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是蠢還是聰明過頭
棄女斷親後，娘家吃土我吃肉 作者：潏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必，退學？”
蘇昭文瞪大眼睛望向上方端坐著的顧紹元，額頭上血淋淋的，讓他那張稱得上俊美的臉顯得有些可怖。
“怎麽可能？父母殺了人，犯了罪，做子女的怎麽可能還有出頭之日？”
“為什麽不可能？”顧紹元反問。
“父母有罪，就等於子女也品性敗壞嗎？通常，我們會給子女一個考核期。通過考核的，仍然可以讀書考官，不受影響。
但是你，已經失去了考核的資格。”
“退堂。”
顧紹元說完，一拂袖，起身離開了大堂。
蘇昭文怔怔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以為，自己完全失去了前程，才會挺而走險，不惜得罪村裏人，也要洗脫爹娘的罪名。
沒想到，自己的行為，反倒把自己拖入了深淵。
如果他老老實實承認爹娘的罪行，向顧紹元和清風書院的夫子們保證，自己不會重蹈爹娘的覆轍，自己的前程是否仍在呢？
蠢貨，真是蠢啊。
蘇昭文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滿臉都是淚水。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太蠢了，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看著蘇昭文，眼神複雜。
該說他蠢，還是聰明過頭？
“村長，他這是瘋了嗎？”一個村民問。
高修遠搖了搖頭：“瘋與不瘋，還重要嗎？走吧，迴家了。”
高修遠說完，帶頭走向大門。
其餘的村人，包括鄰村的人，均跟在他後麵，離開大堂。
蘇明玥一手一個，拉著蘇明繡和蘇明玉的手，走出大堂。
身後，傳來刑杖打在人身上的聲音，以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其中，還夾雜著蘇昭文斷斷續續的狂笑聲。
程師爺看傻了眼。
真沒想到，事情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
不對啊，顧大人不會是在故意刺激這小子吧？
父母犯了罪，子女當真還能繼續讀書考官？
程師爺弄不清楚，但他很清楚自己現在要做什麽。
他匆忙出去，去找那個手下。
他的手下不是已經找過調查的差衙了嗎？為什麽結果仍然對蘇昭文不利？
會不會出了什麽紕漏？自己會不會受到連累？
程師爺出去，將那個手下拉到一旁，問：“怎麽迴事？他們不肯幫忙？”
“不是，師爺，我被人暗算了。”手下哭喪著臉說。
“暗算？誰暗算你？”
程師爺心頭一慌，抓住手下的手臂問。
他抓得太用力，手下疼得咧了下嘴，這才忍痛稟報。
“我按照您的意思，追到城外，想趕在半路追上那些差衙。但我剛走出城門不遠，突然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眼睛被蒙上了，嘴巴被堵住了，手腳也被綁住。
我後腦勺很疼，腫了個大包。我肯定是被人敲暈的。
師爺，不信你摸摸看。”
手下側過頭，讓程師爺摸他的後腦勺。
程師爺摸了摸，果然摸到他後腦勺上有一個大包。
可能是摸得太重了，手下發出一聲痛唿，引得路過的高修遠和蘇明玥等人紛紛側頭看過來。
程師爺隻好等他們都走遠了才問：“後來呢？後來你是怎麽迴來的？”
手下迴答說：“後來，過了很久，有人給我手上塞了一把刀。等我用刀把繩子割斷，扯下蒙眼的黑布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
我不知道是誰綁的我，也不知道是誰救了我。我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聽見。
我隻知道，我一直躺在城外的小樹林裏。
我一得救，就趕緊迴來找你。那時，知縣大人已經升堂了。”
程師爺皺眉思索了一會，冷哼了一聲。
“我大概猜到是誰了。綁你的人，跟救你的人，多半是同一個人。”
“啊？那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了阻止你見那些去調查的差衙。”
程師爺說完，突然心有所感，朝一旁望去。
隻見龍展鵬正從大堂內出來，走下台階，朝外走去。
他似有意似無意朝這邊看了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程師爺一直盯著龍展鵬，直到他走遠了，這才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這個仇，他遲早要報。
