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10年前,他們深深相愛,身家數百萬的他為孤苦無依的她一擲千金,寵愛有加,甚至一次就給她30萬元做生意。10年後,他公司破產,落魄的他投奔到已經家大業大的她的門下,指望老相好念及舊情,給他一份依靠一些溫暖,誰知情人“變臉”,對他十分冷酷,甚至讓他飽受屈辱。一怒之下,他將“忘恩負義”的老相好殘忍地殺害並且肢解,讓人嗟歎不已……


    陳中原是哈爾濱市人,他和汪茹相識時正是他春風得意之時。38歲的他擁有一家資產幾百萬的裝潢公司,事業蒸蒸日上。那時,他已經離異,開著豪華轎車,無數美女圍繞在他身邊。


    1994年7月的一天,陳中原忙完公司的事剛要迴家,一位朋友打來電話約他吃飯,並說給他介紹幾位新朋友。陳中原離異後,一個人獨住,迴到家也覺得冷清,便開車直奔約好的飯店。


    那天,汪茹正好坐在陳中原的旁邊。在一家大公司做秘書的她33歲,落落大方,直言快語。陳中原很欣賞她的性格,覺得她精明能幹。她雖然不是特別漂亮,但卻有一種成熟女性的特殊魅力。陳中原不禁對汪茹產生了好感,要了她的電話號碼。


    兩天後,陳中原打電話邀請汪茹一起吃飯,汪茹爽快地答應了。那天晚上,他們談得特別坦誠和愉快。陳中原對汪茹講了自己失敗的婚姻和順利的事業,汪茹也對他講了自己破裂的家庭和自己並不太滿意的工作。汪茹的不俗談吐和敏捷的思維令陳中原對她越來越著迷,尤其是兩人相似的經曆,更讓他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於是,他鼓足勇氣,輕輕地握住了汪茹的手,深情地說:“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汪茹抽迴了手,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我知道你是個好男人,可是我配不上你。我有個女兒,已經快5歲了。”


    但陳中原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汪茹,他不管她有沒有孩子,隻想和她在一起。陳中原開始追求汪茹,他的執著和癡情終於打動了汪茹,兩人的關係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陳中原為終於擁有了汪茹而激動萬分,對她寵愛有加。


    他倆認識兩個月後的一天,汪茹在與陳中原約會時,顯得情緒不高。陳中原連忙追問究竟,汪茹說:“我前幾天和一個女同事一起逛商場,看上了一款1000多元的皮鞋。我想試,可那個女同事卻說,就憑我掙的那點錢,根本不是穿這種高檔皮鞋的命。她老公挺有錢的,我真受不了她看不起我的那種眼神。”


    陳中原一聽,立即拉著汪茹就去了那家商場,二話沒說就把那雙鞋買了下來。他又給她買了兩身時尚的衣服,說讓她配這雙鞋穿。望著鏡子裏漂亮的自己,汪茹心裏充滿了甜蜜。


    第二天,汪茹給陳中原打電話,說她穿著新衣服和鞋去上班,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汪茹說:“你真好,是你讓我找迴了做女人的自信。”


    陳中原迴應道:“隻要你開心,讓我做什麽都行。”


    汪茹的胃不好,一吃不好消化的東西就會疼。陳中原得知後,生意繁忙、不太會做飯的他特意去買來幾本菜譜,照著上麵寫的給汪茹煲各種湯和粥。每次汪茹去他家,他都事先做好,炒菜也都要炒得爛一些。


    陳中原對汪茹百般寵愛,汪茹也以一個女人特有的溫柔溫暖著他的心。每次去陳中原家,汪茹都會幫他收拾房間、熨洗衣服。陳中原累了,她就打來熱水讓他泡腳,然後為他做足底按摩。


