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已經難看到火光了,裴峰和薛月兩人脫離大家向另一邊奔去。


    眾人走近,發現為數不多的北蒙人,此刻臉上帶著不同尋常的興奮。


    而剛剛他們還看見的狼群,此刻已經消失不見。


    牛大柱疑惑道:“這麽快就結束了?看樣子是這群畜生贏了。”


    浦安修道:“應該是狼王被抓住了。”


    狼王被抓,剩下的狼群龍無首,自然便散去了。


    蔡飛感歎道:“庫拓那個北蒙大將還真有兩把刷子,那可是狼王啊!”


    眾人麵上帶上了凝重,庫拓如此厲害,對他們來說好像真不是什麽好事。


    幾百隻一群的狼王,又豈是一般的狼王能相比的。


    浦安修:“不管怎麽說,今日是我們與庫拓在北蒙之地的最後一戰,剛剛他們與狼群一戰,已經消耗了許多戰力,能留下他們多少人,就看現在了,跟我衝……”


    最後一個字,喊的鎮徹雲霄。


    “衝,殺庫拓……”


    “殺了這群滅絕人性的王八犢子……”


    因為親手抓住狼王,庫拓正高興的心花怒放,就連死的那些手下,好像也不是那麽重要了。


    正樂嗬嗬的欣賞著狼王被捆綁住四肢,對他兇狠的齜牙咧嘴,就聽遠處傳來的那一陣氣勢逼人的喊殺聲。


    地善舊傷未好肩膀又被撓了下,在這荒郊野外,他隻能咬牙受著。


    許多兄弟也都受了傷,還想著明日加快速度,早點迴到王庭。


    聽到這一陣喊殺,他的腦海中首先出現的便是先前的兩次箭雨。


    地善慌忙走到庫拓身旁:“將軍,小心,這恐怕就是一直想殺我們的那些人。”


    庫拓兇戾一笑:“一群鱉孫,終於舍得露頭了。”


    說著,就去拿他的九環大刀,大吼道:“兄弟們,跟我殺。”


    盡管北蒙兵已經傷痕累累、精疲力盡,可庫拓一令下,這些人瞬間提上兵刃,等著迎敵。


    浦安修目露寒光,率先跳下馬衝了出去。


    身後的人緊隨而來,兩方人馬如火如荼的碰撞在一起,短兵相接發出清脆的叮當之聲。


    庫拓的九環刀帶著氣壯山河之勢對著浦安修砍來,浦安修知道硬拚力氣,自己不占上風。


    便一個急退躲了過去,庫拓的刀砍空了。


    他怒喝:“你們是什麽人?敢在北蒙的地盤偷襲本將軍。”


    “自然是要你命的人。”


    浦安修躲過一刀,迅疾射了迴來,手中的利刃對著庫拓的胸口襲去。


    庫拓迴刀一擋,“叮”的一聲,浦安修動作一頓,瞬間改變方向,向他的腰腹劃去。


    庫拓大刀順勢下滑,像他那一刀揮了出去。


    浦安修連人帶刀向後退去,隻覺虎口發麻。


    兩人交鋒不過發生在一瞬間,庫拓獰笑正要過來,邊上突然揮過來一把刀,讓他逼停不得不去格擋。


    老杜嘿嘿一笑:“庫拓,聽說你的力氣很大,俺老杜早就想領教一二。”


    杜銳生的人高馬大,虎背熊腰,手臂上的肌肉像岩石般,一塊塊高高的隆起,與庫拓這個北蒙第一大將相比,那壯碩的身架子也不妨多讓。


    看到這樣的人,一時間庫拓竟然沒有將他與厲國人聯係起來。


    畢竟在他的印象裏,厲國人多是消瘦,弱不禁風的。


    庫拓那不常用的腦袋,難得學會了思考,到底是誰想要他的命,北蒙與他不和的就那麽幾個人,那些人的麵容一一在庫拓的腦海裏掠過。


    杜銳拿著重刀再次向他劈來,庫拓舉刀與他應對了一刀,然後兩人同時向後退去,杜銳退得更遠些。


    杜銳不見惱,反而有種見獵心喜,“好,再來。”


    話落,提著重刀又衝了過來。


    周圍都是喊殺聲,大家用盡手段,想要對方的性命,光明正大的硬拚也好,不留神的偷襲也罷,隻要能殺了對方就是能耐。


    這樣的一場廝殺中,北蒙明顯落於下風,他們本身就有傷在身,後來又與狼群搏鬥,本來想喘口氣別被這些人打斷了。


    所以,說這是一場激烈的廝殺,不如說是北蒙單方麵的被虐殺。


    牛大柱逮著受傷的地善不放,他一直記得地善,城破那日,這人帶著人去殺那些無辜的百姓,是何等的威風。


    若不是有小耗子,他恐怕就要得手了,他牛大柱可是最記仇的,這樣的機會他怎會放過。


    地善心中冷冽又無奈,不知道這人為什麽一直追著自己不放。


    他試圖從對方嘴巴裏套出點什麽。


    “你是哪位將軍的手下,我們將軍犯了大錯,本來就是要迴去受罰的,能不能活下來還難說,你們實在沒必要再多此一舉。”


    牛大柱:“是不是多此一舉,不用你來說,爺爺今日就想親手殺了你。”


    地善氣喘籲籲狼狽的躲過一刀,傷口的血流的更甚,他顧不得按壓。


    “我們有仇嗎?我不記得自己在北蒙和誰結了什麽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怨,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又或者是你聽誰說的什麽?”


    牛大柱:“費話不用多說,乖乖拿命來。”


    “起碼你要告訴我,你為什麽執意的要殺我吧!”


    “到了閻王爺麵前,你自然就知道了。”


    伴隨話落的是牛大柱對著他麵門砍來的一刀,地善費力的一擋,手中的刀毫不費力地被打了出去。


    地善踉蹌的向後退去,身上的傷險些讓他站不穩,即便現在還站著,不過是硬撐著一口氣。


    天空微微發亮,漆黑的夜過去了。


    在黎明的晨光下,地善隻覺得牛大柱看起來有些熟悉。


    猛然想起,他大驚道:“你是厲國人。”


    牛大柱猙獰一笑,“看來你還記得爺爺,那就受死吧!”


    說著話,刀已經到了地善眼前,地善想再躲避,可是與狼群大戰一場,又被牛大柱糾纏那麽久,早就力不從心。


    就在他以為今日要命喪當場時,旁邊突然出現一把刀,將牛大柱的攻勢打了迴去。


    “地善將軍,你怎麽樣?”


    地善搖晃了下身子,“我還好,你們大家小心點,他們是厲國人。”


    出桀不可置信,“厲國人?”


    厲國人怎麽會到北蒙來?他們又怎麽敢?


    隻是,地善說的話,出桀從來都不懷疑。


    他聲嘶力竭的怒吼一聲:“兄弟們,這些人是厲國人,大家跟我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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