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苦苦實在不明白他這什麽意思,也抬頭看了一眼,沒什麽東西。


    她又用腳提了提剛站起來的男人,準備問個什麽,就被這個男人猛的往前一撲——色狼?


    這是荼苦苦腦子裏第一想法,可是還不待她反抗,就聽見自己身側一棵樹轟然倒地。


    枝枝葉葉抽了身前男人一下,給他敲的又是呲牙咧嘴,可這會兒功夫他還是忍著痛想站起來,留下被護的好好的荼苦苦也站起來,卻不知道以什麽態度麵對他。


    是不是太兇了?


    不對,明明是他偷東西在前,還是拿著荼苦苦的東西當場就走的那種,毒打他一頓已經算是最輕的教訓了。


    然荼苦苦又看了眼身側,還是準備朝他道謝,但話都還未準備說出來,身上寒毛四起,這種危機感讓她的心咯噔一下子,馬上警覺起來。


    這時候原本躁動不已的叢林卻寂靜了,讓人不自覺的就開始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荼苦苦早在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就放出了精神力,論野外生存,她可能比其他人更加細心一點吧。


    果然,精神力一測,背光的黑夜中也能測出不少神神鬼鬼,這其中靈力波動最大的自然就是藏在樹後麵的那個體型龐大的靈獸,就看它身上的那氣息,都不用荼苦苦多估測,遇見野餐了,二階靈獸無疑。


    當然,這裏的野獸自然是指的荼苦苦和自己身邊的這個賊,這賊剛剛救了自己一命,又被倒下的樹條措不及防的一抽,現在癱地上也沒爬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受的傷挺嚴重。


    荼苦苦現在沒空管他,她隻能奮力的盯住自己麵前的這個二階靈獸,雖然第一擊它撞倒了樹,可是荼苦苦放出氣息的那一刻也讓它短暫時間內不再有什麽動作了。


    它隱匿在樹葉和灌木後,一動不動,像猛獸捕食獵物一般,等待一個完美的時機,一擊斃命。


    荼苦苦現在就是那個等待被它捕食的獵物,有一說一,在這裏每耗一秒都讓荼苦苦覺得喘上氣來,神經繃得死死的,就怕它會隨時撲過來。


    荼苦苦這時候已經知道這一戰絕對無可避免了,隻是她很少對付過這種猛獸,沒什麽戰鬥經驗,但這一架又避無可避,要麽殺了它給自己添一筆成績,要麽被它殺了,給它添點晚飯宵夜,再要麽自殺。


    這其中的三條路都不太好走,不過荼苦苦還是決定要選一個最劃算的——戰!


    她身如鬼魅,將自己的無影步運用到了極致,根據自己已經鎖定了的氣息,以拳腳位武器,直接轟了過去。


    “轟——”


    這一連的速度奇快無比,哪怕是一個修為上堪比金丹中期的二階靈獸也是沒能躲過荼苦苦的這一下攻擊,真真切切的挨了一拳毒打,它被打的呲牙咧嘴,獸吼直接是要衝破這樹林。


    荼苦苦見機會繼續運用無影步,不過這時候又從儲物袋裏拿出了那根玉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是把身上靈力灌注進去,而後將玉簫挽出一個劍花,竟直接打算用劍氣逼退它了。


    不過效果看著也還算可以,荼苦苦運用起簫來架勢也不比用劍的時候差多少,她本身摸劍打架的機會就不多,所以這樣一來好像還真的是不太在乎用什麽了。


    隻要能將對方擊敗,貌似用什麽也無所謂。


    這靈獸體型比那練氣七層的幾隻大了整整一倍,但它身形更加靈活,充分用它的速度和優勢,在這樣的地形中跟荼苦苦交手了不下數十下。


    這隻是一隻金丹中期的靈獸而已,它的攻擊讓荼苦苦不至於招架不住,而是很心驚膽戰。


    這一隻二階的靈獸明顯是剛成年的那種,雖然自己不知道追這小賊現在究竟追到了哪裏,可是在她的印象中,這裏一直是哪個外圍的邊緣地帶,所以就連邊緣地帶也會出現二階的靈獸?


    她暗罵一聲,又防住了這隻靈獸的幾波攻擊以後,開始思考下一步如何反擊。


    她雖然是金丹初期的實力,可是荼苦苦畢竟手段多,而且還是一個體修,體修的路子不好走,但一旦走成功了,對於自己本身的力量、速度、身體上的好處是絕對不可細數的。


    所以她才能跟它戰一個平手,甚至她覺得要是真的耗起來,麵前的這個小東西應該也會被她耗死。


    可是她不能等了——這溫嶺山一切東西都太邪門了,無論是之前看到的資料還是這次付啟的勸告,正好也從在方方麵上指明了溫嶺山的不一樣。


    尤其是在這種和其他靈獸交手的時候,誰能保證會不會會有別的靈獸等待你們戰個身心俱疲,再來個螳螂捕蟬呢?


