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脫口而出:“吳主任和那個司機唄!”


    說完後,何曼嚇得立刻捂住了嘴巴,驚恐的站起來連連搖頭。


    過了幾秒鍾,何曼開始“耍無賴”,她迅速後退,往門口走,邊走邊說:“我什麽都沒說,什麽都不知道!你們不要再問了,我要迴家!”


    楊岩動作麻利的先衝到門口,堵在那裏,讓何曼開不了門。


    何曼焦急的看著楊岩說:“求求你了,讓我走吧!我還有好多事要辦。出來這麽久了,我應該迴老家看看我爸爸媽媽,還有……我必須迴去參加村長女兒的婚禮,否則村長會給我爸媽臉色看,還有……”


    楊岩禮貌的指了指何曼身後的凳子說:“何女士,我們還有一些事想問你,請你配合!”


    何曼看了看楊岩那不容拒絕的眼神,隻能慢慢轉身,慢慢走迴去,慢慢的坐在了凳子上。


    蔣浩白示意民警把飯盒收了,然後開始對何曼展開了正式的問話。


    姓名、年齡、工作單位問過之後,蔣浩白眼神犀利的看著何曼問:“為什麽突然去了東南亞?又為什麽一定要迴來?甚至不惜用偷渡這種不正當的手段。”


    何曼怯怯的說:“我……我可以不迴答這個問題嗎?”


    楊岩嚴肅的說:“何女士,請你配合我們公安機關的工作……我們是在給你機會,你如果現在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們可以算你坦白,法院會酌情減輕對你的處罰。”


    何曼搖搖頭:“沒機會了!我一說就什麽都完了,我不能說。”


    蔣浩白看了看頑固不化的何曼,猜測到她的問題很嚴重,嚴重到她一交代,必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輕微判她十幾年,重了直接……


    “別以為你什麽都不說,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犯罪的證據,等我們起訴到法院,你想說都沒機會了。”


    何曼顯然沒經曆過這種場合,被蔣浩白一嚇,她的汗不由自主的從鼻尖冒了出來,攥緊的手心也沁滿了汗水。


    但她依舊一言不發,因為她知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如果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事,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沉默良久,有點不甘心的何曼還是怯生生的問了句:“是不是殺人就一定要償命?”


    蔣浩白搖搖頭:“殺人有很多種,過失殺人、防衛過當致人死亡和故意殺人的量刑是不一樣的……”


    何曼失望的低下頭。


    “如果是受他人指使,而且過後有重大立功表現的,法院會酌情輕判。何曼,希望你好好考慮考慮。是配合我們抓到幕後真兇,還是替幕後人扛下所有。在做決定之前,還要麻煩你想想以你為傲的父母、親人。”


    何曼低垂著頭,蔣浩白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她兩手緊緊交握,指甲已經快嵌到肉裏,可以看出,她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蔣浩白和楊岩交換了一下眼色,楊岩決定詐一下何曼:“何曼,你認識藺醫生吧?”


    何曼點點頭,低聲說:“認識!他是吳主任的家庭醫生,我去吳主任家的時候見過幾次……他是個好人,待人和善。有一次我去吳主任家,正好生著病,藺醫生便主動幫我檢查,還給我拿了兩盒藥。你們為什麽問到他?”


    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曼的爸爸從小就這麽教育她,所以,何曼一聽到曾經幫助過自己的藺醫生,立刻就忘了自己還身處麻煩中。


    楊岩看了一眼蔣浩白,蔣浩白點點頭,楊岩便迴答:“藺醫生s了。”


    何曼一下子站起來:“啊?怎麽s的?他看起來很健康,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被人注射了過量的dp……”


    何曼一下子坐迴了凳子上,頹然道:“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既然你知道,就應該配合我們早點讓罪犯伏法,他在外麵,會害很多人,包括你的父母。”


    “我……我知道,可是……如果我說出來,他們會報複我的家人,你們能護住我的家人嗎?”


    蔣浩白抑製住內心的激動,嚴肅篤定的說:“當然!在罪犯沒有伏法前,我會通知那邊派出所的同誌,24小時保護你的家人。”


    何曼連連搖頭:“不,不行!我這次偷渡迴來,他們並不知情,如果我家附近有警察,他們肯定會和那邊監視我的人聯係,一旦他們知道我迴來了,我的父母就會很危險。”


    “我們的同誌會把握分寸,你就放心吧……眼下,沒有了後顧之憂,何曼,接下來我們談談你為什麽遠赴東南亞,又為什麽偷渡迴來吧!”


    何曼點頭:“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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