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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犬戎步軍十萬,兩翼騎兵各是五萬,總共二十萬大軍,齊刷刷的軍臨迦穀關城下。


    一陣嘹亮勁急的號角,犬戎營壘的大軍隨之出動,漫漫黑色如同遍野鬆林。


    驟然之間,犬戎鼓聲號角大作,纛(dao)旗在風中獵獵招展,犬戎兩翼騎兵率先出動,中間兵士則跨著整齊步伐,山嶽城牆班向前推進,每跨三步大喊“殺”,竟是從容不迫地隆隆進逼。


    重甲步兵亦是無可阻擋地傲慢闊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來。


    頃刻之間,長劍與彎刀鏗鏘飛舞,長矛與投槍唿嘯飛掠,密集箭雨如蝗蟲過境鋪天蓋地,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顫抖!


    帶血的刀劍,低沉的嚎叫,彌漫的煙塵,整個山原都被這種原始搏殺的慘烈氣息所籠罩所湮滅...


    迦穀關,熊烈戰火升起的濃煙,滾滾著彌漫了整座城池,那風中獵獵招展的‘南’字纛責旗,已然殘破襤褸,似乎頃刻間就會墜落,城樓之上更是死屍伏地,血流不止,卻無人向前清理,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著,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戰爭,卻依然持續。


    嘹亮的嘶喊慘叫,動人心弦。城下犬戎軍兵士健碩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們口中,發出了震動天地的喊聲。


    這種喊聲,互相傳染,互相激勵,消褪了心中許多莫名的恐懼,空中箭矢狂飛,拖著長聲的箭雨唿嘯而來,隻見犬戎中不斷的有兵士中箭倒地。


    有些犬戎兵借雲梯剛登上城牆,即刻被數名南康兵蜂擁持刃迎上,寡難敵眾。


    “給老子,滾下去!”虞澤晨一腳踢在一剛剛爬上牆頭的犬戎兵胸口,他滿臉的血,猙獰麵目活像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


    “……”


    淒厲的嘶喊,瘋狂的殺戮,熾熱的烽火,使得兩軍兵士欲加地憤怒,戰爭越來激烈。


    這次迦穀關戰役,也似乎成了犬戎軍入南康的最艱難之戰。


    殤若和搭木勒糾纏的打到一起,一人使劍一人使彎刀,搭木勒一直在擊殤若的要害,忽地,


    幾個犬戎兵士舉著刀就砍了過來,殤若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躲是沒地方躲了,就聽搭木勒冷笑一聲,


    突然眼前白影一閃,殤若就覺四周刮過了一道急風,地上的落葉石子都飛到了半空,一道白影環繞而過,殤若都沒有看清。


    就聽圍上來的兵士們發出了一陣慘叫聲,淒厲異常,然後就是紛亂的倒地之聲,等看清的時候,就是滿地卷刃和仰麵倒地的兵士各個身上帶傷,蜷縮在地上爬不起來,搭木勒和剩下的士兵見狀,都驚得紛紛後退,不敢上前。


    出劍的是東方祭,他隻用了一招,就解決了那幾個人,東方祭站姿勢筆直,手握長劍,風中揚起他的發又落下,他周身不知何時籠上了一層寒氣,看得人不自覺就打了個冷戰。


    此時,五枚暗釘乘著風勢急速向東方祭打來。


    這發暗器之人是個高手,因為他不僅懂得把握出招的時間,而且發出的暗器角度刁鑽,封住了東方祭所有的退路。


    但東方祭卻是高手中的高手,明知無路可退,他自可以不退。


    隻在一瞬間,東方祭揚起了右手,手中挽著劍招。


    他出手太快,出手太準,隻能看見一絲白光驚鴻一閃,於是聽得“當,當,當,當,當”五聲脆響,五枚暗釘被劈成了十枚,定入東方祭身旁的城牆之中,入壁三分,排成一條筆直的直線。


    這時候搭木勒屏住了唿吸,他太快了,他沒有看清楚東方祭是怎麽出的招,他隻看見的都隻有一絲光而已。


    “走。”搭木勒眼見一情形不對,說出這一個字便飛身消失,阿力緊隨其後。


    他們遇上高手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殤若雖然很不想承認是東方祭救了他,但是那麽多人看著,他不能表現出來,還是生硬的說了句“謝謝”。


    東方祭收迴劍,抬腳就走,路過殤若的時候,淡淡的說道“不用”。


    犬戎第一次攻城失敗了,而且還損失慘重,勒皇子氣得一巴掌甩在搭木勒的臉上,他隻悶聲不語。


    商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勒皇子看見他這個樣子,焦急的問“大祭司,你倒是說說話啊,父王就隻給我三天的時間,現在一天過去了,明天,他們的援兵可能就到了”


    商一副高深作派的樣子說“皇子莫急,我們可以偷襲他們,等晚些,他們睡了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勒皇子一聽,點點頭,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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