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不搭理我的!”


    眾人內心瘋狂呐喊,殿下,說句軟話吧,已經說了那麽多了,不差再說一句!


    “你找本王做什麽?”


    裴靜秋撇撇嘴,覺得委屈死了,腰好疼,臉蛋兒被風吹的紅紅的,扶著肚子有些虛弱。


    “夫人,夫人……”


    紅袖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反應最快的一次了,一定要轉移大家的注意類,一定要叫夫人留下!


    “您這是怎麽了?”


    紅袖立即站直身子,完美的擋住自家殿下的視線,大聲喊道。


    “殿下,您快看看!”


    大家都好有默契,誰都不敢上前,夜北冥一看裴靜秋似乎是真的不舒服,也顧不上自己男子氣概了,湊倒裴靜秋身旁,道:“哪裏不舒服?”


    裴靜秋伸手,紅彤彤軟嗬嗬的擺在夜北冥眼前,他伸手抓過,冰涼刺骨,心更疼了!


    “本王的錯,本王不該同你置氣的,我抱你迴房間!”


    “尋太醫過來!”


    眾人長舒一口氣,這件事情算是穩下了,啊,活著真好啊!


    “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我過來是為了和你道歉,你偏偏在那裏擺架子!”


    裴靜秋委屈巴巴地說道,也算是順坡下驢給紅袖一個麵子。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我們兩個都有責任!”


    “我看著你就想生氣,控製不住!”


    夜北冥:……


    “你如此直白地講出來,叫本王心裏甚是難過。緣何你同他人都是笑臉相迎,何以為見了本王頓時就不開心?”


    “別人是別人,怎能同殿下相比?”


    夜北冥:……!???


    按照她這個意思,自己還應該高興來著?!


    “本王究竟是你什麽人?”


    “你可曾他真的把本王當成你的夫君?”


    “我心悅你,但並非全部,我還有別的背負,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有的事情即使來了,自然是有它應有的位置…”


    “那你能高速本王究竟是什麽事情嗎?”


    裴靜秋搖搖頭,解釋道:“待時機成熟,我會慢慢告訴,給我一些時間!”


    “嘶…”


    裴靜秋沒忍住發出一聲痛唿,肚子裏的小家夥兒又在折騰她…


    “稍稍忍一忍,太醫馬上就到了!”


    “我若是死了,你會懷念我嗎?”


    “你這是說的什麽狗屁話?”


    夜北冥手不自覺地用力攥緊,眉頭皺成一個淺淺的川字。


    “你先迴答我,會不會懷念我?”


    房間裏的氣氛在這一刻陡然凝滯,誰都沒有出聲,打破這份平靜。


    會嗎?


    “本王不會!”


    如今還未到生孩子的時候,她便隨口說出這般喪氣的話,這樣夜北冥心裏難受極了。


    “當真?”


    “你就胡說八道吧,我真是做了什麽事情,你負責任的孩子本王不會管!”


    裴靜秋:???


    “夜北冥,你不要沒事找架吵呀!孩子是咱倆的孩子,你為何不管?”


    “你這做母親的都能狠心將她拋下,我這做父親的為何不能呢?”


    裴靜秋:……


    “你真的不想我嗎?”


    裴靜秋輕聲嗯了一下,一臉的可愛大眼睛水靈靈的,看著惹人憐愛。


    “你呀,沒事就愛瞎想!”


    夜北冥輕輕的拍著裴靜秋的肚子,一下又一下,好像是在幫裴靜秋減輕肚子上的疼痛。


    “以後莫要隨便生氣,你看看這肚裏的孩子,這會兒正折騰你呢!”


    “等他以後生出來,要打他呢!”


    夜北冥忍不住輕笑出聲,反問道:“你真是舍得?”


    “這有什麽舍不得的,我的孩子做的不對,自然該受教訓!”


    有的時候話不能說的太早,打臉的時候很疼的。


    老太醫被催的氣喘籲籲,就差被人直接從太醫院裏背過來了,這會兒進了房間氣都沒有喘勻!


    “老臣參見祁王殿下…”


    “勞煩太醫為我夫人診治診治,近日鬧了些脾氣,這會兒胎動的厲害,說是肚子疼呢!”


    夜北冥三言兩語將事情的始末簡單告訴太醫,方便他為診斷做出一個詳實的判斷。


    “老臣這便為夫人診脈,殿下稍安勿躁。”


    太醫年紀大了,胡子花白一大把,深吸一口氣屏息凝神開始診脈。


    大家麵色緊張,生怕有什麽問題,一個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老太醫咂摸咂摸,約莫過了有十幾息的時間,這才收起敷在裴靜秋手上的手帕和東西,站起身子說道,“孕婦的確不能生氣,胎兒是可以感受到母體的情緒變化的,如果母親表現為生氣緊張,對胎兒亦是如此便會躁動不安,因而,夫人今日胎動十分明顯,腹痛難忍,隻要夫人鎮靜下來,便好了…”


    “如此便是記下了,不知太醫可有什麽法子能幫我夫人減輕痛苦?”


