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張冰躺在病床上輸著保胎液,楊立娟守在旁邊。而另一個房間,楊立芬剛被推出手術室,雖然手術很成功,但身體依然虛弱,還需要進一步治療。楊立娟一晚沒有合眼,忽然又想起家裏的小玲還沒有人照顧,就給自己的司機打了電話,讓他去送小玲上學。這時,張冰虛弱地說:“大姐,我這兒沒什麽事兒,你趕緊去看看立芬姐吧!”楊立娟握著她的手說:“妹妹,我真是對不起你啊!昨天晚上你救了我們全家,反而連累了你,真是不知說什麽好!”張冰微微一笑,說:大姐,你不要老說這種話了,咱們本來也是一家人啊。你去看看立芬姐吧,我這兒沒事兒,我給我爸爸打個電話,讓他過來。”


    楊立娟說:“那我先過去看一下,你自己歇會兒,我剛才點了餐,應該過會兒就送到了!”張冰點了點頭,楊立娟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她,匆匆朝門外走去。


    楊立芬身體異常虛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楊立娟看著她也是眼含熱淚,心中充滿了悔恨,恨自己當初真不應該讓她來省城,要不然她在小縣城也會過得好好的。楊立娟暗暗下定決心,等楊立芬好了,一定要給她找個好人家,過上好日子。


    張勇軍接到張冰的電話後,立即來到醫院,看著女兒虛弱的樣子,心疼得暗暗抹淚,張冰一看到自己的父親,心裏的委屈和不甘,也一下子湧了上來,像個孩子似的淚如雨下。張冰有太多的事兒和話憋在心裏說不出口。她是省安全廳調查員不能和任何人說;她對蔣雲峰愛恨情仇不知向誰傾訴;她對要不要肚子裏的孩子也矛盾了很久,不知如何抉擇;蔣雲峰害得周青家破人亡,她同樣心存愧疚,自己麵對周青時異常尷尬,往日的閨蜜已經疏遠;她下一步的生活和工作,自己也是茫然。張勇軍拉著她的手說:“冰冰啊,什麽事兒都不要自己硬扛,有爸爸在呢,有爸爸在呢。”張冰依偎在爸爸懷裏輕輕抽泣,感受著父親那深沉厚重的愛。


    楊立娟來到門口,手裏拿著早餐,說:“張叔叔,您過來了,我不知怎麽說,都是我不好,讓張冰受罪了。”


    張勇軍站起來,說:“楊總,您客氣啦,冰冰和我說過,你們都是好朋友,相互幫忙是應該的。我還要感謝你對冰冰工作的認可和提攜啊!”


    張勇軍其實和楊立娟並不熟悉,隻是在張冰結婚請客時有過一次接觸。以前也聽省裏的朋友傳過,楊立娟是個長袖善舞的交際花。但自從張冰分配到珠江電力集團後,聽張冰說楊立娟對她十分器重和照顧,所以對她的印象也不錯。


    在高大強壯的張勇軍麵前,楊立娟顯得嬌小可愛,楊立娟腦海裏突然閃出一個想法。說:“張叔叔,您可能不知道,張冰可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昨天晚上我們一家子都差點兒慘遭毒手啊!”


    張勇軍在聽完楊立娟的簡單敘說之後,那堅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憤怒,說:“楊總,像這樣的不法之徒,人人得而誅之,冰冰做的好,不愧是我張勇軍的孩子。”說著還拍了拍張冰的頭。張冰有些撒嬌地說:“爸,我還是個病人好吧,你這手勁兒,我可受不了啊,你再給我打傻了!”張勇軍趕緊坐下輕揉著她的頭,關心地說:“都怪爸爸,都怪爸爸,還疼不疼啊?”


    楊立娟看著這對父女情深,投去了羨慕的眼神。正在這時,一個女護士滿頭大汗、急匆匆進來,對楊立娟說:“你怎麽還在這兒啊,楊立芬現在身體虛弱,急需輸血,可是血庫裏也沒有血啦,現在哪個醫院的血庫都緊張啊,你想辦法發動親友獻血吧!”


    楊立娟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張勇軍站了起來,對護士說:“這個好辦,我叫一個警衛連來,幫助醫院解燃眉之急!”


    護士一看眼前這位身材高大、豹頭環眼、身穿軍裝、少將軍銜的中年大叔,那氣勢能壓倒半個樓道的人,怯怯地問:“首長,您是—”


    “我是省軍區司令員張勇軍!”張勇軍莊嚴地迴答。


    護士趕緊打了個立正,敬了個禮,說:“張司令好!我原來也當過兵,我這就向我們護士長匯報!”


    不到二十分鍾,醫院血庫樓道裏,等待獻血的戰士們排起了長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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