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山路上,前後一眼望不到頭,隻有腳下的積雪咯吱咯吱的響。


    蘇晴和張氏互相攙扶著,走了約莫不到一個時辰。


    到城門口的時候,天才剛亮。


    母女兩個直接去敲開當鋪的門,小二揉著惺忪的睡眼開門,看見她們後,問道,:“這麽早啊阿。”


    小二一邊拆門板,一邊讓她們先進來。


    外麵天寒地凍的,走這一路耳朵和手凍的癢癢的。


    “熱水還得現燒,你們守著爐子緩一緩,我去喊掌櫃的來。”


    小二給爐子裏加了點煤,揉著睡眼去後麵。


    蘇晴在爐子邊烤著火搓了搓雙手,眼睛掃了一圈當鋪。


    鋪子不大,牆一側是一組椅子,另一側是個紅木的架子,放著一些熏香和應該不太值錢的擺件。


    好東西都在這個鋪子的後麵。


    這個鋪子三分之二都被攔住,高櫃台,櫃台上隻留一個胳膊長的口,其餘全用整齊的木條攔住,就跟大牢一樣,好東西都在這裏麵擺著呢。


    掌櫃是個中年男人,挑簾從後麵出來看見是一大一小兩個婦人,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是臉上依舊帶著生意人的笑容,上前問道,:“二人是典當還是贖當?”


    蘇晴從懷中拿出那個墜子,:“看這個能當多少錢。”


    掌櫃接過玉墜子,神色微變,他握著東西再次打量了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開口道,:“活當一兩,死當二兩。”


    蘇晴剛才把掌櫃臉上的變化全都看了個一清二楚,這個掌櫃在撒謊。


    “那我不當了,墜子還給我。”蘇晴伸手要東西。


    掌櫃握著墜子的手往後微微縮了縮,笑著說道,:“這些都是民間的小玩意,雖然質地不錯,但是個頭小,所以隻能給這麽多,你們要是覺的不合適,你說個價錢,我聽聽。”


    蘇晴其實也不懂這個玉墜子的價值,不過看掌櫃剛才的神色,這個東西應該能當些銀子。


    “掌櫃的出價,我覺的合適就給你,若是不合適,我可以拿去其他當鋪。”


    “這樣,我在給你加一兩銀子,活當二兩,死當給你家二兩,算你5兩如何?我可是誠心收你這個東西,這個價格你可以隨便打聽,絕對沒有比我價格更高的。”


    五兩銀子大概可以買兩口薄棺了。


    “死當10兩銀子,若是同意就給你,不同意我們現在就走。”


    掌櫃的一聽,皺了皺眉,:“你這東西就是民間的玩意,再貴也不掙錢。”


    “你怎麽知道是民間的東西?這上麵又沒寫字。”


    “這個玉石玉佩穿戴和繩子都是講究的。就比如有錢人和有權的人戴的玉佩都不一樣,你這個不值錢。”


    掌櫃的見這個小丫頭還是不肯點頭,心裏又十分想要這個水滴狀的墜子,便耐心跟她講了一下達官貴族帶的什麽樣式,從刻字到樣式說了一個遍。


    蘇晴臉色越來越僵,想到秦羽川送給她的那塊玉佩。於是把樣式描述給掌櫃的聽。


    “你是當丫鬟的?知道的樣式還不少,這個墜子該不會是你偷的吧?”


    掌櫃聽她口中描述的玉佩,那可是王爺侯爺才能佩戴的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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