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得逞了,這頓肉吃得暢快淋漓。


    飽餐後,他心情美好,辦事也不含糊。


    當著陸太太的麵,陸少給警署高層打去了電話,諮詢當年負責辦案的人員。


    對方很認真對待,查閱了相關卷宗才迴答:“那是黎警官負責的案子,他已經退休五年了。”


    “他人還住在江城嗎?”陸行南知道太太沒那麽容易死心,索性當場刨根問到底。


    “是。”對方十分肯定,“前幾個月,還有同事在江城撞見他。”


    “那麻煩你們替我聯係他。”陸行南提出請求,“有件很重要的事,我想當麵請教他。”


    對方隻猶豫了一瞬,就果斷同意了。


    顧清蓁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她主動往陸行南身邊靠了靠,調侃道:“陸先生真務實,得到了好處,辦事果真靠譜。”


    陸行南順勢摟緊太太:“陸太太,這是你先撩火的。”


    “不,不……我隻是想感謝你。”顧清蓁著急澄清。


    “感謝可不是口頭說說,要用行動表示的。”陸行南含住了她的耳墜,含糊不清在她耳邊挑逗,“陸太太,我想加餐,想好好補一補。”


    “……”顧清蓁的臉頰,飄上了兩朵火燒雲。


    夜風微涼,春夜好眠。


    日子不緊不慢往前滑了三天。


    警署那邊聯係上了退休的黎警官。


    顧清蓁興衝衝出門見人,陸少心甘情願作陪。


    “陸少,聽說你有事問我?”盡管退休已經五年,黎警官仍是保留了警署訓練時候筆挺的站姿。


    “黎警官,你別太正式,此次找你,是因為我們有事請教你……”陸行南盡可能說得簡潔。


    聽完陸少的來意,黎警官麵色稍有一鬆,而後遺憾的感歎:“這案子我記得,我從業三十多年,這是我經手唯一沒破的案子。”


    顧清蓁問:“這案子很難辦嗎?”


    因為留有遺憾,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聽顧清蓁問及案件細節,李警官幾乎沒有深想,就快速給出了答案:“現場證據太少了。”


    李警官記得很清楚,當時接到報案,他領隊火速趕往現場。


    事發地點是一處小樹林,四個十八、九歲的青年,死在血泊中。


    法醫檢查後推斷,這四人大致死於頭一天的深夜。


    警署做了走訪調查,很快證實了這四個青年的身份。


    他們是附近的混混,經常在這一帶出現。


    至於為什麽會遭人殺害?沒人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


    有人說:“他們經常惹是生非,應該是得罪了人。”


    還有人說:“可能是混混之間爭地盤吧,這些年輕不知輕重,經常打架鬥毆的。”


    沒人同情這幾個混混的死亡。


    能獲取的線索太少了,案件很快就陷入了僵局。


    “那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壓抑不住心裏那點好奇,顧清蓁追問。


    黎警官說:“被人用刀給捅破內髒死的。”


    顧清蓁倒抽一口冷氣。


    她想起秦有為和杜鵑的死法。


    “兇手是個狠人。”想起當日現場的慘狀,黎警官麵色微變,“每個死者的身上,都隻找到一個刀口。兇手出手狠辣,一刀就把人給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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