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跪著很榮耀嗎
棄女斷親後，娘家吃土我吃肉 作者：潏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蘇明玥瞧了眼程師爺，說：“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她閱人無數，很會察顏觀色，看得出來，程師爺對自己很有成見。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這成見來自何處。
接下來要做的事，不能讓程師爺知道。
顧紹元令別的人都留在原處，自己走到一旁，離人群較遠的地方。
蘇明玥拉著孟清若的手，一起走過去，小聲跟顧紹元說了幾句話。
顧紹元點點頭。
程師爺側過身子，拉長了耳朵，想聽蘇明玥說些什麽，他好做相應的安排。
但離得太遠，蘇明玥的聲音又小，他什麽都沒聽見。
龍展鵬見狀，嘲弄地說：“幾日不見，程師爺的好奇心越發重了。”
程師爺悻悻然站直身子，別過臉不理他。
縣城外，程師爺的手下正匆匆追趕前去調查的差衙。
他得趕在那些人抵達目的地之前，將他們收買，以得到程師爺想要的調查結果。
突然，他後腦勺被什麽東西重重一擊，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龍展鵬手下的那個捕快收好弓，趕到這人麵前。
他撿起地上折斷了箭頭的箭矢，放進箭筒。
他探了探地上那人的唿吸，知道他沒死，便將其手腳捆住，蒙住眼睛，嘴裏塞了布，拖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他坐在那人身邊，耐心等待。
等到調查之人迴到縣衙後，他就可以將這人放了。
至於調查結果是什麽，他並不關心。
他知道龍展鵬的意思。
隻要調查結果是真實的就行，哪怕對蘇明玥不利，他們也不會憑自己的力量去改變。
縣衙內，顧紹元走了迴來，對程師爺說：“走，升堂。”
“是，大人。”
程師爺壓下心頭的不安，快步迴到大堂，宣布升堂。
蘇明玥緊隨在他身後，也走進了大堂。
顧紹元則繞到後麵，從後門走進去，走到上方坐下。
顧紹元一進來，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朝他叩頭行禮。
蘇明玥直挺挺站著，不想下跪。
分立在兩邊的差衙用眼神向她示意，讓她下跪。
蘇明玥知道自己太過引人注目，不想讓顧紹元難堪，便朝上方福了福。
顧紹元雙手向上虛抬，說：“不必多禮。”
話是對眾人說的，臉卻是向著蘇明玥的。
蘇明玥知道，他這是免了自己行禮，樂滋滋站好。
高修遠直起身子，見蘇明玥大喇喇站著，以為她不懂禮儀，連忙悄聲提醒她。
“蘇明玥，快跪下。”
蘇明玥隻當沒聽見。
蘇昭文迴過頭，見狀發出一聲冷笑。
“沒見識的鄉下丫頭，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蘇明玥離他不遠，小小聲用僅他能聽見的音量說：“你跪在地上很榮耀嗎？”
程師爺正一肚子不滿，忍不住借此發揮。
他黑著一張臉喝道：“蘇明玥，大人升堂，你為何不下跪？”
蘇明玥還未迴答，顧紹元立馬抬手製止。
“不必了。蘇明玥一路辛勞，身子虛弱，下跪吃不消。來人，給蘇姑娘看座。”
立馬有一個差衙搬了張椅子過來，放在蘇明玥身後。
蘇明玥朝上福了福，說：“多謝大人。”
說完，樂滋滋在椅子上坐下。
在場眾人都看傻了眼，尤其是高修遠等人以及蘇家人。
為何知縣大人對蘇明玥這麽好？
不讓她下跪就算了，還讓她坐在椅子上。
要不是他們對蘇明玥知根知底，恐怕都要懷疑她是知縣大人的親戚了。
說什麽她身子虛弱，瞧她那張臉，白裏透著點紅，氣色好得很，哪裏虛弱了？
別說，蘇明玥長得是真的好看啊。
死過一迴後，好像更好看了，像畫上走出來的人。
程師爺小心地提醒顧紹元：“大人，這樣做恐怕不太好吧？不合禮儀。”
顧紹元斜他一眼說：“蘇姑娘力鬥山賊，於淳安縣有功。有功之人，為何不能坐？”
程師爺唯唯諾諾，不敢再提出異議了。
顧紹元這才滿意。
開玩笑，這位姑娘可是他妻兒喜歡的人，他不照顧著點，等會被他們母子倆埋怨怎麽辦？
政事他不願孟清若幹涉，但別的事，他能滿足她的會盡量滿足。
