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異色團,本源係覺醒者雲集,自由進出災厄區,實力強大不近人情,不將所有勢力放在眼裏。


    淩笙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來看,除了實力強大自由進出災厄區能勉強確定,其他的都需要打個大大的問號!


    整個異色團,加上他一共隻有五人,異色團的團長在外沒有迴來,“e”還躺在地下……


    剩下的兩人,一個天天在血池裏泡著,另一個天天癱倒在沙發上,一副懶散樣……


    本以為來到這會麵臨不少的困難,沒想到迄今為止隻出現兩個麻煩。


    第一個,食物問題,這個暫時已經解決。


    另一個……


    啪


    暗戳戳準備搭在淩笙肩膀上的手被猛地拍開,暗的手背出現了一塊紅色。


    “我說了,離我遠一點。”淩笙看向暗的眼神裏有無語、有煩躁、還帶上了……麻木。


    接連幾天,隻要他一出來,暗就會像聞到貓薄荷的貓一樣,一不留神就出現在他附近,逮到機會就動手動腳。


    淩笙為此甚至和他打過一架,最後的結果也隻是消停了一會,過個一會又開始故態萌發。


    暗揉了揉手背,並沒有聽淩笙的話挪開位置,他癱在沙發上,懶散的側過頭看著淩笙。


    “你都是我抱迴來的,別這麽排斥啊。”


    暗的尾音特意拉長,深紫色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這一點情緒被淩笙很快的捕捉到了,他嘴角忍不住一抽。


    人無語到極致會被氣笑,淩笙現在正是處於這個狀態。


    正當兩人將要又一次進行“切磋”時,濃烈的血腥味在門口憑空出現,迅速蔓延進整個屋子。


    淩笙熄了熄火氣,轉頭向門那邊看去,入目的卻不是血澤,而是一個身量挺拔,金發碧眼的男人。


    幹練的頭發濕漉漉的朝後翻起,男人表情平淡的掃過屋子裏的兩人,目光在淩笙身上停了一瞬,目光最後停留在血澤的禁閉的房門上。


    “血澤呢?”


    淩笙皺起了眉,不知是不是那濃鬱的血腥味作怪,男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隻進食完畢,精氣神達到頂點的恐怖巨獸,這種感覺在男人開口的瞬間達到了頂峰。


    淩笙下意識握住了右耳的耳墜,蘊含故事力量的能力在耳墜中隱而不發,沉睡的巨狼感受到了挑釁,不甘示弱的狼嚎聲在淩笙腦中響起。


    感應一般,男人垂下眼,與淩笙對視。


    兩雙不同的眼睛之間,不存在的火花一閃而過。


    “他啊,出去打獵了啊。”暗開口打破了這逐漸詭異的氛圍,他身體前傾將手搭在了淩笙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按了兩下。


    下意識想要揮開的淩笙感受到肩膀上變化的兩下力道,沉默了一會,勉強忍住了暗這次的動作。


    “團長,迴來也不說一聲,這麽突然我怎麽準備歡迎儀式呢?”


    暗鬆開了手,站起身走到男人對麵,隱隱擋住了沙發以及沙發上的人。


    “走吧團長,我們挺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兩人離開了客廳,走進了地下室。


    不一會兒,淩笙聽到了被隔音處理過的激烈打鬥聲。


    “團長迴來了?”濃烈的血腥味再次出現,這次出現的是拖著巨大異獸的血澤。


    緊閉的房門打開,血池裏蜂蛹而出的池水將異獸裹挾著,拖進了深不見底的池子。


    在這過程中,異獸的屍體越來越扁,直到隻剩累累白骨……


    血澤落在淩笙的眼神柔和了些許,渾身的血腥味被能力驅散,重歸幹爽的他坐在了淩笙附近。


    自從那次談話後,血澤沒有再叫淩笙“哥哥”,但也不經常叫他的名字。


    更多時候,他會看著淩笙,當淩笙注意到他後,他再說話。


    比如說現在……


    淩笙移目對上血澤的視線,血澤才將話說出:“你可以叫他團長,也可以叫他‘鬼麵’。”


    “鬼麵?”淩笙問道,異色團的稱號幾乎代表了他們的能力,如果團長叫“鬼麵”,是不是意味著他的能力外顯是一張麵具?


    血澤點點頭,繼續說道:“團長每次迴來我們都會盡量避開他,如果實在避不開,就由我陪團長去地下室消磨惡意。”


    “在我沉睡的這段時間,暗一般是能避就避開的。”


    淩笙沉默的瞥了一眼地下室的方向,收迴目光後繼續問道:“為什麽要消磨惡意?”


    血澤聽此沒有意外,他猜到淩笙會這樣問,他也並不準備瞞下:“團長能力帶來的一點小麻煩,長時間處在戰鬥狀態後,結束能力的他會積累‘惡意’。”


    “你這樣說他聽得懂嗎?”暗懶散的聲音插了進來,從地下室走出的他臉上一塊青一塊紅,一條手臂呈不規則的形狀耷拉在身旁。


    暗一點也不在意,甚至在淩笙看過來時笑著甩了甩那隻手臂。


    “下次見到帶著血腥味迴來的團長,記得小心別露出一點不善的氣味。”


    “團長這個狀態,可真是逮誰咬誰。”


    暗一屁股坐在兩人中間的椅子上,朝血澤抬頭示意。


    一團暗紅色的氣體環繞在暗的手臂上,扭曲嚴重的手臂在逐漸痊愈。


    哢叭兩聲,暗將手臂扭了迴去,隨意的甩了甩。


    臉上的傷痕也緊隨其後消失不見。


    “惡意比之前嚴重些……”暗長長的歎了口氣,懨懨的癱在了沙發上,渾身散發著不想動彈的情緒,“好煩,又有活要幹了。”


    血澤沒有說話,透露的表情讚同了暗說的話。


    沉重的腳步聲在地下方向響起,鬼麵渾身依然帶著濃重的血腥味,但那股讓人不由自主緊張起來的氣勢卻削減了許多……至少還剩的那點氣勢不足以讓狼嘯出現。


    鬼麵抬眼看向這裏唯一的陌生麵孔,低沉的聲音從喉嚨裏漫出:“誰邀請的新團員?”


    暗舉起了手,靠在沙發上的臉偏轉到鬼麵的方向,頂著鬼麵的目光,暗的語氣透露著輕鬆:“是我邀請的。”


    “血澤也同意了,二比一,團長可沒有拒絕的權利。”


    鬼麵沒有說話,隻是抓了抓濕漉漉的頭發,走進了浴室。


    在他放下手的間隙,淩笙看清了他原本幹燥手心處沾染的液體。


    原來那濃鬱的血腥味的出處,也包括頭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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