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下邊圍觀的人群,見得劉武站在台上一雙血流的眼睛,蒼白臉上的眼角處兩條尚未拭去的清晰血痕,但他卻帶著一臉的輕鬆微笑,就這般倒了下去。


    縱然之間,圍觀的人群神色激動了起來,像一窩蜂的朝著警察的隔離帶衝了過來。


    不過還好,王二狗等人伸手抬著劉武卻開始走了下來,讓一臉緊張的警察們鬆了口氣。


    隨著王二狗等人抬著劉武走出隔離帶外,人群蜂擁了過來。


    眾人看著被王二狗等人抬著的劉武,那慘白的臉色和眼角處的兩道清晰血痕,一個個都緊張了起來。


    “小兄弟,你怎麽了?”


    而十幾個記者瘋狂地擠在人群中,高舉手中的照相機朝關裏邊瘋狂地按著快門,同時大聲地對著王二狗等人問道:“怎麽迴事?裏邊怎麽樣了?結果是什麽?”


    王二狗滿臉緊張,費盡力氣大聲唿喝著前邊擋住的人讓一讓。


    在王二狗的唿喝下,前邊擋住的人都自覺地強抑住心頭的緊張和疑惑讓開路,讓王二狗等人過去。


    這時人群外,那輛加長的勞斯萊斯緩緩地駛了過來,宋淩雪緊張地從車上走了下來,看著被王二狗等人抬著的劉武,沉聲問道:“劉先生這是怎麽了?”


    王二狗看了一眼宋淩雪,臉上閃起驚訝之色。


    但聽著宋淩雪的話,王二狗心中一頓,立馬就猜到這位宋家大小姐與劉武的關係不一般,當下趕忙答道:“我也不清楚,隻是劉大哥剛暈了過去了!”


    宋淩雪緊張地看了看劉武,看著他慘白的臉色和眼角的血痕,心頭卻是一驚,趕忙伸手摸了摸劉武的脈搏,發現依然平緩有力之後,這才鬆了口氣,朝著王二狗揮手道:“上車!“


    王二狗等人小心地在人群的包圍下將劉武送上車,正打算跟著上車離去,卻聽得外邊一個記者不甘心地繼續大聲問道:“裏邊到底怎麽了?”


    聽得這句話,王二狗眼中閃過了一絲狂熱,轉過頭來,朝著同樣一臉緊張和希冀的人群,猛地一揮拳,大聲喝道:“我們贏了!”


    “贏了...贏了...我們贏了!”


    眾人在猛地一愣之後,卻大聲歡唿了起來,這場麵如同過狂歡的節日一般。


    隻有幾個記者一臉驚愕地看著快速離去的勞斯萊斯轎車,不可置信地道:“贏了?怎麽可能...景家怎麽可能會贏?這怎麽可能?”


    這幾個記者,一臉不可置信地又跑迴法院門口,伸長著脖子等著裏邊的人出來,想要確認著到底是怎麽迴事!


    而歡唿著的人群,這時也緩緩地朝著法庭門口積聚了過去,雖然擔心劉武,但是劉武現在已經離去了,而現在他們最迫切想要知道,他們也想確認,最後的結果,到底是怎麽樣的?


    劉武方才好好的進去,但是出來的時候,竟然是這副模樣,他到底在裏邊做了什麽?


    所有的人都在靜靜等待著,等待著這一個結果。


    很快景小珍的父母以及幾個親友們從裏邊走了出來,除了一些憂傷之外,臉上都是一些興奮和笑意,讓所有人心頭都是一定,果然是贏了!


    幾個記者瘋狂地湧了過去,將話筒遞到了景父的嘴邊,急促地問道:“怎麽樣,請問是打贏了官司嗎?”


    景父這時無心迴答對方的問題,隻是轉頭四望,然後緊張朝著有幾個麵熟的人問道:“那位先生呐?”


    “他好像暈倒了,已經是去醫院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趕忙應道,隻是又看著景父緊張地問道:“叔叔,結果到底怎麽樣了?那幾個畜生到底...“


    這個女人是景小珍的朋友,就是在劉武進法院門口時喊住劉武的那個女人。


    隨著這個女人的問話,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等著景父迴答。


    聽得劉武暈倒去了醫院,景父這一下卻是焦急了起來,但見得所有人都緊張地望著自己,笑嗬嗬地丟下一句之後,便快地帶著親友們離去:“官司輸了,但是我們拿到了公道!”


    “嗯?輸了?但拿到了公道?”


    這下所有的人又呆住了,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過,他們並沒有等多久,幾輛救護車卻是趕了過來,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中抬著幾個擔架朝著法院裏邊跑了過去。


    然後,在十數分鍾之後,王霸誕等三人被綁在擔架上,拚命地掙紮著叫喊著,如同瘋狗一般,在法警和王家人緊張的護衛下上了救護車。


    “嗯?這個到底是怎麽迴事?”


