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剛落盡圍場,就有人攔下了謝泊淮。


    來的是江嬤嬤,謝泊淮麵無表情地道,“滾開。”


    “謝大人,你別別人耍了。”江嬤嬤隻留下這句話,本想多說兩句,奈何謝泊淮的“滾開”兩個字實在不中聽。


    等謝泊淮到皇上跟前,呈上供詞,“迴皇上,追殺隆玉公主的人已經招認,因為惠王懷疑是公主殺了昭雲郡主,故而派人追殺。”


    惠王聽到是他,當即跳了出來,“謝泊淮,你不要胡說八道,那個刺客和我沒關係!你不要誣陷我!”


    “刺客的供詞是這麽說的。王爺不也一直在查昭雲郡主的死麽,刺客說您一個月前就知道了,所以一直在等待機會。”謝泊淮看著惠王。


    惠王噗通跪下,“父皇,兒臣冤枉啊,如果兒臣真的知道是隆玉殺了昭雲,兒臣為何不直接來告禦狀?”


    “因為您沒有證據,知道奈何不了隆玉公主,隻能暗中下殺手。”謝泊淮道。


    皇上聽得眉頭緊皺,“你們的意思,是隆玉對昭雲下手?”


    謝泊淮沒說話,惠王確實受到了這個消息,但他並沒全信,他知道別人送這個給他,就是為了挑起他和隆玉的矛盾,想讓他針對隆玉。而且無憑無據,他能奈何得了誰?


    成王出來,搖頭否認,“不可能的,皇姐迴京城後從沒插手過朝堂的事,也沒和昭雲起過爭執,為何要殺昭雲?”


    眾人都知道昭雲死狀淒慘,會這樣對昭雲,一定是恨極了昭雲。


    成王提到了朝堂,讓人不由多心,隆玉公主真的沒管朝堂的事嗎?


    這時隆玉公主到了,她跪在惠王邊上,“兒臣請父皇還兒臣清白。”


    一句清白,讓邊上的惠王麵色不好看,他沒全信對方的話,卻也知道不會空穴來風。


    皇上頭疼了,看著他的兒子與女兒們,最後去看謝泊淮,“除了刺客的供詞,還有其他證據嗎?”


    “有,這裏是惠王爺的印章,是惠王養兵的證據,足以證明他有不臣之心。”謝泊淮呈上證據,皇上看了一眼,勃然大怒。


    惠王憤怒地看向謝泊淮,“我與你無冤無仇,就算是昭雲的事,她已經慘死,為何要這樣利用我?”


    皇上丟下印了印章的密信,“人證物證都在,你真是讓朕太失望了!”


    惠王慌了,他是養了兵,但誰都這點幹,不過是為了預防一些事,怎麽就到了謝泊淮手裏?


    “冤枉啊,兒臣真的冤枉,兒臣沒理由啊,您可以去查,去兒臣府上查!”惠王砰砰磕頭,堅持說自己是冤枉的。


    隆玉公主也哭著說自己沒殺昭雲。


    成王看著惠王,不敢置信地道,“四哥,你怎麽……”


    太子也跪下,“父皇明鑒,不管是四弟,還是隆玉,兒臣都相信他們。一定有人在暗中挑撥離間,試圖陷害他們!”


    賢王和敬王紛紛跪下,賢王從頭到尾一句話不說,敬王則是憤憤開口,“四哥平常就囂張,仗著父皇的寵愛,有什麽事是不敢做的。我看你對我們幾兄弟,早就不順眼了,更別說是皇姐。而且誰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你早就想入住東宮了吧!”


    “你閉嘴!”惠王拽住敬王衣領,“我什麽時候有過這種心思,別不是你陷害的我吧?”


    “我陷害你做什麽?我就算看你不順眼,又何必做這種事?”敬王不承認。


    惠王氣得打了一拳過去,“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從來就沒有過不敬之心。”


    “那你敢對天發誓嗎?拿你闔府上下的性命來發誓,你敢嗎?”敬王也不是吃素的,很快按住惠王。


    眼看兩個人就要打起來,皇上快氣吐血,讓人分開他們。


    這時謝泊淮又道,“確實,惠王爺可能是恨隆玉公主,畢竟有人和他告密,此人厲害得很,想要看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昭雲郡主的死已經結案,如果不是霍家做的,那京兆尹的孫浩豈不是冤枉了人?”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謝泊淮。


    他們都知道,謝泊淮曾經被孫浩嚴刑逼供過。


    皇上讓人去帶孫浩來,謝泊淮說昨晚就派人去請了,他說了請這個字特別用力,“而且此次的刺客,不是同一波,至少有兩派人。太子殿下,您說是嗎?”


    被謝泊淮點到的太子,心頭猛顫,“謝泊淮,你什麽意思?我也是受害者!”


    “是啊,所以微臣才想問問,您遇到的刺客是什麽樣的,和端王殿下遇到的是不是一樣,又與隆玉公主遇到的一樣嗎?”謝泊淮直直地看著太子,“據我所知,是不一樣的。”


    他剛說完,司硯拿出兩塊布料,“這是從刺客們身上取下的布料,分別來自不同的地方,由此可以區分,這次的刺客應該是兩撥人。”


    而不同的,則是刺殺太子的那一部分人。


    有人同時想要隆玉公主和端王的性命。


    “謝泊淮,你就直說吧,到底是誰?”敬王罵咧咧地道,“是哪個王八蛋,要做這種事?”


    隆玉公主也開口,“是啊,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包藏禍心?我和親烏蘇十幾年,不說功勞,其中辛苦又有誰知道?如今卻要被人誣陷猜忌,倒不如給我一條白綾,讓我吊死在宮門口算了。”


    惠王也讓謝泊淮快點說,“我是清白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太子看了惠王一樣,也讓謝泊淮快點說,但他心裏已經嘀咕起來,寧安的事,他已經處理好了,謝泊淮沒理由查到。難不成,哪裏出了披露?


    如果保不住寧安,他得想辦法摘幹淨自己,以免父皇猜忌。


    所有人都看向謝泊淮,謝泊淮卻讓皇上屏退眾人,他要單獨和皇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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