    這裏麵有個小家夥翻江倒海踢過來轉過去,雖說是自己的孩子,可夜北冥也不忍心裴靜秋如此受苦。


    老太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略顯虛弱的裴靜秋,斟酌一番說道:“夫人現在的情況不用藥也可以,用藥對胎兒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影響!”


    裴靜秋聽聞此話,立即出言拒絕道:“太醫說的對,我今日就是情緒不對,加之在外麵站了許久,受了些風……用藥就免了吧!”


    這中藥喝起來的確是苦,前些日子吃那些安胎藥吃的裴靜秋一臉苦笑。


    “當真如此?”


    夜北冥知曉裴靜秋身邊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她吃藥害苦,這件事情也是清楚明了。


    這其中不難想到她不想吃藥怕苦,因而拒絕太醫安排也是實屬正常。


    “老朽拿性命擔保,夫人身體不錯,底子好,體型也並未臃腫,腹中胎兒一切正常!”


    一般孕婦若是吃得過胖,容易造成胎兒過大,因而生產時會出現難產現象。看這位夫人的體型並未過於臃腫,甚至微微有些消瘦,一切恰到好處。


    裴靜秋一下子想起一件事情,關乎到能不能南下的事情。


    “如今我這身子,可是能遠行啊?”


    老太醫微微煩惱,追問道:“不知道夫人所謂的遠行是?”


    “聽說春日裏的江南最是好看,想乘船過去看看,不知可是合適啊?”


    “夫人如今胎位已穩,南下之行未嚐不可,隻是一定不可顛覆,注意吃穿飲,水路南下並無問題!”


    夜北冥布滿殺意的眼神落在太醫身上很是不滿,他剛剛說的那番南下之行可行的言論似乎應該重新組織一下才對。


    “按照太醫的說法,此去南方夫人同行可行了?”


    夜北冥特意加重可行二字,暗示之味十分明顯。


    太醫臉上當即麵露難色,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迴答這個棘手的問題,從富人的角度來看是希望能下的,可從殿下的角度來看,似乎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


    “一切,一切……”太醫拚了命的在想這句話應該怎麽說,既能使夫人高興,又能使天下高興。


    “自然還是要以夫人腹中的胎兒為準!”


    “你這是何意?”


    “夫人如今五個月的身孕正是最穩定的時候,因而,遊玩南下,並無不可”


    “殿下,太醫都這般說了,您還不放心嗎?”


    他這個人長得好看不假,可這疑心病太重,太醫都要拿命出來說事了,他還在這裏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有勞太醫了!”


    “自是不敢能為殿下分憂解難,乃是老臣的本分!”


    如今夜北冥可是皇上跟前兒的紅人,不成器的皇子有那麽幾個,要麽死得早,要麽把自己做沒了,能為祁王殿下分憂解難,也算是在為自己掙功勞吧。


    “要不要吃點什麽?”夜北冥臉上依舊是憂心忡忡的模樣,“吩咐小廚房燉些溫補的東西過來,你在外麵吹了半天的冷風,定要仔細小心別受了寒涼!”


    “泡個熱水腳,做一個糖水雞蛋,再端些牛肉碎過來,別太鹹就可以…”


    裴靜秋坐在床上,夜北冥高大的身影遮住外麵的光,看著自己的夫人如此可愛,轉念一想,又想到他那般氣人的模樣,忍不住蹲下身子。


    將自己的臉湊到裴靜秋一邊兒,道:“你說說,你都是做母親的人了,怎還是這般幼稚?”


    裴靜秋翻了個白眼後不在乎形象地切了一聲,“你成熟,你最成熟,就你成熟!你成熟犯得著去護國寺找麗妃娘娘嗎?”


    夜北冥的臉一下子紅透了,這幾句話叫裴靜秋一說,整個味道就變了。


    明晃晃的嘲諷,叫夜北冥心裏卻不是滋味兒。


    “那是本王的自由,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兒!”


    裴靜秋摸摸肚子,沒有再說什麽!


    “小廚房的東西還未送來,我都有些困了!”


    夜北冥給裴靜秋掖了掖被角兒,安慰道:“你且先睡吧,小廚房將東西送來我喊你!”


    不可靠,睡著了,便是不會想吃東西了!


    “我說是睡著了,便不想吃東西了,不過準備一些簡單的吃食,今日小廚房的動作怎這般慢?”


    ……


    有什麽事兒都不禁念叨,裴靜秋這裏剛剛和夜北冥說完,後腳小廚房的人便將吃的東西送了過來。


    牛肉碎放在了老母雞湯裏,鮮香不說還有嚼勁兒,暖乎乎的喝上一碗,整個身子都暖和了。


    巴掌大的小碗兒裴靜秋用了兩碗,臉上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差不多可以了,用了不少了,晚上用多了不好消化!”


    “讓小廚房備著,明天早晨起來再吃!”


    “你今日著急找本王,可是有什麽急事?”


    裴靜秋臉上出現尷尬的一抹笑,這件事情卻是自己給疏忽了,本來是拿著治水的法子做自己的把柄來著,因為寶寶的事情卻忘了個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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