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方有很多,可是這裏真的就一定是嗎?


    說不準的這東西。


    就目前來看,不排除惡意猜測的想法,萬一這地方就是一個邪修想拿著他們的命做祭祀,他們還怎麽敢繼續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下去。


    這種腦癱送人頭的事,這種得少幹,幹多了估計下輩子投胎都投不著人道裏。


    這大哥說的津津有味,又埋汰了一會子人以後,他才終於把自己前麵的鋪設給講完了。


    “三日,三日後,我們就向著皇宮出發,這送貨的漁夫不一定能進去幾個,屆時老六老七,你們就把你們門道道上的東西跟他們剩下還沒安排的講講,一起進皇宮,當然,最好是前期不要太過聲張被發現,畢竟我們能和平相處的談談就和平相處的談談嘛。”


    他說的安排人好像很多,可是眼神卻往荼苦苦身上戳了一下,跟著就是她身後的風星海。


    看起來,好像就他們兩個新來的沒有被安排穩妥了?


    不知道為什麽,荼苦苦一下子寒芒在背,好像是有什麽她意想不到的事情要發生了。


    那兩個被點到的老六老七紛紛應了一聲,荼苦苦抬眼過去,無意間發現這兩個人竟然是雙胞胎兄弟,雖然麵對她左邊的這個眉心間多了顆比較明顯的紅痣,右邊那個就沒有,除此以外,這兩個人算是一模一樣。


    荼苦苦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已經講完主要事的這大哥把精力都放到了荼苦苦身上,見她打量了自己口中老六老七好幾眼,就心領神會的笑了笑,指著那個有紅痣的人介紹道,“瞧我這記性,都忘了嘿,這個有‘美人痣’的兄弟,就是老六,他哥哥嘛,明顯是要大一點的,那旁邊除了紅痣子幾乎跟他一樣的人就是老七了,他比他哥機靈,大的都老實。”


    這老七聽見了就挑高了眉不幹了:“大哥,不帶你這麽背後說人壞話的啊,這樣做不厚道。”


    大哥哈哈笑了笑,其他兄弟也笑了起來,那大嗓門老五擱旁邊跟他嚷嚷,“你說你急個什麽勁兒,說的你個不如你機靈,你這個做弟弟的怎麽還急上了。”


    旁邊也不知道是剩餘十幾個中的誰附和了一句:“他哥哥護他不也寶貝的跟什麽似的嗎哈哈哈,他倆兄弟,親,不像我跟我家中的那姐姐,這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可是迴迴見麵都得先把一個人揍趴下才行。”


    老就也開口了,隻是他說話比他活潑的弟弟穩重些,比他旁邊的大嗓門兒老五聲音舒緩些,也不改這一大群互相埋汰打趣的人:“行了行了,依我之見,老二,你這個姐姐不是個母老虎就是個性情女子,怕是難找到如意郎中呢。”


    荼苦苦又把視線移過去,原來這個開口的人是老二,原本以為他們這個小組織裏紀律森嚴,可是如今看來不僅不是,這規矩也是沒得一點,大家都不像是那種街頭混混,相處起來沒什麽不舒服的。


    這老六埋汰完老二以後,還轉頭用“小聲”的話跟他弟弟講:“以後我肯定是不會給你找這樣的嫂子的,你且放心,我也不太想要這樣弟妹,你也得讓我放心,咱家父母——”


    老二沒有來得及跟他親自上嘴爭辯,那頭的老五就頂著自己的擴音器打斷了老六的單人表演,“你可拉到吧,人家二哥的姐姐可是都要跟大哥訂親了的,一天天的亂點鴛鴦譜不說,還背後哼哼唧唧的評價一個女人,要我是他姐姐,知道了鐵定不遠千裏的來給你送走,哦對了,還有你寶貝弟弟,也一塊送走。”


    這聽扯皮聽到自己身上了,大哥傻了眼:“啥啊你們,你們可給我小聲點,別亂傳,我家那位本就不是好惹的,你們這一言一語的日後給我傳到她耳朵裏,我遲早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又全都哈哈大笑起來,笑多了肚子都疼的就捂著肚子:“沒想到大哥也是個妻管嚴呐哈哈哈。”


