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你好好的,不管是肚子裏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以後有的是機會再往下生…”


    裴靜秋恍然大悟,還以為這人真不在乎呢,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第1次是女孩那邊接著往下生,那豈不是變成了老母豬。


    “我才不要呢,生孩子對女人來說是個很大的傷害!”裴靜秋有些頭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肚子上的那些皺紋,心裏頓時就不好受了。


    “殿下未曾看過吧,我肚子上長了許多青青紫紫的皺紋,很是難看的!”


    “睡覺的時候吹滅蠟燭,誰能看到呢?”


    裴靜秋:……


    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個人說起話來這麽有涵養呢,一語雙關也就算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行吧,你要這麽講我也樂意聽,以後你多哄著我,省得我生孩子的時候不樂意使不上勁!”


    “你呀你呀,有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夫人,小廚房裏已經魚做好了,可是現在端進來?”


    總感覺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紅袖在跟前兒伺候著也是膽戰心驚,那幾個小丫頭這時候都不敢往跟前兒湊……


    生怕惹得殿下或者是夫人不愉快將自己發賣了,那可就是得不償失,實在是太慘了。


    “且先端進來吧!”


    裴靜秋連忙自己用筷子夾了好大一口筍絲,入口酸爽還帶著辣勁兒,若是一會兒那魚湯腥的話就……


    “小廚房準備的是春刀魚,3月正是春刀魚逆流而上傳染的時候,此時的……”


    紅袖將食盤裏做好的春刀魚放在桌子上,為曾注意到自家夫人臉上的神色,在看清的時候才發現自家夫人臉色有些不好。


    “夫人,可是哪裏不舒服臉色怎麽?”


    裴靜秋翹課出生,剛剛塞的那一口損失太多了,一時之間辣勁兒衝了喉嚨,想咳嗽都咳嗽不出來,喉嚨癢癢的十分難受。


    “嗆著了,嗆著了,有些辣…”


    “寧河口這個魚湯不腥的,這春刀魚是炸了的,裏邊放了塊豆腐,放了香菇,味道十分好……”


    裴靜秋也顧不的這魚湯有腥味兒了,端起小碗兒,咕咚咕咚喝了好多,才將喉嚨裏的辣勁兒給壓下去,喘氣兒也順暢多了。


    “可是好受了?”


    裴靜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夜北冥,解釋道,“已經不辣了,沒事!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小處方沒有關係,你別怪罪他們!”


    “你呀,你明明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怎麽變得和小孩子似的……”


    裴靜秋有些委屈的咬著筷子,水靈靈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夜北冥,道:“殿下不覺得我也是寶寶嗎?”


    夜北冥一愣,有些接不住這句話,道:“不覺得!”


    “我不是殿下的心頭寶嗎?孩子是殿下的心頭寶,那我為何不是心頭寶呢”


    夜北冥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道:“裴靜秋,我請問問你,你知不知羞呀?”


    這人啊也真是神奇,前一秒狂風暴雨,這一會兒和風細雨,下一順又不知道是個什麽樣子呢。


    “殿下,你為何不迴答我?”


    “是是是,你永遠是本王的心頭寶!”


    守在隱蔽處的夜影,欲哭無淚,雖說自己是個安慰,可這個樣子和守衛有什麽區別?


    “好了,好了,嚐嚐這春刀魚做的挺好呢!”


    這麽好的氛圍瞬間就沒了,裴靜秋看了一眼夜北冥,對方正忙著往春餅裏加菜好好吃飯的樣子。


    “這邊的春餅做的也不錯,早在京城的時候便曾聽說,如今有機會嚐一嚐,你可要多吃一些!”


    裴靜秋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感情真把自己當成小豬養了,也是這時候吃得好,睡得好以後才有力氣生。


    “那兩位姐姐怎麽安排的?”


    “咱們到這來之前,便是安排好了離我住的房間,隔了一間屋子!”


    “天時地利人和,到時候……”


    夜北冥放下手中的筷子,好整以暇地看著裴靜秋在那裏胡說八道。


    “到時候本王來你這裏避難!”


    “趁著吃吃著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夜北冥也懶得生氣了,就像母妃說的那般,這時候情緒波動很大,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剛剛還感動的不得了,在那裏使小性子,這會兒又扯到那兩個女人身上去了。


    “那是沈為送過來的自是有他的目的,本王一時之間不能拒絕,便留在身邊看看究竟打什麽目的”


    這話說的倒是有些意思,不知是甕中捉鱉還是關門打狗,或是順藤摸瓜。


    “殿下自己打算好了,為何還不提前告訴我,倒讓我在這裏出醜!”


    “你可是有讓本王講話的機會,自己倒好,坐那裏氣鼓鼓,然後便是劈裏啪啦一通……”


    裴靜秋自知理虧,拿起筷子往嘴巴裏送了一口,看到魚,緩了一會兒。


    該怎麽和夜北冥說呢?


