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那人一如既往的給薑暖送藥。


    她想到雇主的那句話就莫名的慌亂,手都是抖的,但這種慌張還是一絲不落的落在了薑暖的眼中。


    薑暖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你今天怎麽那麽緊張?難道你做了什麽虧心的事。”


    她聽完這話,內心慌亂的手上的湯藥都險些灑了,“沒……少夫人,您開玩笑了,隻是因為最近天氣冷了,我剛從外麵迴來,所以手就有些抖動。”


    雖然這樣的解釋,是可以讓人相信,但是薑暖可是一個演員,她眼底的慌張一點也沒逃過薑暖的眼睛。


    她聲音忽然冷了一下,“給我送了那麽多次的藥,我還沒問過你叫什麽名字呢?”


    “我叫李迦楠。”


    薑暖點點頭,“名字倒是挺好聽的,就是……不知道這心是不是也如同這名字一樣的好呢。”


    她把藥給了薑暖,嗓音有些慌亂不自覺的抖動,“少……夫人,您可以說的再直白一點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聽不懂嗎?


    她不是聽不懂,是不想聽懂。


    “我的意思是你這個名字很好聽,希望你能永遠保持初心。”


    可是她的初心貌似已經不在了。


    她頓了頓,隨後看著薑暖手裏攪拌的補藥,她忽然說:“少夫人,你這碗藥涼了……我去給你熱熱吧。”


    薑暖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隨後一笑,“不必了,我這幾天吃的藥和補品已經夠多了,這碗安胎藥今天先不喝了。我累了,你也先出去吧。”


    “好。”


    李迦楠從薑暖的手中拿過那碗補藥,她轉身的時候閉上眼鬆了口氣。


    薑暖看著她的身影走遠,陷入了沉思,明明膽子那麽小卻還要為了韓辰來給自己下毒。


    這時傅宴禮處理完公事走了進來,薑暖看到她目光變得溫和,“你今天怎麽迴來那麽早?”


    “我迴來早點也不行嗎?”昨天還控訴他迴來晚了呢。


    “行。”薑暖伸手抱了抱他,“隻是我今天還不困,因為下午睡夠了。”


    最近懷孕了她就異常的喜歡睡覺。


    “嗯,沒關係,我主要也是陪著你。”他俯身親了下她的額頭,姑娘仰著頭看著他,“我想和公司那邊解約。”


    這個決定是她深思熟慮過了,而且公司那邊的意思是她不打胎就要雪藏她,或是她自己單方麵的解約。


    傅宴禮支持她。


    她聲音悶悶的又接著道,“你都不問我為什麽要解約嗎?而且違約金可不是一筆小的數目啊。”


    傅宴禮看著她淡淡一笑,語氣中給足了她安全感,“你忘記了你不是一個人,況且違約金,你老公我還是能負擔的起的。”


    “你解約了可以來傅氏旗下的娛樂公司,老公捧紅你。”


    薑暖沒忍住的笑了笑,“那你這是要包養我?”


    “錯了。”傅宴禮一臉的輕鬆,“是你要包養我,我現在沒錢了,都在我太太那裏了,所以薑富婆求你包養我一下唄。”


    薑暖也不知道傅宴禮這套是和誰學的,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頂著一張五官令人共憤的臉,撒嬌起來也有一種小奶狗的感覺。


    誰能想到這個小奶狗居然是一個腹黑大boss。


    薑暖還真的和他演戲了,“好啊,那你要怎麽取悅我?總不會沒有什麽過人之處就想讓我包養你吧。”


    傅宴禮莞爾一笑,語氣意味深長,“請問富婆大大想要讓我怎麽取悅你?”


    她會意一笑,俯身臉頰貼在了他的耳朵旁,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臉,嗓音帶著撩人的語氣,“那就看看你有什麽誠意?”


    傅宴禮沒想到她還來真的,他翻了個身把人壓在了身下,嗓音倒是有些沙啞,像是在隱忍什麽,“你想要什麽誠意,嗯?”


    他的語氣很危險,薑暖抬眼看著他,莫名的咽了咽口水,“那個……我開玩笑的。”


    此時的薑暖很像一個撩完人就走的渣女。


    “開玩笑的?”傅宴禮咬著牙重複了一遍,並且俯身過去,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可是我當真了怎麽辦?”


    薑暖假裝聽不懂。


    傅宴禮:“說話。”


    薑暖:“你想要怎麽樣?”


    “我想要怎麽樣都可以?”他的聲音很輕,帶著情意,薑暖撇過頭,悶聲道:“我說不行,你就能放過我了?”


    男人聞言輕笑,有些無辜,“雇主說的話,我敢不聽嗎?”


    這人還演戲上癮了是吧。


    “說得是,你雇主我現在要睡覺了,你一邊待著吧。”


    傅宴禮嗬嗬一笑,“那麽冷漠啊,雇主……”他尾音拉的很長。


    不過他倒是沒再逗她了,再逗下去,他就要瘋了。


    薑暖沒想到他居然真的下去了,是她自己多想了。


    傅宴禮去洗澡了,薑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頭頂上的大燈已經滅了,隻開了一個小台燈。


    她剛打開手機,還沒來得及看,就被抓包了,“不是說困了嗎?怎麽還玩手機?”


    薑暖被他嚇了一跳,手機都差點掉了。她目光看了過去,傅宴禮穿了一身白色的浴袍,黑色的短發上還有沒擦幹的水珠,順著額頭臉頰,滴落在肩膀處。


    “我……睡不著。”剛才還說困呢,結果就是輾轉反側的睡不著,果然人不能說謊。


    說謊老天爺都不幫你。


    傅宴禮擦著頭發,準備吹頭,薑暖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羞澀,“我幫你吹頭發吧。”


    聽聞這話,傅宴禮眼底的目光有些遲疑,“你來幫我吹頭發?”


    “不願意算了。”她隻是小時候見過媽媽給爸爸吹頭發,她沒試過,不過傅宴禮倒是給她吹過幾次。


    傅宴禮自然是樂意之至的。


    “好,不過怎麽忽然想起來要給我吹頭發了?”


    “因為……我小時候看到過我媽媽給我爸爸吹頭發的場景,所以我也想給你吹。”


    傅宴禮聽到這些話,他眼底的目光忽然柔和了下來,坐好等她給自己吹頭發。


    薑暖給他打了提前的預防針,“我這可是第一次給人吹頭,可能會有些不在輕重,你多擔待一下。”


    傅宴禮看著她,滿眼寵溺,“沒關係,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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