龍展鵬身後跟著一個捕快，不解地問：“捕頭，你明明掌握了程師爺的證據，為何要放過他？為什麽不趁這個機會舉報給大人？”
龍展鵬大步往外走，頭也沒迴。
“證據？哪有證據？他不是還沒追上差衙嗎？”
“為何不讓他追上差衙，然後再抓他？”
“等他追上了，抓的是程師爺，還是差衙？”
捕快恍然大悟，不過卻是心有不甘。
“程師爺老是跟我們作對，我們就這麽放過他了？都沒給他一點教訓。”
“他今天不是被大人訓斥了嗎？放心，他的貪婪本性是不會改的。等我們以後掌握了不容辯駁的罪證，總能扳倒他的。走吧，不說他了，趕緊去找蘇明玥。”
蘇明玥剛走到縣衙大門，就被人叫住了。
“姐姐，你等等我。”
奶乎乎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顧天樂。
蘇明玥停下腳步，轉過身，便見顧天樂朝她飛奔過來。
孟清若緊跟在他身後，雙手微微前張，像是生怕他摔跤。
蘇明玥微笑跟他們招唿。
“清若姐，天樂，你們怎麽在這兒？”
走在前方的高修遠等人也不禁停下了腳步，驚奇地看向這邊。
這母子倆穿著華服，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夫人公子。
蘇明玥一個村姑，怎麽會認識這樣的人物？
而且，聽他們的稱唿，還挺親密的。
孟清若嗔怪道：“還用問？我們當然是在這兒等你了。案子審完了？”
“嗯。審完了。”
蘇明玥朝大堂的方向望了一眼。
杖責聲仍在繼續，叫聲也依舊慘烈。
孟清若對此見怪不怪，笑盈盈說：“既然完事了，跟我來，今晚我設宴，款待你。”
蘇明玥婉拒道：“清若姐，你不要跟我客氣。今天太晚了，我得迴去了。你看，大家都在等著我呢。”
“天晚怕什麽？你讓他們先迴去。等吃完飯，我派人送你迴家。你不用擔心路上不安全。”
孟清若說著，就要拉蘇明玥進去。
顧天樂則抱住了蘇明玥的大腿。
“姐姐，走啦走啦。”
蘇明玥歉然說：“清若姐，樂樂，我今天真的還有點事，我家裏人還等著我迴去呢。我明天還會到縣城來的。要不，我明天來看你們？我給你們帶好吃的，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落霞村，張金花猛地打了個噴嚏。
“誰又在想我？”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眼中流露出喜色。
“都這麽晚了，那女人還沒迴來。你們說，她是不是真的不迴來了？”
蘇昭文瞪大眼睛望向上方端坐著的顧紹元，額頭上血淋淋的，讓他那張稱得上俊美的臉顯得有些可怖。
“怎麽可能？父母殺了人，犯了罪，做子女的怎麽可能還有出頭之日？”
“為什麽不可能？”顧紹元反問。
“父母有罪，就等於子女也品性敗壞嗎？通常，我們會給子女一個考核期。通過考核的，仍然可以讀書考官，不受影響。
但是你，已經失去了考核的資格。”
“退堂。”
顧紹元說完，一拂袖，起身離開了大堂。
蘇昭文怔怔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以為，自己完全失去了前程，才會挺而走險，不惜得罪村裏人，也要洗脫爹娘的罪名。
沒想到，自己的行為，反倒把自己拖入了深淵。
如果他老老實實承認爹娘的罪行，向顧紹元和清風書院的夫子們保證，自己不會重蹈爹娘的覆轍，自己的前程是否仍在呢？
蠢貨，真是蠢啊。
蘇昭文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滿臉都是淚水。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太蠢了，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看著蘇昭文，眼神複雜。
該說他蠢，還是聰明過頭？
“村長，他這是瘋了嗎？”一個村民問。
高修遠搖了搖頭：“瘋與不瘋，還重要嗎？走吧，迴家了。”
高修遠說完，帶頭走向大門。
其餘的村人，包括鄰村的人，均跟在他後麵，離開大堂。
蘇明玥一手一個，拉著蘇明繡和蘇明玉的手，走出大堂。
身後，傳來刑杖打在人身上的聲音，以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其中，還夾雜著蘇昭文斷斷續續的狂笑聲。
程師爺看傻了眼。
真沒想到，事情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的。
不對啊，顧大人不會是在故意刺激這小子吧？
父母犯了罪，子女當真還能繼續讀書考官？
程師爺弄不清楚，但他很清楚自己現在要做什麽。
他匆忙出去，去找那個手下。
他的手下不是已經找過調查的差衙了嗎？為什麽結果仍然對蘇昭文不利？