    “我和那兩個美人兒打聽過了,這附中女人可不止他們兩個,據說有十幾個呢,每個人的打扮都非同一般,想必這家夥十分有錢!”


    “本王知道!沈為和顧世航二人算是狼狽為奸,一同謀事了!”


    “可否有證據?”


    俗話說得好,沒證據不白搭,雖然是全市當天拿人可以,但若要定罪,還是要有證據的。


    “這件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啦,我的夫人!”


    夜北冥這個人怎麽就這麽固執不聽勸呢,這世間男人難道都一樣,這般強烈的自信,簡直了。


    “殿下若是重新收集證據,想必需要一定的時間,本來時間就不是充足,一時之間見不到成效,想必皇上也會怪罪,如此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殿下怎麽會做呢?”


    “莫非夫人手中有現成的證據?”


    裴靜秋:………


    “我如何能有現成的證據?”


    彼此心照不宣,誰也不提那個不能提的點。


    “我昨日出去,想必你也知道去見了誰,”裴靜秋故作神秘的問道,也算是打個馬虎眼試探試探夜北冥的話。


    “哦,你昨日去見了誰?本王如何知道!”


    ?


    夜影沒有將全部事情一一告訴夜北冥?


    “邵念念!”裴靜秋本來心裏就偏向夜北冥,如今事情不好辦,麻煩蟲蟲自然不能再藏著掖著了,“她是淮南王的人,若是能尋到她的助力,想必事情便好辦了!”


    夜北冥一笑,道:“且不說你如何知道這位姿色過人的念念姑娘是蕭何的人,就憑他是蕭何的人,如何迴同本王合作?”


    裴靜秋自覺自己說,差的也就沒再多言離開眼睛沒再說話。


    “這就又生氣了?”


    “倒是沒有,隻是覺得沒幫上殿下的忙罷了!”


    “好了好了,本王曾是如何能依靠夫人的力量?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以後如何同咱的孩子們說呢?”


    “你想的可真是太長遠了!”


    “今天下午這件事情便能有個了結了!”夜北冥摸了摸裴靜秋的腦袋,安慰的說道,“夫人好好照顧自己便是了!”


    下午的時候,邵念念便找了過來,館驛的人攔著死活不叫進。


    “你們幾個也不打聽打聽,我家小姐是誰,若是知道我家小姐……”


    “別跟爺兒幾個整這些沒用的,裏邊兒可是住的大人物……”


    邵念念聽得心煩,滿腔的歡喜幾乎都要沒了,摘下頭上的幕籬,露出一張堪稱絕色的臉。


    “勞煩您進去通稟一聲,便說念念來找裴公子!”


    看守門口的衙役一雙眼睛立刻就直了,眼珠子都要掉到邵念念臉上了,聽到美人說話,幾乎立刻反應過來,道:“美女?”


    “勞煩您進去通稟一聲,剛剛手下人多有得罪!”


    如此漂亮的女人說話,怎麽能不聽呢?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邵念念才順順當當進去。


    裴靜秋早早的就在一旁候著了,看到一身粉衣邵念念心裏也覺得高興的不得了。


    “快來快來,今日怎麽過來了?”


    邵念念也開心,熱鬧的上前幾步抱住裴靜秋,道:“得了空,又剛好想你,便過來看看!”


    裴靜秋有些驚訝,邵念念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著實令她大吃一驚。


    有些尷尬的從懷裏起身,雖說溫香軟玉香香軟軟在淮安感覺不錯,但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呢。


    “咱們屋裏說話,外麵人多,別讓他們看了去,這般好看的女子,豈能被人隨便看了…”


    帶人進來的衙役,聽著這個白麵書生如此說,臉上的神色十分難看,但想到這是貴人,又生生忍了下去。


    “可是要吃些東西,這裏放了一些小零嘴兒吃著,解個悶!”


    裴靜秋將桌子上的桂圓瓜子推到邵念念旁邊,臉上帶著笑,囑咐她用一些。


    “姐姐可有想我?”


    裴靜秋點點頭,“自然!不過,今日我倒是不能出去了,怕是隻能陪你在房裏說說話了!”


    “倒是不會,今日過來是想和姐姐說一件事情!”


    裴靜秋抬眼,看了一眼邵念念,道:“可是有什麽好事?”


    “在街上不是遇見了顧世航的兒子顧順嗎?”


    “是了,後來是去找你麻煩了?”裴靜秋有些擔憂的問道,這有的人腦子的確不太正經,尤其是看到好看的人想必偷偷摸摸去找念念也是正常!


    “倒是不曾,隻是幫姐姐報了個仇罷了!”


    裴靜秋更是疑惑了,聽著妮妮說這句話著實是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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