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羽涅奉自家師父的命令,去清淨峰給青離仙尊送東西,那是一個盒子,他也不知裏麵裝了什麽,隻記得淩道人千叮嚀萬囑附,說一定要親自給他,後來青離仙尊看了一眼,又說沒幾年他們就要曆練了,說明羽涅考慮的比較全麵,會護在他們身前,又說了商陸的事情,說她修道可以,處理事情對比羽經還差點,說讓他在旁邊看著,沒畢要全聽她的。


    商陸笑,“那現在呢?”


    羽涅想了想,“棋鼓相當。”


    論學習能力,商陸可是一騎絕塵。


    突然間,江籬推門而入,大走進來,見兩人笑道:“你們又在背著我們商量什麽事情?”


    商陸側身,她走到商陸麵前停下,其他人也相繼進來,羽涅聳了聳肩,“反正是你們感興趣的事。”


    “你們還有多餘的融雲丹嗎?”商陸突然問道。


    辛夷從儲物空間拿出一個遞給她,“我還剩一瓶,我記得宗門會按時發呀,你全用完了?”


    商陸看他,“還有這?”


    江籬笑了聲,“每隔半年就可以到執事堂去領,我記得沒多少人領,因為五絕強調紮實基礎。”


    “可我連這事都不知道。”商陸認真說道。


    碎玉笑道:“那得問問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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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商陸提議,可南星和辛夷迫不及待,催促著動身,於是他們又來到城門口,四人依舊是那身,碎玉也罕見穿了玄色衣服,腰帶上鑲嵌著無暇白玉,南是平常好穿綠色,今天也換了身紅衣。


    商陸望了熱鬧的白玉京,迴頭說道:“我獨自一人行動,你們聽羽涅的命令。”


    南星和辛夷點了點頭,碎玉望子眼閣樓,猶豫不決,江籬抱臂道:“有些頭痛。”


    他們走進去,入眼便是檀木結構的大殿,不夜燈火歡樂跳動,異香飄散在各處,正中間有一道湖泊,種滿了荷花,湖泊正中間有一處庭台,上麵也雕刻著精美荷花,看上去極其淡雅,隻是到處流動的親密男女破壞了這一素雅,有衣衫不整的,有滿身酒氣的,有相互摟抱著的。


    庭台上的舞女帶著麵紗,有序不亂的跳著整齊劃一的舞蹈。


    南星驚奇道:“原來白玉隻有外麵一層。”


    商隨遮住鼻子,“小心異香。”


    剛說完,一名扭著腰姿的女人走來,眼神在羽涅身上看了好久,眉目傳情,“這位公子,可否一起去樓上喝一杯。”


    商陸抬頭望去,樓上圍欄旁有和人聊天的,有的單身一人,趴在欄杆上看熱鬧,對比下麵,上麵正經不少。


    “你看我需要。”羽涅冷冷看她一眼。


    女人臉色瞬間變的青紫,嘟囔一句不解風情,轉身走向另一邊的風流公子。


    江籬望了一圈,“這地方設計挺好的,就是幹的事不正當,真是可惜了,商陸,麻煩你給我記下來,一點細節都不能錯,我迴去要做個模型。”


    她又和羽涅玩笑道:“可以!,羽涅,你挺受歡迎的啊,要不是你這身裝扮太過無情……按平時那樣,說不定一波又一波。”


    江籬讓羽涅朝周圍看,果然看到了不少人看這裏的目光。


    “你可別笑話我了,”羽涅淡淡道。


    旁邊商陸沒有理會他們,抬頭看了一圈,沉思道:“這裏不單單隻是雙修。”


    辛夷揣摸著下巴說道:“我猜後麵會有一個極樂閣,我以前看雜記的時候,好像看到過類似描述,也不太確定。”


    南星看了眼舞女,“那些人好奇怪啊。”


    商陸看過去,“的確,舞蹈很美,隊形也分毫不差,可就是缺靈魂。”


    “是策魂術。”一直沉默不語的碎玉開口說道:“遠古秘術,將人的魂魄抽取,放在地火中灼燒,還可以維持法陣,磨滅人的意誌,最後隻是一具聽話的軀殼。”


    南星感慨道:“還是四師兄知道的多。”


    就在這時,風流公子一把推開搭訓的女人,走到她們麵前,含情脈脈注視著江籬。


    六人都轉身看他,商陸抽了抽鼻子,風流公子說道:“這位美頭……”


    羽涅把手搭在旁邊人的肩膀上,對他笑道:“這裏沒你什麽事。”


    風流公子不死心,轉身看到商陸,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他把腰間折扇抽出,自顧自打開扇了兩下“敢問……”


    “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風流公子震驚看了看她,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心裏誤解了這番話。


    他又看向南星,話還說出口,就看到碎玉和辛夷冰冷的目光,轉身離去。


    風流公子心裏流淚,三位絕色真可惜了。


    待人走遠後,羽涅把手放下,江籬驚奇地看商陸,“他第一個搭訓的居然不是你!”


    “從他那視角看,你最明顯,而且羽涅和碎玉把我擋的嚴嚴實實。”商陸又望了眼舞女,丟下一句,“我先去看看別的。”


    也不看他們反應,轉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又有美女和碎玉搭訕,他尷尬笑著拒絕,女人也不死心,看了看辛夷和羽涅,果斷選擇辛夷,畢竟人家身邊都有人了。


    商陸走上木橋,看向水流上飄散著點點河火,燈火歡悅跳動,她心裏有種怪異的感覺。


    河燈飄流而過,圍舞台不停轉圈,看著那幾盞一模一樣的河燈,商陸突然想起在寧洲的時候,那時恰巧上元佳節,河燈數不清,暗色的天空中還有孔明燈,她在寫字的時候,一對很般配的男女麵對麵說話,男的白衣飄飄,翩翩公子,女的一襲綠蘿長裙,溫婉可麗,當時她看了一眼,提筆在上麵寫下‘四海太平,道心清淨’。


    時不時有人路過,她繼續行走,下橋後又上了樓梯,很快便來到二樓。


    找了一處安靜地方,看向下方,幾人也不知去哪了,成雙的人占絕大部分,大都勾肩搭背,很親密。


    有個男鮫人端著木托盤,麵無表情走進一個房間。


    商陸也不清楚古籍都在哪裏,漫無目的的走著,在每個房間停留了片刻又離開。


    這裏有法陣,隔絕聲音,商陸轉悠了許久,又迴到剛才的地方,往下看去,她看到五人坐在亭台裏,悠悠歎了口氣,看向舞女。


    突然,她兀的皺眉,仔細察了察舞女的人數,是八個。


    一瞬間,商陸有些愣神,舞女有八個,河燈也有八個,難道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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