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之好脾氣的笑了笑。


    烏苟壽就立馬在眾人圍觀荼苦苦的目光中,宛如凳子上有釘子,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下就引得旁人的目光都往他的方向而去。


    烏苟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又慢吞吞的坐下,低聲的湊近付子之,看樣子是要跟他說什麽事,付子之也覺得他行為反常,絕對是因為什麽事情,所以就乖乖配合他俯身細聽。


    烏苟壽笑嘻嘻的在他耳旁吹了好大一口氣:“行啊你,都會笑了,這些日子跟你走一起知道我懷疑你對我有意見懷疑了多久嗎?!你這人悶就算了,還是對我一個人悶,誒呦,不說了,錯付了。”


    付子之原本還好聲好氣帶著笑的臉一下子凍住,留給烏苟壽一個淡淡的且沒什麽起伏的眼神,這讓驚奇不已的烏苟壽嘖嘖稱奇,又打趣了他幾句,也開始提出要跟付子之拚酒的話題,


    付子之本來不應,在他的軟磨硬泡兼刺激之下就應了下來,跟那頭兩個互相提問還哈哈笑聲不斷的的女孩子畫風不一樣,這邊拚的酒那簡直不是人能拚的酒,烏苟壽跟他定的規矩是:


    兩息能迴答的上來,提問者喝酒,然後換過來提問,如果被提問者恰好又迴答不上來,那麽這酒還得是他喝。


    這麽一個不是人的規則一旦被提出來,烏苟壽是笑意盈盈,付子之雖然抖了抖眉頭,也沒有拒絕他,兩個人算是這些天走在一起以來,第一次這麽放開心扉的喝酒了。


    這邊的酒桌上不僅僅隻有他們幾個人,而蕭天祿那一夥人見荼苦苦他們已經獨自玩了起來,也沒有多少關注在裏麵,他開始跟身邊的文桉桉搭話。


    雖說這麽久了,跟著文桉桉也走了這麽久,可是文桉桉對他的靠近還是很拘束,就總是感覺排斥他似的,蕭天祿想不明白,於是隻好繼續小心翼翼的跟文桉桉搭話。


    至於為什麽這麽卑微,蕭天祿苦笑,他自己或許也不知道吧,可能就是得不到,可能就是偏偏惦記,也有可能,是真的心動了吧。


    “誒,下一個問題,有喜歡的人沒有?”


    曲臨江這邊還喝的熱火朝天,縱使荼苦苦覺得自己還是挺厲害的,可是麵對曲臨江的不斷灌酒,實在是也沒有招架住的喝了幾杯,她酒量不太好,兩杯下去一層淡粉的紅暈已經在臉上了,聞聲點了點頭,不假思索:“有啊——”


    曲臨江眼前一亮,隻是她並沒有注意到荼苦苦身後的二人拚酒已經頓住了,主要來說,是烏苟壽先頓住,抱著酒笑看付子之,付子之抿嘴迴望他,既沒有主動開口問他為什麽停,也沒有招架烏苟壽繼續喝。


    曲臨江問完,到荼苦苦了,可是荼苦苦腦袋發暈,這勁頭可能一下子上來了吧,她勉強撐著眼皮,斷斷續續的說了會兒自己都聽不懂的語言,最後跟曲臨江解釋了一句:“有啊,幹飯就是我最喜歡的……”


    過了會兒,她低著頭不說話了,曲臨江察覺到她不對勁,就晃了晃她:“小兔子?喝醉啦?休息去吧?”


    荼苦苦自己是聽見了的,腦子裏也知道曲臨江說的什麽,就是酒精仿佛麻痹了神經,她這會兒做出一個迴應都挺難的。


    曲臨江這一晃動她,倒是讓荼苦苦直接磕進她的懷裏,曲臨江笑著,原本迷離的神色稍微輕緩了一點,混沌的視線也逐漸散開,看著窩在懷裏的荼苦苦扯出一個笑:“姐姐這就帶你——”


    “誒,我的兔子——”


    曲臨江看著突然出現的手和白衣人,麵上不滿,但是她自己是知道付子之的,也知道付子之跟荼苦苦的關係,所以不滿一時間也不想因為這麽多人弄的不好看,但是她還是不喜歡付子之抱著荼苦苦。


    成何體統,付子之這個負心的王八蛋,抱著人家未成年的女孩子幹什麽呢!


    顯然,曲臨江已經不想麵對付子之既是荼苦苦的師弟、青靈山的弟子、沒有跟荼苦苦有過戀情、荼苦苦已經成年了的真實情景,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仇視付子之,鄙視付子之,順帶酸一個付子之。


    烏苟壽過來敲了敲她腦袋:“夠了吧,你看人家提心吊膽一晚上了,跟我待一塊兒就是個冰錐子,現在好不容易活絡一點了,你可別去找人家的麻煩昂。”


    曲臨江自然是不會找付子之的麻煩的,她隻是有點……嗯,覺得荼苦苦好玩,借她過來玩兩天都不行?


