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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酉陽末到來之前,煙羅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早早就爬了屋脊等待,生怕錯過了今天的酉時之光,她不想再等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她想今夜就見到東方祭。


    “你有沒有想過,魂魄聚了還會散,勿勿的一麵,隻是徒增傷悲而已,何必呀?”縱在旁嚴肅的說,他見煙羅對這件事格外的上心,好心的提醒。


    “隻要他還有一絲魂魄存在,我就有辦法讓他留在我的身邊”


    煙羅笑得別有意味,不就是一句肉身嘛!有什麽大不了的,世間萬物皆可用,還怕難以塑造一具肉身?自己尚且缺魂少魄都可以在人間自由來往,自然有法子可以留住魂魄。


    “好吧!你厲害”


    縱似乎感覺他之前低估這個小妖女了,這個小妖女並不像她表麵上看上去那般弱不禁風,要知道,不可強行的事在她那裏被她說得那樣輕鬆,如果沒有一定的手段,怎麽敢說那樣的大話。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本來以為是個花架子,沒想到是個實力派。


    這一次還真是他看走眼了!


    “小妖女,你之前不是問我這個燈不燒油那底燒什麽嘛!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它燒什麽了!想不想聽?”


    縱刻意賣關子讓煙羅猜,可她猜不出,這讓縱格外的有成就感。


    “你靠過來,我跟你說那是什麽”


    縱笑嘻嘻的,調皮搗蛋的樣子有些淘氣。


    “是什麽?”


    煙羅伸長脖子靠近縱,因為他是燈靈,所以離燈不能太遠,所有她把燈放在身旁,一大一小倆個同坐在屋脊之上,樣子看上去很和睦。


    “血”


    縱笑得十分天真,說出的字確讓煙羅眉頭一皺,她沒聽錯吧?


    縱剛剛說聚魂燈燒的不是油而是血,好邪性的東西啊,她還從未聽說過燈燒的是血而不是油的說法。


    這從頭到尾沒一樣是正常的,點燈不用火而是用酉陽日落西山之光,燈燒的不是油而是血,果然,聖物就是不一樣啊!


    “那燈芯用什麽?”


    煙羅疑惑問,既然有‘火’有‘油’了,那燈芯又是什麽?沒燈芯這燈也點不起啊?隱隱的,煙羅感覺那肯定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東西,她開始有點發慌,這燈太詭異了,用的東西可謂是出人意料。


    “這個簡單,一縷發絲就行了”


    縱笑笑說著,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小剪子,遞了過來,煙羅發懵。


    這是要她的頭發做燈芯?


    這個燈怎麽用的東西都那麽奇怪啊!你看:


    光點燈


    血為油


    發為芯


    沒有一樣是正常的。


    “快點,太陽就要落山了,你要是耽擱了時辰,那就明天再繼續吧!我這邊不打緊,時間很充裕”


    縱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又不是他急著要聚魂,他無所謂。


    煙羅聞言毫不猶豫接過剪子,麻利地把一縷發絲剪下,遞給縱“夠嗎?不夠我再剪一點”


    “夠了,你當是燒火呢?要那麽多幹嘛?”他看看煙羅,又道“把你的手劃破,用血澆在燈上”


    “用我的?”


    “廢話,不用你的難道用我的?”


    縱的嘴巴十分的刻薄,說出來的話總是懟得你沒話說,煙羅看著他趾高氣昂的模樣,忍著痛用剪子劃破手,把血滴在燈上。


    煙羅發現這個燈十分的怪異,它居然在‘吃’她的血,隨著血的消失,燈身陡然炸出一團紅光,光芒紅如血,刺得人無法睜開眼,隨之而來的還有巨大的波動,像是冰封已久的某種力量瞬間被放開了,力量有些驚人。


    但是,它卻沒有傷害煙羅一分一毫,煙羅不解的看向縱,投去疑惑的目光。


    “看我做什麽,你來拿燈,太陽快要落山了”縱催促道,他無視了煙羅的目光。


    “哦!”煙羅連忙小心的去拿燈,這才發現,原本緊閉的蓮花模樣的燈台現在已經打開,之前烏黑的燈身早已纖塵不染,銀色的蓮花像是活了過來,熠熠生輝。


    夕陽已經懸在半空中了,就像圓盤一般,它照在大地之上,就仿佛為一片土地鍍上了一層金子。


    縱隨手將手中的發絲一扔,它們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自己飛入燈中,煙羅之前的血早已匯聚在燈芯處,她拿著燈對著日落,心裏有些忐忑。


    太陽一點點落下,變換著顏色,好像要把自已炫麗的色彩最後展示給世界萬物看。


    最後一縷陽光就要被吞沒,聚魂燈忽地燃起,嚇了煙羅一跳,她之前太過聚精會神,所以才會被嚇到。


    看著那詭異的血紅色火焰,煙羅笑了。


    燈點了,她馬上就可以看到東方祭了。


    “好了,我們先下去吧!”


