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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將電話迴撥過去,不到兩秒立即被人接了起來。


    許霽生的聲音顯得很焦灼,“趙珂?”


    “怎麽了?”


    “我就問問你,白皚和你在一起嗎?”


    趙珂一頭霧水,“沒有啊。”


    許霽生有些心虛,本想匆匆掛電話,卻還是被她發現端倪。


    起初她問,許霽生還在拐彎子。


    他越是言辭閃爍,趙珂愈發感到不安。


    最後,許霽生擰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我們約在學校旁邊的網咖,結果半個小時了白皚還沒有來,最後一通電話打著打著就突然掛了,我聽到他那頭有好幾個人的聲音……”


    趙珂額頭頓時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她腦海赫然出現一個人臉——張繼揚。


    她讓許霽生多找幾個人在學校周圍找找,便匆匆掛了電話,攔了輛出租就往學校趕去。


    下了出租,趙珂下意識往頹廢巷去,周邊還有營業的商家,店裏不時有幾個染著五顏六色的男男女女坐在其中,你推我讓,笑不掩口。


    然而一條巷子走通,她都沒有見到白皚的身影。


    她像無頭蒼蠅一樣,又把學校臨街的商鋪都找了一圈,此時接到來自許霽生的電話。


    他說,白皚去到網咖了。


    趙珂調轉腳步,然而許霽生又說,他身上帶著傷。


    趙珂要了網咖的地址,又趕了過去。


    幾個人聚在網咖旁邊的一家奶茶店,趙珂一眼就瞧見坐在窗戶邊,臉上掛著彩的白皚,然而無論趙珂怎麽問,這些人就像提前商量好的一樣,都告訴她,白皚是路上出了車禍。


    從他們嘴裏問不出什麽,趙珂也幹脆沒再費口舌,他們打發趙珂先迴去。


    *


    網咖裏,許霽生盯著電腦屏幕,罵了一句,“我操!”


    “他們究竟什麽來頭,連你都敢搞背後偷襲?”


    白皚從家裏過來的時候,途徑一個路口,被幾個男人拿著長棍從後麵偷襲,當場將他打趴,猩紅順著額頭滑落。


    他的長睫因憤怒而輕微抖動,他像覺醒的兇獸撲向前,一腳踹倒為首拿著長棍的男子。


    廝打在一起,最後兩邊都沒占到好處。


    白皚被許霽生找到的時候,幾乎滿臉是血,但第一句話就是別告訴趙珂。


    後來他們想帶白皚去醫院,白皚聽說趙珂會過來說什麽也不去,將臉上的血擦幹淨,一群人坐在奶茶店裏陪他演戲。


    直到現在白皚的頭都還隱隱作痛,他叼著根煙,眉目狠厲地盯著電腦屏。


    一旁的許霽生又問,“你知道他們是誰嗎?老子帶著人給你打迴來。”


    白皚搖搖頭。


    “那酒下藥的查出來了嗎?”


    許霽生叼著煙,在遊戲界麵裏和白皚打著配合,“差不多了,那天送酒過來的男的和張繼揚認識。”


    語罷,他又滿臉不爽地罵著,“那瘋子,真的是不想活了。”


    白皚眉目凝重,和他猜的差不多,他估計那夥背後搞突襲的人也是張繼揚找來的下三濫的混混。


    “這些還是不要告訴趙珂。”


    許霽生皺眉,他極不情願地應了一聲。


    *


    趙珂早就發現了不對勁,可那夥人說什麽都不會告訴她,與其呆在那耗著陪他演戲,不如她先迴來,讓白皚好好休息。


    想到這,趙珂疲倦地躺在沙發上。


    手機又是振動。


    趙珂瞟了一眼,是張繼揚。


    不想理會,又一條短信映入眼簾。


    【你說我們倆是誰先搞死誰?】


    【不聽我的,遲早廢了他。】


    後麵還配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臉。


    趙珂暗罵一聲瘋子,將手機摁滅,扔在遠處。


    一股強烈的不安卻席卷而來。


    她看過風光時的白皚,看過受萬人矚目的他,她覺得他本該是那樣,生活在陽光下,生活在目光中。


    無所畏懼,肆意張揚。


    她不願意將他拖入深淵。


    趙珂屬於黑暗,她懼怕陽光,甚至是厭煩,可他偏偏來自於那。


    他們注定不一樣。


    而這個道理她本該早就明白,可現在她後悔了。


    她不該將光鮮的他拖入地獄。


    *


    周一趙珂沒有讓白皚來樓下等她,她遲了將近一節課的時間。


    站在教學樓下的張繼揚看見了她,打發走身邊的朋友,徑直在那等著她。


    趙珂選擇視而不見。


    似乎是極度不滿趙珂的漠視,她路過時,張繼揚反手拽住她。


    “怎麽,老子這麽大一個人沒看見?”


    趙珂偏過頭。


    張繼揚不惱反而笑出聲,狂妄的笑容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可是怎麽辦,我真的好喜歡看見你這種殺不了我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聞言,趙珂斜睨他一眼,冷哼,“變態。”


    眸光閃過一絲狠厲,他一手扣住趙珂的下巴,“我是變態瘋子?”他的唇湊到趙珂耳朵,“你也光鮮不到哪去。”


    沒有多餘的表情,她似乎是皺個眉都覺得惡心,“你究竟要幹嘛?”


    張繼揚語氣輕挑,“我要你聽我的。”


    語罷,他拍拍她的臉,笑著走開。


    趙珂抬手擦掉張繼揚剛剛碰過的地方,她覺得惡心,連跟他講話也都覺得周遭的空氣都被汙染了。


    *


    一整天趙珂都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中午也沒出教室,放學白皚給她發短信說等她,也被她迴絕。


    今天她值日。


    離放學過去將近一個小時,教室裏的人都走光,隻剩下趙珂,她不急不緩的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桌子上,翹著腿含著一顆牛奶糖。


    又過了一會,教室外響起腳步聲,隨後來人推門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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