    看著救護車揚塵而去,眾人一臉的驚喜和興奮,但卻依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越想越迷糊!


    然後一群人,又興奮地朝著台上幾個從法庭裏走出來的記者圍了過去。


    景小珍案,二審中出現靈異事件!


    二審景家敗訴,景小珍怨靈不冥,神秘少年泣血怒訴天道不公,三個被告當庭被嚇瘋!


    宋老爺子坐在床邊,臉帶微笑地看著手裏的幾張報紙和劉武領頭步入法庭時的照片,不過卻是越看越驚訝,最後終於忍不住抬頭看著宋淩雪,問道:“具體的情況是怎麽樣的?”


    “爺爺,大致情況如報紙說的差不多,不過事後法院調查,第二審判庭的燈管是被強電流衝擊而燒壞的,而那些音響開關也似乎是強電流衝擊而燒壞的,所以才會出現那種奇怪情況。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強電流的來源很奇怪,唯有第二庭的燈管被燒壞了;而且那些音響也僅僅被燒壞了開關,其他線路以及零部件都沒有任何問題,就像有人拿了一把電焊機專門對開關燒了一下一樣。”


    說到這裏,宋淩雪忍不住笑了:“所以,現在已經在悄悄流傳昨天的事情確實是幾位詭異,據說昨天主持第二庭的雷薑現在臉色很不好看。而張家似乎也有些緊張了,好像今早已經偷偷請了幾波的道士和尚在家裏作法了,那拍下視頻的手機似乎也偷偷拿著燒掉了。”


    “哈哈...想不到!想不到啊!”宋老爺子輕拍著桌子朗聲輕笑了起來:“王家也是做賊心虛,這是報應啊!”


    宋淩雪在一旁輕輕笑道:“天道循環,報應不爽,自是不錯的!那幾個小畜一切現在就像瘋狗一樣到處亂吠,據說王家已經請了專家會診,已經確診為嚴重精神分類,現在已經送往京城治療了!”


    說到這裏,宋淩雪想了想,笑道:“不過,我想可能很難治好了!”


    “嗯,這也算是惡有惡報!”宋老爺子輕歎了口氣,轉頭看著躺在床上尚未醒來的劉武,道:“讓外邊的媒體將劉先生的身影淡化一些,壓一壓,畢竟他還小,不適宜太過張揚了!”


    “爺爺,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他們不會再對劉先生做進一步的報道了!”


    宋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後又道:“消息傳出去了沒有?”


    “已經傳出去了,既然您說劉先生是我們宋家的恩人,昨天又是我親自去法院接的他,我想沒有人再敢對劉先生,王家也絕對不敢再冒大不韙打個繁體字來秀一秀,如果真敢,那王家也不用留了!”宋淩雪說完,眼中露出一絲狠色。


    “嗯,這樣安排也算是差不多了,隻是劉先生實在是膽子太大了,敢弄這麽一出,打了不少人的臉啊!


    想不到王家竟然會栽到劉先生這麽年輕的一個人手裏!”宋老爺子感歎地搖了搖頭。


    他歎了口氣後,突然抬頭看著宋淩雪道:“淩雪,你是怎麽看這件事情的?”


    聽的爺爺沒頭沒腦的問話,但是宋淩雪卻知道爺爺是問的什麽。


    當下她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這個不好說,根據當時一名在場記者的說法,確實很像是靈異事件所導致這個結果,但也和劉先生絕對脫不了關係。


    不過您知道的,所謂靈異事件,這個是沒可能的,世上沒有這玩意,這件事絕對和劉先生脫不了幹係倒是真的!


    我今天早上特意向某位催眠術大師請教過,他說營造合適的場景,直接衝擊人的內心,然後借助人的特殊精神力量,是完全有可能造成這種後果,但是那需要強的力量,而且同時對三人進行催眠和暗示,達到這種程度的恐懼暗示,那需要的能力更是恐怖。


    根據我的調查,劉先生從未使用這種催眠術法,但是那位大師說劉先生可能隱藏了這種催眠術法,畢竟對精神力的控製要做到百分之分,如果中途出現一點差錯,就會造成精神分裂。


    不過,那位大師對於昨天法庭上也發表了看法,他說,能在法庭上同時對三個人催眠,他做不到,就連國內能做到這個程度的也不過兩個人。


    而且大師還說,劉武出現兩眼極度充血的情況,倒像是精神力極度迫出,所出現的症狀,所以他也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劉武所做的這一切。


    而且最大的問題還在第二庭的燈管和音響問題,那些強電流在同一條線路上,隻燒壞了第二庭的燈管,還有音響的控製開關,這是在是難以讓人置信。


    這似乎很難解釋,除非是有高手在其中用極高的技術做了某些手腳,但這個實在沒有查到任何痕跡!”


    宋淩雪將自己調查的結果以及分析細說了出來。


    宋老爺子聽完,皺著眉想了下,然後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既然劉先生在其中主導,不管是什麽,我們都不要去管了,幫他把這事收個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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