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柔一直都在醞釀這個,要以她自己的方式來進行斷尾,弄不好會讓自己受傷太重,沒有辦法再和朱雀有再戰之力,所以,借助著朱雀的力量來完成斷尾之擊的她完全就是在配合朱雀表演一出好戲,這完全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次選擇而已。


    朱雀在得手之後,被這欺騙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在意識到上當了,已經有點來不及了。


    “唰,唰,唰!”


    三條懸浮在半空中的斷尾化作三把銳利至極的三色短刃、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朱雀從三個方向直接斬殺而來。


    “嗷嗚!”


    朱雀祭出的那個鳳凰也在頃刻間被短刃直接撕碎,而朱雀的本體也被豁開了一道道口子,很快火紅色的氣息安妮他的身上滲出,這樣的恐怖氣勢威壓,無疑說明了碧柔這一擊取得的效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令人窒息的氣息縈繞著整個教室,現在的碧柔擁有的實力卻是無與倫比的,但是,碧柔並沒有對朱雀下殺招,而是,繼續恢複到了一種非常淡然的狀態,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們隻是想探尋一下教室裏有沒有冥王璽?我根本無意殺你,你還是趕緊讓路吧?”


    朱雀退到了一邊,他當然知道忌憚自己會在死前反戈一擊,那樣屬於“和則兩利,分則兩害”的範疇,所以隻能苦澀的攤了攤手後,說道:“你們隨意吧!”


    江夢和美美隻是好奇那三條懸在空中的尾巴,走到了碧柔的身邊之後,不由得追問道:“碧柔,你斷掉的三條尾巴,還能接迴去嗎?”


    碧柔點點頭說道:“嗯!可以接迴去,隻是少了三個分身曼珠的力量,我的實力也少了三成。”她不想隱瞞這些,因為誰也不可能永遠的生活在別人的羽翼之下,所以,一些東西還是需要告訴他們的,因為別人永遠都會靠不住的,隻有靠自己才能走出一條康莊大道的。


    “是,我們知道了。”


    江夢和美美幾乎異口同聲的開口說道,他們自然知道抱碧柔的大腿是永遠都不會有出路的,所以,今天他們也算從碧柔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後的影子,做事情首先要的就是像碧柔這樣當機立斷、不計後果的達到目的,哪怕是受點傷哪又何妨?


    碧柔並沒有動,而是目光緊盯著朱雀,三把刀刃隨時準備蓄勢待發,連忙催促道:“還不抓緊時間找東西?”很明顯,她親自找東西會把後背留給朱雀,萬一朱雀臨時變卦,那麽她連哭都沒有地方去哭,所以尋找冥王璽隻能由江夢和美美代勞了。


    江夢和美美不明白碧柔的意圖,但是,還是應了一聲照做了,而碧柔則是和朱雀閑侃了起來,反正時間多的是。


    “青龍、朱雀、玄武、白虎和麒麟,你是最弱的,下一個應該是僅次於你玄武了吧?”


    朱雀卻露出一副賤賤的笑容,說出了兩個字:“你猜!”再配合上他一副娘娘腔的長相,十足的欠揍臉。


    讓人總是不經意間想起了撲克牌中的皮蛋,碧柔自然不會記得那個皮蛋是誰,因為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問:“你見過撲克牌嗎?”


    朱雀疑惑的問道:“你也鬥地主?還是摜蛋?”他人生可能也就這點追求了,畢竟被困在這裏這麽久,五大異獸還是要找到娛樂項目,否則,還不得活活悶死?


    碧柔不由得在心底裏感歎道:“唉!這五大異獸真是人才啊,不過,總比我當時強得多,他們至少可以鬥地主和摜蛋,我一個人卻隻能看那些罪惡滔天的惡鬼玩,還有那受刑惡鬼的痛苦情形,我能夠保持積極的心態已經算不錯了,同樣是被陳楚困住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她雖然這樣感慨萬千,但是,不得不說,陳楚對她還是仁慈得多,而且,在困在地獄的那段時間也常去看她,畢竟她一個女人毀了一座城,留在地獄中、也算得上對她一種保護,她要比封印在天之國的那三位也要強出不少,所以,她的修為完全可以在那個時候自由出入地獄、地府和人間,她已經算很好了,她這才有點慶幸起來。


    朱雀自然不知道碧柔胡思亂想什麽,他自然也是知道碧柔的那段過往的,不由得追問碧柔:“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不知該不該問?”


