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腦子不正常一類的,不過他還是決定跟待在一起舒服的人走,於是兩個人就這麽吵吵嚷嚷,也是來到了最後的台下坐著。


    霄沉支支吾吾半天說一句話都難的行為他已經覺得司空見慣了,雖然一開始他覺得霄沉不是這樣的人,然後才跟他走在一起的,現在轉眼看看,好像也就這樣了。


    霄沉不說話,但是令人有些意外的是他旁邊的那個修士反倒是說話了,道修撣了撣自己藏青色的道袍,慵懶不失淩厲的眼神放過來一瞬:“她那哪兒是一個劍修的招式,分明是道家的,對吧,下道家的師弟。”


    他主動開了口,一直被王玨手上壓製著的霄沉沒了動靜,王玨也愣住了,他倒是問過霄沉的出身,可是霄沉從不正麵迴答,偶爾用慣了他支支吾吾的狀態,也就裝聾賣傻,王玨屢屢被他弄的心煩不再問。


    在一起同行久了以後,他隻偶爾聽得霄沉每次罵他那個狗不要臉的師傅多一些,其他的倒是真的再難從他口中聽到幾句了,他當時隻覺得是霄沉自個兒不想提起,畢竟論誰身上多少都有點不願提起的事兒。


    霄沉不想說,他王玨作為一個朋友肯定也不會逼著人家說。


    隻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霄沉怎麽會是……下道家的人?


    這個消息可算是比荼苦苦那些層出不窮滿天飛的消息勁爆多了,凡是注意到這邊的修士,紛紛把耳朵支楞了起來,就連遠一些的修士也受到一種傳染似的,開始紛紛交頭接耳,麵上盡顯八卦。


    就擱在遠處的修士,一邊是台子上的真人版本荼苦苦和付子之的恩怨情仇大戰,一邊是手中的瓜苗瓜秧滿天飛的靈牌,這下好了,聽說這仙盟大會中還混進來了下道家的人?


    謔,這樣一來最外邊的還得把耳朵往這邊湊一湊,也是為難了他們這群吃瓜人,但凡這時候的瓜少一點,也不至於這會子功夫想吃都吃不過來。


    被疑似上道家修士揭穿身份後的下道家修士,也就是霄沉,他眼神一瞬間清明,身上的氣勢其實並不輸給王玨,隻是他之前隱藏的太好,讓人感覺這人就是個老油條而已,當然不是實力上的老油條,隻是覺得他的成績根本不真實,多少都帶點“混”的成分。


    話雖如此,可是自打霄沉不裝了以後,這會兒功夫可是沒有人再敢去輕視他了,就連王玨也是先詫異後忌憚。


    霄沉犀利的眼神不過一瞬的掃完在場所有人,最後放在了揭穿他身份的修士身上,麵色露出幾絲不屑,無所謂笑笑,“還是相遇了啊,上道家的人。”


    那個被稱為上道家修士的人沒有把多餘的目光扔給他,反倒是霄沉開始褪去了自己一開始的偽裝,現在他就是個充滿危險的人物。


    中年修士又撣了撣自己衣袍上根本不會存在的灰塵,手一撐地,站了起來,好像是已經對荼苦苦和付子之的戰鬥乃至自己麵前的下道家人都沒了興趣,背對著霄沉有了兩步,他轉過身來,對著霄沉挑了挑眉,“你怕死嗎?”


    霄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再也不是之前支支吾吾說話的樣子,現在的他對上藏青色袍子的道修麵上也什麽別的情緒,聞聲更是露出兩顆小虎牙,笑了笑,“誰?你問我?”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把那個穿著藏青色袍子的青年認了出來:“這這這不是前幾年從道家轉去陸家的陸平生嗎?”


    這話恰好被他近旁的人聽到,也馬上接過去:“陸平生?那他和陸叁生什麽關係啊?”


    被問這話的修士立馬被身邊的人一個摁頭:“噓——這你都不知道?”


    被摁頭的修士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我這……我的確不知道啊……”而後,他又小心翼翼的湊近兩個說話的人,“難不成……”


    動手摁他頭的人緊忙讓他停止了自己的大膽想法行為,而後悄悄的同兩個人開始傳播小道消息:“這個陸平生啊,原本也是個劍修,還是上道家裏數一數二的弟子,這兩年不是現在都傳上道家的香火已經斷了嗎?這陸平生也隨即消失了兩年,去了陸家做狗,現在可是陸叁生身邊的得意大弟子,一直瞞著外麵呢,現在你們可能也不知道,但是我兄長他爹的師叔,是陸家人,這我們喝酒的時候都是我兄長他爹的師叔說的。”


