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為天才少女的章葉已經毫不猶豫的砍了一刀。


    荼苦苦當然是往旁邊一退。


    “你瘋了?公然襲擊仙盟大會的弟子,你是不想活了?”


    章葉襲擊荼苦苦自然是有她自信的地方,她故意引著荼苦苦往外麵邊走邊打,荼苦苦察覺到了,但是沒有管她,依舊跟她去了。


    她倒要看看是誰給章葉的膽子,讓她這樣猖狂?


    就在荼苦苦跟著她出去的時候,章葉也迴道:“我想這位道友你搞錯了,我也是想跟你比劃比劃,怎麽就叫公然襲擊仙盟大會的弟子?”


    她臉上的笑容越發明豔:“這位道友你在說什麽?我可能不太清楚你的意思呢。”


    荼苦苦真的是服氣了這個綠茶精,比自己原本接到的劇本角色還要膈應人。


    可惡——今天不揍她一頓是真的明天早上的飯都吃不下去,今晚的覺都睡不穩!


    章葉一直引著荼苦苦往外麵走去,這一塊兒都是蕭家的地方,章葉不傻,她怎麽可能在這裏跟荼苦苦動手呢,她專門挑那一帶沒人的地方跟荼苦苦交手幾招,然後轉身繼續跑,荼苦苦被這流氓打發給弄的心情不佳,十分煩躁。


    要不是她還想看看這個修士——叫章葉來著是吧?


    她倒要看看這個章葉究竟是想做什麽,難不成她還能認為自己能殺了她不成?


    荼苦苦看著前麵一邊打一邊故意留下來等她追上頭的章葉,眼底劃過一絲絲詫異,總覺得這章葉沒那麽蠢,可是都到了蕭家外圍了,還是沒有人,她就停住腳步了。


    荼苦苦打算章葉再沒有動作的話,她就要等著迴去了。


    “想走?”


    “叮——”


    荼苦苦急忙拿出自己的玉簫一擋,沒想到這玉簫是真的一件挺不錯的法器,它竟然能跟一個大刀相撞,雖然發出來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可是它不僅沒有斷,就連裂開的紋路也沒有。


    荼苦苦眼神帶有一點詫異,原來一直一來是她把這玉簫看的太脆了,反而縮手縮腳的,打架也隻用自己的方式打。


    不止荼苦苦見這玉器心生了驚豔,來人明顯也是看中了她的寶物。


    房弘自然是對自己的外貌進行了遮擋的,隻不過他這一身的修為卻是遮不過荼苦苦的眼睛,這是一個元嬰中期的人,打法雖然就隻有跟她過了一招,可是荼苦苦麵對他的招法有點吃不住看不破。


    她跟人交手次數不算多也不算少,總的來說好像就是那種不是小白的小白,她自己是很難評斷自己的實力的,跟一般人交手還行,麵對這種老練的人,或者是使劍以外東西的人,她對打起來就明顯的束手束腳了。


    房弘來的路上就聽到了章葉的傳音,所以幫助自己家弟子殺人這種事,他也不是很害怕,隻是一擊過後看到眼前的人是荼苦苦,房弘呆住了一秒。


    他迴頭不悅的看了一眼章葉,見自己家的弟子正委屈巴巴的看著他,想到昨天夜裏的章葉,自己麵色一緩,再擰過頭來的時候眼裏就沒有那麽多的顧及了。


    反正在這裏殺了荼苦苦的話,也不會被人認出來。


    更何況荼苦苦身上的那東西也整合他心意,要是能奪過來……說不定荼苦苦的身上還有更多呢——


    房弘動起了歪念,荼苦苦卻是在驚訝過後認真對待起了這場戰鬥。


    她不是以前的小白菜了,該學會用自己的金手指打穿敵人了。


    神色一動,荼苦苦身上的靈力暴增,章葉是個修為比她低的修士,隻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點她身上氣息的變化,但是房弘不一樣,房弘是一個元嬰初期就憋了許久的老修士了,最近因為章葉的一瓶洗髓液直接突破進元嬰中期。


    他的總體實力是比一些才踏入元嬰中期的人還要強的,而且他早年根本就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修士,就是一個憑借著自己天賦的修仙界混混,也不知道自己拿捏著仙修的幌子坑騙了多少小姑娘。


    其中不乏有不少人後來尋仇到他這裏,可是房弘每次都能輕而易舉的躲過去了,就算危機到生命也屢屢好命的活了下來,並且終於學會看勢,在偏遠處創立了一個門派,雖然出世以來一直打著高調的人設,被嘲笑過不少次,可是房弘一概不理。


    他還是高高在上的掌門,他的座下還是有一堆的弟子,雖然材質拔尖的沒幾個,可是房弘也能對自己這個身份感到一點虛榮心上的滿足感。


    對於荼苦苦的變化,他自是能感受到,房弘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笑,也就止步於此了,一個天才又怎樣,活著迴來是僥幸。


    房弘這裏還沒有聽到付啟跟玄機夫子迴來的消息,所以也就認為是荼苦苦自己迴來了。


    自作聰明的同時他哪裏想到如果真的是荼苦苦自己跑迴來的,那麽她是何等能耐自己從溫嶺山跑迴來?


