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因為暫時不想出門,白悠悠就迴房找出信紙拿上筆,走到客廳,把紙平鋪在客廳桌子上,她自己則拉過一旁的椅子,俯身提筆寫起了信。


    等盛澤宴從衛生間出來,看到的就是在奮筆疾書的白悠悠。


    輕輕走到她身後,想看看她寫的是什麽,等他走近看到信紙第一行寫著,“親愛的奶奶和爸媽,你們身體都還好嗎。


    孫女(女兒)不孝,隔這麽久才給你們寫信。”


    看到這裏盛澤宴就知道,她這是在給嶽父嶽母寫信呢,看她寫得很是專心,盛澤宴也沒有打擾她,自己又悄悄地坐迴沙發上,拿起從部隊帶迴來,關於軍事的書,看了起來。


    一時間室內沒有任何一點雜音,有的隻有時不時翻書的聲音和筆尖摩擦紙張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白悠悠才停下筆,把寫好的兩封信,分別裝在信封裏,又拿出郵票仔仔細細的貼上,寫下地址和落款後,才滿意地點點頭。


    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又活動活動身體,在做轉體運動時,轉頭就看見盛澤宴靠在沙發靠背上睡著了。


    白悠悠輕笑一聲,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俯身手撐著膝蓋,一直著他。


    看著眼前特有男人味的臉,看著想著不一會思緒發散,想到自己被男人緊緊禁錮在床上時,看到這張臉上那愉悅的表情,很可恥的臉紅了。


    就在這時,盛澤宴忽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就是紅著一張俏臉的白悠悠。


    嘴角上揚扯出一個微笑,聲音有輕微低沉的問道:


    “你的信寫完了。”


    害羞到不行的白悠悠心慌慌的急忙直起身,不敢再看盛澤宴,結結巴巴道:


    “寫,寫完了,你,你怎麽知道我在寫信的。”


    看著自家小妻子,紅著臉,不敢看自己的模樣,盛澤宴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盛澤宴站起身,慢慢靠近白悠悠,直到兩人之間隻剩一小段距離。


    他微微低下頭,輕聲說:


    “老婆,你剛剛是不是背著我幹壞事了。”


    白悠悠的心還在撲通撲通亂跳,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我,才沒有呢!你想多了。”


    盛澤宴又靠近了一步,俯身在她耳邊道:


    “真的是我想多了嗎。悠悠,你確定沒有對著我想什麽壞事。”


    白悠悠心虛的岔開話題說:


    “哎呀,今天天氣可真好呀,陽光明媚的,特別適合把我剛剛寫的信給寄出去,我們現在就出門去郵局吧。”說著就要往門口走。


    盛澤宴一把拉住她的手,


    “小壞蛋,還說沒有想什麽事,你看你這心虛樣,算了,我陪你一起去吧,等迴來後你再老實給我交代。”白悠悠剛想拒絕說自己才沒有,可是對上盛澤宴溫柔而堅定的眼神,話到嘴邊變成了“好”。


    兩人收拾好拿上寫好的信出了門,路上遇到幾個鄰居,在他們隔壁家院門口,打毛衣的打毛衣,撿豆子的撿豆子,每個人雖然都坐在一起聊天,可手上活,可一點也沒有落下。


    鄰居們看到他們,都打趣著他們感情真好。


    “哎呦!白老師,你們這是要出門!是要去哪裏啊!看看盛營長這不放心樣,看的我酸死個人嘞。”


    “就是呀!要我說整個家屬院,就屬我們白老師有福氣,能找到盛營長這麽好的男人。”


    “可不是,我家那口子和盛營長比起來,根本就沒可比性,你看盛營長把白老師都寵成一朵好看的嬌花了。


    那像我們,孩子不聽話時,那就是母夜叉,和白老師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哎!楊嫂子,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誰是母夜叉了,反正我不是啊!你可別扯上我。”


    “好,好,你不是,我說我是母夜叉行了吧,好像誰稀得說你似的。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能和白老師能比嗎。”


    “怎麽就不能比了,不就是,白老師除了比我白點,長得好看點,身材也好點,學曆高了那麽一點點,男人更是好了很多點。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比我好點的。”


    “你看看你說的是什麽話嗎?除了這些,那你還拿什麽和白老師比。”說話的人鄙視道。


    那位嫂子,抓著自己的頭發,想了又想,“嘿嘿,好像是沒有什麽可比的了哈。


    啊!不,我還有一項白老師肯定比不了。”


    “哦!是什麽,你說說。”這下連不想和他們搭話的白悠悠也好奇了。


    “嘿嘿,那當然是,我的頭發要比白老師的長一點點。”那位嫂子說完之後得意的笑了。


    …………


    “葛紅英,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頭發比白老師長,就讓你這麽高興了。”


