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葉婉寧特意忽略了謝泊淮的消息。


    於她而言,那日的事是羞恥,且讓人難接受的。


    迴到葉家後,她沒特意去打聽,更不會去想謝泊淮有關的事。


    現在聽昭雲郡主死了,葉婉寧非常震驚,“她不是被惠王送去靜水庵,按理來說,惠王派了守衛跟隨,怎麽會死在京郊。”


    還被大卸八塊。


    誰會那麽恨昭雲郡主?


    好像京城裏,有非常多人恨昭雲郡主,誰又有這個本事呢?


    不會真的是謝泊淮吧?


    管事的說不清楚,“皇上大怒,已經派人把謝指揮使抓起來審問,惠王和王妃更是哭到殿前。這些都是外邊人說的,因為府衙正在到處抓人。那日大姑娘也……也曾外出,不知道會不會到咱們葉家問話。”


    管事說得含糊,但大家都明白了,昭雲郡主身份在那,卻被人泄憤殺了,皇上肯定要徹查。


    現在矛頭指向謝泊淮,以前是謝泊淮抓人審問,輪到謝泊淮被審,惠王那肯定不會放過他。


    至於葉婉寧的事,外邊人是不知道她被擄走過,但以防萬一,府衙真查到蛛絲馬跡,葉婉寧被擄走的事就暴露了。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林氏眉頭緊皺,“我迴林家一趟,讓我母親去打聽如何了。”


    葉婉寧卻抓住大嫂的手,“我們能想到的事,林夫人肯定能想到,我相信她的為人和手腕,林家不會走漏消息。現在外邊是草木皆兵,誰有什麽舉動,說明誰心虛了。大嫂嫂,還沒亂到我們這裏,靜觀其變吧。”


    朝中的事,葉婉寧記得不多,她前世活在內宅,周鈺又不會和她多說。隻知道一些大方向的事,如今太子和惠王鬥得正兇,指不定是有人要嫁禍給太子,同時拉謝泊淮下水,好一石二鳥。


    林氏坐不住,光是想想,她就覺得可怕。


    葉婉玉還淡定點,“真找到我們,咬死不認就是。周鈺瘋瘋癲癲,沒人會信他說的話。”


    “是這樣,我們隻能說不知道。”葉婉寧深吸一口氣,想到謝泊淮的情況,不由蹙眉。


    不過她越發覺得不是謝泊淮,那日謝泊淮神誌不清,他或許會殺人,但不會把人大卸八塊。


    謝泊淮不是那種人。


    而且落下令牌,太像嫁禍的手段了。


    此時的謝泊淮,被綁在刑架上,沒穿上衣,露出緊實勻稱的肌肉。


    “你們再怎麽問,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殺昭雲郡主。”謝泊淮被冷水潑醒,抬頭時,眼神陰鷙,“孫浩,你是當狗當爽了,現在要報複我是吧?”


    孫浩是京兆尹,皇上把這件案子交給他辦,讓他五日內查出真兇,“昭雲郡主的侍衛全死了,包括她身邊的丫鬟,一個活口都沒留。試問,全京城誰最討厭昭雲郡主?又是誰,這段日子一直在和昭雲郡主作對?”


    “和她作對的是我,最討厭她的可不一定是我。孫浩,你還是沒長腦子。”謝泊淮冷冷開口,“你得搞清楚,昭雲郡主是被惠王送去靜水庵清修的,她為何會離開靜水庵,是誰引她去的?你弄不清楚,所以想對我屈打成招,但你的這些手段,比鎮府司弱多了。”


    他早想到其中蹊蹺,追他的兩撥人明顯不同,看來是有人以他為誘餌,才把昭雲郡主從靜水庵引出去。


    孫浩冷笑,“誰說我不清楚,在靜水庵裏,我們找到你給昭雲郡主寫的信。你明知道昭雲郡主對你有心思,故意這麽做,好把人帶到郊外泄憤。”


    “說你蠢,你還真的蠢,我謝泊淮真要殺一個人,會留下這麽多馬腳嗎?”


    “謝泊淮,你別太囂張,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孫浩說不過謝泊淮,搶過獄卒手裏的鞭子,狠狠打向謝泊淮,謝泊淮卻一聲不吭,仿佛不會疼一樣。


    謝泊淮的身上,紅了一大片,他的額頭冒出汗珠,“那你就這麽去迴皇上,反正證據確鑿,何需我的口供?”


    “別以為我不敢,你等著吧,平日裏誰都怕你,這次你淪落至此,謝家人一聲不發,你身邊那兩個小廝倒是義氣,被打個半死,還是不肯說一個字。”孫浩早就看謝泊淮不爽,加上有人和他打過招唿,這次的事,一定要讓謝泊淮付出代價。


    離開地牢,孫浩帶著正劇進宮。


    在宮門口,他遇到剛出宮的惠王和惠王妃。


    惠王妃麵容憔悴,問審理如何。


    “目前的情況,就算謝泊淮不認,但所有證據都指向謝泊淮。您也知道,隻有謝泊淮的事,才會讓郡主那麽上心。”孫浩特意提到最後的話。


    惠王妃咬著牙,“謝泊淮真該死!”看到女兒的屍首時,她悲憤到說不出話來,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竟然砍斷女兒手腳,還劃破女兒的臉。


    惠王卻沒那麽大情緒,“孫大人打算如何與父王稟告?”


    “如實稟告。”


    惠王嗯了一聲,轉身往馬車走去。


    惠王妃隨後才上馬車,“這次咱們,絕對不能放過謝泊淮,他讓我們送昭雲去靜水庵還不夠,竟然虐殺昭雲。那可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孩子,若是我們答應謝泊淮,讓昭雲繼續留在府裏,就不會有這種意外了。”


    “蠢貨,我說昭雲像誰,原來是和你一樣蠢。”惠王對昭雲的疼愛,早就被昭雲消磨殆盡,現在更多的是憤怒。


    他是親王,竟然有人敢虐殺他的女兒?


    看王妃麵露不解,惠王連解釋都是不耐煩語氣,“謝泊淮能到今天的位置,做事就不可能出那麽大紕漏。越是像他做的,越不可能是他。孫浩一直是個京兆尹,也就這點本事了,你以為父皇是真要孫浩審謝泊淮嗎?”


    “不然呢?”


    “父皇年紀大了,對我們這些兒子都有戒心。而謝泊淮是他手裏最好用的刀,他老人家是要孫浩查清楚,還謝泊淮一個清白。但有人按捺不住,想要謝泊淮死,孫浩得了命令,自然對謝泊淮嚴刑逼供。”說到這裏,惠王冷笑起來,“等著吧,今日謝泊淮在孫浩手中吃的苦,來日謝泊淮都會加倍要迴去。”


    惠王妃還是有些疑惑,不過確實是這麽個道理,“不是謝泊淮,又是誰?”她一定要為女兒報仇!


    說到這個,惠王的臉黑得可怕,“我也想知道,誰那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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