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讓你恨意油然而生,又是什麽讓你突然恨意全消;是誰獨自走到窗前望著遠方默默流淚,又是誰抬頭尋找著夜空最亮的星星默默乞討。


    突然,一顆流星劃過了夜空,冷清雪仿佛察覺到了什麽猛然轉過了身來,這一轉是那麽的淒美,臉頰掛著幾滴淚珠,可自己還是怔住了。


    你若是長久沉眠方才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想見到的人,會是誰?像是印證這什麽,張凡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兩行清淚四目相對,久久的凝視,時間仿佛定格在了這一瞬。


    許久,冷清雪打破了沉默,按了一下床鈴,醫生匆匆的趕了過來。


    小夥子你意識全無,醫學上已經判定了死亡,你能醒過來真是個奇跡,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怎麽做到的,我想你對她來說一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這半個月都是她寸步不離的照顧著你。


    張凡差異的看了一眼冷清雪,冷,和先前一樣依舊是那麽的冷。不對,她臉上有淚痕,難道是為自己哭過,可她分明對自己仍舊沒有好感,看來自己還是自做多情了。


    醫生從頭到尾把張凡檢查了一遍,昨天肺部還有心髒還有大麵積的積血,今天除了傷口還沒有愈合,身體各個地方好的不能再好,這可又把醫生驚的不行,這是怎麽做到的,醫學都無法解釋吧。還以為是機器壞了,可換了幾台機器做了十次全麵檢查,結果還是一樣,最終醫生隻能以皮外傷為借口把張凡留了下來,當寶貝一樣要好好研究一下。


    張凡本來想著偷偷的溜進靈池泡一下,可看到醫生和冷清雪的表情,隻能打消了想法。


    醫生走了,病房在一次陷入了沉寂。這簡直是一種折磨,張凡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謝謝你清雪,不是你把我送進醫院也許我就已經死了吧。


    用不著這麽惡心我,是非黑白我還是明白,你救了我的命我知道,冷清雪冷冷的道。


    本來就是我的不對,如果那天不約你出來,什麽也不會發生什麽,害得你差了點丟了性命,我這條賤命不值錢,丟了就丟了,隻要你沒事就好。


    冷清雪緊緊的盯著張凡,什麽也沒有迴答。


    張凡被冷清雪盯的渾身發毛,那個清雪你盯著我幹嘛,我身上有什麽嗎?


    你是張凡嗎?冷清雪突然問道。


    張凡也怔住了,是啊,自己還是張凡嗎?要是以前自己遇到這種事情一定拔腿就跑,怎麽可能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死了兩次之後,沒想到心性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我當然是張凡,貨真價實,要不要我把以前的事情給你講講,要不我色給你看。


    是就好,看來伯父伯母的死對你的打擊還是挺大的,你也不用執迷於過去,畢竟人死不能複生,往前看吧,再過半個月就是高考,結束了我會履行我的承諾,冷清雪冰冷的說到。


    何必呢清雪,我都說過了,你自由了,不用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我都能接受,你又執著什麽。


    因為我們家虧欠你們太多了,能彌補多少是多少吧,冷清雪歎道。


    是,我張凡無時無刻不想得到你,過去是,現在依舊一樣。以前我什麽都不懂,現在我明白了,沒有感情的婚姻那就屬於道德綁架,現在就是你願意嫁給我,我也不願意,我不想娶一個活生生的工具,放心叔叔阿姨那邊我會替你說,我張凡現在也是一個有底線的人。


    謝謝你張凡。


    這是有史以來冷清雪對自己說的最好的一句話吧,你不用謝我什麽,也不欠我什麽,這樣對彼此都很好,不是嗎?


    好了天色已經很晚了,你的眼睛都成了熊貓眼,我想你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來上床睡覺吧,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


    張凡你是不是想死啊,什麽時候還想占我便宜,冷清雪咬牙道。


    那個清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意思是我現在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睡了這麽久想下來活動一下身子,都快僵了,你就躺在上麵休息吧,張凡忙解釋道。


    不用,我趴著睡一會就行了,說完也沒有理會張凡就趴到床邊睡著了,實在是太困了啊。


    張凡靜靜的看著冷清雪,自己以前怎麽就不知道到對她好點,有了未婚妻還到處沾化捏草,真不是東西。


    等到冷清雪睡熟了,自己悄悄的下了床,慢慢的抱起了冷清雪,淡淡的體香傳來。美真的很美,這是自己有史以來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她,把她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蓋好被子,生怕驚醒她。


    不管什麽時候,冷清雪都格外的警惕,張凡碰到自己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過來,默默的承受著他做的一切,當她給自己蓋好被子的時候,內心還是被觸動了一下,原來他也不是那麽的壞,淺淺一笑睡了過去。


    有人曾說過,人的命運自出生就被安排好了,一舉一動都是這個旅程中的彩排,周而複始,視為輪迴。可命運真的如此嗎?


