都像陸良一樣混的這麽順利的,有些歸鄉者的能力不適合戰鬥,有些歸鄉者一出生便被人軟禁,比如那些給佛門種地的農奴歸鄉者,更有些人活著的時間還沒有等待複活時間的十分之一長。


    而陸良見狀並沒有湧入這人群之中,而是直接在宿舍之中開啟了水神真身,向著應急局飛去。


    其實上麵已經頒布了歸鄉者管理條例,上麵明確規定了歸鄉者不能以各種奇怪的道具影響交通秩序,更不得非法占據空域,違法飛行的。


    但頒布歸頒布,想要落實下來卻是困難重重,至少陸良在飛行的時候,就碰到了好幾個同樣飛在天空之中的歸鄉者。


    甚至有些歸鄉者看著陸良這麽炫酷的水神真身,還特意靠了過來想要詢問他這是什麽道具,但都被不善交流的陸良直接甩開。


    而此時應急局之中,禦晨有些焦頭爛額開口怒罵道:


    “為什麽這種組織參觀人員的工作也要我們來辦,這難道不應該交給當地政府嗎,我們的職責應該是維護場內秩序才對!”


    “還有這個開幕式演出名單,這又是什麽東西,這是比武大會怎麽還安排這麽多廣告讚助商進去表演,這個也要我們來管?”


    “這個廣告物料宣傳製作費用又是什麽意思,我們又沒有收門票,憑什麽要從我們的經費裏扣除?”


    禦晨一邊吐槽著,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開始有些懷念自己在京城的瀟灑生活了,後悔自己當初吃飽了撐的才接受這份工作,當初騙自己說這個職位權利很大什麽都能管,自己當時還以為是來當土皇帝的呢。


    沒想到真是什麽都能管,但也什麽都得幹啊,比起處理這些文件,他寧願去和劫灰硬碰硬,不過自從祖祭祠堂迴歸以後,這些劫灰確實已經少了非常之多。


    就在他洗了一把臉順便抽了根煙從廁所出來後,迎麵便直接碰到了陸良,望著對方年輕力壯,充滿活力的身影,他心中突然浮現了一個想法。


    於是熱情的將他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之中:“你來了陸良,先去我辦公室坐一會吧,待會我們一起去往開幕式現場,隻需要露個臉就行了。”


    “哦,好的。”


    感受著對方古怪的熱情,陸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辦公室之內,禦晨親自給陸良沏了一壺熱茶,而後端到了他的手上,並拉起了家常:


    “怎麽樣,最近有什麽打算,我聽說你們已經不用上課了,隻需要常世之中獲得一定成績就能直接畢業對吧?”


    “以你現在的成績,肯定是綽綽有餘了,嘿嘿嘿。”


    而陸良此時端著茶,聽著禦晨有些古怪的笑聲,卻怎麽也喝不下去,望著對方的嘴臉,開口問道:


    “你想說什麽?”


    禦晨聽到陸良的詢問,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怎麽樣,要不要加入我們應急局,我可以給你直接安排個好崗位!”


    其實他心裏是想把陸良騙過來當這個牛馬,然後他好趁機跑路,因為以上麵對這家夥的重視,特別是秘書長的關照,他還是有信心陸良進來曆年兩年後直接接手他這崗位的。


    但這個建議卻又遭到了陸良無情的拒絕。


    “哎,你可能不知道你錯過了一個多麽好的機會!”聽著陸良十分果斷的拒絕,禦晨有些失望的說道,但他也沒有選擇強求。


    兩人在辦公室內喝完一杯茶之後,便一同乘車向著體育館的方向開去。


    “這種競技比賽應該會給場地造成很大的破壞吧,怎麽還把場地選在城市之中?”


    陸良在車上看著川流不息的車群,以及在體育館前人山人海的隊伍詢問道,而且這排隊觀看的人也太多了,這能塞得下去嗎?


