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蕭天祿以手為器,在半空中快速劃拉了幾個咒文印,這紋絡中傳來許多能量,她不得不戒備起來。


    難道說……這——


    誒?


    隻見蕭天祿一臉的木訥,身體在荼苦苦和旁邊女子的注視下化作一灘水,過了會兒就什麽都沒有了。


    沒有了?


    荼苦苦原地剁了剁腳,還小心翼翼的用靈力探視了一下,可是還是沒有看到人——


    是真的跑了?


    不是吧,這麽慫的嗎?


    這……


    她有種說不上的心情堵在胸口,就是那種明明我要準備上戰場,接受一場惡戰了,然後帶迴屬於我的光榮,可是到了戰場見到敵軍,敵軍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這玄幻的事情真真切切發生在了眼皮子底下,荼苦苦愣住歸愣住,還是沒有忘記被帶走的祁仙和其他人,所以率先反應過來的看了一眼幾乎跟她同時出手的少女。


    少女英氣的臉上露出一個明朗的笑:“我知道你,荼苦苦是吧?”


    誒——


    她愣住,摸了摸臉,自己原來已經這麽有知名度了嗎?


    這下就輪到荼苦苦一人尷尬了,她笑了笑:“啊,我是,不知道姑娘是……”


    曲臨江將傘收起握在手中:“曲臨江,清音殿的弟子。”


    原來是她——


    荼苦苦一下子反應過來,這幾年炙手可熱的風雲榜世家弟子裏,曲臨江可是進了決賽圈的。


    更何況,當初烏苟壽建議她去當個樂修的時候,荼苦苦就曾經從他的口中聽過這號人,要不是發生在她身上的變故太多,那時候迷茫之極的她肯定也會接受烏苟壽的建議,奔赴清音殿,去跟曲臨江當姐妹。


    她笑彎了眸:“幸會幸會,百聞不如一見,今日情況下遇到,也是緣分。”


    這讓荼苦苦不得不半感慨起來,誰知道曲臨江似乎也是十分激動,她竟然主動過來拉起了荼苦苦的衣袖,曲臨江個頭有些高,荼苦苦站在她麵前跟個小花仰望大樹一樣。


    “受兄早就找過我,說要帶給我一個妹子玩,可是後來我纏著他要了好久人都沒有給我要過來,最後實在遭不住我糾纏了,受兄才怒喝說讓我去青靈山付啟前輩那裏搶人,我才知道他口中好玩的妹子是你。”


    荼苦苦哭笑不得,對於她的初次見麵就熱情過頭的反應並不反感,相反覺得這人著實可愛的緊。


    她笑笑,主動牽著曲臨江的手,開始在周圍塗塗畫畫:“這也實在怪我,這年時間發生在我身上的變故太多,早就想如果,可惜一直沒有去成,等試煉結束了,我肯定要去你那裏走一走的。”


    曲臨江是器修,所以跟陣法符文累的東西也有一點接觸,看見荼苦苦弄出來一個簡易的傳送陣的時候還挺驚訝:“你竟然會畫陣?”


    荼苦苦是劍修,理論上來說也是器修,了解陣法類的東西是基礎,隻不過她以前從來沒有弄過,在船上被祁仙偶爾來了性質就教了幾個簡單的陣,這一次就報廢的傳送陣也是他教的。


    荼苦苦點點頭,將最後一筆勾折,又從儲物袋裏掏出幾塊品質上好的靈石,放入陣法中,等傳送陣中亮起點點光芒的時候,這陣也就差不多可以傳送人了。


    “我是劍修呀,不過今年……咳,遇到的情況多,接觸到的就挺多的,學了一點皮毛。”


    其實就是遭受的社會毒打有點多,所以才讓她會的東西逐漸多了起來。


    不過也還好嘛,技多不壓身。


    曲臨江嘖嘖嘖的搖了搖頭,羨慕的不得了,看了看自己的傘又覺得它實在無趣,動作頗為灑脫的擋在荼苦苦前麵:“小兔子,你是不是要傳送到那個地牢去搶人?走,姐帶你砸場子去。”


    荼苦苦還沒有說不是,曲臨江已經一腳踩進了傳送陣,陣上的一塊上品靈石直接報廢,預示著這陣法下次啟動的時候還得重新放置靈石。


    荼苦苦又不得不忍著肉疼感放了一塊上品靈石進去,一晃眼,她已經迴到了那個寢宮大殿中。


    曲臨江正蹲在地上研究這個半糊的陣法,眼前冷不丁的出來了個人,縱使她覺得自己膽子真的不小,還是被傳過來的荼苦苦嚇的晃了晃身。


    荼苦苦還在肉疼自己的靈石呢,雖然這也是偷偷找付啟的私庫給自己支援了一下,可是從她口袋裏拿出來的時候還是心疼!