    幾迴生,幾迴死,迴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張凡也不得感慨萬分,有時候生命就是如此的奇幻。


    站在窗前瞭望遠方,滿天星輝灑下,仿佛多了一層朦朧的神秘感。突然一段奇異的聲音傳到了張凡腦海,救救我,誰能救救我,嗚嗚嗚嗚……


    是誰在這深夜哭泣,展開意念搜索,最終鎖定在了醫院西北方的一口井內,這一下可把張凡驚嚇的不行,可不論張凡怎麽嚐試也無法探查到裏麵的情況,有什麽東西隔擋了自己的意念。


    嗚嗚嗚嗚,女子的哭救聲再一次傳來。算了,既然碰到了這說明是緣分,張凡走出了病房急速的趕了過去。


    這是一處荒地,深夜陰森恐怖,就是現在的張凡都被嚇得想立刻迴去,井內烏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哭泣聲不斷地從下麵傳來。


    誰在裏麵哭泣,張凡對著井口問道。


    哭聲戛然而止,陌生人啊你能聽到我的哭聲,求求你救救我吧,幾百年了幾百年了。每當深夜我就會一個人哭泣,可從來沒有人能夠聽的到,你是第一人。


    幾百年?你莫非是什麽妖怪被關押到這裏麵,不然你怎麽不離開這裏,張凡試探的問道。


    幾百年前我就死掉了,也不知為什麽我的魂魄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束縛住,最終被困封在這裏。這些年,我不停地嚐試出去,可這枯井內有一股力量讓我害怕,它限製了我的自由,隨時都可以讓我灰飛煙滅。


    原來自己撞到鬼了,這鬼也是夠可憐的,被困在這裏麵幾百年,也是一個苦命人,我怎麽才能救你出來,張凡問道。


    你隻要到下麵把這些令我害怕的東西遮擋住,我就能飛出去了,這東西好像隻對鬼魂有效。


    張凡現在雖然知道這是一口枯井,可自己現在也不會禦劍飛行,隻是一個鍛體的修行者,怎麽下去,又怎麽出來呢?最終從須彌戒找了一顆照明的珠子和一條繩子沿著下去,中間好多次都想立刻爬上去離開這裏,這井實在是太深了,而且還是那麽的陰寒。


    終於到了井底,用意念探查了一下,這裏麵空間還是挺大的,隻不過意念碰到井的四壁被反彈了迴來。


    一個長發女子靜靜地站在那裏,鬼原來可以這麽美,也不像想象中的那樣青麵獠牙,反而到是像仙子一樣,張凡都有些癡了,這就是鬼嗎?


    公子,公子,女鬼問道。


    張凡一下子迴過神來,尷尬不已,自己定力怎麽這麽差,真丟人。那個你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我以為鬼都是很恐怖的,沒想到你如此漂亮,一時也看呆了,就多看了幾眼,張凡傻傻的答到。


    哪有什麽美不美,我隻不過是一縷魂魄。公子,你不但能聽到我的聲音,還能看的到我?看來你也不是個普通人,我想你是個修真者吧。


    算是吧,我想這枯井的四壁就是你害怕的東西吧,我的意念都被反彈了過來,裏麵一定有什麽東西,我再探查一下。


    是的公子,我隻能蜷縮在最裏麵,邁出來一步,這井壁的周圍就會散發陣陣紅光,不斷削弱我的魂魄,這一困就是幾百年。


    好,今晚我就要看看這井內到底藏有什麽,不管是什麽東西我張凡都會把你帶出去。


    這井壁仿佛有意識一樣,當張凡話落,周圍一條條血色紋路交織了出來,整個井底都被映得通紅,就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仿佛在敘說著什麽,又好像期待著什麽。


    怎麽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怎麽這麽熟悉,張凡徹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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