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其樾為了能快些見到阿鳶,他全身心都投入了戰場之中,兩個孩子都被他安頓好了,他倒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大汗,喜報。”


    “這一戰,我們又贏了。”


    大汗的策略真好,直接讓他們將魏軍殺了個片甲不留。


    幽州,隻剩下十城。


    隻待將這十城攻下,他們便可直搗魏都。


    “讓蔣周領兵,繼續攻。”


    赫其樾已經等不及了。


    他想要見阿鳶。


    他太想太想見她了。


    他實在好想阿鳶。


    “是。”


    澹台將軍領命,立即下去安排。


    吩咐完這件事之後,赫其樾鬆了一口氣。


    若不出意外,不過半年,他定能殺到京城去。


    隻是到那時,阿鳶是否早已和魏賊心意相通了呢?


    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阿鳶了,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已經半年了。


    這半年,足夠讓阿鳶與他生疏了。


    會不會再有半年,阿鳶和魏賊的孩子都出生了?


    想到這裏,赫其樾的指尖瞬間攥緊。


    不行!


    他絕對不同意。


    阿鳶隻能是他的。


    想到這裏,赫其樾的頭越來越疼了。


    究竟什麽時候,他才能再見到阿鳶呢?


    這一夜,赫其樾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怕阿鳶受委屈,更怕阿鳶喜歡上別人不要他。


    思來想去,他打算進京了。


    不等了,他要直接去魏都城。


    若有機會,他便暗殺了魏其舟,然後直接控製魏朝政權。


    這樣,也能不戰而勝。


    想到這裏,赫其樾就傳來了入影。


    “收拾衣服。”


    他要入京。


    “主子不能衝動。”


    入影勸道,這個時候主子若離開,軍心就會渙散。


    “住嘴。”


    他的事情還輪不到他管。


    入影瞬間閉嘴,他不敢再多言了。


    “軍中有幾位將軍坐鎮,軍心不會渙散。”


    倒是他,再不把阿鳶找迴來,他才是要瘋。


    “是,屬下立馬去收拾。”


    赫其樾這一趟,帶了十幾個暗衛。


    他一路往南,走山路,倒也安全了些。


    入影跟隨,他一路都在擔心。


    南姑娘已經是魏朝皇後了,她如何肯和主子走?


    別到時候讓南姑娘背刺了。


    沒日沒夜的思念驅使赫其樾馬不停蹄,從幽州第十一城趕到京城,他僅僅用了二十天。


    魏都城守衛森嚴,赫其樾等人費了好久的勁才進了城。


    他們一行人住進了城南的宅子。


    這處宅子,還是以往赫其樾住過的地方,是他的產業。


    他在魏朝有好些個產業,鋪子也有。


    倒是宮中的探子全都被拔除了,這點有些可惜。


    “屬下先去打探消息。”


    主子要進宮,必須得安排好一切。


    赫其樾沒說話,默認了,入影忙下去了。


    一直到夜間,入影才會來。


    “主子,宮中守衛森嚴,怕是進不去。”


    每一道宮門口都有重兵把守,進去還要查驗身份,輕易進不去了。


    赫其樾聽完,眉頭皺得發緊。


    那怎麽辦?


    他該如何才能見到阿鳶?


    他真的太想阿鳶了。


    阿鳶,她現在過得如何呢?


    開心還是不開心呢?


    她可有想過他和兩個孩子?


    赫其樾自嘲,心想,她怎麽可能想起他?


    她又不喜歡他!


    兩個孩子還是他的種,她應該也不會怎麽想起吧?


    不過,他也沒有沮喪多久,很快他就起身迴房了。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換上夜行衣了。


    “主子。”


    入影下意識要攔他,不能進宮。


    宮中有禁軍每時每刻巡邏,主子進宮就是死路一條。


    而且,現在進宮,也不一定能看見南姑娘。


    這已經是晚上了,萬一南姑娘在侍寢……


    主子見到豈不是更糟心?


    “滾開。”


    赫其樾決定的事情還從未改變過。


    他今晚就要去尋一尋阿鳶。


    沒道理他千裏跋涉來到這裏,卻還要幹等著?


    若可以,他一定要帶阿鳶離開這裏。


    最後,赫其樾自己一個人進宮了,其他人沒他的命令,必須輕舉妄動。


    宮中確實森嚴,男人費了好些功夫才進了宮。


    周圍不是宮女太監就是晉軍,赫其樾躲躲藏藏。


    他對魏宮還算熟悉,畢竟不是第一次來。


    不過,他不知道阿鳶住在哪裏?