    汪茹的溫柔體貼讓陳中原對她更著迷了,他真想每時每刻都和她在一起。可是由於汪茹要照顧孩子,還要上班,她隻能抽時間和他約會。


    1995年11月,汪茹決定辭掉不順心的工作,下海經商。可是,她拿不出本錢來。她去找陳中原借錢,陳中原眼睛都沒眨一下,一下子就給了她30萬:“拿去吧,隻要你活得高興,別說30萬了,就是搭上我的命也行。”


    汪茹摟著陳中原一個勁地親:“中原,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隨著雙方的感情越來越深,陳中原迫不及待地想和汪茹時刻廝守在一起,他多次向汪茹提出結婚。


    汪茹也很想和陳中原組成家庭,可是,一想起曾經失敗的婚姻,她就有些猶豫了:她怕再受到傷害。尤其是女兒,一旦結了婚,陳中原能像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她嗎?女兒能接受陳中原嗎?


    汪茹試探著問女兒:“媽媽再給你找個爸爸,好嗎?”


    女兒一個勁地擺著手:“我不要新爸爸,我隻要媽媽。”


    汪茹又去征求家人的意見,大家也都讓她慎重考慮。


    於是,汪茹決定再等一段時間。


    她內疚地對陳中原說:“中原,我真的很愛你。可是,女兒不同意,我們能不能等她大些後再結婚?”


    陳中原理解汪茹做母親的心,沒有強求她,表示願意一直等著她。


    汪茹用陳中原借給她的30萬元做本錢,做起了服裝生意。由於初涉商場,她不太有經驗,每當她遇到問題和困難時,就會向陳中原求援,陳中原總會竭盡全力地幫助她。慢慢地,汪茹入了門,生意也做得越來越順了。


    賺了錢後,她陸續向陳中原還錢,陳中原大度地說:“你什麽時候需要,就盡管來拿。”


    汪茹很愛自己的女兒,希望將她培養成材,所以,女兒上小學後,她為女兒報名上了外語班,還請來鋼琴老師輔導她彈鋼琴。她發現女兒有音樂天賦,還每個周末送她到文化宮去參加合唱團的排練。這樣,女兒和生意占據了汪茹的大部分時間,她與陳中原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由於總見不到汪茹,陳中原心中很不是滋味。


    一次,陳中原談成了一筆生意,興致勃勃地打電話約汪茹見麵,想一起慶賀慶賀。可是,汪茹卻說:“不行啊,我今天實在沒有時間。”掛斷電話,陳中原一個人跑到酒吧,喝了個爛醉。


    漸漸地,陳中原開始對汪茹不滿了,埋怨她不顧及自己的感受,心裏沒有他。在一次汪茹拒絕他見麵後,陳中原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不快,和她大吵了起來。於是,兩個人都感到相處太累了,感情也就漸漸地淡了。


    1999年夏,汪茹決定帶著女兒到北京發展。


    她把這個決定告訴了陳中原,陳中原酸酸地說:“你奔你的大好前程去吧,我不會耽誤你的。”


    汪茹說:“我們畢竟相愛一場,以後有什麽事,互相照應著點吧。”


    汪茹到北京後,成立了一家服裝公司,慢慢打開了北京市場,在幾家商場設立了服裝櫃台,手下有幾十名員工。事業成功的汪茹雖然偶爾還和陳中原通通電話,但她的心中對他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感覺。不過,汪茹迴哈爾濱和陳中原偶爾來北京時,他們還會聚在一起重敘舊情。


    汪茹在北京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而陳中原的公司這幾年卻開始走下坡路。也許汪茹的離開對他的打擊太大,他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屢屢敗給對手。公司賬麵上的資金越來越少,慢慢地給員工發工資也困難了。


    2003年11月,他因為在承接一樁大的裝修生意時被騙,公司資不抵債,不得不破產了。這時,陳中原一下子從一個大富翁變得一文不名了。因為做慣了老板,拉不下麵子給人打工,他甚至連生存都成了問題。陳中原一蹶不振,整天喝酒消愁。