    江夢和美美分開對每張桌洞進行排查,自然也是沒有找到冥王璽的蹤跡,很明顯這間教室也不會藏有冥王璽了,他們也很快來到後門,雖然、對碧柔示意可以離開了,但是、依舊沒有打斷碧柔和朱雀的談話,畢竟這兩個人、他們可是都不敢得罪,惹怒了、可是抬手就灰飛煙滅了。


    碧柔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很自然的和朱雀搭話,道:“其實,我和你無仇無怨的,也沒有必要站在對立麵,我也一直覺得陳楚當時確實把事情做得挺極端的,他完全沒必要動不動封印這個、囚禁那個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講講道理,還是有可能不會為禍人間的。”她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在心底裏我覺得陳楚這樣做、還是非常有道理的,因為那些被陳楚封印和囚禁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陳楚不那樣做,弄不好這個世道早就不可能太平這麽久,肯定會鬧出大亂子,當時,陳楚是實力為尊,講講道理他們會聽,但是等陳楚不在了之後,誰還會去聽別人的大道理?肯定各行其道了。


    朱雀自然要比碧柔要透徹得多,不由得苦笑著說道:“嗬嗬!我們大哥,也別說二哥,陳楚不那樣做,誰能壓得住我們?”他話鋒一轉後,追問碧柔道:“我知道你故意逃避這個問題,但是,我還是想問問你,你恨女媧?還是恨陳楚?”他的話,正中碧柔的要害,刁鑽的可怕,隻是現在的碧柔,早就不是當時的妲己了。


    “很難說恨,因為在那個時候,就像我們現在一樣,隻是立場不一樣而已,需要有人做出犧牲,而我就成為了時代的犧牲品,不過,這個世界都依舊有很多人記得我,那樣不就足夠了?”


    碧柔雖然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裏蠻恨陳楚的,隻是她不想讓朱雀知道她的心事,而且,這件事也和封神之戰沒有關係,而是當時冥王阿茶給上官若晴講述得那個白狐的故事,因為這個故事,所以才積攢了一些怨恨而已。


    “哈哈!有趣的女人,你可以走了,這裏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我知道你肯定可以從我們手上活下來,隻是,那兩個人可就說不定了?”


    朱雀不由得發出幾近癲狂的笑之後,緩緩地開口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江夢和美美身上,緊接著話鋒一轉、繼續開口:“保男還是保女?”


    這確實有點要挾和分化碧柔跟江夢和美美的關係,她自然看得出江夢和美美,又是像當初自己對陳楚一樣的感情,隻是多情的人,難免會被薄情的人傷,但是,她是不會做這個罪人,也不會上了朱雀的當。


    “兩個我都會保,剩下的也不用你操心。”


    碧柔當然知道朱雀有深層次的用意,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卻是用特殊的方式傳音給朱雀:“我是想保住那個女的,但是,那女的又喜歡那個男的,所以,你接下來要做什麽,就偷偷進行,切莫傷了她的心,否則,我跟你沒完。”


    美美想不到自己在碧柔心目中會那麽的重要,不過,等到她知道之後,一切早就朝著她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到了不可控製的地步。


    “懂了!”


    朱雀傳音給了碧柔這兩個字,目光一轉落在了美美身上,表麵上隻是看了她一眼,但是,實際上是送給了美美一份大禮,她的額頭上多了一份朱雀的血脈傳承和那把火紅色的半米長的劍,進而壓製和削弱也在無形中開始鬆動了起來,以及在瞬間就躍升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


    雖然,朱雀施展印記的術法顯得那樣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碧柔自然能夠感知到朱雀施法的全過程,不由得對朱雀傳音問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嘿嘿!我不想自己的一身血脈和修為隨著陣法的不斷的消磨下去,已經所剩無幾了,我是沒有出路了,但是,這條路還是要有人幫我走下去的,說不定她會有非凡的成就罷了。”


    朱雀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層淡淡的苦澀,這是他最真實的想法,正因為他做出這樣的選擇,所以碧柔也是對他變得客氣起來。


    碧柔開始對朱雀有點尊敬了,也算得上恭敬有加起來:“謝謝朱雀兄弟的讓道,如果有緣的話,那麽期待下次我們再見。”是該到道別離開的時候,她自然不會矯情,所以,跟朱雀客套了一句以後,沒有繼續再說什麽了,徑直來到了後門處,一切逗盡在意料中,而現在是應該去第三門前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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