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聲轟鳴的夏天,整個高專都被濃密的綠色包圍著,燥熱而濃鬱,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上努力生長。


    夏油傑手中的橡皮和家入硝子手中的鉛筆同時飛向五條悟,尖銳的鉛筆被阻擋在空氣之外,無害的而橡皮穿過無下限被五條悟握在手中。


    硝子有些驚訝,盡管在她那張漂亮但是冷淡的臉上看不太出來,“怎麽迴事?”


    “是自動選擇術式的對象?”夏油傑一下子就弄清楚了重點。


    “對,不過正確的來說,術式對象是我,”五條悟完全沉浸在獲取新能力的興奮之中,簡單的講解了一下原理。


    還有更深邃的術式等著他去鑽研,還有更加廣闊的世界等著他去探索。


    家入硝子聽懂了,但是有點擔憂,“一直開著會把你的腦子燒光的。”


    五條悟的頭發在盛夏的陽光下簡直白的發光,他調皮的用鉛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也會一直開著反轉術式來修複自己,這樣隨時都會有大腦新鮮直送。”


    鉛筆在五條悟的手指中間來迴轉動,靈活的像是有生命一樣,“赫和蒼兩個同時發動的嚐試也進展順利.......”隨著五條悟的話,他的手上浮現出咒力的流轉的光芒。


    畫麵打在夏油傑身上,他站在房簷的陰涼處,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之中。他的劉海比之前長了很多,已經快要到下巴了,那濃密的頭發更顯得他臉頰消瘦。


    仿佛隻有他還沒有從上一個夏天走出來。


    他垂著頭,眼睛下麵有一團不明顯的陰影,眉尾清淡,微微的向後挑著,勉強的為他支撐出幾分生氣。


    “傑,你是不是瘦了點,沒事吧?”沉浸在自己能力之中五條悟發現夏油傑不知道為什麽在走神。


    五條悟的聲音傳來,夏油傑抬起頭,五條悟意氣風發的臉映照在他的眼睛裏麵。五條悟本來就很白,現在被陽光一照,整個人更加明亮耀眼,他像是散發著璀璨光彩的寶石。


    夏油傑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與往常一樣安撫的笑,“不過是苦夏罷了,沒事。”


    五條悟歪了一下頭,夏油傑的話在他那顆聰明的大腦之中轉換了一下,“涼麵吃太多了?”


    夏油傑因為這句話忍不住笑起來,貓貓又懂什麽呢?在他那單純的世界中隻有無限的光明和各種香甜的蛋糕,隻會歪著頭懵懂的關心是不是吃了沒營養的東西。


    夏油傑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真心實意的笑,“也許是吧。”


    得到的答案的五條悟放下心來,他無比信任夏油傑,無論怎麽離譜的答案隻要是在夏油傑的嘴中說出來,他都會全然的信任。


    即便是有疑惑,即使知道夏油傑有所隱瞞不想告訴自己,他要做的就是等待就好了,夏油傑會解決。


    因為一直以來就是如此,從他認識夏油傑之後就是如此,他隻要相信夏油傑就夠了。


    五條悟笑著說,“我早就說了光吃那個不行,我給你帶點小蛋糕吧,超高營養。”|||||】


    五條悟簡直要有涼麵ptsd了,一聽到這兩個字身體都僵硬了。


    “不是,這樣太好騙了吧?五條老師是這種人設嗎?”釘崎野薔薇不可置信的看著視頻中的五條悟。


    “就是,就是,”虎杖悠仁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神睿智的就像是一個名偵探,“夏油老師的樣子一看,就很有問題吧。”


    “涼麵?”伏黑惠非常給自己監護人麵子沒有笑出來,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的問道,“所以,這就是我來你家之後為什麽三年沒有吃過涼麵的原因?”


    “囉嗦。”五條悟欲蓋彌彰的喊道,“一群小鬼頭們知道什麽?老子那叫尊重。”


    “他急了,他急了。”熊貓在後麵煽風點火。


    “在這一點上,我和五條老師不一樣,”乙骨憂太一臉慶幸的說,“我給裏香送了她很喜歡的禮物呢。”


    真希的話更加的言簡意賅,“笨蛋。”


    其他人忍不住笑起來,笨拙的五條悟很罕見呢。


    聽到這個其他人之中有夏油傑,五條悟炸毛一般控訴的看著夏油傑,“傑!!!”