    叫葛紅英的嫂子傲嬌道:“那是當然,我這頭發可比白老師的長多了。我當然高興了。”


    葛紅英說完之後,周圍空氣都突然安靜了。


    白悠悠隻能尷尬笑著迴應:


    “各位嫂子,我們就不和你們聊了,我們還要去趟郵局,寄幾封信,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等我迴來再和你們聊啊。”


    說完之後拉著盛澤宴的手,用最快的速度走開了。


    他們走了後,葛紅英還站起身,看了看外麵的大太陽,抓著自己的頭,不解的問著眾人。


    “咦,白老師他們急什麽急,現在天還早著,距離郵局下班還早呢!這麽早去幹嘛。郵局又不會跑,他們肯定還要去其他地方耍一下,就是不想跟我們說罷了,你們說是不是。”


    眾位嫂子,看了她一眼後,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齊齊搖了搖頭,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這還讓她還得上勁了,“哎!你們都說話啊!搖頭幹嘛。”


    這下眾人更是連頭都不搖了,各自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白悠悠她們兩人很快來到了郵局。


    這時候的郵局裏人不多,白悠悠將信件小心地遞給工作人員稱重、貼郵戳。


    盛澤宴站在一旁,目光始終停留在白悠悠身上。


    從郵局出來後,盛澤宴牽起白悠悠的手,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剛才到底在想什麽壞事了吧?”


    白悠悠的臉又泛起紅暈,低著頭小聲說:


    “其實沒什麽啦,就是胡思亂想了一下。”


    盛澤宴寵溺地笑了笑,


    “哦!真的就是胡思亂想了一下!”


    白悠悠眼神飄忽道:“嗯!真的。”


    盛澤宴抬手一邊摸著她的頭,一邊輕聲道:“你這小腦袋瓜,一天到晚淨瞎想。不過沒關係,隻要你心裏有我就行。”


    白悠悠抬起頭,認真地看著盛澤宴,“當然有你啦,你是我的丈夫嘛。”


    此時,街邊傳來一陣悠揚的二胡聲,在街角處有一位老人在街頭賣藝。


    兩人駐足聽了一會兒,感受著這充滿年代感的氛圍。


    而後手牽手漫步迴家,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畫麵,仿佛時間都靜止在了這一刻。


    走了好一會,盛澤宴又帶白悠悠去供銷社買了她最愛吃的大白兔奶糖。


    高興的白悠悠全程笑眯了眼,白悠悠接過來,剝了一顆喂到盛澤宴嘴邊,盛澤宴張嘴吃下,兩人相視而笑。


    【宿主,宿主,前方高能,還請宿主做好應戰準備。】


    【啊!什麽鬼。】


    【麵前是女主許嬈和她的那個朋友蘇然,宿主你要注意了,他們兩人現在在因為許嬈想和蘇然分手,而在吵架哦。】


    【他們怎麽在這裏,還有他們分手吵架關我什麽事,我最近可都沒有招惹他們。】


    【就算你不招惹他們,蘇然他也把這次許嬈要和他分手的事,算到你頭上,他以為你肯定和許嬈說了什麽,才會讓許嬈和她分手的。】


    【他們兩個還真的挺配的,都一樣有病,而且都還病的不輕。】


    這時的路上就隻有他們兩人和前方拉拉扯扯的兩人。


    盛澤宴聽到係統的話後,皺了皺眉,握緊了白悠悠的手。


    白悠悠心中雖不喜他們兩個,但還是挺直了背和盛澤宴想從他們的麵前經過。


    看到他們後,蘇然率先衝了過來,指著白悠悠喊道:


    “都是你,挑撥離間,嬈嬈才要和我分手。”


    白悠悠一臉無辜,


    “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根本沒和她說過什麽。”


    許嬈也走上前來,“蘇然,這事和白老師沒關係,是我自己想清楚了,你們家根本就看不起我,我們根本就不可能。”


    【宿主,她騙人,明明是她又勾搭上了一個當兵的男人,才想把蘇然給甩了。】


    白悠悠:…………


    蘇然不聽,仍是惡狠狠地瞪著白悠悠。


    盛澤宴神情冷峻的擋在白悠悠身前,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這位同誌,你沒證據不要亂咬人,現在我們還有事,要先走了,麻煩還請你讓讓。”說罷,不管蘇然讓了沒有,都帶著白悠悠遠離他們。


    一路上白悠悠都有些不高興,盛澤宴安以為她是害怕,慰道:


    “別怕,有我在。”


    迴到家後,白悠悠坐在沙發上,還是忍不住擔心。


    盛澤宴煮了一杯熱茶放在她麵前,


    “老婆,你放心不管怎樣,我都會保護你,像他們這種人我們不用放在心上。”白悠悠抬頭看著盛澤宴堅定的眼神,心中漸漸安定下來。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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