    縱首先飄了下去,煙羅緊隨其後,小心的護著燈心,臉上是壓抑不住的笑。


    社月看不到縱,所以她一直以為是煙羅自己一個人在屋頂自言自語,一開始的時候她被嚇了一跳,可是無論她在下麵怎麽喊怎麽叫,煙羅好似聽不見一樣。


    後來織娘告訴她,不能去打擾煙羅,她就住了口,不過還是不放心,所以便一直守在下麵。


    “月娘,你迴去吧!我沒事,今晚上你沒事別來我的院子”


    煙羅路過社月身邊說道,社月感覺,今天的煙羅十分的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她還想說點什麽,迴頭就看到煙羅上了門,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屋內


    縱懸在半空,煙羅現在緊張的滿手都是汗,她有點害怕,怕他真的死了,一縷魂魄也沒有,如果真是那樣,到時候她該怎麽辦?


    但是,同時又篤定,他不可能死。


    “接下來該怎麽做?”煙羅聲音有些顫抖。


    “默念那個人的名字,記住,要心誠哦!用你的意念把我帶到他死的地方”


    縱嚴肅的叮囑,說完,他一頭插進燈中,消失在煙羅麵前,同時,燈身光芒忽然大盛。


    煙羅見狀重重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靜心定氣,意念飄山過海來到九華山,一切從她歸來時快速走動,她不想迴憶那一天的情形,可是她不得不這麽做,她要尋東方祭的魂魄,就要縱帶到這裏。


    通榆和織娘守在遠處的屋頂,她們記著煙羅的話,不敢離得太近怕打擾到她。


    通榆眺目遠望那處房間,心裏五味雜陳的,要是姐姐能找到東方祭的魂魄,那就再好不過,要是沒有,姐姐就該死心了吧!


    “東方祭,你真是好命,能讓姐姐如此惦念你,為你不惜方棄了九燁,你最好別讓她失望,那怕隻有一魂一魄,都要迴來”


    通榆喃喃自語道,突然,她希望煙羅可以找到東方祭的魂魄,那樣,煙羅就不會再傷心難過。


    在織娘的心裏,她一直以為煙羅孩子的父親是九燁,可是沒想到不是。


    東方祭?何許人也?


    他是怎樣一個人,居然讓煙羅放棄了九燁而選擇他。


    九燁神袛一般的男人,居然會輸給一個人?


    ………


    在多疑問迴蕩在織娘的心中,但是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她生生的忍了下去。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兩人立於寒風之中,也絲毫沒有感覺到冷意,兩人目光皆炯炯的盯著煙羅的房間。


    夜,靜得有些彷徨,冬天的暗夜總是最難猜透的,月清純得如初戀的女孩,晰白的臉頰隱隱浮現一絲微微的羞澀。


    月光是如此清冷,顫顫的感覺如一粒碎石,似一潭溫柔湖水的心底,輕輕蕩漾,映照出點點滴滴、細細碎碎的往日迴憶,幾顆星星在遠處跳動著,一會兒,那星星便隱沒在夜空中。


    “怎麽會這麽久?難道是出了什麽事?”


    通榆呢喃,她等的有些不耐煩,時間未免也太久了些,都快兩個時辰了,她擔心煙羅的安危,就要下去。


    “先別急著去,萬一正是緊要關頭,你這麽一闖進去,不就全功盡棄了嗎?你會害了煙羅的”織娘十分沉得住氣,勸說著,她相信煙羅會沒事的。


    “可是…”通榆想要爭論,可話才說了兩個字,就聽到一旁的牆頭‘撲通’一聲響,好像什麽東西落了下來,動靜還不小,都如其來的動靜打斷了通榆的話。


    織娘也聽到了,兩人同時往那個方向趕去,不遠處的牆角好像有一個人影趴著,兩人同時皺眉,通榆悄然飛身而下,織娘緊隨。


    什麽東西居,然敢翻進她們的院子,膽子可真是不小啊!


    “好像是個人,還受傷了”織娘說。


    “什麽阿貓阿狗,膽子真是大”


    通榆不悅走上前,粗魯的一把拎起那人的後脖領,打量起眼前人。


    盡管天色很暗,她還是看清了來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他一身夜行衣,身上多處都受了傷,傷口處還在汩汩地往外冒血,人早已昏死過去。


    通榆嫌棄的丟下他,因為動作過猛,那人的腦袋重重地和地麵磕了一下,織娘在旁邊都感覺到痛。


    一樣都下手也忒狠了些。


    “他是誰?”


    “”


    “以魂為咒,以魄為引,死既魂飛,亡則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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