    禦晨此時也在望著這人山人海的隊伍,聽著陸良的疑問開口迴答道:


    “那你就太小看常世的出現對現實的影響了,上麵在全國各個比賽場地之內,都使用了空間折疊技術,內部可是有域外妙法廟係的陣法鎮壓的,就算選手們打的再歡,也不會對比賽場地造成一點傷害。”


    說到這,禦晨又停頓了一下,而後繼續說道:“而且還能在選手受到致命性傷害之時,吊他一口命。”


    “這次比賽尺度這麽大?”陸良聽到對方補充的這句,瞬間就明白了其言外之意,也就是說這次比賽如果選手不主動認輸的話,將會戰鬥至瀕死階段。


    而禦晨隻是默默的說道:“國家之所以用那麽豐厚的獎勵,以及這麽興師動眾,可不是為了單純地做個節目表演給大家看的,而是在傳輸某種觀念。”


    “畢竟,這僅僅隻是開始罷了,以後要遭遇的將會是更加殘酷的事實。”


    陸良在聽到對方說出這一句話後,瞬間也明白了這是什麽意思。


    望著車外麵上成群結隊自由奔跑的學生,依偎在一起正在正說著悄悄話的情侶,以及為了趕上最後一趟早班車而正在瘋狂奔跑的上班族,他陷入了沉默。


    而司機很快便駛過了這些人的身前,並來到了南方體育館的地下停車場之中,不同於外麵那些人排起了老長的隊伍,禦晨直接帶著陸良走進了員工通道,而這時相關工作人員也給他們分發了評委吊牌。


    而後二人便乘坐電梯到達了比賽後台,這裏充斥著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很顯然大家都為這次比賽忙的焦頭爛額。


    但禦晨此時卻帶著陸良穿過了好幾道走廊,來到了一扇看上去有些古樸的大門之前,這道大門的風格明顯與這個充滿現代氣息的體育館格格不入。


    禦晨望著這扇大門,緩緩地將手放上去對著陸良說道:“我先帶你去認識認識一些前輩。”


    在對方推開大門的那一瞬間,陸良便感受到了一股空間波動,而後一道頗為古樸雅致的大廳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而大廳之內此時已經坐滿了人,這些人在禦晨推開房門的那一刻,便將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其中一麵身穿中山服,頭發銀白但頗有氣質的老者在望著禦晨進來之後,便用帶著玩笑的語氣開口道:“禦局長果然是公務繁忙啊,竟然都是卡著點才到這裏!”


    而禦晨明顯也是認識對方,連忙走了上去嬉皮笑臉的說道:“哎,李老你是不知道啊,我這局長就像核動力牛馬一樣,什麽都得幹,真是太苦了,要是我也能過上像您一樣的悠閑日子就好了!”


    而陸良此時也跟著走了進來,看著禦晨熟練地和大廳內的人打著招唿,他也默默的掃了一眼。


    他發現這些人的配置都是一個中年或者老者,帶著幾位年輕之人,而這些年輕人的麵龐上有些充滿了笑容,有些麵帶桀驁,但更多的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


    而這些人在發現陸良掃視自己,並看到了他身上的評委證之後,紛紛都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而此時打完招唿的禦晨也把陸良拉了過來,對著這些人開口介紹道:“這位是這方天地的第一位正神,名叫陸良,也是這次比賽的特邀評委。”


    說罷,又向陸良一一介紹了在場的這些人的來曆,大多是來自佛道兩門,還有一些自古傳承下來的家族,這些人的比賽是和那些普通人分開的,以此來保證選拔的公平。


    然而就在禦晨介紹完陸良的身份之後,那些原本對他保持微笑的年輕弟子們的麵色,卻瞬間又變換了起來,紛紛改成了一副審視的模樣。


    陸良的名頭他們可是早就聽過的,而且來源還是來自王家的那檔事,現在王家在圈子裏已經被當成笑柄了,能夠以普通人的身份硬杠王家安然無恙,就能夠讓這些人高看一眼了。


    但這也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對陸良心服口服,特別是陸良現在竟然成了評委?


    那這豈不是默認他們這些參加比賽的人,比陸良低了一頭,這在這些心高氣傲的人眼中卻有些不能接受。


    然而就當其中有些人想要上來和陸良搭話,打探打探他的實力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卻突然從門口傳來,而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感受到此人到來的動靜。


    “誒,陸道友,老禦,你們也在這啊?”


    張繼先站在大門口,望著裏麵坐著的這些前輩以及門派弟子,直接選擇了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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