    所以她不能拖,她得盡快的把這知靈獸給打跑,對,打跑就行。


    她對自己短時間內將它一擊斃命沒有信心,可是短時間沒把這玩意兒揍趴揍跑還是有點的。


    荼苦苦說幹就幹,於是地上因為背被抽的血流不止就沒有一直爬起來的風星海,眼睜睜看著麵前這個女人速度眨眼又提升了一大截,他們家族自小是修煉一種秘法的,這種秘法修煉以後能將自己的眼力鍛煉到百裏之外可觀鼠螢的地步。


    雖然這種能力在元嬰時期也修士們也都可以擁有,但是他們都得借助靈力、精神力,唯獨風星海他們家的功法不一樣,他們不用借助任何外力,單單修煉自己的經脈,就可以做到上述的事情。


    所以一直裝死不起的他見荼苦苦也沒有什麽危險,就幹脆一直裝下去,期間動用了星辰眼,哪怕是黑夜也能將荼苦苦和麵前靈獸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


    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要看清楚荼苦苦和靈獸的對照都不是很難。


    但是他馬上發現了問題,荼苦苦好像是個劍修,但她好像真的不太會使劍。


    “咦惹,怪哉。”


    風星海見荼苦苦又是拈葉飛花的隻揮動練氣往靈獸身上砍,一時間看的呆了,萬萬沒想到還是能夠這樣的攻擊,最後,荼苦苦可終於沒有使用劍氣的念頭了,她將玉簫收起,又開始飛速的轉動體內的靈力往自己手上匯聚,再然後身隨心動,一擊——


    這靈獸原本兇悍的獸吼已經變了音,嗚咽一聲,沒有了想戰鬥的欲望,開始步步後退。


    荼苦苦雖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可是她害怕這個靈獸短時間內還會追著氣味找過來,所以她出手的威力並沒有減輕,反而一拳比一拳重,一掌比一掌可怖,完全性的壓製著它。


    終於這靈獸嗚咽一聲,馬上就要跑,荼苦苦假意追著它廝殺了五六十米,然後停住了腳步。


    她頓了頓,忽的想起來那個偷她玉簫的人好像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昏迷不醒其實是她想出來的,畢竟之前打鬥的時候也沒有觀察到這人究竟是趁亂走了還是如何。


    那——迴去看看?


    如果是真的昏迷了,就這樣被路過或者迴來的靈獸給叼走吃了也不太好,畢竟人家說到底也救過自己一次呢。


    這般想著,荼苦苦邁著沒有遲疑的步伐開始往前走,原本風星海都要拍拍衣襟起來了,可是他是真的受了傷,背後說不定都皮開肉綻了,他又不是體修,誰那一刻會料到被樹枝抽上,所以沒有動用靈力護住自己,實在是他這輩子幹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他趴在地上抽了會兒涼氣,也覺得此地不是多待之地,於是決定爬起來找個好地方療療傷,就是口袋裏窮的叮當響,連個風清丹都掏不出來,哎。


    然後一直緊繃著神經的風星海怔了怔,他就那麽看著荼苦苦又從前麵迴來了。


    不是吧不是吧,來斷他命來了?


    風星海嘴一扯,女人的戰鬥力可怕也就算了,記仇力也一直是不可估量的。


    他正打算爬起來跟她好好解釋解釋,可是一動就疼的要命,他暗罵一聲,連聲音都叫不出來了,媽的這肯定是抽到他大脊椎骨了,否則不可能這麽痛。


    而荼苦苦已經先一步的來到了風星海麵前,這時候風星海是背朝著荼苦苦的,痛的麵目猙獰的他根本沒空理荼苦苦,也就導致荼苦苦以為風星海沒有醒過來,還在昏迷中。


    她下意識的拍了拍他的背——


    隨著短暫且淒婉的一聲“啊”,荼苦苦嚇了一跳,馬上把自己沾了血水的手拿到近前,再看地上的風星海,早已經沒有了反應。


    嗯………


    她這下,可別是把人拍死了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把人拍死過去了吧?


    帶著這疑惑且愧疚的心裏,荼苦苦又湊到近前探查了一下風星海的鼻息,還好,沒有斷氣,就是昏過去了而已。


    她往儲物袋裏又拿出來一堆丹藥,往風星海嘴裏塞了一顆又碾碎兩顆敷在了他後背。


    風星海這樣子也不好背,所以荼苦苦沉思了一會兒,就把目光放在了近旁這棵已經倒下的樹上,來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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