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靜秋心裏一陣惡寒,說到出門兒逛街腦海裏就不自覺地想起夜北冥那個神經病,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出那種事情,真是不害臊!


    “本小姐,這會兒發了睡一會兒!”


    四個小丫頭對視一眼就此作罷,自家小姐不上心,伺候的人幹著急呀!


    早晨起來鍛煉身體,修煉武功,沒見能有多大的長進,體格兒常見了不少。


    每日中午用過午膳,美美的睡上一覺,一覺醒來夕陽西沉,簡直人生一大美事呀。


    夢裏麵不怎麽好!


    她好像又夢到了夜北冥?!


    “女人你膽子大的很啊,絲毫不把本王的告誡放在心裏?”


    她的手被麻繩緊緊地捆住,麻繩編的很緊實,因為用力,血色染紅了麻繩。


    “我做事與你何幹?”


    夜北冥神色陰冷,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凍成冰渣子,道:“吃一塹長一智,看來上次的教訓你沒有吃夠啊!”


    “教書先生教的,小女一一記在心中,隻是不知王爺說的是哪些?”


    “本王說過了,你永遠是本王的東西,沒有本王允許,你永遠都不能嫁人!”


    裴靜秋心裏一陣破口大罵,“王爺說話真是搞笑,這可是小女的夢,怎麽這個時候你還逞強?”


    對啊,明明是自己的夢慫什麽?


    “你盡管試試嫁給別人,本王殺了他!”


    他的眼眸變得通紅嗜血,一雙粗糲的手輕輕摩挲著裴靜秋的臉蛋,一點點的摸索,一點點的深入。


    “你這脖子真細,一手就能掐斷!”


    裴靜秋連忙避開滿頭大汗,生怕自己小命葬送在他手中。


    “本王怎麽舍得讓你死呢?本王還沒玩夠呢!”


    “裴靜秋,你最好放老實一點,沒有本王同意你休想嫁給別人!”


    “你又不是我爹,你管的怎麽那麽多?”


    脖頸肩的手微微用力,能感受到心髒的跳動,夜北冥冷冰冰的說道:“若你不信,盡管試試,本王手上不怕多一條人命!”


    窒息感越來越強烈,仿佛真的要被他掐死了,裴靜秋大喊一聲,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破碎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地上,一塵不染的地麵顯得格外淒涼。


    裴靜秋心神難寧的大口喘著粗氣,直到小丫頭進來,安撫道:“小姐,這是怎麽了?可是做噩夢了?”


    夜北冥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明明已經很久沒見到了,今天怎麽會突然做夢夢到他呢?


    裴靜秋心神難寧,拿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手都忍不住地發抖。


    “小姐,可是要叫大夫過來?”如意站在一旁伺候著,眉眼之間皆是擔心。


    “沒事沒事,隻是做了個噩夢罷了!”裴靜秋看了看周遭吩咐道,“去端杯茶過來,醒了就睡不著了,不如練練字!”


    如意看了一眼玉梨,示意她趕快去端茶。


    “府尹夫人的賞花宴何時開始?派人迴稟一聲便說一定討擾。”


    隻是一個夢罷了,誰都不能阻擋她付出的路,明遠商會有什麽力量,他最清楚不過,但凡有結交的,可能就不能得罪。


    …


    時間過得飛快三天,不過一眨眼。


    如意早早的便將裴靜秋叫起來為他梳妝打扮,今日可是一大盛事,怎可讓自家小姐被其他小姐比了下去。


    “小姐不是要參加夫人的賞花宴嗎?應該早做準備,何況您還要去給老太君請安呢!”


    裴靜秋躺在床上不肯起來,被窩裏溫暖又舒適,早起簡直是一大罪惡!


    “哥哥,可是今天迴來?”


    前兩日收到書信說是要迴來,這也遲遲未見人影,心裏不免擔心。


    “小姐放寬心,會試已經放榜,咱們少爺排在第一名,沒有什麽事情。”


    “先洗漱上妝吧,陪祖母吃過早餐後再去府尹夫人那裏!”


    說是賞花宴,怕是相親宴吧,試問整個西洲府也就府尹家有這份魄力,邀得動整個西洲府的佳人才子。


    “小姐平日都是畫柳葉眉,今日不妨畫個挑眉,更襯的小姐有氣勢!”


    雖說柳葉眉溫婉莊重,可見多了也就那樣畫個挑眉,倒是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若你樂意,你便畫吧,本小姐沒意見!”


    如意文言喜上眉梢,最喜歡小姐說這種話,自家小姐本就出落的亭亭玉立十分好看,平日裏梳妝打扮沉悶的緊,看不出來點心意,平平被裴儀小姐壓了過去,如今自家小姐樂意打扮,那真是太好了。


    “今日奴婢一定要小姐豔壓群芳!”


    “這麽努力的嗎?那麽用功不如多讀書啊!”


    裴靜秋閑來無事便交給幾個小丫頭讀書認字,每到此時四個人不約而同一臉難堪!


    “小姐膚色白皙,若早晨起來沐浴熏香,定會更好!”


    裴靜秋文員身子抖了一個機靈,今日起的已經夠早了,還要再早,估計眼皮都要睜不開了。


    “小姐臉蛋兒,生的稚氣清秀,必定要畫個挑眉增添幾分氣勢,如今已是秋天,小姐穿身紅衣定然好看!”


    ……


    裴靜秋覺得讓如意給自己輸全裝是一個錯誤,這丫頭怎麽到這個時候嘰嘰喳喳話這麽多呢?


