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出乎楚河意料,對方不僅沒有拒絕,還一口給答應了下來。


    蘇天朗一臉興奮地看著他,眉頭舒展了幾分。


    “以後晴兒就拜托你照顧,有什麽事情,隻管給我打電話。”


    他說的十分慷慨,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


    關於這一點,楚河也是納悶的很。


    “真的假的?”


    蘇天朗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當然是真的,晴兒這個體製,自小就吃了不少苦頭,如果能夠跟著你一起學習,那些妖魔鬼怪就不敢近她身。”


    這件事情,他求之不得。


    以前他相信科學,但是現在他隻想讓自己的女兒,能夠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如果不是他一把年紀,他也會考慮自己拜師學藝。


    隻是可惜,他這一把老骨頭,黃土都已經埋到了腰上,哪還會那麽容易有機會。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蘇晴當即就跪了下去,對他磕了三個響頭。


    這個徒弟,收的措不及防,楚河都還沒迴過神,突然間就多了一個徒弟。


    “起來吧!”


    楚河有些勉強,不過也算是認可她這個徒弟。


    這女娃的體質特殊,容易招來惡鬼煞氣,能夠跟在自己身邊修行,也算是一種緣分。


    既然是緣分,他就不必去關心那麽多,一切順其自然即可。


    迴到房間休息,一覺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直到第二天早上,炙熱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照在床上,刺眼的光芒,讓他睜開了眼睛。


    他翻身下床洗漱,打算今天動身迴家去看看,還不知道平頭,將家裏折騰成什麽樣子。


    到了客廳就聽見唉聲歎氣,蘇天朗坐在沙發上,一臉的自責。


    聽到聲音之後,他緩緩的抬起頭,雙眼布滿血絲,渾身上下都充滿著頹廢。


    他聲音嘶啞異常,像是哭過了一樣。


    “楚先生,早。”


    “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這才一夜之間,他仿佛蒼老了十歲,鬢角似乎都有了白發。


    他咧嘴一笑,笑容惆悵,不曾達到眼底。


    “廖天麒出事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對於這個朋友,也是患難與共,生死之交。


    原以為自己能夠幫到他,可是間接顯然他丟了性命,心裏麵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他。


    “我想過會出事,可沒想過會這麽早。”


    楚河走下樓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當初離開的時候,自己就警告過他,讓他把實情說一下,可那家夥倔的像頭驢一樣,不肯交代前因後果。


    他完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有心想幫助他,可連前因後果都不知道,根本無從下手。


    就算是改了祖墳,也架不住別人要在暗地裏麵害他。


    “他現在的屍體在哪裏?”


    楚河出於人道主義,想去超度一下,最起碼不至於讓他的魂魄,飄流在外麵,連安家的機會都沒有。


    “他家就隻有他一個,昨天晚上出的事,還是鄰居聽到了響動,趕過去的時候為時已晚。”


    在一個小時之前,他才從別人那裏聽到消息。


    他也曾經幻想過,如果當初迴來的時候,把廖天麒一起帶著過來,或許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情。


    “走,我陪你一起過去看看吧!”


    “好,我馬上讓司機準備車。”


    蘇天朗扯過旁邊的餐巾紙,囫圇的擦了一把眼淚。


    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沒有馬上趕過去,就是想等著楚河,可是之前的事情,讓他沒有臉喊他一起去取。


    百般糾結之下,隻能坐在沙發上,心裏很不是滋味。


    車子停留在村子口,等他們到廖天麒的家裏的時候,他的家裏已經圍繞了不少的人。


    大多數都是過來看熱鬧。


    也有不少的村民覺得,這次發生的事情匪夷所思。


    村長站在旁邊,保護現場,等待著警方的到來。


    看到蘇天朗之後,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你總算是過來了。”


    “對不起,我來的晚了一步。”


    蘇天朗剛剛一走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周圍的村民被疏散在三尺之外。


    但是架不住他們八卦的好奇心,那脖子伸的跟長頸鹿一樣,不停的朝著裏麵張望。


    膽子大的人,更是偷偷的開窗戶,朝裏麵瞄上那麽兩眼。


    楚河有些無語,這種事情也能趕過來湊熱鬧,也真是人才中的人才。


    村長將他們帶到旁邊的小屋子,這是他們村子商量事情的地方。


    “這件事情,我知道一點內幕,但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村長給自己點燃一支煙,心中很是矛盾和糾結。


    有些閑事,而不是自己該管的,可是心中知道答案,沒辦法訴說的那種感覺,可能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你說吧,說不定我能夠幫上什麽忙。”


    蘇天朗坐在小椅子上,雙手交疊。


    作為他唯一的朋友,他沒有辦法推卸責任。


    “是這樣的,在這件事情發生的前一天,有一個白胡子老頭曾經來找過他,當時我下地幹活迴來,與那個老頭還有過一麵之緣。”


    村長迴想起昨天的情景,還是曆曆在目。


    村子裏本來就沒幾戶人,他扛著鋤頭朝著小路上走,就見廖天麒的家中,走出來一個人。


    要知道,廖天麒兜裏比臉都幹淨,基本上沒多少人與他來往。


    所以剛看見有人出來的時候,難免多留意了幾眼。


    “他長什麽樣子,你還記得清楚嗎?”


    楚河在旁邊問道。


    “看上去有八九十歲的模樣,很蒼老的感覺,彎著腰,低著頭,具體的樣子我也看不清楚。”


    那個老頭的個子不高,那天又是下著蒙蒙細雨,他低著頭,從自己的身邊快速走過,他根本就來不及看。


    那老頭年紀雖然大,但是手腳的功夫格外利索,三兩下的功夫直接消失在小路的末端。


    “他應該就是廖天麒的仇人,他走了之後,廖天麒沒多久就死了。”


    村長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吞雲吐霧之中,也有那麽一絲自責。


    廖天麒情況不容樂觀,可他們也沒有采取任何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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