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高大英武的壯士站在他的麵前,一手持槍,一手持劍,渾身是血,活像從長阪坡殺出來的趙子龍。


    “你,你是誰?”


    蕭逸塵冷笑一聲:“薛恭,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薛恭一按椅子上的繃簧。


    “嘩拉”


    龍椅一翻,連同薛恭突然平地消失了。


    蕭逸塵早防著薛恭這一招。


    “唰”虎頭槍直插過去。


    “哢嚓“槍頭紮入地板中的縫隙。


    那龍椅卡在半空,薛恭身子在龍椅中進退不能。


    蕭逸塵槍尖一挑,雙臂一較力。


    “開!“整塊七尺大小的方磚騰空而起。


    那個碩大的龍椅也一同被挑上了半空。


    龍椅翻著跟頭,在空中打了三個旋,“咣當“一聲摔在地麵上。


    薛恭從龍椅中跌出來,頭破血流。


    蕭逸塵縱身而上,閃電般來到薛恭的身前,大槍已經紮在薛恭的龍袍之上。


    “想當皇帝?就你這個罪也夠淩遲誅九族了!“


    蕭逸塵冷笑著。


    薛恭驚恐萬狀,趴伏在地,四肢抽動,像一頭待宰的豬。


    “好漢,饒了我吧,我把所有的財寶都送給你!我有十萬兩黃金!百萬兩白銀!“


    蕭逸塵哈哈大笑:“我的命可比金子銀子值錢,你這些搜刮的民脂民膏罪加一等!“


    “唰“蕭逸塵的青霜劍又緊貼著薛恭的身體紮入地板。


    “你等著,今天我就給你來個萬箭穿心!“


    蕭逸塵大踏步而去,不一會兒,抱來一捆毒箭。


    這是方才毒箭陣中射出的毒箭。


    “薛恭,我不會讓你立即死,我會讓你飽餐一頓箭宴。“


    “撲哧“蕭逸塵拿起一支箭紮進薛恭的腳心。


    兩隻腳心各紮一箭,然後又在其兩隻手心上各紮了一箭。


    每隻箭都洞穿手腳。


    從下邊開始,蕭逸塵在薛薛的每個穴位上紮了一箭。


    獨留出心髒部位。


    每紮下一箭,薛恭就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叫聲。


    到最後,薛恭的慘叫聲漸弱,像耗子的尖叫。


    除了主關心髒的內關穴,人體720個穴位上,都插著一支毒箭。


    最後蕭逸塵看看薛恭的麵色已經青紫,拿出最後一支毒箭狠狠向內關穴紮下去。


    薛恭七竅噴出七股血柱。


    立時命絕。


    “好一個萬箭穿心,死的好!”


    蕭逸塵緩緩站起,飄然而去。


    月掛中天,銀輝如練,深邃的山林間,隻有偶爾傳來的夜鳥啼鳴劃破這份靜謐。


    蕭逸塵踏著月色,身形如鬼魅般穿梭於林間小徑,迴到了他親手搭建的草舍前。


    草舍簡陋卻溫馨,四周被鬱鬱蔥蔥的樹木環繞,仿佛是與世隔絕的避風港。


    自從決定踏上這條複仇之路,他便放棄了客棧的喧囂,選擇了這份孤獨與自由。


    推開柴門,一股淡淡的鬆香與草藥味撲鼻而來,那是他平日裏用來掩蓋行蹤與療傷的草藥所散發出的氣息。


    屋內,燭光搖曳,映照著他堅毅而略顯疲憊的臉龐。


    蕭逸塵緩緩坐下,目光落在桌上那張泛黃的紙張上——那是一份死亡名單,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那些他曾誓言要鏟除的奸佞之徒。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心中默念著每一個名字背後的故事與冤屈。隨後,他睜開眼,手指輕輕摩挲過桌邊的骰子,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儀式。


    骰子在掌心旋轉,發出清脆的聲響,最終,“啪”的一聲,穩穩落在桌上,最後定格在一個名字上。


    這個名字赫然映入眼簾——“雲麾將軍 鮑威”。


    鮑威,這個名字如同毒蛇般纏繞在他的心頭,他的罪行罄竹難書。


    陷害忠良,貪淫好色,每一個詞都足以讓人切齒痛恨。


    特別是想到一代忠臣李綱因他而含冤流放,名將宗澤更是無辜受累,被免職歸鄉,他的貪淫好色比康明義有過之無不及,他養了十房妻妾尚不知足,還將妓館十數名名妓包下來,供他淫樂。


    這個人雖是個武將,但是他的愛好卻是讀書,但是他隻讀淫書。


    春宮圖是他的最愛。


    蕭逸塵的心中就湧動著難以遏製的怒火。


    蕭逸塵站起身,從床下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裏麵躺著的是他從燕青那裏“借”來的那本春宮冊。


    這本冊子,不僅僅是藝術品那麽簡單,它承載著徽宗的風流韻事,


    據說這是徽宗送給李師師調情的。


    裏邊的圖畫不堪入目,有些畫是徽宗親生所繪,據說李師師還給他當過模特。


    當然,這種東西燕青是不會借他的,他實際上是從燕青處竊取的。


    這可是鮑威這等淫邪之徒夢寐以求的“寶藏”。


    蕭逸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有了計較。


    “隻是這一死法,讓你死的太舒服了!”


    東京城的春日,本該是萬物複蘇、生機勃勃的時節,卻因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讓整個城市籠罩在了一片陰霾之下。


    薛恭,這位昔日權傾一時的權臣,他的府邸門前,此刻卻掛起了白幡,守衛森嚴,卻再無往昔的繁華與喧囂。


    他的死亡,如同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震動了整個東京城。


    皇上坐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上,眉頭緊鎖,手中緊握著一封密信,那是探子剛從薛恭府邸廢墟中搜出的驚人發現——薛恭竟私藏了一座地下宮殿,殿內不僅裝飾奢華,更驚人的是,正中央擺放著一把精致的龍椅,旁邊掛著栩栩如生的龍袍。


    這一切,無疑是對皇權的赤裸裸挑釁,是對天子威嚴的極端蔑視。


    “好一個薛恭,竟敢有此等大逆不道之舉!”


    皇上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蕩,充滿了難以遏製的憤怒。


    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與不滿都傾注於這一擊之中。


    “來人,傳朕旨意,薛恭一族,滿門抄斬,不得有誤!其餘家仆護院,盡數充軍流放,永世不得迴京!”


    聖旨如風,迅速傳遍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薛府的大門被貼上了封條,府內的金銀珠寶、珍貴文物被一一登記造冊,準備充入國庫。


    讓皇帝吃驚的是,這些金銀珠寶,竟然超過了國庫中的所藏!高達上百萬兩!


    而那些曾經趾高氣揚的薛家仆從,此刻或低頭認罪,或驚慌失措,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隨著一陣低沉的號角聲,他們被押解著,踏上了漫長的流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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