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也算得上圓滿解決了,現在的情況,隻要等著五鬼抬著棺材從自己的身邊經過就夠了,但是,在感慨完後,打死陳詩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漂亮女鬼在絞殺掉那個女鬼之後,並沒有就此結束,卻用冰冷的話語說道:“都沒有靈魂了,我趙飛燕得不到的東西,那麽我也要親手毀掉,那樣才沒有遺憾。”她的手,伸得也是夠長的,這是要弄死陳詩的節奏。


    “咯噔!”


    陳詩的心在這個時候沉入到了穀底,趙飛燕這個名字,他也是聽說過,雖然不了解,但是他還是知道這個女人,絕對是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擇手段的那種女人,做鬼了以後,肯定不是善類,麵對這麽強大的存在,他也隻有等死的份。


    在陳詩放棄抵抗之際,趙飛燕舉起的鬼爪始終還是不能取得實質性的進展,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令趙飛燕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砰,砰,砰!”


    猛然的對撞衝擊,把趙飛燕直接擊飛出去,出手顯得如此狠辣,除了一直以來、作為三世怨靈的張鹿鹿之外,還能是誰?但是,讓陳詩更加意外的是,另外兩道攻擊配合得也算非常默契,顯然就是許久不見的上官倩和馨雨,音符樂刃和強勁吸力得攻擊接踵而至,快、準、狠的攻擊模式讓趙飛燕根本無法采取有效的反擊,就那樣被徹底壓製住了。


    那五隻抬著棺材的小鬼,一見圍攻自己小主的是紅衣中期四五階的存在,甚至還有一個已經達到了紅衣巔峰初期二三階,根本提不起半點反抗之意。


    這樣的圍攻不能說是碾壓,要說也隻能算得上是一種非常特別的壓製,趙飛燕好歹也算得上是千年頂級紅衣的存在,能夠弄出這麽大的陣仗,確實是非常不容易,現在看來她所擁有的底蘊並不是想象得那麽簡單。


    陳詩見自己的鬼妾總算來了,僵屍狀態也在這個時候消失了,恢複了活人的體征,他的臉上並沒有欣喜之色,因為他現在在麵對自己的鬼妾時,心中總是充滿著負罪感,鬼妾對於他的感情那樣的純粹,而他卻畏畏縮縮的、不像一個男人。


    圍攻壓製顯得那樣此起彼伏,張鹿鹿完全就是不計後果的硬碰硬,鬼爪和鬼爪交鋒的時候,顯得那樣的勢不可擋,這明顯是一名頂級紅衣的一種驕傲,充斥著領地被侵犯的憤怒。


    趙飛燕在被壓製的同時、展現得底蘊,竟然和當初陳詩剛和上官倩建立鬼契一樣熟悉的感覺,原來上官倩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四隻紅衣女鬼的交鋒顯得那樣的大開大合,像是一出纏鬥的好戲一般,一時之間很難分出勝負。


    趙飛燕祭出了本命法寶,從腰間拔出了一柄軟劍,銀光閃閃的劍身透著一種別樣的森然,挑動著空氣中的水珠,像是在空氣中蕩起一層層漣漪。


    張鹿鹿那長約一米的鬼爪上帶著一抹慘淡至極的紅,分開了空氣的同時,讓人在不經意間想起了金剛狼,與趙飛燕的攻擊交鋒顯得異常慘烈。


    另外一邊的上官倩手持降靈杵,杵身散發著極致的黑,戳出得瞬間,閃爍著血色的佛光,馨雨的音符樂刃帶著虛實結合的攻擊,不斷地在趙飛燕的攻擊縫隙進行削砍、製造著驚人的殺傷。


    趙飛燕身上出現了一件已經入實的紅色霓裳羽衣,顯然是一件不錯的防禦法寶,竟然將上官倩等人的攻擊悉數擋下。


    眼下的情況絕對不是1+1+1>1的換算模式,很明顯趙飛燕所展現得實力完全是不能用境界的比例來劃分的,所以她的難纏程度也是陳詩有生以來見過最難纏的對手,除了選擇融合三位鬼妾的實力,以入聖來進行攻擊,才能夠有勝算外,好像她現在展現得狀態已經快要達到無懈可擊的地步。


    陳詩見狀不由得對上官等人苦笑道:“嗬嗬!你們太衝動了,那樣沒有辦法破開她的防禦,還是迴歸我的靈台吧!我自有辦法對付她。”


    張鹿鹿在攻擊有餘,自然也有功夫和陳詩搭話:“陳詩,你個混賬,你當我們是傻子嗎?以入聖的境界和實力對付她,還不是輕鬆至極?但是,你的身上好像有著一種特殊禁製,我們進入不了,而且這一次,我們的援助隻有十五分鍾,如果十五分鍾無法將她拿下,我們將迴到那個密閉空間中。”


