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下了手術就連忙過來了,聲音關懷,“堂嫂是身體出現什麽問題了嗎?”


    居然來婦科這邊。


    傅晨一時之間沒往那麽深的地方去想。


    薑暖一臉無語看著傅晨,撇了撇嘴,“你是很希望我生病?”


    傅晨穿著白大褂,但此時完全沒有一個醫生的樣子,簡直是一個無知的少年。


    他擺了擺手,看著一旁傅宴禮的神情冷了下去,他幹笑兩聲道:“沒有,我怎麽可能希望堂嫂出事呢。”


    薑暖也隻是開玩笑的,她從傅宴禮那裏拿過檢查報告,給了傅晨看,“我懷孕了,恭喜你要做小叔了。”


    一秒,兩秒,三秒……


    最後他看著兩個人,震驚無比,“懷孕?可是你們才結婚兩個月啊。”堂哥的效率那麽高的嗎。


    那麽讓堂嫂懷孕了。


    傅晨咧嘴一笑,他自然是開心,但是開心的同時,也代表著他又要被爸媽又叨叨了。


    傅宴禮伸手和他要迴了檢查單子,自己收好。


    這個可是很有珍貴紀念的意義。


    傅晨一臉關懷薑暖的身體,“堂嫂,你……有沒有什麽不舒服,或是……想吃點什麽?”


    “還有,醫生說這個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完全沒注意到傅宴禮的臉黑了,還有薑暖一臉無語。


    “最好是個女孩子,因為我們傅家已經很久沒有女孩子了,這次出生一定是個小公主!”傅晨一臉陽光地笑。


    此時的他有些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薑暖見一旁傅宴禮的神情很不對,她連忙打斷了傅晨的想法,“我才懷孕一個月,檢查不出來男孩還是女孩子。”


    傅晨剛才確實是太激動了,誰讓他這是第一次即將要做叔叔了呢。


    這時走廊裏慌慌張張地走過來一個護士。傅宴禮怕傷到薑暖,拉著她往後退了幾步。


    小護士連忙道,“傅醫生,二十六床的病人,她有問題,徐主任讓你去一趟。”


    傅晨蹙了蹙眉頭,連忙和傅宴禮和薑暖說了句,“下次再聊”便走了。


    薑暖看著傅晨慌張的身影,她感歎,“看來,醫生也不好做。”


    “嗯。”傅宴禮嗓音沒有什麽感情,像是生氣了。


    薑暖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看著他,“你不開心嗎?”她可是懷孕了,他就跟自己這個態度,“果然啊,孕期的寶媽沒人愛。”


    她眼底說紅了就紅了,傅宴禮聲音壓得很低,讓自己看起來溫柔一些,“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我隻是在想,我要是做不好我們寶寶的爸爸怎麽辦。”


    薑暖眼角彎了彎,唇邊勾起一個弧度的笑容,“你怎麽會做不好一個孩子的爸爸呢,你是最完美的爸爸。”


    哪怕是上一世那個孩子,他沒有表現出很喜歡,但是他的喜歡不在於言語,都在於行動上麵。


    在知道她懷孕的時候,他祈求自己留下這個孩子。再到提前以最快的速度打造的兒童房,最新款的玩具,和最新款的玩偶,他都收集過來了。


    再到後來柒柒出生的時候,就判定她活不下去了。傅宴禮當時拋下公司,日夜替柒柒,找名醫治療,對於他來說隻要有一線的希望,傅宴禮就不會放棄。


    所以說,傅宴禮怎麽可能做不了一個好的父親呢。


    他是天底下最合格的父親。


    傅宴禮深邃的眉眼帶著淺笑,“你也是,最好的媽媽。”


    姑娘低眸,情緒似乎很低落。


    她可不是什麽好的媽媽,她是一個壞媽媽,是一個生兒不養的媽媽。


    她神情黯淡,小聲道:“我可能不是一個很好的媽媽。”


    傅宴禮搖頭否認,給了她肯定,“你就是一個很好的媽媽。”


    聽了他的話,薑暖也並沒有覺得寬慰到,上一世她的確不是一個很好的媽媽,甚至有段時間,她都覺得這個孩子就是一個屈辱,想要把這個孩子給做掉。


    那段時間是傅宴禮防止她去醫院,都把所有的醫院都警告了一番,還有把她也困在家裏了。


    她現在一想就會覺得當時的自己是怎麽了?明明很想留下這個孩子的,而且那天晚上是她的錯,是她故意勾引傅宴禮,故意和他……


    “傅宴禮。”她一雙桃花眼明亮像月光,“我會好好保護我們的孩子,也會做好一個母親的。”


    傅宴禮一聽笑著攬過薑暖的肩膀,往醫院外麵走去,“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不需要因為任何人改變,而且你還有你老公我呢,你當我是擺件嗎?”


    薑暖隻是聽著傅宴禮這樣說,就覺得這輩子選對老公是真的很重要。


    蕭硯知道了這件事情,第一個來道喜,“恭喜啊,沒想到你們的速度那麽快。”


    要不然怎麽說,傅宴禮從小到大學什麽都快,沒想到在這方麵也是速度驚人。


    薑暖的臉頰微微有些紅潤,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微微一笑。


    倒是傅宴禮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從我家離開。”


    他說什麽了嗎?


    不就是調侃了幾句嗎。


    蕭硯瞥了一眼傅宴禮旁邊的薑暖,忽然一笑,“你要趕我走?可是我怎麽記得,這個家裏是小嫂子說得算呢……”


    反正傅宴禮在薑暖麵前就是一個紙老虎。


    他是妻管嚴的名聲,都傳遍他們兄弟圈裏了。


    隻是他們除了打趣他,也很心疼他的苦盡甘來。


    他們幾個朋友,都知道傅宴禮愛薑暖,愛到骨子裏了。但薑暖隻是以為傅宴禮是因為她的身份。


    可是比薑家強的人多了去了。


    隻是可惜傅宴禮,一個也看不上,他隻喜歡薑暖。


    薑暖掃了蕭硯一眼,“誰瞎說的?誰在外麵瞎傳啊?”她眉眼帶笑,看著一旁的傅宴禮,“老公,你說這是真的嗎?”


    傅宴禮盈盈一笑,滿眼帶著對她的愛意,“是真的。”


    蕭硯:我還在這裏呢,你們怎麽一點也不顧及,我這個單身的人士心情。


    最後他沒忍受的了,薑暖和傅宴禮的撒狗糧,便離開了。


    薑暖最近嗜睡很重,一天跟睡不醒一樣。


    她在傅宴禮的懷中打了一個哈欠。


    他摸著薑暖的柔順的頭發,聲音很輕:“困了?”


    姑娘迷糊糊的點點頭,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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