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工宿舍二樓。


    幾名幸存者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看著逐漸遠去的大巴,想要大聲唿喊又不敢聲張,想要拉開窗簾又害怕被怪物察覺。


    他們既憤怒又無力,小聲咒罵徐萬裏兩人薄情寡義。


    這裏距離倉庫就十米左右的腳程!


    為什麽不上來把他們救走?!


    “瑪德!”


    “我就知道那兩個家夥不是什麽好人,一個勁偷倉庫的物資,也不願給予我們絲毫救助。”


    “真是畜生!”


    “哪怕不上樓救我們,搬幾箱食物到窗戶下麵不行嗎?!”


    “對啊,隨便搬兩箱食物放到下麵就夠我們吃好幾天了。”


    “大家別太悲觀,人家說不定是迴去通知士兵,叫士兵來救咱們呢。”


    “嗬,那你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現在怎麽辦?”


    “他們搬東西為什麽沒有遭到怪物的襲擊,怪物不是進去了嗎?”


    “要不,我們也下樓搬幾箱食物上來?”


    “誰知道有沒有怪物?!”


    “你們誰願意去誰就去,反正我寧願餓死也不下樓的......”


    “......”


    隨著大巴的離開。


    室內的幾人產生分歧。


    這裏食物已經見底兩三天,再不外出搜刮點食物,他們很快就要被餓死了。


    “不能坐以待斃!”


    一名中年男人虛弱地站起身。


    他環顧著幾張麵色蠟黃的臉龐,語氣鏗鏘。


    “那兩個人搬運貨物的時間不短,他們沒事,證明外麵暫時安全,我們抓住機會到倉庫搬些食物迴來,或者是直接住倉庫,以倉庫的物資,好幾年都不愁吃喝!”


    “剛才沒有怪物,誰知道現在有沒有!”


    戴眼鏡的男人反駁道。


    他不知道樓下的怪物為什麽不襲擊那兩人。


    可這不是問題。


    問題在於他們的肉眼看不到怪物。


    在樓上,勉強能借助高度優勢,看到雪麵上怪物的蹤跡,而一旦下樓,失去高度優勢,他們就無法判斷怪物的位置。


    這種隨時有可能遭遇襲擊的不安,才是他不想麵對的恐懼。


    “說不定那些怪物就潛伏在附近,等著咱們下樓呢。”


    “你可以不去,別說一些嚇人的話。”


    “我說的是實話。”


    “閉嘴!”


    中年男人很惱怒。


    本來,有兩個人明顯意動,想一起轉移到倉庫。


    可聽到眼鏡男這麽一說,頓時又被嚇住了。


    沒辦法,他們親眼目睹過同事被那些怪物活活咬死,分食的場麵,產生不小的心理陰影。


    “你們不去,我一個人去!”


    “等一下。”


    在場的唯一女性,三根手指頭包紮著粗布。


    她對眼鏡男的感觀十分不好。


    今天,被咬破手指,拿鮮血塗鴉求救信號,明天,指不定就被當成食物了。


    若留在宿舍,生命得不到保障。


    “我跟你一起。”


    “嗯。”


    中年男人臉色緩和幾分。


    室內的幾人身體狀況相差不大,男人跟女人也沒什麽區別。


    可如果說,在場的幾人他最希望跟誰一起,那絕對是女人無疑,雖說女人長相跟身材一般般,年齡偏大,但好歹是女人。


    若兩人安全抵達倉庫,吃喝不愁,還能探討人生的奧妙。


    “哼!”


    眼鏡男神色不悅,冷冷地哼一聲。


    那女人,他不想放走的。


    可有心阻止,卻找不到理由。


    同時,他們幾人也希望對方能順利抵達倉庫,如此一來,他們也能得到物資方麵的救助。


    至於對方進入倉庫,會不會給他們提供一些幫助,那就不得而知了。


    ......


    羊城一家射擊俱樂部。


    位置同樣是郊區的偏遠地帶。


    徐萬裏行駛兩個多小時,兜兜轉轉地抵達一棟較為奇特的建築前。


    “到了?”


    副駕駛座。


    餘思晗扭頭打量著那座結構有些奇怪的建築,看到上麵有槍械標識的瞬間,眼眸立即一亮。


    這是...射擊俱樂部?


    “有槍?”


    “嗯。”


    徐萬裏笑著點頭。


    這個射擊俱樂部就是價值十五公斤主食的槍械物資地點,白綺禾口中唯一能夠搞到槍械的地方。


    由於所在位置很偏僻,周邊又沒有商場,居民樓,普通幸存者也就不願來搜刮。


    現階段,大部分的幸存者仍舊以生存為主,為解決溫飽問題而努力。


    “待會讓小六先進去。”


    徐萬裏將大巴停在三十米外。


    他不知道射擊俱樂部裏麵有沒有幸存者,以防萬一,便停在普通幸存者看不到的地方,防止一下車就被人冷槍撂倒,奪取他們的車輛。


    “小六。”


    蹲下身拍拍田園犬的後腰。


    “等下你進那棟建築,看看裏麵有沒有活人,知道嗎?”


    “汪汪。”


    田園犬能夠長時間在室外活動,本身就處於一種微妙的狀態,擁有尋常犬類難以企及的本領。


    而領悟人類的話語,也是本領的一種。


    不能完全聽懂,僅僅是領悟話語裏的意思。


    “你也吃不少蘊含媒介的豬骨頭。”


    徐萬裏不知道小六有沒有聽懂。


    輕撫著對方的腦袋,自顧自說著話。


    “該你出力時就別含糊,我們家不養閑人,更不養閑狗,表現出價值才能有飯吃,表現不出價值就是被當成飯吃,懂嗎?”


    “汪汪汪。”


    小六更加聽不懂。


    它就聽到飯字,便搖著尾巴表示肯定賣力幹活的。


    腦袋主動往徐萬裏的手掌蹭一蹭。


    “嚶嚶嚶。”


    “去吧。”


    徐萬裏打開車門,讓小六下車。


    他對未接受訓練的小六不太放心,可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


    射擊俱樂部裏麵有真槍,真彈。


    如果有黑化的幸存者躲在暗處放冷槍,他們活不下來,七步外槍快,七步內槍又快又準。


    這種情況下,由小六冒險最為合適。


    “我們在車上等一下。”


    大巴是屯屯鼠質量返還的產物,車窗具備防彈功能。


    手槍,普通步槍的子彈打不穿玻璃。


    他們留在車內,便沒有危險。


    “小六不會出事吧?”


    餘思晗有些擔憂。


    對於男人的決定,她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這很理智。


    可她是女人,偏向於感性。


    “希望小六沒事。”


    “放心,它很機靈的,不然也不可能活著來到仙村鎮。”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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