    阿鳶是皇後,皇後的宮殿應該是翊坤宮,翊坤宮在……


    可惜,他以往來宮裏的時候從未去過後宮,因此也不知道,翊坤宮具體在哪?


    赫其樾隻能憑感覺找了。


    好在老天垂憐,他找到了翊坤宮。


    彼時的翊坤宮燈火通明,殿內門口全是宮女太監,赫其樾不敢靠太近。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阿鳶應該就在這裏了。


    他藏在一棵樹上,偏頭想聽清楚裏麵的聲音。


    然而,他什麽都沒能聽到。


    裏麵的人到底是不是阿鳶呢?


    若是的話,她此刻在做什麽呢?


    就在赫其樾思考的時候,他發現殿內的窗口開了。


    窗戶處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不是阿鳶是誰?


    赫其樾心尖微動,思念頓時彌漫心尖。


    阿鳶!


    他無聲地喊著這兩個字,眼中滿是委屈。


    他終於見到她了。


    可不等他多看她一會,窗口處又出現了另一道身影,那是……魏其舟。


    這個該死的男人。


    他和阿鳶在說什麽?


    他為什麽離阿鳶那麽近?


    赫其樾的指尖攥緊,他幾乎快要忍不住了。


    他親眼看見阿鳶被魏其舟抱住,他們看起來親密無比。


    “阿鳶。”


    他下意識呢喃出聲,聲音帶著冰冷。


    他們在做什麽?


    阿鳶是他的妻子,他們在做什麽?


    赫其樾幾乎想拔劍殺進去了,可沒等他動手,一雙手拉住了他。


    “主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入影勸他。


    現在殺進去,怕是再難逃出來。


    到時候,主子和阿鳶姑娘就要陰陽相隔了,那兩位小主子怎麽辦?


    赫其樾看著入影,心中依舊怒氣洶湧,不過,他到底沒再衝動。


    他怎麽來了?他不是讓他不許跟來?


    若不是此刻正是用人之際,他定要讓入影自罰二十軍棍。


    窗戶久久沒關,可他也未能從這個小口子窺探出裏麵到底在做什麽?


    好一會之後,殿內傳來了女子的聲音:“魏其舟,你混蛋。”


    這聲音似是撒嬌似是嗔怪,很快,魏其舟就笑出了聲音。


    聽著這笑聲,宮女太監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都知道,皇上今晚很開心。


    皇上開心,他們才有好日子過。


    赫其樾聽著那道笑聲,隻覺得吵鬧刺耳。


    他們在玩什麽?


    阿鳶為什麽罵了魏賊?


    魏賊又為何笑得那般開心。


    赫其樾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魏其舟離開這宮殿。


    所以,他們一起睡覺?


    想到這個可能,男人的黑眸頓時閃過壓抑。


    阿鳶……


    阿鳶如何能與旁的男子一起睡覺?


    她是他的夫人,是他孩子的母親!


    不行!


    這一次,赫其樾沒能克製住,他發出了些許聲響。


    很快,這聲響就被禁軍捕捉到了。


    “有刺客。”


    宮中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宮女太監四處逃竄,他們沒有自保能力,隻能躲。


    赫其樾抽出長劍。


    今日他浴血奮戰,定要將阿鳶帶走。


    他的阿鳶,隻能是他一人所有。


    入影瞬間緊張:“主子,趁著禁軍還沒來,我們快走。”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要是成了階下囚,就更是一無所有了。


    殿外的動靜沒逃過魏其舟的耳朵,他立即穿衣出門了。


    “捉住刺客。”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刺客,好大的膽子,敢來行刺?


    南織鳶聽到刺客也害怕了。


    她沒有武功,更不想死。


    她下意識躲進床內,渾身發抖。


    刺客應該不會進來吧?


    她還有孩子,不能死的。


    魏其舟剛到殿外又想起什麽,他忙迴去。


    “阿鳶,別怕。”


    “朕護著你。”


    或許,這是他走進阿鳶心中的機會?


    南織鳶不迴應他,她隻縮在被子裏麵,整個人躲在床的最角落。


    屋外有了刀光劍影聲,真的有刺客。


    “阿鳶,別怕。”


    魏其舟說著就要抱住她,下一刻,被她躲開了。


    “皇上還是去捉刺客的好。”


    她這裏安全得很。


    這個魏其舟越來越過分了,他竟然開始留宿她的宮內,而且不管她怎麽趕,他都不走。


    為了留在她宮中,他連榻都可以躺。


    魏其舟被趕,他的眸色暗淡了幾分。


    罷了。


    他便出去看看,到底是哪個刺客?


