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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京都沒有了白天的繁華和喧鬧,有的隻是匆忙歸家的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煙羅莫名覺得悲涼,這個地方不屬於她也容不下她,她要在這種夾縫裏拚命生活,簡直是寸步難行。


    正常人的生活,煙羅沒有過過,從她化形行到現在整整六百年,前三百年待在她浮玉山,後三百年待在地獄。


    她真真正正接觸這個人間也不過幾個月,還是稀裏糊塗的過過來的,現在突然說要去過正常人的生活,說說還好,真的去做的話,確實很難。


    人的一切都離不開一個‘錢’字,她現在身無分文,想要生活,簡直是空談。


    “做人可真難,還是做妖魔好,風餐露宿也能過上個幾百年或者幾千年”


    煙羅一籌莫展,她終於知道虛耗為什麽那麽喜歡錢了?錢這個東西,在人間真的很吃香。


    “姐姐不能這麽說,妖魔與雨露為伴,生活很是乏味,你算算有幾個妖魔能頂得住深山寂寞得道飛升的?人間煙火最是迷人眼,哪怕是得道飛升的仙,都願意墜入凡塵,走一遭醉生夢死”。


    通榆把人間誇得天花亂墜,煙羅一時間無言以對,想要反駁卻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快讓開,馬受驚了…”


    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四麵絲綢裝裹,鑲金嵌寶得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


    馬車飛馳駛來,拉車的兩匹馬形體俊美而健壯,馬蹄嘚嘚敲擊著地麵,濺起陣陣沙霧。


    趕馬的車夫拚命地拽著手裏的韁繩,想讓馬停下來,可是無論他用了多大的力,都是於事無補,馬依舊在狂奔,很快,馬車就到了煙羅跟前。


    通榆一把把煙羅拉到身後,臉上驟然變色,眼睛裏迸發出一道刀一般鋒利的光,大聲的嗬斥道“放肆”。


    馬兒像是感受到了通榆的怒意,嚇得馬脖子使勁兒的往後仰,前蹄子蹭著高的往上抬,雙眼上翻,瞪得老大,鼻子裏哼哼的連叫著還打著顫音!


    風馳電掣的馬車忽然停下來,車裏的人被跌往後栽去,頭重重地磕在了馬車邊沿上。


    馬夫聽到馬車裏的悶哼聲,急得連忙詢問“郡主,你沒事吧?”


    濮陽悸兒掀開門簾,不由分說一巴掌甩在馬夫的臉上“賤奴,趕個車都趕不好”。


    那車夫被打之後忍氣吞聲,不敢埋怨什麽,這一個刁蠻跋扈的郡主,他可得罪不起。


    “郡主息怒”。


    濮陽悸兒心情煩躁,最近什麽都不順?殤若剛迴來就和皇上說要退親,現在這兩個畜生也要和她作對。


    “迴去把這兩個畜生給我殺了”


    馬夫不敢多言,心裏慶幸郡主要殺的不是他。


    “是”。


    馬車離煙羅她們不過咫尺,幸好通榆手疾眼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通榆心有餘悸轉身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煙羅淡笑,對她搖頭說“我無礙”。


    看到煙羅安然無恙,通榆如釋重負,她轉頭怒瞪趕馬的主仆二人。


    “哪來的瘋馬,要是我姐姐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我扒了你倆的皮”。


    通榆絕對是說到做到,雖然她很忌諱因果循環,但是為了煙羅她可以無所顧忌。


    煙羅沒想到馬車裏的人會是濮陽悸兒,正疑惑這大晚上的她不在家裏待著?在這街上瞎轉悠什麽?


    濮陽悸兒今天穿了一件淡粉色羅衣,衣衫上繡著淡紅色的朵朵梅花,一根淺色的腰帶係著可堪一握的柳腰,因為已經快要初冬了,她還配上了一件同色鑲著白狐邊的鬥篷。


    她臉上戴著麵紗,如果沒開口說話,煙羅都沒有認出她。


    濮陽悸兒聽到有人叫囂,抬起頭就看到兩個人,說話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年輕姑娘,她娥眉輕蹙,吐語如珠,聲音清脆,動聽之極,她向她細望了幾眼,見她神態天真、嬌憨頑皮、雙頰暈紅,年紀雖幼,卻容色清麗、氣質不凡,當真比畫裏走下來的還要好看。


    濮陽悸兒是何等刁蠻之人,豈如別人在自己麵前撒野,她傲世輕物道“哼,身份不高口氣倒是不小,區區一介平民也敢在本郡主麵前放肆,如果你現在跪地求饒,本郡主心情好了,可以饒你們一死”。


    通榆不悅的看著麵前人,還沒有人敢這樣和她說話。


    “哦,是嗎?”


    她眼中一道異芒閃過,眼底一片寒冷,嚇得濮陽悸兒畏縮了一下。


    這個小丫頭怎麽這麽兇,像是要殺人的樣子。


    刹時,一陣刺骨的寒風吹落了濮陽悸兒臉上的麵紗,她被嚇得花容失色,忙去抓飄飛的麵紗,空隙間,通榆眼尖的看到她臉上的東西後,秀眉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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