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好好給本王說話!”


    夜北冥看著裴靜秋一臉不樂意的小模樣,好看的眼睛微微染了墨色,眼瞼下的那顆紅痣,格外的招人眼球。


    “王?你以為你是誰?”


    裴靜秋的兩隻手被夜北冥牢牢禁錮住,趁著他一瞬恍神兒,腳上用了10分的力氣,狠狠地躲在了他的腳背上。


    果真不出一息,夜北冥臉上的神色大變,這個女人心真是很毒,一腳踩在腳弓骨上,別提有多疼了。


    “我看你是不吃敬酒吃罰酒,非要受苦,才知道嗎?”


    夜北冥看著迅速躲遠的裴靜秋,心裏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


    “現在可是青天白日,你要做些什麽自然要掂量掂量,自問我不曾得罪於你什麽,為何要來我房間裏,這豈是正人君子所為?”


    裴靜秋一臉的戒備,仿佛眼前的這位美男子是人見人厭的臭蒼蠅。


    “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需要好好的解釋一下!”


    夜北冥不想兩人之間的關係弄得如此僵硬,所以服了個軟說道。


    如果剛剛這一幕被他的屬下看去了,定當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誰能想到富賦予心計,頗有手腕的祁王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麵兒!


    “你也是便宜占盡,還有什麽好說的,這件事情就此打住!”


    裴靜秋話語說的直白,直接說到了夜北冥臉上。


    “難道你沒有占我的便宜嗎?”夜北冥淡淡的反問道。


    裴慶秋不顧形象,絲毫不在意的翻了一個白眼,冷冷的說道:“這位公子抱著本姑娘啃過來啃過去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副樣呢!”


    夜北冥其實很想說,你這丫頭占了本王那麽多便宜,還是這大齊女子中的頭一個。


    “那是你的榮幸,大齊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這樣被對待呢!”


    裴靜不怒反笑,看著夜北冥高高在上的神色,道:“若是周圍閑散王爺,哦,夜北冥,沒喲侍寢的話就還還是不要在我府中了!”


    夜北冥看著氣勢上不輸分毫的小女人,手中在她的腰間微微用力,迫使她更加貼近自己,說道:“我若是不呢?”


    裴靜秋臉蛋兒氣的紅撲撲的,不怕武功高強的,不怕腦子特別好使的,就怕這種腦子好使還有武功的。


    “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了!”


    裴靜秋好看的眼睛裏麵閃過絲絲堅定,看的夜北冥很想捏捏她的臉。


    “你真是天大的膽子,竟然敢說大齊的太子是草包!”


    裴靜秋手中的得空,用力抓住在自己腰間搗亂的大手,冷聲道:“夜北冥,你可是有證據?”


    證據?


    他夜北冥行事說話什麽時候需要哪些東西了?


    “本王問你,為何說我大齊的太子是草包?”


    裴靜秋眯著眼睛直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個梁上君子呢?”


    裴靜秋的話已經說的很委婉了,她想直接說對方是淫,賊來著,但看著現在的樣子還是閉嘴的好。


    “本王有的是辦法叫你開口,你要不要試試?”


    裴靜秋目光閃爍,心中暗自忖度夜北冥話語中的可能性。


    “我是國公府的女兒,天下想要求娶我的好男人不知道有多少,擇一戶平凡人家好好過日子才是我想要的!”


    夜北冥瞳孔微縮,金色的陽光溫柔的打在他的身上,默默的勾勒著他挺括的身形,還有他渾身愈加冷清的身勢。


    “當真是如此?你可是與太子殿下締結了婚約,隻要皇上的一道聖旨,你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


    夜北冥好似要確定些什麽,言語間帶著意思急切的問道。


    “夜北冥,我是未出閣的女子,你這樣羞辱我,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


    裴靜秋十分陶陽討厭這樣過分的親昵,尤其是對方並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裴靜秋鬧鍾快速運轉,看著眼前的夜北冥,心中細細思量到,今天來的是太子和眼前這位陰晴不定的祁王,都是皇帝身邊的人。


    “我若是放開你,你豈不是叫人進來,我到時候可就冤枉了!”


    裴靜秋木目瞪口呆,直言反問道:“你冤枉?你有什麽可冤枉的?”


    簡直難以理解不可思議!


    “你既然是不想嫁給我二哥,萬一我鬆開你,你大聲嚎叫,將你府中的人引來,死氣白咧的要嫁給本王,本王要怎麽辦?”


    夜北冥說話的時候一臉害怕的神色,語氣卻是出奇的輕佻。


    裴靜秋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夜北冥,問道:“夜北冥,咱們之間有什麽關係嗎?引得堂堂王爺三番五次的來這兒?”


    裴靜秋剛剛隻顧著羞惱,沒有冷靜的分析來人的來意,現在心裏才微微有些眉目。


    “我是怕你加害我太子哥哥!”


    夜北冥臉色臭臭的,看著裴靜秋一臉厭煩的樣子,毫不猶豫的選擇撒謊。


    裴靜秋站的時間久了,膝蓋處隱隱發疼,眉間淺淺的皺成一個川字。


    “我無心與你的太子哥哥有什麽牽扯,你能放開我嗎?”


    夜北冥看著裴靜秋的神色,問道:“你是不是在欲擒故縱?”


    膝蓋處又疼又癢,裴靜秋眼中的不耐煩越來越明顯,現在已經懶得掩飾。


    “祁王,小女子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望祁王見諒,另外!”裴靜秋收了聲,淡淡的繼續說道,“本姑娘既然與太子殿下有婚約,祁王便不應該在這裏如此輕薄與我!”