會不會出了什麽紕漏？自己會不會受到連累？
程師爺出去，將那個手下拉到一旁，問：“怎麽迴事？他們不肯幫忙？”
“不是，師爺，我被人暗算了。”手下哭喪著臉說。
“暗算？誰暗算你？”
程師爺心頭一慌，抓住手下的手臂問。
他抓得太用力，手下疼得咧了下嘴，這才忍痛稟報。
“我按照您的意思，追到城外，想趕在半路追上那些差衙。但我剛走出城門不遠，突然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地上，眼睛被蒙上了，嘴巴被堵住了，手腳也被綁住。
我後腦勺很疼，腫了個大包。我肯定是被人敲暈的。
師爺，不信你摸摸看。”
手下側過頭，讓程師爺摸他的後腦勺。
程師爺摸了摸，果然摸到他後腦勺上有一個大包。
可能是摸得太重了，手下發出一聲痛唿，引得路過的高修遠和蘇明玥等人紛紛側頭看過來。
程師爺隻好等他們都走遠了才問：“後來呢？後來你是怎麽迴來的？”
手下迴答說：“後來，過了很久，有人給我手上塞了一把刀。等我用刀把繩子割斷，扯下蒙眼的黑布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
我不知道是誰綁的我，也不知道是誰救了我。我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沒聽見。
我隻知道，我一直躺在城外的小樹林裏。
我一得救，就趕緊迴來找你。那時，知縣大人已經升堂了。”
程師爺皺眉思索了一會，冷哼了一聲。
“我大概猜到是誰了。綁你的人，跟救你的人，多半是同一個人。”
“啊？那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了阻止你見那些去調查的差衙。”
程師爺說完，突然心有所感，朝一旁望去。
隻見龍展鵬正從大堂內出來，走下台階，朝外走去。
他似有意似無意朝這邊看了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程師爺一直盯著龍展鵬，直到他走遠了，這才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這個仇，他遲早要報。
龍展鵬身後跟著一個捕快，不解地問：“捕頭，你明明掌握了程師爺的證據，為何要放過他？為什麽不趁這個機會舉報給大人？”
龍展鵬大步往外走，頭也沒迴。
“證據？哪有證據？他不是還沒追上差衙嗎？”
“為何不讓他追上差衙，然後再抓他？”
“等他追上了，抓的是程師爺，還是差衙？”
捕快恍然大悟，不過卻是心有不甘。
“程師爺老是跟我們作對，我們就這麽放過他了？都沒給他一點教訓。”
“他今天不是被大人訓斥了嗎？放心，他的貪婪本性是不會改的。等我們以後掌握了不容辯駁的罪證，總能扳倒他的。走吧，不說他了，趕緊去找蘇明玥。”
蘇明玥剛走到縣衙大門，就被人叫住了。
“姐姐，你等等我。”
奶乎乎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顧天樂。
蘇明玥停下腳步，轉過身，便見顧天樂朝她飛奔過來。
孟清若緊跟在他身後，雙手微微前張，像是生怕他摔跤。
蘇明玥微笑跟他們招唿。
“清若姐，天樂，你們怎麽在這兒？”
走在前方的高修遠等人也不禁停下了腳步，驚奇地看向這邊。
這母子倆穿著華服，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夫人公子。
蘇明玥一個村姑，怎麽會認識這樣的人物？
而且，聽他們的稱唿，還挺親密的。
孟清若嗔怪道：“還用問？我們當然是在這兒等你了。案子審完了？”
“嗯。審完了。”
蘇明玥朝大堂的方向望了一眼。
杖責聲仍在繼續，叫聲也依舊慘烈。
孟清若對此見怪不怪，笑盈盈說：“既然完事了，跟我來，今晚我設宴，款待你。”
蘇明玥婉拒道：“清若姐，你不要跟我客氣。今天太晚了，我得迴去了。你看，大家都在等著我呢。”
“天晚怕什麽？你讓他們先迴去。等吃完飯，我派人送你迴家。你不用擔心路上不安全。”
孟清若說著，就要拉蘇明玥進去。
顧天樂則抱住了蘇明玥的大腿。
“姐姐，走啦走啦。”
蘇明玥歉然說：“清若姐，樂樂，我今天真的還有點事，我家裏人還等著我迴去呢。我明天還會到縣城來的。要不，我明天來看你們？我給你們帶好吃的，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落霞村，張金花猛地打了個噴嚏。
“誰又在想我？”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眼中流露出喜色。
“都這麽晚了，那女人還沒迴來。你們說，她是不是真的不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