說來也奇怪，這程師爺平時不是最有眼力見的嗎？
今天怎麽老是出來攪和？
高修遠等人都聽迷糊了。
蘇明玥力鬥山賊？這是從何說起？
蘇昭文後背起了一層冷汗，暗道不妙。
不知道蘇明玥做了什麽，竟然贏得知縣大人的好感。那麽，接下來審案，知縣大人會不會偏向她？
他抬眼看向程師爺。
程師爺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蘇昭文這才稍許放下心來。
顧紹元端坐上方，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蘇明玥，你把事情的經過如實道來。記住，不許撒謊。否則，嚴懲不迨。”
“是，大人。”
蘇明玥坐在椅子上，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曆。
從她摔斷腿，被娘家趕迴夫家說起。
見蘇昭文和吳老太等人跪在地上，沒有得到顧紹元的允許不敢起來，她故意放慢了語速。
讓他們多享受一會下跪的樂趣，多好。
但講了一會之後，她見高修遠等人也跪在地上，神情痛苦，便改變了主意，加快了講述的速度。
高修遠等橋頭村的人，本來跟此事無關。
他們是被牽連進來的，蘇明玥不願讓他們受太多罪。
等到蘇明玥講完，顧紹元說：“你的說法，跟高村長等人的說法一致。”
蘇昭文爭辯道：“大人，蘇明玥在撒謊。我奶奶和我爹娘根本沒有趕她迴夫家。大人試想，女人嫁了人，一輩子都是夫家的人，娘家想讓她迴來，她都未必肯迴來。蘇明玥怎麽可能想留在娘家，而不迴夫家呢？”
他這話乍一聽，挺有道理。
不過，剛才在外麵的時候，蘇明玥已經簡單提了一嘴，說自己不久後會離開夫家。
孟清若問她原因，她隻說想自己一個人生活，具體的便不肯再說。
顧紹元和孟清若均猜測，她多半是在夫家受了委屈。
顧紹元忙著審案，沒有追問，打算等案子辦完了之後，再讓孟清若好好問問。
蘇明玥可是兒子的救命恩人呢，他們能幫忙的地方肯定會幫的。
案子得秉公辦理，家庭瑣事他們還不能幫了？
因此，蘇昭文如此說，顧紹元根本不為所動。
顧紹元淡淡說：“女人在夫家受了委屈，想迴娘家的情況也是有的，不能作為證據。”
蘇昭文爭辯說：“大人，小人說的是實情，我爹娘真的是被蘇明玥夥同高修遠逼死的。”
蘇明玥問：“證據呢？你說我們逼死了你爹娘，你有證據嗎？”
她閱人無數，很會察顏觀色，看得出來，程師爺對自己很有成見。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這成見來自何處。
接下來要做的事，不能讓程師爺知道。
顧紹元令別的人都留在原處，自己走到一旁，離人群較遠的地方。
蘇明玥拉著孟清若的手，一起走過去，小聲跟顧紹元說了幾句話。
顧紹元點點頭。
程師爺側過身子，拉長了耳朵，想聽蘇明玥說些什麽，他好做相應的安排。
但離得太遠，蘇明玥的聲音又小，他什麽都沒聽見。
龍展鵬見狀，嘲弄地說：“幾日不見，程師爺的好奇心越發重了。”
程師爺悻悻然站直身子，別過臉不理他。
縣城外，程師爺的手下正匆匆追趕前去調查的差衙。
他得趕在那些人抵達目的地之前，將他們收買，以得到程師爺想要的調查結果。
突然，他後腦勺被什麽東西重重一擊，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龍展鵬手下的那個捕快收好弓，趕到這人麵前。
他撿起地上折斷了箭頭的箭矢，放進箭筒。
他探了探地上那人的唿吸，知道他沒死，便將其手腳捆住，蒙住眼睛，嘴裏塞了布，拖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他坐在那人身邊，耐心等待。
等到調查之人迴到縣衙後，他就可以將這人放了。
至於調查結果是什麽，他並不關心。
他知道龍展鵬的意思。
隻要調查結果是真實的就行，哪怕對蘇明玥不利，他們也不會憑自己的力量去改變。
縣衙內，顧紹元走了迴來，對程師爺說：“走，升堂。”
“是，大人。”
程師爺壓下心頭的不安，快步迴到大堂，宣布升堂。
蘇明玥緊隨在他身後，也走進了大堂。
顧紹元則繞到後麵，從後門走進去，走到上方坐下。
顧紹元一進來，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朝他叩頭行禮。
蘇明玥直挺挺站著，不想下跪。
