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抓人的時候,就未曾提前告知沈為,照現在的局麵看來是正確的。


    “沈大人!”


    沈為忽然被點名了,十分僵硬地轉過頭看著夜北冥,道:“殿下?微臣……”


    沈為一出聲的管事便聽了個清清楚楚心下一驚,忽然明白了這其中的厲害。


    “大人還愣著做什麽,不速速抓人?”


    管事一聽,撒腿便跑,生怕跑得慢了被抓走。


    “把他給我抓迴來!”


    夜北冥一聲令下,蘇北滬當即竄了過去,那人還沒跑出時不遠,便被蘇北滬給抓了迴來。


    “乖乖聽話,本王重重有賞,若是不聽,本王當即就送他去見閻王!”


    夜北冥眼神掃視一圈,在場的人隻覺著濃濃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一個個收押監獄,若是無事,自然放你們出來!”


    一個一個本就是做苦力的可憐人,聽到夜北冥這麽一說,心下逃竄的心事便都沒有了。


    “管事?”


    兩撇胡突然被點到名,線下易經臉上毛是一副討好的神色。


    “不知殿下要小人做什麽?小人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死倒是不用,隻是,你需要給本王一些東西?”


    兩撇胡有些緊張,咽了一口吐沫,裝傻充愣的問道,“小的就這些金子,剩下的都貼補家用了!”


    “沈大人勞煩出去照看一下!”夜北冥不動聲色地將沈為支走,若是他不走,這個管事竟然什麽也不敢說。


    “現在沒人了,但講無妨!”


    “殿下饒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隻是在這裏吃口飯罷了,殿下就當放屁似的將我放了吧!”


    兩撇胡似乎意思到自己說錯話了,啪啪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連忙更正道,“小人這個嘴沒個把門的,殿下怎麽能放屁呢……”


    這波發自內心發自肺腑的解釋還不如沒有!


    “本王想知道這些鹽銷往哪裏,你若不講實話,本王有的是法子讓你說出來…”


    夜北冥沒有兜圈子,若是放在京城,自然有的人收拾他隻是如今在江南平時還要低調些,不能提前暴露自己的底牌,若是引起父皇的猜疑,那便得不償失了。


    “殿下殿下饒了小的吧,小的隻是一個管事,這些事情哪裏會知道?”


    “哦?”夜北冥語調微微上揚,蹲下身子,一雙眼睛似厲鬼似的看著那管事,“你這身肉養的還算精細,若是一片一片片下來給你包餃子…”


    你覺得怎樣?這幾個字都沒說出口,兩撇胡就嚇破了的,眼睛裏淚汪汪的。


    “殿下,小的隻是一個普通管事,真正主事兒的人不是我!”


    “帶迴去,好好伺候!”


    抓人的過程格外順利,最大也就抓了這麽一個管事,屬實不應該。


    但抓人的過程除了自己的人,他人並未知曉,自然不會提前逃竄,那麽這個管事一定是關鍵的連接人。


    “殿下殿下,饒了小的吧,饒了小的吧!”


    “你們幾個看好人!若是中間出了什麽問題,本王拿你們試問!”


    直接殺人滅口,毀滅證據的事情並不少見。做事還是要謹慎一些好。


    “蘇北滬,你隨本王一同進去,本王倒是要看看,這別有洞天究竟有什麽特殊之處!”


    蘇北滬道了一聲是,十分乖巧的跟著進去了。


    自家殿下以前可是什麽事情都衝在最前麵,這會兒竟然知道拉著人陪著進去了。


    果然祖宗就是祖宗,有祖宗在殿下想什麽樣便是什麽樣。


    有溪流從洞裏麵源源不斷地往外湧出,看來裏麵有一處泉眼,或者說整個山是通的。


    “殿下小心!”


    洞裏並沒有想象的那般高,依照殿下的個子,怕是要低著頭往前走,不然會被上麵的石頭碰到腦袋。


    裏麵水氣充盈,十分濕潤,隻是空氣裏卻透露出淡淡的鹹澀。


    “這裏麵似乎什麽都沒有,隻是挖出來的礦洞。”


    蘇北滬蘇北湖說出自己的判斷。


    “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那些做工的人少說也有30,看他們身上的衣服便知道不是經常換洗,想必是出來單獨居住……”


    夜北冥的話沒有說完,蘇北滬就意識到自己哪裏出了紕漏,二三十人的撞牢裏想必出自同一個村子,也就說明往裏走,興許還有別的發現。


    或者說是有專門居住的地方,如此一來。才真的能在這種鬼地方呆下去。


    “仔細看看這周圍有什麽,走到此處已是絕境,牆壁裏麵還有暗道機關…”


    蘇北滬拿出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在周圍牆壁上摸索。


    突然,牆壁某一處被按了下去,接著轟隆一聲,眼前的石壁徑直直的分開了。


    “殿下,這裏有密道!”