    可等魏其舟出去,晉軍已經來報:“皇上恕罪。”


    “刺客……逃了。”


    魏其舟聽完,眉頭緊皺,一群沒用的廢物。


    “可有瞧清他的臉?”


    這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為什麽,魏其舟心中有了一個答案。


    會不會是赫其樾來了?


    會是他來了嗎?


    若真的是赫賊,事情就更好玩了。


    “屬下並沒有看清他的臉。”


    禁軍首領一臉慘白,這件事,是他辦事不力。


    “屬下自罰二十軍棍。”


    二十軍棍,好過丟了命。


    魏其舟沒再說什麽,算是默認了。


    屋內的南織鳶早就聽完了所有的話,她此刻也開始胡思亂想。


    想著想著,她也想到了什麽。


    刺客?該不會是赫其樾來找她了?


    以她對他的了解,還真的很有可能。


    赫其樾找來了,那他剛剛是不是埋伏在殿外?


    他是不是也看見她和魏其舟共處一室了?


    南織鳶瞬間擔憂起來,赫其樾會不會誤會什麽了?


    萬一他誤會她和魏其舟有什麽,豈不是完了?


    天地可鑒,她和魏其舟親都沒有親過!


    一想到赫其樾可能會難過,南織鳶就難受。


    她心係他,他的情緒,她很在乎。


    他還是蘭舟,她的恩人。


    想到這裏,她又開始祈禱了,希望剛剛那個刺客不是赫其樾。


    魏其舟迴到殿內,就看見少女雙手合十,也不知道在祈禱什麽。


    他逼近她,指尖掰過她的下巴。


    “阿鳶在想什麽?”


    他注視著她,他從她的眼睛看出了什麽。


    “阿鳶在想那個刺客是不是赫賊,對嗎?”


    他調笑道。


    南織鳶不管他,也不迴應他,隨便他怎麽說。


    誰曾想,魏其舟又開始威脅她了。


    “阿鳶,若那真是赫其樾,他便是自投羅網。”


    “若朕抓到他,將他的皮剝下來做成人皮燈籠掛在殿外,好不好?”


    “日後,我們雲雨的時候,他也能看著。”


    “阿鳶開心,他開心,朕也開心。”


    他就像是一個瘋子。


    南織鳶聽著他的話,隻覺得惡心。


    魏其舟怎麽越來越瘋了?


    她不可能和他雲雨!休想,做夢。


    他也不可能抓到魏其舟的。


    不可能!


    “阿鳶,記住我們的賭約。"


    看來,賭約的內容,很快就能實現了。


    他就要得到阿鳶了。


    南織鳶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眉頭緊皺。


    接著,她直接躺下了,被子蓋過頭頂,她忽視他。


    事情還未到最後一步,不要說得太滿。


    魏其舟看著她這樣,隻笑了笑,也不生氣。


    很快,他也和衣躺在了離她床榻的不遠處。


    堂堂帝王,也隻有他這樣狼狽了。


    不過沒關係,他開心。


    ……


    另一邊的赫其樾迴到了宅子,臉色陰沉。


    他很不開心。


    他滿腦子都是阿鳶被魏其舟抱著的畫麵,這一畫麵,實在刺眼讓人惡心想要作嘔。


    “阿鳶。”


    他真想剖開她的心看看,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她竟然與野男人如此親密。


    她是不是又要丟開他了?


    赫其樾委屈壞了,他於夜色茫茫中荒坐了一夜。


    他就像是被丟棄的孩子,孤零零的無所依。


    這一夜,他的眼圈也紅透了。


    他的心中有毀天滅地的衝動,他恨不得將所有人撕碎。


    “阿鳶。”


    他們全都該死!


    該死的魏其舟,來日,他必定踏平魏都。


    隔天開始,京城更是戒嚴,魏其舟下令,搜查京城各個地方,捉拿刺客。


    赫其樾得到消息的時候,明白是自己昨晚打草驚蛇了。


    “主子,若不我們先出城?”


    先離開京城,過幾日再悄悄迴來?


    赫其樾沒有開口,他在沉思著什麽。


    他不能出城,萬一日後再難進城怎麽辦?


    那他就見不到阿鳶了。


    他想要阿鳶。


    入影見人遲遲不語,便知道人的打算了。


    罷了,罷了,盡人事聽天命吧!


    主子不離開,他也沒辦法了。


    禁軍何況就搜查到這裏,他們一行人隻能躲在地窖。


    好在,這次成功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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