    2004年1月的一天,汪茹聽說陳中原破產了,打電話來禮貌地問候他。陳中原的心一動:“過去我對汪茹有情又有恩,一下子就借給她30萬,否則她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功。雖然我們不再是戀人關係,但在我危難之時,她就是念及舊情,或者出於報恩心理,也不會虧待我的,也許我還能在事業上幫幫她呢。”於是,他借錢買了張火車票,到北京投奔汪茹。


    陳中原滿懷希望地來到北京,找到了汪茹的公司所在地。由於他事先沒有打招唿,見到他後,坐在老板桌後麵的汪茹一愣,並沒有站起來迎接,語氣也不太熱情:“你怎麽來了?”


    陳中原對汪茹的態度有些失望,但沒讓自己表現出來,而是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對汪茹說:“我也想來北京發展。我覺得自己有經商的經驗,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陳中原本以為汪茹會非常驚喜,沒想到她很冷淡,勉強地說:“其實我這裏也不缺人,既然你來了,那就留下吧。”


    陳中原想,憑著自己多年做生意的經驗,汪茹起碼也應該給自己安排一個負責人的位置。於是,他對汪茹說:“你幫我在你公司安排個位置吧,你是知道我的能力的,我相信你不會虧待我的。”


    令陳中原寒心的是,汪茹竟然說:“公司管理崗位現在沒有空缺,如果你願意幹,就從最底層做起,以後有機會,再給你安排更好的崗位吧。”


    陳中原做夢也沒想到,汪茹隻把他與其他打工仔同等看待,安排他到服裝櫃台賣貨,每月給他隻開1000餘元的工資。


    陳中原問:“我在北京沒有親戚朋友,你能不能幫我提供一間住房,條件差點都行。”


    汪茹卻幹脆地說:“這不可能。公司的員工都是自己解決住房問題,我不能破這個例。”


    陳中原心理很不平衡,覺得汪茹太不夠意思了。想想當初她有困難時,自己是怎麽對待她的;再看看現在,陳中原真想拂袖而走。但以他目前的處境,他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隻得認了,生存是第一位的啊。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能有什麽過高的奢望呢?陳中原使勁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


    當汪茹打電話給財務,讓陳中原去預支工資時,她那神態和語氣讓陳中原又仿佛看到了原來的自己。他覺得時光好像倒流了,當初他給汪茹30萬時,自己是怎樣的一種心態啊。可如今,自己和汪茹的角色完全對調了,汪茹似乎成了施舍者。


    陳中原不禁黯然神傷。拿著預支的一個月工資,陳中原以每月500元的租金在朝陽區和平街某居民樓的地下室租了一間房。第二天,陳中原就去上班了。


    第一次站櫃台推銷服裝,他有些不知所措。過去,風光無限的他向來都是頤指氣使,如今,他卻不得不麵對形形色色的顧客,有時還要忍受他們的白眼和蔑視的目光,他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當他低聲下氣地向過往的顧客吆喝著時,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陳中原覺得,汪茹之所以對自己這個態度,都是因為自己落魄了,在她眼裏沒有男人的魅力了,所以,他暗暗發誓,一定要重新出人頭地,在汪茹麵前重樹自己的形象。這樣,她也許還會像過去一樣愛自己的。


    在這個信念的支撐下,陳中原決定委曲求全,暫時先幹著,尋機再發展。一邊賣服裝,陳中原一直在四處尋找機會。可是,他很快發現:由於沒有本錢,他很難在北京做生意;自己已近知天命之年,東山再起不是件容易的事。


    陳中原一直在感情上對汪茹存有幻想,他覺得汪茹沒有結婚,他就還有機會。畢竟兩人相愛了多年,還是有感情的。所以,陳中原總是盡量去關心汪茹。得知汪茹家廚房的燈壞了,他馬上去幫著修好。有時看到汪茹在公司忙到很晚還沒吃飯,就去買來她愛吃的飯菜……然而,對於陳中原的大獻殷勤,汪茹似乎根本不領情。