    這席間談話宛若小插曲,轉瞬即逝,荼苦苦在這個別致的小鎮子上悠哉悠了三天,三天後,她一早開始坐在梳妝鏡前描眉畫眼。


    她身上穿了一件中規中矩的曼紗舞裙,老六給她置辦的,老七特意給她裁剪的。


    至於為什麽要坐在這裏描眉畫眼還穿了一個特意二次加工的舞裙,這可就得談起前幾天宴會上那大哥的話了。


    他當時是跟老六老七這倆兄弟出的命令,意思應該是好好安排荼苦苦和風星海的身份,務必讓他們兩個也能不動聲色的進入皇宮,甚至有機會走到那皇帝麵前,好好打探情報。


    這老六不如他弟弟想的多,所以他選擇去給風星海出主意,至於荼苦苦的身份,就交給他弟弟老七去辦了。


    老七也的確不負所托,第二天當天下午就敲開荼苦苦的房門,告知荼苦苦給她找到了合適而妙不可言的身份,既能到那皇帝身前兒去,又能不用特意遮掩她的身份。


    他話一扯出個開口,荼苦苦就覺得有些許不好的預感,她忍著老七扒她門框的吱吱聲,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禮貌點頭,“您說就好。”


    老七眉飛色舞起來,眼中閃著奇異的光,仿佛不動聲色的就將荼苦苦上下打量完了,滿意的點了點頭,最後添了句自己客觀的評價,“就是長的太清純,跟個話本子中的白蓮花精似的,你得化化妝。”


    荼苦苦嘴角往旁的一別,又一手抱著他遞過來的舞裙,正準備連忙應了讓這人滾蛋,老七忽的又神神秘秘的上來,嚇得荼苦苦往後一倒退。


    老七咧嘴:“你這個裙子是我哥幫你挑的,但我總覺著不好,所以偷偷的把它改了一下,到時候你可以邊脫邊跳舞,萬一他是個心術不正的邪修,這樣你就可以直接迷惑到他麵前,屆時我們兄弟一股腦兒的衝上去,教他做人。”


    荼苦苦收了,這下子是真的不想再聽他多說話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修仙界文、人、敗、類也是深藏不露啊。


    她麵無表情的合上了門,任由門外的老七著急:“誒誒誒,我還沒有跟你說什麽舞呢,我這人隻談正經的,保準不談旁的事,你開開門啊,我——”


    荼苦苦隔著木門在裏麵麵無表情的冷絕迴道:“不用,跳舞這事,我可以。”


    老七沒聲兒了,原因不是因為他臉皮薄被荼苦苦給嚇跑了,而是他餘光看到了他哥哥,馬上摸了摸鼻子,不敢鬧騰了。


    荼苦苦抱著舞裙原地站了會兒,見門外沒動靜了,也就沒有管,尋思他可終於安靜了,邊歎氣邊將這正紅色紗裙給放床上。


    愣了愣神,她恍然之間記起自己好像不會跳舞,啊,現代舞沒幾個,古典舞的話,可能隻會幾個小節?


    民族舞她大學好像也學過,但是每天上爬杆太痛了,她又那麽怕痛,所以最終學了那麽幾個月也沒有堅持下來幾個名頭,誰知道現在來到了這裏……


    她抖了抖頭,不對,自己怎麽跑偏了,現在應該考慮的是自己如何才能把自己腦子裏那存了萬年沒用過的舞蹈和肢體協調起來?


    你要知道,這舞蹈長年不跳就跟那隻知道數學例子不知道公式的新題一樣,眼熟,且不會搞。


    約莫著是逼迫自己偷偷練了兩三天時間,荼苦苦終於安心坐在梳妝台上化起了妝。


    看著麵前這自己未經手過卻被老七載了個滿帶迴來的東西,荼苦苦這下是真的懷疑起老七原本的生活是做什麽的,他怎麽除了模樣上跟他哥長得像以外,這行為放到荼苦苦的眼中,這也實在是太……


    嗯……不得不說,她現在還真是為自己當初擔心認不出來老六老七而羞愧,哪裏還用認,這兄弟倆一個正人君子,另一個就不用說了,懂的都懂。


    今日一早原本荼苦苦就應該跟著老大哥他們的隊伍出發的,可是後來聽說宮裏臨時更改了主意,所以舞娘是晚間出席的,需要上午備好,由那個明月閣往裏送人。


    明月閣這名字一聽就是個十分有逼格的風月樓,這能派出的舞娘自然也不是什麽常人,索性老七不愧是地痞流氓中的大哥大,他完美的稍加施展了一些自己的手段,不僅讓荼苦苦沒出麵就幹掉了那個曾經被選上的花魁,甚至中途竟然忽悠著人家明月閣閣主來見了荼苦苦。


    這會子他正在外麵喝茶,荼苦苦在裏麵梳妝,門口也早已經停了兩輛貴氣的馬車,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荼苦苦今晚入宮了。


    沒讓人多等,一邊感歎一邊動作利索的更裝,荼苦苦很快就出了門口,那閣主看起來是個處事不驚且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荼苦苦都把自己美到了他竟然還隻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荼苦苦難免對自己容貌產生了一點質疑,不過門口兩車夫的反應讓她很快的自信迴來,腦子裏不由得放起特殊的音樂: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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