    “小姐皮膚這麽好,白皙而又細膩,染個紅色的口脂啊,定然好看!”


    …


    “老婦人,您快看是誰來了!”


    老太君正跪在蒲團上誠心禮佛,猛不丁聽到宋嬤嬤的話,眼中頓時不悅。


    “大小姐今日開竅了,老婦人看了定是歡喜!”


    老太君站起身子,迴頭看了一眼,隻此一眼便驚呆了!


    這…這還是自己眼中的那個孫女嗎?這明明是九天上下來的仙女呀!


    雙環望仙髻,泠然陪著明月璫,唇瓣兒嫣紅如漿果……


    一襲娟紗金絲繡花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團之花圖案,臂上挽著水綠色的煙羅,腰上用一條粉色織錦腰帶係上。


    此刻的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孫女給祖母請安,可是擾了祖母拜佛的心?”


    裴靜秋進退有度,施施然行了一禮。儀態舉止全都滿分!


    老太太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牽著裴靜秋的手,忍不住出言問了,“今日可是有什麽大喜事,竟打扮的這麽好看?”


    “哥哥今日要迴來了,府尹夫人邀請孫女兒去賞花宴……”


    “哎喲這可是大喜事,我看秋兒姐頭上的這個明月璫太素了,去把我那個拿來換上!”


    裴靜秋一陣臉紅,心道又不是什麽大事,怎值得這霸氣飛狗跳。


    “祖母,快別麻煩了,孫女已經很好看了,打扮的太隆重,也不合適!”


    老太太寬慰地拍著裴靜秋的手,道:“我的孫女一定要漂漂亮亮的!”


    宋嬤嬤今日可謂是幹勁兒十足顛著腳,就將老太太的紅翡翠滴珠耳環拿了過來,獻寶似的放在裴靜秋手中。


    “小姐,可是喜歡,這翡翠橙色可是一等一的好,更何況還是紅翡翠!”


    “合適合適,我的乖乖本就長得膚色嫩白,配上這紅翡翠更顯了,如今戴上顯得脖子很修長,就好似那天鵝似的!”


    ……


    “看吧,咱們小姐就是最好看的!”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如意就憋悶不住了,趕忙說道!


    “你呀,你不過是參加個賞花宴,弄得如此隆重,反倒被人誤會了!”


    “小姐怎那般說,怎麽會誤會呢?女孩子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有問題嗎?”


    裴靜秋敲了敲如意的腦袋,耐心解釋道:“前幾日府尹夫人還來咱們府上吃了午膳,如今又邀請我去,這是何意你們幾個看不出來?”


    青杏強話道,“小姐我知道,這是相親宴,把各家小姐湊到一起看一看,若是有相同的那邊上門提親最好不過了!”


    正當幾人說的開心的時候,周平過來了,走到裴靜秋身前,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說道:“小姐老夫人,給您準備的馬車正在大門等著,裴儀小姐已經出發了!”


    裴靜秋:“……?!”


    裴儀就那麽著急把自己嫁出去,就那麽著急為自己找一個好夫家?


    “辛苦周叔了,靜秋這便過去!”


    “哇,小姐您的馬車好大呀!”


    不怪如意,他們幾個驚訝,這馬車的確是大,裝下四五個人都不是問題,裴靜秋心裏有些意外,祖母咱這麽高調真的好嗎?


    “周叔,我一個人坐這麽大的馬車,太招搖了吧!”


    如意幾個撇撇嘴,覺得這麽大的馬車剛好配得上自己的小姐呢!


    “小姐不用擔心,即使參加賞花宴便不能弱了咱們裴府的名頭!”


    裴靜秋文言不好多說什麽,隻是有些期待見到張修遠了!


    “不知公子可否有這膽量試一試?”


    張修遠覺得有趣,出言說道:“有的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姑娘紅口白牙那麽一說,覺得合適嗎?”


    “公子今年可大力收糧,小女子,確保公子來年,定然大獲豐收!”


    張修遠正悠悠喝著茶水,聽聞此言撲哧一下,幾乎要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敢問姑娘可是九天仙女,或者姑娘是司雨的龍王?”


    裴婧秋眸色微冷,自然是能聽出他話語中的奚落之意,重生一世自然要占得先機,若連這些事情記不住,如何複仇?


    “公子膽小,不敢一試,就此別過!”


    張修遠放下茶杯,灼灼的看著裴靜秋,“若是我賠了姑娘,自當如何?”


    “若是公子賠了,任憑公子處置!”


    裴靜秋分毫不讓,絲毫不帶膽怯!


    “嗬嗬……好一句任憑處置,如今秋收賽季,若不大力收糧,怕是魄力不如一個姑娘!”


    張修遠雖說是千千君子,可說到底也是一個商人商人重利,無利不起早。


    “但若是我贏了,公子可要將銀錢分與我一成,並且許小女一個說得上話的位置!”


    張修遠麵色森冷,看著眼前女子俏麗的臉蛋兒,冷笑道:“且不說這糧食能不能銷的好,姑娘如此沒有誠意,如何說出這些大話?”


    裴靜秋嫣然一笑,以手扶額,道:“公子對自己的商會就如此沒有信心,橫豎不過多上十幾萬石糧食,且不說在大齊,隨便往周邊小國分銷部分,就夠工資賺個盆滿缽滿,何來虧損一說呢?”


    “南洲府收過來的糧食運到北部,這其中耗費多少人力物力,你可知道?”


    “具體消耗如何,小女當真不知,但小女隻知,水路走管道的護航,從南州府順水北上自然不成問題!”


    張修遠一時無話,總是感覺對麵這小女子算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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