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什麽機會?”烏苟壽問。


    風星海沒有一點迴避,直愣愣就道:“當然是偷玉簫的機會啊,隻要我速度夠快,她就追不上我。”


    這話一出口可全是驚到了沒事的兩人,付子之還好,他迴憶了一下荼苦苦手中的那些個武器,好像也是有個模樣特殊的玉簫來著。


    就烏苟壽都呆了,他好半會兒看著一臉認真不知道自己再說下去死期將至的風星海,臉上表情開始變得古怪起來,“你說你好端端偷她玉簫做什麽,這身上的傷不會是被她打的吧?”


    風星海也覺得自己背後那人身上森森冷意,他是半妖血脈,最是能快速的察覺到不對勁,所以馬上將前因後果給兩個人解釋了一下,但風星海還是不能明白為什麽身後那個給他擦了半年傷口的人還在冒著不愉快的氣息。


    終於,在風星海和烏苟壽開始有一搭沒一搭聊的時候,付子之將荼苦苦留下的藥再次碾碎了兩顆給他敷上,又毫不客氣的把一團白色的布丟給他。


    風星海停下和烏苟壽的話,坐起來迷茫的看著他。


    “你自己綁上。”


    付子之抿嘴,其實他有點弄不懂荼苦苦這團白色的布有什麽用,就算擦傷口的話也不至於用這麽多。


    風星海就更不會了,不過歪頭一想,應該是綁他後麵的傷口的,所以他也勉強懂了這東西的使用方法,開始袒著上半身有些別扭的繞,還是烏苟壽看不下去,歎了口氣過去幫他。


    就在這時候,付子之才像銜接上之前的對話似的,問風星海:“你說她自己一個人打跑了一個二階靈獸?”


    風星海點點頭,付子之看了一眼地上的烏苟壽,忽的想起什麽,麵上一動:“你看清楚了那個靈獸的樣子沒有?”


    風星海看是看的清楚,但是他很顯然有點詞窮,就勉勉強強的描述了幾個特征:“體型很大,跟長蜥蜴似的,就是尾巴不長,身上也都是毛,沒有鱗片,不對,有鱗片,在臉上周圍都是鱗片,眼睛是紅色的。”


    烏苟壽幫他把繃帶打了個結,聞聲笑笑:“你說的那些估計是個靈獸就差不多都長這樣,你就沒記住他的顯著特征?例如長不長角,身上帶什麽花紋,速度聲音怎麽樣的。”


    這話可給了風星海一個提示,他一下子打開話匣,把自己看到的了解到的全給這兩個人描述了一遍,說的很開心,聽的烏苟壽整個人就不是那麽輕鬆了,他跟付子之又對視了一眼,麵上故作輕鬆:“付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傳說中毛白、貌白、千裏魁的東西。”


    付子之雖然同為青靈山弟子,可是烏苟壽早就發現了他的不一般,如果說荼苦苦知道的多那叫學識深厚,可是荼苦苦多都是書上看到的、付啟講到的、留影石上學到的,跟實踐經驗還是不一樣。


    可是付子之就不同,哪怕是穩如老狗一樣的烏苟壽,跟他討論一些獨特事物的時候,付子之多半都能接的上來,所以現在他就養成了一個有事先看付子之,然後叫付子之跟他一起想的習慣。


    不出所料,付子之沉思了一下,然後主動看他:“你是說——龍鳳素焱貓?”


    烏苟壽果斷點了點頭,付子之眉毛卻越皺越深,他將目光看向瀑布頂,臉色並不好看:“這下是麻煩了。”


    風星海並不明白,他也沒有聽過傳說中的龍鳳素焱貓是個什麽東西,隻知道這倆人的臉好像越來越黑了,氣氛不對勁之際,他決定出聲打破,“你們說的這個龍鳳什麽貓,是個什麽東西?有麻煩了?”


    風星海雖然敢主動開口了,但他為了自己生命安全起見,還是沒有選擇去跟付子之對話,他問的是烏苟壽。


    起碼烏苟壽看著短時間內並不想弄死他,他偷的也不是這兩個人的東西,所以總得來說他應該沒什麽事吧。


    烏苟壽不得不向他解釋道:“龍鳳素焱貓這種東西極易記仇,雖然算不上睚眥必報的行為,可是隻要它覺得有能力打得過你,那麽你短時間內都不可能過的太平,就算你到了修仙界它也能追過去結果了你。”


    風星海頭一迴聽說這東西,被烏苟壽一描述就傻了,不過他也沒有完全傻,還是有點理智留了下來:“可是剛剛我媳婦兒她的確把它打跑了啊,你們也別那麽緊張,她一個人就能打跑一隻,更何況我們現在四個人了。”


    “叮——”


    風星海單手攔住了付子之的飛劍,他原本還嬉笑的臉頓時沉下來,身上原本築基三層的氣勢節節攀升,隱隱有破築基衝金丹之感,不,不對,這勢太猛了,這要是一下子破開絕對不可能是金丹初期。


    一旁瞧著的烏苟壽咦了一聲,沒有勸,就見付子之跟生吃了麵前這風星海一樣的黑臉,他抿唇:“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改改你的破稱唿,一個隻會偷東西的半妖,你配的上嗎?”