    有一次,陳中原試探著摟住她,她馬上躲開:“別這樣,你要搞清我們現在的關係,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陳中原完全醒悟了:“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哪有資格談什麽愛啊,人家能收留自己已經不錯了。”


    於是,他不再奢望愛情,隻希望汪茹暫時能給自己提供一個好的工作機會,讓自己的生活有保障。可是,陳中原畢竟已經是快50歲的人了。每天近10個小時地站櫃台賣服裝,他覺得身體實在是支撐不下來。一天下來,他的腿又麻又腫,腰也酸疼得要命。為了暫時緩解疲憊不堪的身體,有時他趁顧客少時,就悄悄地坐在凳子上休息一會兒。


    2004年3月的一天中午,陳中原看沒什麽顧客,就坐在凳子上端起水杯喝水。這時,汪茹突然出現了。她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水杯,厲聲訓斥:“你不知道公司有規定嗎?員工上班時間必須站著,否則罰款100元。按製度罰你100元,從這個月的工資裏扣。”


    當著其他兩位員工的麵挨訓,陳中原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爭辯道:“我比不得他們年輕人,現在沒什麽顧客,所以就坐下來休息一下。”


    汪茹說:“你不要因為是我留下的就搞特殊,如果你覺得自己年齡大了幹不了,那就走人好了。”說完,汪茹轉身走了。


    望著汪茹的背影,陳中原恨得直咬牙:“好你個汪茹,竟然這麽不給我留麵子,你太忘恩負義了。”但為了保住這份工作,陳中原還是忍了下來。當月發工資時,汪茹果真扣了他100元。


    2004年5月,由於住在潮濕的地下室裏,陳中原的腰和腿關節開始酸疼。他怕自己再住下去患上風濕病,就想重新租間能見陽光的房子。可是,他一個月1000元,隻夠租間好點的房子,生活怎麽辦?無奈之下,他去找汪茹,求她幫自己找間能見陽光的房子,或者給自己增加工資。


    汪茹卻冷淡地說:“別人都能住,你怎麽就不能住?你以為你還是過去的大老板嗎?別太嬌氣了,湊合著住吧。”


    碰了釘子出來,陳中原感到悲傷至極。此時的他,並沒有及時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完成角色轉換,而是一味地感歎人與人之間的冷漠,感歎這個女人的冷酷。想當初,他擁有公司金錢時,汪茹對自己是多麽的溫柔啊。如今,一切都倒了過來,她再也不是過去的汪茹了,她早把他對她的一片深情忘記了。


    2004年7月,汪茹在結賬時發現陳中原私自做主,將幾件衣服便宜賣給了顧客,便當著全體員工的麵再次訓斥了他,並警告他,如果再出現這種事,就讓他走人。


    陳中原說:“這幾件衣服都有瑕疵,不便宜處理掉,隻能占用資金,我這樣做是正確的。”


    汪茹提高了嗓門:“我用得著你來教訓我嗎?你以為自己是誰啊?由於你的錯誤,罰款200元。”


    由於屢屢被扣工資,加上陳中原腰腿疼去買藥,他身上經常隻剩幾十元錢。到了8月,他交不上房租,房東開始向他催債。無奈之下,陳中原隻得又去求汪茹。他對汪茹說:“你先借我1000塊錢吧,我把房租交上,你再從我工資裏慢慢扣。否則,我就要被趕出來了。”


    陳中原以為,這點小小的要求汪茹肯定會答應。誰知,汪茹卻拒絕了他,讓他自己去想辦法。


    陳中原真是心灰意冷,他對汪茹說了句“世態炎涼啊”,就轉身走了。他隻得去求房東寬限他幾天,保證一定會交上。


    2004年9月12日,有一位顧客買服裝時與陳中原砍價。陳中原心裏明白底價是多少,他覺得應該薄利多銷,就把價格讓到了150元。剛要成交時,汪茹來了。她一聽陳中原竟然擅自做主賣150元,頓時火就上來了:“誰讓你賣這麽便宜了?你是成心要整垮我,是不是?”