    夏油傑立刻止住臉上的笑,他伸手去揉那顆毛茸茸的白腦袋,溫柔的順毛。“悟對我的信任你我感受到了哦,我知道的,悟隻是想留給我空間,那個時候即便是勸誡的話,我也聽不下去吧。”


    “悟的體貼我收到了。”


    ..........


    果然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從大家的臉上轉移到五條悟的臉上。


    可惡,又被他們秀到了!


    【||||||緊接著畫麵就是一段夏油傑的內心獨白。


    夏油傑的聲音非常好聽,是帶著磁性的清朗,豐滿中夾雜著一絲低沉,像是輕顫的大提琴。


    他緩緩的心音,像是一首低啞的樂曲,讓旁聽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跟著揪心。


    ‘悟已經成為了最強,任務全部都自己一個人完成,硝子本來就不會跑出去做危險的任務,理所當然的,我獨處的時間變多了。’


    夏油傑獨自搭乘電車,他單手抓著吊環,畫麵裏隻有一個漆黑的背影。電車外掠過成片的樹林,林立的高樓和寬闊的海麵。


    ‘那是個忙碌的夏季,也許是去年頻發的災害也造成了一些影響,咒靈蛆蟲一般源源不斷。’


    外麵的風景在不斷的變換,電車上的人也在不停的變化,上來一些,下去一部分,夏油傑的周圍有很多人,他們有的在說說笑笑有的愁眉不展,隻有夏油傑獨自一人,像是和熱鬧的人群隔著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自始至終,隻有他那麽孤獨。


    盤星教眾人拍手的場麵一閃而過。


    ‘祓除,吸收,祓除,吸收,周而複始。’


    畸形的咒靈嘶吼著被如同漩渦一樣咒力撕扯著身體,黑色的霧氣一般的膠質物夾雜著頻閃的電弧凝聚成一顆漆黑的咒靈玉。


    ‘一般人都不知道咒靈是什麽味道,仿佛是將擦過嘔吐物的抹布整個吞下一般。’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夏油傑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沒有任何的起伏,但正是因為這種平淡,讓他的話更顯得驚心動魄。


    雪白的人群,不斷揮舞的手掌,模糊的看不清人臉。‘這些都是為了誰?’


    ‘祓除,吸收,從那天開始,我就一直這樣告訴自己,我所看到的東西一點都不稀奇,是眾所周知的醜惡。’


    當不斷確定意義的正確性時,就證明那意義已經在動搖。


    洗浴室裏,豐沛的水滴從噴頭中灑落下來,激出一片熱氣,膨脹的熱氣中隻能看到到夏油傑的肩膀和手臂。


    ‘我是在知曉一切的前提下,以咒術師的身份,一直在做著拯救眾生的選擇。’


    模糊不清的人臉上卻可以看到張開的嘴角,歡快的發自內心的笑聲從裏麵源源不斷的爬出來。


    水滴匯聚成一小股水流,無論多麽細小的東西隻要足夠多,匯聚在一起,也會變成一座無法承受的大山。


    夏油傑一隻手搭在金屬管上,褐色的長發濕漉漉的搭在他的後背上,那些水流順著他的脊背流下去。


    這具身體堅韌結實,即便是清減了很多,也能夠看到緊致光滑的肌肉,線條斜斜的凹陷下去,收攏成一截窄腰。


    堅硬的骨骼支撐起這身皮肉,夏油傑低著頭,但是他的後背卻直直的挺著,像是在和什麽不知名的東西對抗著。


    他像是說服自己般的告誡道,‘堅定心智,履行咒術師的責任。’


    水聲忽然放大,仿佛世界隻剩下淅淅瀝瀝的雜音,這聲音似乎和一直揮之不去的掌聲重疊。


    夏油傑睜著眼睛,一股股的水從他的眼窩流下去,他睜著眼睛,像是流淌的透明鮮血。


    那死死的捂在喉嚨的話,還是在這無人的時刻,從喉嚨裏溢出。


    ‘死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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