    還沒進去,便聞到一股汗臭的,臭臭的樣子味道。


    夜北冥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所以說這是……


    “看來此處是那幫做事的工人居住的地方,真是黑心鬼,誰為何不在外麵搭幾個房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蘇北滬無心的心疼之語倒是引起了夜北冥得注意。


    在這山洞裏頭開一個密道所花費的時間精力,遠遠高於在外麵搭幾個木頭房子,怎會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繼續往前走興趣,還有別的門路!”


    睡覺的地方倒是極為敞亮,有陽光透進來,竟然是從山壁上鑿了幾個洞出來通風陽光。


    接著往前走又是一道牆壁,清門熟路再次從牆上找到了一處能夠按下去的按鈕,黑黝黝的牆壁再一次裂開,出現的情景確實令人大吃一驚。


    裏麵竟是滿滿當當的珠寶金銀財寶,還有一個木箱子。


    這夥賊人真是天大的膽子,這麽多的寶貝放在這裏竟然不派人守著,看來沈為的這個保護十分充分。


    “本王一人在這裏,你速速迴去!”


    ……


    所有的事情處理完已經是到了下午,從山洞裏麵挖出來的金銀財寶竟然數以萬計,這究竟是何人的手筆,竟然在這裏藏了如此多的金銀財寶。


    “立刻聯係駐守徽錦二地的直隸總督,叫他們好生調查一下這番經營珠寶的去向!”


    如此多的金銀財寶往外運也需要一定的人力物力,更何況直接兌換成通票,想必一定有銀裝在背後撐腰,不然……


    這裏麵的東西典當成白銀,可是需要不少!


    “沈大人可有審問出什麽?”


    監牢裏,沈為正在審訊,那管是好是潑皮猴,死活咬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受了一番刑也不肯說


    “這人冥頑不靈,什麽都不肯說!”


    “孫有良?上門村人,兒子今年剛剛上了一家私塾,可是!”


    不動聲色捏住對方的軟肋,才是審訊出東西的真正要點。


    兩撇胡吐了一口血吐沫,眼睛裏閃過絲絲兇狠,道:“皇帝的兒子真是厲害,強取強抓倒是有一套!”


    夜北冥從一旁侍衛手裏拿過一幅畫像,上麵畫著的正是兩小兒無憂無慮的在地上鬥蛐蛐。


    “這兩人一定認識吧!”


    “殿下,莫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橫豎都是一死…”


    “你們幾個出去!本王有話要說!”


    夜北冥本人一直在一旁守著,沈為根本沒辦法找機會下手。


    “本王若是能保你家人平安呢?”


    “我不知道殿下在講什麽!”


    兩撇胡是個精明的人,就憑一人能操持這麽多漢子為他做工,便能知道這人一定是機靈有些小聰明。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本王的耐心一向是有限的,手上有很多個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本來有一些比較醃臢的想法,夜北冥並沒有直接說出口。


    “可我若是告訴了殿下也會生不如死,我如何能相信殿下?”


    “你若不相信本王,你覺得你的一家老小能有活路嗎?你如今身在監獄,想必你的兒子和女兒已經被人盯上了,你一旦說了什麽,莫說是你就連你的家人也要和你一樣入土為安!!”


    “我若真的將實情告知殿下,殿下能保住我家人的性命嗎?”


    “隻要你好好,告訴本王這幕後主使之人是誰,本王便能保你這一生富貴無餘!”


    孫有良心裏在做一個激烈的競爭,若是將這裏麵的實情告知了祁王殿下,也就是告知了皇帝,自己手上的事情就算是辦砸了,公子那邊一定饒不了。


    “殿下,能保我一時,可保不了我一世!”


    這個人倒是比想象之中更加難纏,說話,一字一句都掐到關鍵點上。


    “本王是皇子,是權貴一方的人,保你一家老小的性命,不過是動動手的事情!”


    ……


    談條件隻是審訊的一種過程,一旦對方開了這個口就證明他內心的條件在動搖,也就說明了他真正恐懼的地方是在哪裏。


    夜北冥思前想後覺得不能逼得太緊,應該讓他自己仔細斟酌把控一番,想明白哪一個地方是關鍵的地方,才能更好的進行下一步的打算。


    “你好好想想,到時候莫要後悔!”


    …


    迴到住的地方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裴靜秋今日老老實實在住的地方待了一天,什麽事情都沒做,思前想後。


    “你家主子這會兒在做什麽?”


    鶯歌和柳綠守在外麵,看著殿下風塵仆仆的過來,臉上的笑格外的真實。


    “夫人正在研究賬冊,研究的都要入迷了!”


    夜北冥推門而進的時候裴靜秋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那本賬冊,手的一旁還放著一個算盤。


    芊芊玉手撥弄著黑色的算盤珠子,黑白二色的對比倒是極有衝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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