    陳中原再也忍不住了:“做生意我知道怎麽賺錢。”


    汪茹“哼”了一聲:“那你為什麽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陳中原被汪茹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指著汪茹,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汪茹一聽陳中原竟然罵她,衝上去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你給我滾!”


    陳中原不知哪來的一股勁:“滾就滾。”說完,甩手走了。


    陳中原以為汪茹在氣頭上,說完就完了。誰知,幾天後,汪茹果真將陳中原開除了。當陳中原得到通知時,他幾乎都傻了。


    那一刻,他的心被仇恨吞噬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曾經有恩於汪茹,她竟然如此絕情,把他往死路上逼。


    迴到潮濕的地下室,陳中原的腰又劇烈地疼了起來。他趴在床上,用手輕輕地揉著腰,肉體和心理上的雙重痛苦讓他的精神幾乎崩潰了。他覺得自己的一切希望都破滅了,迴想起了這十年來的經曆:自己對汪茹的付出,和她對自己的冷酷;再想想汪茹對自己恩斷義絕,把自己逼到絕路。陳中原對汪茹的仇恨已經達到了極致,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殺掉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2004年10月5日,陳中原到商店買了一把橡皮錘。第二天上午,他給汪茹打電話,說自己腰疼得實在起不來了,求她來幫他一把。汪茹開除了陳中原,本來就有一些歉疚,此時想到陳中原如此淒慘,聽到電話裏陳中原有氣無力的聲音,汪茹的心軟了。


    上午11點,汪茹來到陳中原的租住處。她剛一進門,陳中原就抄起橡皮錘猛擊她的頭部。然後,他用事先準備好的尼龍繩、毛巾、膠帶等將汪茹捆綁起來,把她的嘴堵住,並用力扼壓她的頸部。他一邊掐一邊說:“你這是活該自找,你當初不是說要報答我嗎?誰讓你這麽對待我的。”很快,汪茹因機械性窒息死亡。


    望著已經沒了氣的汪茹,陳中原呆坐了半天,恐懼突然襲擊了他的全身。他想:“我殺人了,一定不能讓人知道,否則我就完了。”


    陳中原決定盡快把汪茹的屍體埋了。但他在北京人生地不熟,怕埋屍被發現,就想到把屍體運迴哈爾濱再處理。他本來還想把汪茹的女兒也一起殺掉,但又覺得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動了惻隱之心,就放棄了這個計劃。


    陳中原買來三個大編織袋,將汪茹的屍體肢解後,分別放進去,並裝進一個紙箱封好。他先坐長途汽車將紙箱運到了河北省白溝地區一個親戚家,之後又以汽車配貨方式運到了哈爾濱,存進了表弟的冷庫中,謊稱是托運過來的肉。藏好屍體後,陳中原又返迴北京,準備把汪茹剩下的服裝賣掉,賺到一筆錢後再逃走。


    汪茹失蹤後,她的家人和公司的同事開始以為她出差了,可打她手機,怎麽也聯係不上。有人知道陳中原和汪茹的關係,就向他打聽,陳中原說:“汪茹出國了。”汪茹的家人覺得很奇怪,汪茹出國為什麽不告訴他們?為什麽連個電話也不打?他們越想越不對勁,便向警方報了案。警方通過偵查,將目標鎖定在陳中原的身上。


    2004年10月17日,犯罪嫌疑人陳中原被北京市公安局朝陽分局扣留。


    2005年6月15日,北京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了此案,陳中原被判處死刑。


    人生浮沉非常正常,在迥異的境遇中,應該及時調整心態,這樣才能安寧地生活,才有可能“東山再起”。而且,愛應該是無私的,不圖迴報的。而陳中原卻一味地要求汪茹有所迴報,當他覺得汪茹的做法不能令自己滿意時,便以殺人排解心頭之恨,這是愚蠢無知的,也是法律所不能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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