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青靈山不由得讓荼苦苦心尖一顫。


    明明離開也就在昨天,但是眨眼間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荼苦苦點了點頭,房宏又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瞅見她的臉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揮了揮手就讓她走了。


    荼苦苦本來還以為章葉跟原身主人有著什麽過節,畢竟去比試這種大事,讓她一個築基三層去保駕護航,怎麽看都有著不夠資格的吧?


    可是當她臨行前那天看到全體門派弟子加一個房宏掌門時,荼苦苦眉頭抽了抽,這才發現臨下門派的人丁不是一般的稀少,打眼一望,築基一二層的鳳毛麟角,多數都是剛進入練氣期的。


    再加上同章葉一起同行的另一個築基一的男子,這樣一來整個門派竟然就隻有仨築基的!


    荼苦苦瞠目結舌了一會兒,對小地方門派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路上她眼觀鼻關心,對於章葉跟原主大師兄盧森和原主師傅房宏的關係更加看的撲朔迷離起來。


    他們坐的是飛舟,根本不需要有人駕駛,不到一日就來到了青靈山三途堂這裏,領牌子,入住,既定比賽事宜。


    荼苦苦跑的比青靈山弟子都熟悉,天黑前他們三個人就在外門一人一間屋子。


    不過今夜注定是個不平凡的一夜,前世荼苦苦可不知道青靈山還有學習這一遭,如果時間線梳理一遍的話,那應該是她已經入了青靈山幾年後了,她記得付子之就好像是這樣進來的。


    嗯……應該。


    而那時候的她在幹什麽來著?


    荼苦苦在床上翻了個身,睜開眼平躺著撓了撓頭,似乎有點想不起來了。


    又過了會兒,她聞到了一股似有似無、又特別熟悉的氣味兒。


    荼苦苦一愣,左右睡不著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在青靈山的時間可謂是很長,荼苦苦熟門熟路的像在逛自己家菜園子一樣溜達,大晚上的還把巡視的青靈山弟子嚇了一跳。


    荼苦苦揉了揉眼,還沒等她問她就自來熟的喊了一聲:“雅蕭?”


    來人明顯愣了愣:“你…你認識我?你是哪個長老的弟子?”


    荼苦苦隨便扯了個慌對她道:“我是臨下派的,我這人兒有個壞毛病就是喜歡到不熟的地兒打聽人,今天看到你問了一嘴他們就告訴我了。”


    雅蕭轉念一想也是,畢竟他們外門弟子每個月都得被三途堂壓著跑腿兒,一天到晚的不知道拋頭露麵多少次,荼苦苦看到她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兒。


    但是又馬上輪到荼苦苦不解了,她問:“你們外門弟子連守夜也要幹呐?”


    雅蕭笑了笑:“對啊,而且都是論組排的,連積分都不加,最後給點丹藥打發人。”


    荼苦苦心想這三途堂可真扣。


    “對了,道友知道我名字我還未聽道友說起過自己名字呢。”


    雅蕭笑著開口問,引的荼苦苦神色古怪了會兒,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還真沒有名字,那她算個啥?


    她嘀咕了會兒,一一搜羅了記憶半天發現房宏章葉等人也沒有叫過她名字,幹脆順口道:“我叫陸人甲。”


    雅蕭神色明顯愣了一愣,可能是沒想到她名字如此脫俗出眾,低低笑著叫了聲陸姑娘。


    既然被雅蕭逮住了,兩人一陣寒暄完以後,話題不免又迴到了荼苦苦為啥半夜出來這種事情上。


    荼苦苦想了想:“說來慚愧,我還有個毛病,就是到陌生的地方難以入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幹脆就想出來走走,對了雅蕭,你反正都是巡夜,幹脆帶著我一起走走算了。”


    雅蕭轉念一想覺得也是,欣然答應了荼苦苦的要求,帶著她一起踏起清晨到來之前的黑夜裏。


    其實說黑不黑,青靈山窮是一個窮字,可富也是一個富字,好歹左右是大門派,比不上靈石當地板靈火當明燈的蕭家,但處處留著的夜明珠也是有的,算不得讓人晚上出來就抓瞎。


    才往前走了會兒,荼苦苦又從這裏聞到了那個熟悉的氣味兒,嗯……總感覺她在哪裏聞到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荼苦苦看了眼身旁的雅蕭,主動問道:“雅蕭你有沒有聞到什麽特殊的氣味兒?”


    雅蕭有些懵,還真就聳動著鼻子到處聞了聞:“沒有呀,你聞到什麽了嗎?”


    荼苦苦尋思雅蕭估計是個南方姑娘,不然怎麽說話溫溫柔柔的呢。


    她搖了搖頭,眼看前麵就轉頭迴去了,荼苦苦借口說自己肚子痛先一步跟雅蕭分別,臨走前她似乎是無意識間提了一嘴:“雅蕭你想當醫修嗎?”