    嗬,這話聽進耳朵裏實在是刺耳。


    “剛剛不是還口口聲聲不想嫁給我夜北玄嗎?怎麽?這一會兒就變卦了?”


    紅果果的諷刺落在裴靜秋的臉上,叫她心中隱隱生出不快!


    “本姑娘如何行事不需要向你解釋!”


    夜北冥眼中愈發洶湧,看著裴靜秋,道:“你身子都被本王看光了,還有他嫁的想法?”


    裴靜秋眸光緊縮,盯著夜北冥臉上的神色,道:“所以,祁王才是不擇不扣的淫賊!”


    夜北冥氣極,若眼前人是別人這會兒早就去見閻王爺了,哪裏還會有機會說話喘氣?


    “那你覺得本王接下來會對你做什麽?”


    裴靜秋唿吸一滯,心裏暗自後悔剛剛那番激怒他的言語著實是不應該說出口。


    眼前的小女人紅嫣嫣的小嘴巴抿在一起,因為太過用力,唇瓣上還有著淡淡的白色。


    “你就這麽怕我?”


    裴靜秋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的確是很害怕。


    時間一點點往後推移,如意就傻傻的守在門外,絲毫不知道自家小姐現在的經曆。


    “夜…夜北冥,我膝蓋疼,你能叫我坐下來嗎?”


    裴靜秋覺得自己現在的自己還是乖乖的你交好,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眼前可是陰晴不定的祁王。


    老老實實是最好的選擇,愛哭的孩子總是有糖吃!


    “昨天給你的藥為什麽不用?”


    夜北冥彎下身子,一把將裴靜秋抱在懷裏,穩穩地公主抱,走到床邊。


    “那個我自己來就好了,堂堂王爺……”


    堂堂王爺閑的沒事幹嗎?在女子的閨房裏麵難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藥呢?”


    裴靜秋嗬嗬,試探著問道:“你想幹嘛?”


    夜北冥點了裴靜秋的穴位叫她動彈不得,而後出言解釋道:“我給你上藥,廢物!”


    裴靜秋眼睛瞪的滴流圓,喃喃說道:“這可真是使不得,我以後怎麽嫁人啊?”


    嫁人?夜北冥沒有來的一陣煩躁,還想嫁給別人?


    就算是自己不要的東西,也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撿過去。


    “喂!夜北冥,你幹嘛這樣?”


    裴靜秋現在是真的要哭了,自己的鞋襪已經被脫下來了,眼前的神經不知道嫌棄嗎?


    “我自己上藥好嗎,你這樣叫我以後如何自處?”


    夜北冥神色緊繃,現在這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鼻尖兒盡是女子的香味。


    不是花香,也不是果子香,是比較少見的草木香,貼近了便會覺得是十分誘人。


    上好的熏香便是如此,似有若無,聞之不叫人覺得發膩。


    裴靜秋不自在的扭扭小腳丫,腳趾有肉白嫩嫩,泛著淡淡的粉色,叫人看了心裏麵不自覺的癢癢的。


    “你別亂動!”


    夜北冥第一次見到女孩子的腳丫子,心裏麵竟然覺得出奇的可愛,心裏麵軟軟的,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我自己來就好,我一個女孩子,你這樣對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襦裙一點點被撩起來,膝蓋上的青青紫紫的也就直接出現在夜北冥眼前。


    修長白皙的腿上咩有任何雜質,隻是膝蓋處的紅腫青紫真是叫人覺得不舒服。


    夜北冥收斂了心神,拿出上好的活血消腫的藥,沉聲說道:“本王既然給了你藥,為什麽不用?”


    裴靜秋瞪著大眼睛,嘰裏咕嚕的一陣亂轉,心道不知道該如何敷衍這位神經病的熱情,要是說了實話這個夜北冥怕是迴想著辦法收拾自己。


    “小女子不配用這麽好的藥!”


    裴靜秋覺得自己的迴答還算是不錯,貶低了自己抬高了對方,還算是俊傑。


    似有若無的劃清界限,蠻不錯的迴答,不知道為什麽眼前這個人總是帶給裴靜秋一股子危險的感覺。


    冰冰涼的藥抹在腿上受傷處,裴靜秋瞬間就好多了,好似有薄荷涼草一類的東西,聞著又有三七的苦味……


    “裴靜秋,你記住,在本王麵前不要刷那些小把戲!”


    夜北冥其實很不想承認,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第一次方寸大亂品嚐甜美的女人。


    “好了吧,感覺兩個腿上的藥都抹上了,王爺是不是該走了?”


    裴靜秋試探孩著下了一道逐客令。


    “不走,你為何非叫本王走呢?”


    裴靜秋看著帷幔,淡淡的說道:“夜北冥,您老人家究竟是有什麽指教?是怪罪我在客船上咬你的臉嗎?”


    裴靜秋用力的抬起腦袋,不料竟然一下子衝開了穴道,力氣用得太足一下子撞進了夜北冥的懷裏。


    滿懷的香氣直直的撞進來,夜北冥下意識的收緊了懷抱,說道:“你這般主動,還說的叫本王走?”


    厚臉皮?不要臉?京城的人都這樣嗎?


    上一世自己周圍沒有這般孟浪的人啊,裴靜秋心裏忍不住慨歎,上一世在自己心中就隻有蕭何,就算是最親密的時候也是關了燈,害羞的很,現在??!


    “本王不是那般小氣的人,上一次沒殺你,現在也不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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