    張鹿鹿帶來得消息絕對是喜憂參半,差點氣得陳詩一口老血吐出來,趙飛燕在麵對三位鬼妾的圍攻根本沒有完全落敗的意思,這如果讓趙飛燕緩過這口氣來,那麽,接下來陳詩要麵對的結果也是可想而知,這樣的僵持下去絕對不是長久之計,必須盡快想到解決的辦法。


    攻擊交疊的瞬間趙飛燕的身形移動顯得如此之快,之前還硬吃了上官倩和馨雨的幾次攻擊,但是,現在的情況就像是一位前期沒有適應戰場的劍客一樣,現在已經適應這樣的攻擊狀態,每一次對張鹿鹿探出的劍像是起舞翻飛的燕子一樣,


    陳詩哪有心情繼續觀戰?現在上官倩等人隻是為他拖延活下去的時間而已,如果不是之前他的生命遭受到威脅時,那麽三位鬼妾也不會強行來到這裏對自己施以援手,在無法擊殺趙飛燕的情況之下,必須想出妥善的辦法解決掉趙飛燕,思前想後,他還是想從陳楚的身上做文章,畢竟“解鈴還須係鈴人”,趙飛燕之所以落在九宮絕殺陣中,肯定和陳楚有著必然的聯係。


    身邊的上官悠蘭好像感知到了什麽?幽幽的開口、打斷了陳詩的思緒:“陳詩,我現在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陳詩都不用想,都知道上官悠蘭所說的是誰?除了上官倩之外,可能不會有第二個,但是,好像他忽略了一個重點,那就是:“來到這裏的上官家的人肯定是大有人在,而那個人不一定是上官倩,很有可能是上官家的人。”想到這裏,他的心情說不出的惆悵起來,這爭奪冥王璽的過程,絕對不止一撥人存在,五大家族中唯一擁有競爭實力的也就陳家和上官家,他也可以斷定甜兒肯定也來到了這裏,現在的情況已經屬於劍拔弩張的狀態,那冥王璽卻是始終藏在濃霧之中、沒有出現,而現在的情況可以判定冥王璽很有可能在這條路的盡頭處,想要得到肯定沒有那麽容易的,不死也得脫層皮。


    “你能不能確定她的具體方位?”


    很明顯陳詩對於上官悠蘭的期望有點太高了,對方很明顯已經破除了身上的禁製,已經來到了這裏,隱藏在黑暗中,扮演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很不幸的是在破解的過程中,上官若欣已經損失了一個實力相對而言較弱的卞成王,反正,對她而言,卞成王不過是一個拖累而已,省得她親手除掉,而她之所以沒有對陳詩出手,是因為陳詩這探路棋子的角色扮演得不錯,可以幫她規避掉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作壁上觀,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她有點驚訝的一點是陳詩好像發現了自己等人的存在,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上官若欣自然不會把陳詩身邊羸弱的女鬼當迴事,因為她覺得這樣一個女鬼,連紅衣都達不到,自然是掀不起半點風浪。但是,她卻忽略了“蟻多咬死象”的道理,最微不足道的人,卻可以決定這次爭奪冥王璽的勝負關鍵所在,等到她後悔的時候,才知道後悔莫及,不過,這都隻是後話。


    觀戰陳詩鬼妾們圍攻趙飛燕的過程也是更好的了解陳詩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


    陳詩自然是沒有辦法將藏在一邊的上官若欣拖入戰局之中,因為現在的他絕對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更別說做別的事情,但是,現在的情況,完全沒有辦法能夠擊敗趙飛燕,唯一能夠做得就是遠離這段爭鬥,就是必須繼續朝著巷子深處走去,這樣的做法不亞於是“以毒攻毒”,絕對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陳詩絕對是一個行動派,想法一閃而過,就準備實施,他要想從這條路上通過,就必須讓上官倩等人加大攻擊力度,為自己騰開可以朝前行走的空間,他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而是開始催促起上官倩等人:“你們一起可以發動全力攻擊的時間能夠持續多久?”


    “一分鍾。”


    “一分半。”


    “一分十五秒。”


    三位鬼妾完全不知道陳詩的用意,還是一一報上了全力一擊的持續時間,這樣算下來,留給他的時間也隻有一分鍾而已,因為這樣的情況隻能取最低的數值才是他可以通過的時間,所以,這一分鍾要從接近五百米的攻擊範圍中通過是很難辦到的。


    陳詩帶著上官悠蘭緩緩地接近戰圈的外圍,調整著自己的唿吸,準備接下來的一次搏命的五百米衝刺了,他心裏非常清楚,這一次能夠成功衝過去,自己的小命又保住了一段時間;衝不過去,也隻有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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