    被摁頭的人一臉不可思議:“這上道家是真的沒了?不應該啊,下道家做盡卑劣的手段,後躲起來也是在情理之中,怎麽這上道家還漸漸的沒落了?就算是傳位給陸平生的話,上道家也不可能就這麽沒了才是。”


    他的話一說完就被剛剛主動按頭的那修士否定了:“嗐,你這麽說完全就是懷疑我兄長他爹的師叔,這麽說的吧,這陸平生原本的名字根本不姓陸,而且他師傅給的名就是‘三生’這個名字,不過後來入陸家的時候名字跟陸叁生,也就是現在的陸家家主,撞了,陸叁生就重新給他換了個名,叫陸平生。”


    他說完以後,兩個一起來八卦的人卻都是沉默了,這修士怕他們兩個不信,急的撓了撓頭:“誒對了,他們這上道家還沒有斷的時候,這個陸平生的原本名字可是跟付子之齊名的,他前兩年可還是出來過的,據說他找青靈山付子之單挑,兩個人打了有三天三夜毀了一座小山頭後才分出個秋色呢,這陸平生可是贏過付子之的。”


    被他這麽一提醒,剩下的兩個人似乎是也都反應了過來,隻有最開始開口的那個還有點點迷糊,然後愣了愣後,也有些不確定的問出一個名字:“小劍聖三生?”


    “誒對!就他!”


    一直辛苦傳播小道消息的修士激動的一拍大腿站了起來,而後發現除了台子上還打的風風火火的兩個人外,這一動作竟然引的近處兩座煞星陸平生跟霄沉都看向了他,小修士馬上尬笑了兩聲,指著開始被他摁頭的修士向四周解釋了一句,“哈哈……我倆猜謎語呢。”


    然後快速悻悻然的坐下。


    而這頭,跟霄沉眼看要杠上,不對不管他今天要不要主動杠霄沉,已經決定要主動杠死這個陸平生的霄沉終於有了反應,他問完那句話後,不等陸平生再迴他些什麽,隻見霄沉身形不過一動,轉眼已經到了陸平生的側麵。


    如果有人細心一點的話,估計再看他個兩遍,估計是個傻子的人也能看出來他剛剛的運步跟台子上荼苦苦用來躲閃付子之攻擊的步伐是一模一樣的。


    “警告都給了,要不今天就先別走了,等會兒上去,我們先過兩招。”


    霄沉主要考慮的還是這裏方圓幾百公裏都是蕭家的地盤,他們兩個人打的話,估計動輒就是拆院塌房,真如剛剛那人所說的話,這陸平生犯點什麽錯可就是被陸家給保著了,他肯定沒事,那他霄沉呢?


    霄沉在心底給自己那狗不要臉,天下無此比的師傅又臭罵一頓後,終於也覺得自己認清楚了現實——他沒錢。


    窮。


    唉,窮字當頭,難倒多少英雄好漢。


    陸平生聞聲把目光放到台子上,他還沒有動一動嘴皮子,那邊聽見他們兩個說話的人就有幾個大膽的質問起來了,“就他們兩個的打鬥那得猴年馬月呐?我看荼苦苦就是在拖延戰鬥,隻是沒想到她這麽會拖。”


    陸平生沒有接上前一個問題,自然而然就把自己的話放到了後一個問題上,麵對這修士的質疑,他也把目光放到台子上幾秒,幾秒後,他開口的瞬間霄沉也開口,兩人不約而同道:“這兩個人恐怕是個平手。”


    說完,陸平生跟霄沉對視了一眼,陸平生的眼神清冽,慵懶,是一種雪山白狐那樣的氣質,出塵,還帶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而霄沉不同,如果說陸平生是雪,是竹卷,是白狐;那麽他霄沉撕破偽裝了以後,麵具下的小虎牙讓人看著是沒有一點可愛的感覺,反倒顯盡他的腹黑,他霄沉就是過熱的太陽、張揚而絕對不能輕視的狼。


    陸平生隻跟他對視了一眼後就收迴了視線,然後把注意力放到了台子上麵,這時候的荼苦苦和付子之兩人都已經開始感到了一點吃力。


    縱然荼苦苦曾經覺得自己的靈力真的是想用就用,簡直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可是現在戰鬥到這個狀態,她果然是輕敵了,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個bug了,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個bug光環竟然還會在付子之的身上。


    荼苦苦將付子之身邊的最後五把劍一齊破開以後,付子之終於被她逼的開始近戰了,隻不過付子之的近戰並不能讓荼苦苦完全掉以輕心,跟他對打這麽久,付子之的實力究竟如何,荼苦苦仍然覺得自己沒有一個底數。


    她還是留了一些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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