    一心想要荼苦苦命的房弘已經上了頭,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對一個小輩用偷襲覺得丟臉什麽的,反而因為沒有打到荼苦苦而後悔不斷。


    荼苦苦笑著看自己麵前的這兩個人,她不認識房弘,更沒有聽過這號人,還不了解章葉是誰,所以房弘的身份她暫且以為是章葉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幫手。


    既然是幫手,那麽肯定是早有預謀,隻不過不知道這個預謀是做什麽。


    她可不信章葉會一直跟著她來到了玄機夫子的門前等,什麽深仇大恨還非得今天報不可了?


    所以由此她分析,應該是章葉跟著這個來曆不明的人有一些交易,而荼苦苦正好是章葉要去找他的過程中被她撞見,殺念上頭的章葉自然而然就給這人傳了音,讓他直接換地方聚,然後正好處理掉荼苦苦。


    荼苦苦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房弘,他沒有動,他在荼苦苦麵前隻需要站著,散發出他身上的威壓,原本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到荼苦苦,誰知道她根本沒有反應。


    難不成她已經突破元嬰了?


    房弘心裏一驚,不動聲色的又探查了一下荼苦苦的修為,還是金丹中期。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應該是荼苦苦身上的某件法寶在保護著她,房弘鬆了口氣,他又不是沒有虐殺過這種大門派的弟子,隻不過是時機成熟而且那時候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覺。


    現在殺一個荼苦苦風險數實在太高,隻不過房弘不僅僅是為了跟他有榻上之交的章葉出氣,他同時還看中了荼苦苦身上的寶物。


    就單看她這個玉簫的法器,恐怕也不知道得耗費多少人的心血和精力才能做得出來,他房弘這輩子都沒有得到過幾件呢,如此一想,他覺得有道理,也變得更加膽大起來了。


    “我勸你還是乖乖等死吧,不過你要是把你玉簫和儲物袋扔下的話,我興許還會讓你先跑十秒。”


    房弘自然不會讓她先跑十秒,在他認為,像荼苦苦這種劍修,隻要沒了手中的劍,到時候豈不是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隻能任由他們兩個宰割?


    的確,劍修也是器修的一類,器修通常不太適合近戰,尤其是舞刀弄槍的一類的修士,除非專門用匕首的修士,但那些多為暗影閣的殺手,專門修習一些殺人的必修技能,這跟修煉的方式是不一樣的。


    荼苦苦的師父,也就是付啟,他早就看透了這其中的短缺,更甚者看透了現在大多數劍修都看不到的地方,所以上山十餘載,荼苦苦基本就沒有碰到過真正的靈劍,別的弟子在練習劍法的時候,青靈峰上的荼苦苦還在用木劍戳樹葉,別的峰年年考核月月考核把弟子考的翻來覆去不知所雲的時候,荼苦苦還在拿木劍戳山果。


    付啟說劍修的劍,可以是任何一種東西,不應該被一把鐵劍束縛。


    從她明白的那刻起,她就會擁有一把超越大多數人的趁手兵器,而這件兵器將是她戰鬥的主要助攻,是不會畏懼於任何一種情況的得力幫手。


    荼苦苦一直不太明白,她隻當付啟又講的高深了些,而且不顧他們這些小弟子們理解到的知識,隻知道講解自己理解到的高深的知識。


    荼苦苦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簫,此刻也再也不把它當做簫了,它即是一把劍一把比別人手中精美的鐵劍還要更加完美的劍。


    她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嘲笑房弘:“你這是把我當成傻子了?”


    房弘自然是想把她當傻子玩的,可是見荼苦苦還神色自若的站在原地,他覺得自己有失威望,就不再跟荼苦苦廢話,主動打了過去。


    來的好——


    荼苦苦半闔起來的眼忽的睜開,對上房弘的攻擊沒有直接硬剛,她一退再退,而且沒有退的很遠,有時候從章葉身邊掠過去,章葉自然也會幫忙砍兩劍,但是她連荼苦苦的衣角都摸不到。


    實在氣急,章葉跺了跺腳,準備上的時候卻被房弘嗬斥到一邊,她雖然心有不甘,可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力大增後也打不過荼苦苦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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