    風星海原以為付子之是想殺他,雖然他也不知道付子之為什麽一見麵就看著很不開心,尤其是對他的態度格外差,但現在這樣一聽,剛剛那層要破不破的氣勢被風星海“嗖”的一收,臉上笑意展開。


    “我就是要叫,她肯定是在乎我的,不然為什麽救我還拉著我走了一夜?再說了,你誰啊,你有我長的好看嗎?你有她喜歡摸的耳朵嗎?你會乖乖巧巧的做狼嗎?切——”


    風星海不怕死的將付子之鄙夷了一個徹底,聽的烏苟壽那是一個……嘖嘖稱奇。


    偏偏付子之還真的不敢殺他,要真是如他所說的那般,他要殺了這狗東西,那麽荼苦苦也肯定不想再見他了。


    付子之氣結,偏偏無可奈何,就在此時,一直以勝利姿態微笑著的風星海額頭上直接被人來了暴擊,低頭一看那人竟然是用花砸的。


    不僅僅是風星海,就連烏苟壽身上、付子之的劍和付子之都被砸了,轉頭看去,是已經洗漱完了一身月白裙的荼苦苦。


    不得不說白色裙子是真的挺有仙氣,畢竟穿上以後,她還在上麵那水前好好將自己欣賞了一遍,精神力探到下麵正好看到兩個人打起來的這一刻,她皺了皺眉,還是飛下來了。


    “吵什麽呢,還有你,隻知道看熱鬧不嫌事大,真讓這二愣子把傻子砍了,你讓我怎麽麵對他?”


    荼苦苦一上來就興師問罪烏苟壽,烏苟壽露出笑意,立馬賠罪:“我的錯我的錯,我以為這兩個人鬧著玩的呢。”


    荼苦苦是覺得自己越發不能相信這個人的屁話了,所以她也沒有應聲,翻著白眼走到付子之的劍前,她剛剛彈出的飛花根本沒有用勁,就是給他們三個一個警告,尤其是付子之,她生怕他一個衝動就給風星海的腦袋撅下來。


    “怎麽迴事,談什麽呢?”


    付子之見她來了就收起了劍,對著地上的風星海瞥了一眼,荼苦苦也不知道自己這是跟他已經練出來了的默契還是怎麽樣的,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事應該是風星海這個二愣子的鍋,所以她又轉頭去看著風星海問,“你幹啥了?”


    風星海努了努嘴,矢口否認:“我沒有,我什麽也沒幹,就是我們在說你惹的那個龍鳳素焱貓會不會迴來,我嘲諷了兩句,他就要嚷嚷著跟我比劍。”


    說罷,還指了指神色詫異的付子之。


    荼苦苦也看過去,她故作兇態:“是嘛付師弟?”


    烏苟壽也滿是看戲的姿態看著付子之,付子之接收到了他的視線,沒有理會,然後在荼苦苦盯梢下乖乖的點了點頭。


    “噗嗤——”


    這一聲笑是荼苦苦沒繃住笑出來的,然後她又板了板臉,對著兩個人拿捏著付啟的姿態教育了一番,連帶著烏苟壽也痛定思痛,風星海都要準備好好做人的時候,荼苦苦說累了,也知道幾個人都不熟,不是誰的脾氣都是烏苟壽這樣的,所以付子之跟人吵起來的機會很大,也覺得沒什麽大問題,就停了嘴。


    然後她將剛剛風星海拋出來的那個話題又拿了出來:“你們說的那個龍鳳素焱貓是什麽?”


    風星海搶道:“就是仙子昨晚你給它錘跑的那個。”


    荼苦苦點了點頭,迴了他一句:“我是青靈山劍修荼苦苦,以後叫名字就成。”


    風星海估計沒有聽懂,因為他還是一口一個仙子的給荼苦苦繼續解釋道:“仙子我跟你講,這東西欺軟怕硬的很,特別喜歡報仇,小心它迴頭報複你。”


    荼苦苦挑高了眉毛,就聽那邊的烏苟壽插話進來補充:“不止,這東西喜歡尋仇的一個原因是它身邊會有一隻伴侶,而且如果恰逢交配期,那麽一隻雌的身邊通常會跟著幾隻雄性龍鳳素焱貓,如此一來,隻要迴頭那隻雌性龍鳳素焱貓帶點傷,那堆雄性龍鳳素焱貓就會根據它身上的氣味往死裏追動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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