分立在兩邊的差衙用眼神向她示意，讓她下跪。
蘇明玥知道自己太過引人注目，不想讓顧紹元難堪，便朝上方福了福。
顧紹元雙手向上虛抬，說：“不必多禮。”
話是對眾人說的，臉卻是向著蘇明玥的。
蘇明玥知道，他這是免了自己行禮，樂滋滋站好。
高修遠直起身子，見蘇明玥大喇喇站著，以為她不懂禮儀，連忙悄聲提醒她。
“蘇明玥，快跪下。”
蘇明玥隻當沒聽見。
蘇昭文迴過頭，見狀發出一聲冷笑。
“沒見識的鄉下丫頭，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蘇明玥離他不遠，小小聲用僅他能聽見的音量說：“你跪在地上很榮耀嗎？”
程師爺正一肚子不滿，忍不住借此發揮。
他黑著一張臉喝道：“蘇明玥，大人升堂，你為何不下跪？”
蘇明玥還未迴答，顧紹元立馬抬手製止。
“不必了。蘇明玥一路辛勞，身子虛弱，下跪吃不消。來人，給蘇姑娘看座。”
立馬有一個差衙搬了張椅子過來，放在蘇明玥身後。
蘇明玥朝上福了福，說：“多謝大人。”
說完，樂滋滋在椅子上坐下。
在場眾人都看傻了眼，尤其是高修遠等人以及蘇家人。
為何知縣大人對蘇明玥這麽好？
不讓她下跪就算了，還讓她坐在椅子上。
要不是他們對蘇明玥知根知底，恐怕都要懷疑她是知縣大人的親戚了。
說什麽她身子虛弱，瞧她那張臉，白裏透著點紅，氣色好得很，哪裏虛弱了？
別說，蘇明玥長得是真的好看啊。
死過一迴後，好像更好看了，像畫上走出來的人。
程師爺小心地提醒顧紹元：“大人，這樣做恐怕不太好吧？不合禮儀。”
顧紹元斜他一眼說：“蘇姑娘力鬥山賊，於淳安縣有功。有功之人，為何不能坐？”
程師爺唯唯諾諾，不敢再提出異議了。
顧紹元這才滿意。
開玩笑，這位姑娘可是他妻兒喜歡的人，他不照顧著點，等會被他們母子倆埋怨怎麽辦？
政事他不願孟清若幹涉，但別的事，他能滿足她的會盡量滿足。
說來也奇怪，這程師爺平時不是最有眼力見的嗎？
今天怎麽老是出來攪和？
高修遠等人都聽迷糊了。
蘇明玥力鬥山賊？這是從何說起？
蘇昭文後背起了一層冷汗，暗道不妙。
不知道蘇明玥做了什麽，竟然贏得知縣大人的好感。那麽，接下來審案，知縣大人會不會偏向她？
他抬眼看向程師爺。
程師爺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蘇昭文這才稍許放下心來。
顧紹元端坐上方，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蘇明玥，你把事情的經過如實道來。記住，不許撒謊。否則，嚴懲不迨。”
“是，大人。”
蘇明玥坐在椅子上，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曆。
從她摔斷腿，被娘家趕迴夫家說起。
見蘇昭文和吳老太等人跪在地上，沒有得到顧紹元的允許不敢起來，她故意放慢了語速。
讓他們多享受一會下跪的樂趣，多好。
但講了一會之後，她見高修遠等人也跪在地上，神情痛苦，便改變了主意，加快了講述的速度。
高修遠等橋頭村的人，本來跟此事無關。
他們是被牽連進來的，蘇明玥不願讓他們受太多罪。
等到蘇明玥講完，顧紹元說：“你的說法，跟高村長等人的說法一致。”
蘇昭文爭辯道：“大人，蘇明玥在撒謊。我奶奶和我爹娘根本沒有趕她迴夫家。大人試想，女人嫁了人，一輩子都是夫家的人，娘家想讓她迴來，她都未必肯迴來。蘇明玥怎麽可能想留在娘家，而不迴夫家呢？”
他這話乍一聽，挺有道理。
不過，剛才在外麵的時候，蘇明玥已經簡單提了一嘴，說自己不久後會離開夫家。
孟清若問她原因，她隻說想自己一個人生活，具體的便不肯再說。
顧紹元和孟清若均猜測，她多半是在夫家受了委屈。
顧紹元忙著審案，沒有追問，打算等案子辦完了之後，再讓孟清若好好問問。
蘇明玥可是兒子的救命恩人呢，他們能幫忙的地方肯定會幫的。
案子得秉公辦理，家庭瑣事他們還不能幫了？
因此，蘇昭文如此說，顧紹元根本不為所動。
顧紹元淡淡說：“女人在夫家受了委屈，想迴娘家的情況也是有的，不能作為證據。”
蘇昭文爭辯說：“大人，小人說的是實情，我爹娘真的是被蘇明玥夥同高修遠逼死的。”
蘇明玥問：“證據呢？你說我們逼死了你爹娘，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