    媽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挨餓的孩子愁吃飯。


    悲傷的情緒隻出現了幾秒,荼苦苦見曲臨江還在看她的畫的醜不拉幾卻偏偏還能用的陣,她忙給她拽起來,也沒有說話,隻給她傳音:“我曾經在這裏睡過一覺,既然蕭天祿跑了,這外麵又都是他們的地盤,我總覺得躲哪裏都不安全,想來想去還是這裏最安全。”


    曲臨江聽後也覺得十分有道理,不過打架她也是從不懼的,她低下頭看著荼苦苦的小腦袋,單用一隻手拍了拍:“還是你想的周到一些,不過我覺得他們那大牢也挺好玩的,什麽妖魔鬼怪都在裏麵了。”


    嗯?荼苦苦抬起頭看她:“臨江姑娘知道他們的大牢在哪裏嗎?”


    被問及這個,曲臨江拍了拍胸脯:“那當然,我雖然沒有妹子想跟我一起玩,但我這人其他都好,尤其是找地方,這仙犬都不及……”


    意料到自己說錯了話,曲臨江頓住,眼神飄向別處,然後又無縫銜接的加入另一個話題:“對了,這裏的人感覺修為都不怎麽高,跟紙片人一樣,隻不過不知道他們一個個用了什麽妖法,輕而易舉把人放倒了。”


    聽曲臨江的分析,荼苦苦思索了一會兒,加上之前跟那些黑衣鬥篷人對打的場景,微微一思索,她也發現了這其中的詫異。


    也對,那個蕭天祿從把她帶來到帶去聖地,好像都是她輕而易舉的答應了下來,明明對方根本沒有對她施加任何的壓力,明明自己也是在考慮,可還是不禁跟著對方的思想走了。


    也可以換種說法,她覺得跟著自己的思想走了。


    “或許他們根本不敢跟我們交手,隻是自己身上帶了點古怪?”


    荼苦苦一說出口,又聯想到他跟著蕭天祿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大祭司的時候的情景,那時候大祭司坐在上位上,身前擺置了桌案,所以擋住了下半個身子,隻不過單看上麵也看不出來什麽。


    畢竟如大祭司,捂的也是嚴嚴實實,不僅臉沒有露出來,就連聲音都刻意壓低,生怕別人認出來的樣子。


    現在迴想起來,荼苦苦跟著這個思路逐漸的發現了不對勁,也逐漸的覺得曲臨江的想法跟她不謀而合,她竟然也很想闖出去試一試,看看這群人是不是真的弱不禁風。


    有了想法,荼苦苦抬頭去看曲臨江,她人笑著率先拿手拍了拍荼苦苦腦袋:“說幹就幹?”


    荼苦苦也笑了:“不帶後悔的我都。”


    曲臨江好久沒有遇到這樣好玩的東西,呸,妹子,霎時間就滿眼是她了,荼苦苦要打出去,她得走在前麵開個路才好。


    寢殿的大門被推開,曲臨江以一種大無畏的氣勢走出去,秀眉一掃,嗯……想象中的滿街道搜人的那種情況,貌似的確不太一樣,這裏還是冷冷清清的,甬道上根本不見一個人,連個黑鬥篷的都沒有。


    荼苦苦四下一掃,雖然也覺得詫異不過也的確從側麵證實了她和曲臨江的這種猜測不是嗎?


    倆人交換一個眼神,神雖身動,一邊散著神識探測路徑一邊尋人,曲臨江說自己知道這裏的地牢,那麽她們兩個首先要去的目標地點自然就是地牢了。


    倆人一路提著靈力往西奔,可是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抬頭看了路還是那些,不長也不短的,感覺明明就在眼前,卻還是走不到頭。


    這尼瑪跟鬼打牆一樣。


    “那要不然,我們分頭找找看?”


    實在找路沒有指望,又在原地沒有看出是哪裏有問題,陣法荼苦苦基本上不想想了,這裏麵根本沒有一點靈力波動。


    曲臨江微微一沉思,反問荼苦苦:“這地方,你還能聯係上誰嗎?”


    荼苦苦毫不猶豫的點了頭:“有一個人,和這件事恐怕有點關係,我也迫切想找到他。”


    曲臨江站在原地看著荼苦苦笑了笑:“那就快些去吧,我去找地牢,這地方構建的就跟曲折過的空間一樣,看起來隻有點寸大小,實際上遠遠到不了頭,你跟我在一起也耽擱事,我先去找,後跟你匯合。”


    說罷,曲臨江往荼苦苦手裏塞了一個玉紐扣,她低頭看去,手中的紐扣還帶著溫熱,溫白色的玉裏卻能從中感受到浩瀚的靈力。


    “這是……”


    “這是我們清音殿特有的聯係方式,如果有事情,就用靈力催動它,我們清音殿弟子的神識皆在裏麵,如果近旁恰好有我們清音殿的人,肯定會過來幫你的。”


    聽這話,荼苦苦感激的將曲臨江的東西收了,同時又對清音殿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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