    離譜,離了個大譜。


    烏苟壽看出她的不高興,也實在沒話可說了,就捂著腦袋無聲的笑了笑,暗指了指曲臨江:“這又不是給你能玩的妹妹,你說你一天到晚什麽癖好,能不能好好的做個人?”


    曲臨江自然而然迴懟他:“我這樣就挺好的啊,愛活成什麽樣子活成什麽樣子,這都是我的自由,蕭二公子,您呢,就大人有大量,繞過我,別來壞我事就行。”


    烏苟壽看著付子之跟荼苦苦遠去的身影,對著曲臨江搖了搖頭:“不可想的東西我求求你,別亂想了,弄到最後對誰都不好。”


    曲臨江撇了撇嘴,對烏苟壽的勸告絲毫沒有聽進去腦袋裏,不僅嘴上不想附和他,就連行動上都想給他幹倒,想到此,曲臨江彎了彎彎眸:“這人都去睡覺了,你要不要留下陪我喝點兒?”


    烏苟壽原本是想走的,可是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沒事幹,今晚跟他下棋裝高冷逼的那人也不在,所以幹脆就喝一點吧?


    也就億點。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曲臨江的酒量會是這般的好,烏苟壽已經覺得自己酒量不錯了,甚至能幹的過那個酒神,誰知道今天在一個曲臨江麵前都幹不下,呔,丟臉了。


    酒宴舉報的名義上是讓這些子弟之間好好認識交流,彼此了解,可是現在的年輕人可能總得出來幾個奇葩,他們玩自己的,將酒宴的目的徹底改換,用自己的行動玩了個嗨。


    荼苦苦扶著頭昏腦脹的自己起來的時候,她沒覺得自己是這種年輕人。


    可是第二天就他們幾個人因為拚酒拚醉了沒有去看新放出來的第三關考核規則的時候,荼苦苦站在偌大的城中,灰溜溜的來再灰溜溜的去。


    這次貌似又是一個秘境的試煉,如果說前麵秘境的確是小打小鬧,跟他們來參加的修士玩了一點幻境、陣法之類的東西,那麽這次看簡介,竟然是要來真格的了。


    這次的目的地正是蕭家的一個山頭上也可以說是蕭家曾經封印的一個溫嶺山的邊角山脈。


    這裏頭的野獸品階不高,可是比外界的那些野獸更加兇狠的多,他們常年在溫嶺山裏活著,遭受各種追捕和獵殺,進攻和維護地盤,一身獸性,哪怕是有了靈智也不會化作人的,它們才是真真正正的野獸,不會因為人修的強大而屈服。


    每年各種公會、家族、聯盟等等,進去溫嶺山捕殺獵取和曆練的並不少,可是以現在的死亡率來看,真的是人修的噩夢,那些弟子哪裏經受過這種場麵,進去後直接沒了命的大有人在,所以進去溫嶺山試煉這種事情,後來也逐漸被修仙界取消了。


    如今此消息一出來,眾人何不紛紛揚揚的炸鍋?


    而且荼苦苦總覺得這個溫嶺山曆練的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不過也不對,她好像沒有進去過溫嶺山,又何來似曾相識一說。


    繼續往下看去,荼苦苦發現這次的任務好像還真的挺難的,去溫嶺山裏麵獵殺三頭二階或者五頭一階的靈獸即可通過本次試煉,試煉時間隻有三天,一旦進入,無法出來,就算你完成了任務,也必須老老實實在裏麵待夠了三天才會打開封印的結界,把人給放出去。


    所以這次的試煉其實並不是隻考驗獵殺靈獸的實力如何,還有一個,就是自己的存活能力為多少。


    第二場試煉的時候,一場意外已經給那些門派的長老、宗主什麽的提了醒,如今現在很多修士也已經被自己家的長輩給告知了生死自己負責的話,荼苦苦雖然一開始就在查閱資料的時候看到過,但現在認認真真的讀完了這些規則,才覺得自己麵前的路是有多麽難走。


    下午的時候是開放結界入場的時候,結界不能開的太大,所以隻能一堆人一堆人,跟報名的時候一樣,慢慢的進去。


    這樣下來時間太慢,所以仙盟大會的參與方蕭家也給早已經放出來消息,今日下午的時間並不算,從今天的晚上起到三天後的晚上至,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真正的要在溫嶺山內待的時間。


    此消息一處,人們又是沸沸揚揚,這剛去就是晚上,恐怕這一屆的弟子是要損失很多了。


    諸門派裏也有舍不得弟子出事的,所以早早就給他們做思想工作,甚至強製弟子離開,也有一些弟子是望而止步,不想再嚐試了,就主動交出靈牌,視為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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