    雅蕭愣了愣:“沒有啊,我一直想當個劍修呢,比起醫修的救死扶傷,其實我更喜歡劍修的那種快意恩仇——啊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荼苦苦摸了摸鼻子,心想我當然是為了印證點東西,不過雅蕭都這樣問了,她想了想還是迴答道:“我看你性格挺溫柔的哈哈哈,還以為你不喜歡劍修這種呢,啊其實更多的是我想當個醫修,救死扶傷嘛。”


    雅蕭在她對麵淺淺笑著:“嗯,陸姑娘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自己喜歡就好啦。”


    荼苦苦馬上給雅蕭貼上了溫柔小仙女標簽,並且拉出章葉來鞭屍了一頓,兩人又像個老友多寒暄了會兒後,荼苦苦才負著手慢慢悠悠往迴走。


    休息才過一會兒,荼苦苦依舊率先醒來,確認了自己上場數排在了二百多號裏,她也不急,就靠著自己嘴甜在青靈山跟一眾曾經的師兄師姐們騙吃騙喝。


    第二天的比試很快就拉開帷幕,荼苦苦自己就是青靈山裏養出來的魚,這魚一迴水裏,誰管她章葉死活,要不是她為了扶綏奪舍一事得時時刻刻盯著她,荼苦苦才懶得跟她多搭腔。


    還好章葉也是這麽想的,她平日裏就多欺負師弟師妹,尤其是這個相貌平平資質卻算上乘的陸……陸什麽玩意兒來著,反正跟她人一樣不出眾就對了。


    要不是比賽還得需要那陸什麽玩意兒跟盧森保駕護航,她自己一個人鐵定就早早跟那倆土包子斷了關係了。


    不過最近盧森是越來越不老實了,章葉眼神一淩,打算就此青靈山一行半路上除掉盧森,至於另一個,看著就蠢,以防萬一幹脆用她背鍋就是。


    她這般算計,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號碼牌,她是比那個蠢貨和盧森低的,這樣一來等他們兩個打進前一百,到時候她動動手腳也就能順理成章的進去了。


    青靈山的意思是可以讓眾仙家優秀弟子過來學習一陣子,但關於試煉資源問題,幾方爭執不下,誰不想自家弟子名額多些,所以今天的比賽就是為了遠處這一百人去參加一個什麽秘境。


    當然,秘境也是屬於青靈山這邊的,這一百號弟子也統共另算,一段時期內還會得到青靈山十二等長老的一些法術指導,學習一個月後方能送他們去秘境試煉。


    秘境到底是個什麽樣兒的青靈山的嚴實,一點兒風也不透,但經過付啟本人出來裝比保證,機緣肯定大大的多,這下子眾人才眼饞起來。


    人一旦被新利益牽住了腳步,也就忘了四周暗藏的漩渦。


    盡管青靈山探查的公告貼了一波又一波危險,還是有不少人腆著臉打算用跟青靈山的交情想直接進入秘境。


    還好付啟是個不能惹的,他直接一出麵,外麵那些腆著臉來的也沒什麽臉了,要付啟說掌門就是狗,反正一年到頭都守著那封印也不見人,門派事務關鍵時刻還是得砸在他頭上。


    付啟被一下子砸的喘不過氣來,索性想出來個辦法,學習可以來學習,秘境也可以進,但是前提是你找自己家好點的弟子來啊,讓他們比賽了再進不就好了,年齡歲數不限。


    年齡歲數不限一下子可讓不少人眼睛都亮起來了,但多數人還是要臉的,門派中派來的也都是年輕一輩,除了一些老滑頭和真不要臉的。


    來以後,他們就後悔了。


    的確是年齡歲數不限,但青靈山這個比試可是按照年齡和實力來的,幾個老滑頭被狠狠教育了一番,幾個也連夜走了,三途堂又緊著補了人員數,分了打鬥場,這一下,才算基本忙完了全部流程。


    荼苦苦這兩天的比試次數越發緊了起來,越到後麵人越厲害,四百來個弟子進一百來個人,四分之一的概率不得不逼著她動用了點青靈山的手段。


    她招數不多,還好前世磨練的已經夠多,又算是“集百家所長”,哪怕這裏頭一點半點沾染了青靈山的影子也沒有人把她指認出來。


    就算看出來了,她就不信這些人真就全部認識青靈山弟子,她一個路人甲臉她還能怕被認出來?


    笑話!


    不過就在她這樣想的當天下午就出了事,荼苦苦一個飛花,這招是她跟著付啟的“遊龍驚鳳”的影子裏自己琢磨出來的,她沒料到就這麽個小比賽還能把付啟給叫出來,畢竟她來這裏都一周了也沒看見他人,誰知道一個轉身,荼苦苦麵無表情的臉撞上付啟探究的眼神時,她分明聽見了自己身上傳來“哢嚓”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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